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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00:14 作者: 周而復始
    正想著怕盛則剛會咬他,方有容就吃了痛,盛則剛真的咬了他胸前的小芽。

    盯著憤憤不已的方有容,盛則剛捏著他的臉道,「你別以為是你栽了,栽了的人是我。」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一開始就是開戰的籃綠兩個陣營嗎?

    先別管誰栽了的問題,方有容抬起手臂,「對了,請問一下,這是什麼意思?」睡在可以打滾的大床中央的他的雙手分別銬在床的兩頭,大張開的手腕上銬著的可不是盛則剛抵押在他那裡的藍寶石手鍊,這是拷罪犯的鋼製手銬,這是非法監禁!眨著眼睛看著對他展露二百五笑容的盛則剛,方有容企圖扮演出毛茸茸小鴨子的可愛狀,「別鬧了,我還要上班的,你不應該把我當成圈養等著上市的小鴨子。」

    撩撥著方有容雙手上的手鍊,盛則剛哼哼笑,「我覺得目前我們還是有必要溝通溝通,你應該知道,在這個地方要找個消失在人海中的人是很難的,你應該體諒我的難處。」整理系好方有容的衣襟,盛則剛整理著自己的衣袖,「我去處理一下房子的問題,你好好的待著,我一會兒就會帶好吃的回來,乖乖的呀。」

    「去你媽的乖乖~,快放開我!」從扮演可愛到破口大罵,方有容揮舞著沒有被禁錮的腿,他要踹死這個無禮的東西。

    那根本沒可能被踢到的傢伙的站在一邊不停輕佻的打來個飛吻,恨得方有容忙不迭搖著腦袋閃躲開這個虛擬的粉紅紅心。

    關門的聲音夾雜著盛則剛囂張的笑,被禁錮在床上的方有容憤憤然,兩年沒見這傢伙,他不會向腦殘方向發展呢吧?得趕緊想辦法跑人。張望著這個不比他房子小多少的臥室,扭著腦袋的方有容看到了床頭上擺著一部電話機,喔,喔,天賜良機!

    抻著腳尖勾著床邊電話座機的方有容拱著腰,運用高難度的柔體動作堅強的努力著,為了自由!他要撥打110,他要舉報這種非法監禁的不法行為!

    在抽筋的前兆來臨前,那被盛則剛關起來的臥室的門突然開了,正拱著腰身努力著用腳尖挑著床頭柜上電話機的方有容好狼狽好狼狽的樣子就展現在推門進來的那些人面前。

    「~噗噗,」一連串壓制不住的低笑引來了曲成蝦米狀的方有容憤惱的不滿,方有容痛恨著讓他丟盡臉面的盛則剛,他一定要這個報仇!

    氣喘吁吁重新平躺回兩米的大床中央,休息,休息一下。

    一直以來,方有容對自己的跑江湖的事業有著獨到的見解,在他看來,這個社會,這個城市到處充滿著潛規則,主持著潛規則規律的萬惡的源頭是金錢和權勢。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人對待被輕視的群體表示輕視的最文雅的方式就是用眼尾餘光一掃,任誰都要矮上半截,前提條件則是----一定要自我感覺良好。

    被暴力的鐐銬栓在床頭的方有容就被突然到來的這群人用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眼光上下掃視著。方有容盯著盛則剛前腳走路後腳就跑進來五六個來客,那昨日和盛則剛同行的那個精緻的美女也在其中。

    「他媽的。」這句國罵來自於心,真實而且惡毒,就是沒說出口。不是偽作斯文,而是在不利自己的情形之下,言出穢語是最不明智的。

    這群來客中為首的是位典型的城市中年婦女,這是方有容最不願意打交道的一群。一點也不年輕的年紀除了描眉抹口紅不說,還堅持自認為是「有修養的夫人」。

    自認為優雅有修養的貴婦人應該有這種不優雅的眼光嗎?這位城市中年婦女用看隔夜飯一樣的餘光掃視方有容,目光中除了不恥還是不恥。

    對方人數太多,方有容自小就沒經歷過這樣大的戰局,不免有點心虛發慌,在心虛的狀況下,方有容想到的就是非常慶幸自己沒有什麼固定的工作,沒有可以讓她們能一招致命的把柄。沒辦法,就算都市再冷漠,想在醜聞下不成名也是很難的,現實永遠是現實,容不得方有容不心虛。審視著判斷著形式,就是目前他擺著的姿態實在不雅,好在睡衣穿得還算嚴實。

    第13章

    方有容還沒有回應,那扶著門框笑得噗噗的那個傢伙在同行而來的同伴們譴責的目光下強忍著笑意上前把他的手銬打開了,瞧著那這很熟練的小手段,惹得獲得自由的方有容