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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00:14 作者: 周而復始
    「前天,我接到電話了。」沉默一下,李志遠問道:「我去合適嗎?」上次他是自己跟去的,基本上也沒什麼交流,那些人的交際圈顯然超過了他所接觸的層次,短暫的接觸中,也讓他在做人處事上也收斂了很多銳氣。

    「有什麼不合適的,既然通知了,為什麼不去。」方有容側頭瞧著一邊謹慎注意著他們的趙曉,連忙告辭溜掉,他可不願意和神經兮兮的傢伙扯淡。

    從李志遠那裡跑出來,張目望去,這一條路聚集著好些家做廣告或是做裝潢業務之類的門市,那這些公司門市必須的列印紙張到耗材都是方有容一直兼職做的產品,連忙一家家跑,在連續第十次被回拒之後,灰頭土臉的方有容終於找到了回歸職場的感覺,連忙整頓情緒,看準第十一家勇往直前……

    是,春假結束了。

    第51章

    在挫折多成效少的業務員職場生涯中,今天不算是好日子,和氣生財的道理被很多小老闆給摒棄了,如今,越小的老闆越不好說話,方有容和一位對業務員僅存的一點點利潤都是儘可能往回撥的小老闆在口齒的較量上勝利了,今天沒算白忙。

    忙忙碌碌中,不自然已經是到了下班時間,順著涌動的人cháo,方有容匆匆去了專門經營香燭財神的小街,精心對比下,買了個純銅鑄的小香爐和專門挑了一盒香味清淡的檀香,這麼一拐,腳下沒消停,回到家已經也不早了,這個城市是大了點。

    回到家洗洗涮涮,新聞聯播已經結束了,忙碌的一天就這樣停頓下來。焦點訪談多年沒看了,一旦對這種時論的節目沒了期待,也就不再回味了。

    擦乾頭髮,爬上床,今天一天走得急了,有點疲憊了,真是勞碌命的份,明明惦記著鄭律師的話,可腳丫子一踩著街就管不住自己的腳了,忙了一天,哪裡還有什麼精力去看書去?看來這上學和工作的兩事兒看來還真不能攪合在一起。

    探身拿著遙控器在手上按著鍵鈕走馬燈看各大省市台,這個黃金時間段基本上都是選秀節目,上班久了的方有容早就沒了那種風花雪月的天真了,轉台去研究一下最近最新的影視劇去了,對影視劇行情,方有容更為上心,自從和盛則剛混在一起後,他的人生和影視劇碰撞的機率太大了,好好探討一下最新流行,以免再遇上個什麼劇情,找不到對策。

    看著電視劇,沒會兒就睏乏了,撇開自己的人生不算,電視上的人生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該哭的時候亂笑,該笑的時候哭得一塌糊塗。雖然他目前狀況也不算明朗,可還不至於淪落到三十年代影視劇情這種這份上吧,對自己有信心的方有容安心了不少,背靠著軟軟的被子眯上了眼睛昏沉沉得睡了。

    電視劇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嘈雜沒有吵醒方有容,倒是電視被關後那耳邊突然消失了依靠的感覺驚醒了他。抬眼,房子內的大燈關了,床榻邊的壁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盛則剛回來了?

    「你回來了。」揉揉眼睛,睏乏籠罩著全身,到底幹什麼了,怎麼這麼疲憊?

    「吃了麼?」靠著床沿邊坐下,伸手摸著他家有容的短髮,盛則剛溫柔的聲音有點虛幻,「也不把被子蓋好,再病了怎麼好。」

    「幾點了?」眯著雙眼瞧瞧床頭上的水果鍾,才十點多呀,「看電視的時候沒在意睡著了,才回來?」

    「我回去拿東西去了,」盛則剛看到了在他書桌上擺著的小香爐了,「東西沒有帶回來,可能被媽放在什麼地方了,等她回家我再去拿吧。」

    「噢。」抬頭枕上坐在床沿邊的盛則剛的腿上,伸出手臂抱緊那腰,臉蛋貼著,聞到盛則剛的味道了。

    摸著方有容頭髮的盛則剛好溫柔,溫柔得有點像是在小心翼翼的討好,感覺很奇怪,抬起眼睛,由下往上看,盛則剛表情被壁燈的陰影給蒙蔽著,靜靜地眼眸和瞧過來的方有容的眼眸對視著。

    一把揪著他的領帶,方有容有話要說,「我不管以前,此時此刻起之後,只許你對我一個人溫柔,對我一個人好。」

    有個溫柔過頭的情人並不是好事,要是情人沒個分寸,對誰都溫柔,這個問題就更不妙了,他得有言在先,非要諷刺他是小家子小心眼,那也沒辦法,他本來就不是有那種所謂城市教養的人。

    「嗯。」低聲應著了聲,稍作靜寂的沉默後,盛則剛道:「怎麼這麼沒精神?感冒還沒好嗎?」低下頭碰著他的額頭試著溫度,沒什麼熱度。

    被盛則剛這麼一問,確實還沒從疲憊中徹底緩解過來的方有容伸著手指頭繞著盛則剛的領帶玩:「可能是吧,按理說,新年新氣象,今天只不過跑了一天就覺得疲憊起來,要不,難不成是我老了?」

    盛則剛低聲道:「對不起,我讓你不安心了。」

    「不是這樣。」方有容靠著他的懷抱低聲道:「可能是過年跑前跑後累著了。」

    相擁下,沒有碰觸那禁忌的話題,對盛則剛絕對隱私的一面,方有容不想非要窺探,那不是他應該非要知曉的,好奇心太重的後果,人類七宗罪已經告知了,何必和歷史上比比皆是的錯誤過不去呢。

    轉開話題,方有容提起精神來,揚眉道:「我已經決定好了,放下工作進修一下。」做出這個決定也是不得已的,上著班就想著所學的理論知識很可笑,上著理論知識課又想著真實工作上的市儈就覺得不妥,方有容也遺憾,他承認:「依照我一百五十分卷子只能考出八十分的能力,想工作、學習兩邊兼顧是不可能的,這周末之前,我把工作都交代清了吧,也正兒八經也體會一下當大學生的滋味。」

    盛則剛對此很贊成,「這兩天公司有筆單子要走,過幾天我陪你去找找學校。」雖然不是針對文憑去的,還是得幫著挑揀一下。

    沒有再回拒盛則剛的好意,方有容點頭應著,想著好幾年的努力奮鬥下,需要把手中的日漸收益的業務中止,很是不舍,可兩者兼顧,以他的本事是不可能的了。想曾經,他也曾經跟風報名過自考、函授等等,現在想想,花的冤枉錢還不少呢,到現在家裡也沒兩本書。看上去上班很輕鬆,能掙錢,可是,在業務上所花的精力豈是旁人能知道的,透支的精氣神如今有點顯現出來了,盛則剛建議和鄭律師的婉轉的提議都是很現實的,方有容願意接受。

    對一臉不舍不甘的方有容有點不放心,盛則剛煽動著:「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別為那些蠅頭小利放不下,你想想,現在你放棄業務員這樣的行當可是為了將來能做更有益的大事----」

    「你還真會說話,能做什麼大事?」方有容捏了盛則剛一把,「在我看來,沒病沒災就是福份了,錢多了也不好,手頭裡就這麼點錢我還在費著心思想往外花呢。」

    瞧著他家典型小家子氣的有容,盛則剛道:「家裡的餘款很多嗎??」

    板著手指頭數數,小保險柜里的至今還沒用上的五萬,再加上年底的獎金,再加上盛則剛那套租住出去的房子的租金,再算上那個基金和這棟房子可能在銀行抵押得到的價碼,噢,他居然能富庶到這種地步,方有容好驚訝。

    「準備做什麼投資?」盛則剛對自己被排斥在家庭決策之外感到相當不舒服。

    「購房。」購房永遠是國人的人生百年大計。對方有容而言,這套四十多平方的房子足夠了,可這間屋子擺不下兩張書桌。人總得往高處走是不,既然能有條件購買到相對大點的房子也是應該的,方有容也想要在房間裡擺上一個和盛則剛一樣的書桌。

    「你出多少,我就出多少,房產證上必須有點我的名字。」對上斜過來的方有容的眼角,盛則剛正色道:「房產證上只有你一個人的名字,將來你一旦嫌棄我了,我進不了家門了,那我怎麼辦?新的房產證上必須有我的名字。」

    很想來火的方有容瞄著態度堅決毫無商量的盛則剛,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有趣,他家的則剛也越來越會撒潑了。

    擁住嘲弄他的方有容滾在床榻上嬉鬧起來,床頭牆壁上的壁燈散發著溫馨的光芒,探手撫著嬉鬧中散開的衣襟露出肌膚,洗浴後的方有容的睡衣內什麼也沒穿。

    嬉鬧後的安靜,整個感覺像是一場儀式,輕輕解開已經鬆散的腰帶,打開的睡衣展露的是健康美麗的軀體。

    躺在床榻上,炙熱的視線掃描般划過這健康美麗的軀體,盛則剛毫不掩飾的炙熱視線讓方有容自豪,伸出雙手愛撫著自己的身軀,飽含挑逗地毫不掩飾向盛則剛展現他已然升騰起的欲望。

    迎著方有容情慾渲染了的雙眸,盛則剛解開束縛著他的衣襟,火焰已經將他點燃,彈跳出內褲的分身,堅挺和色澤都在向愛人表達著最真實的願望,對,他們絕對無需掩飾對彼此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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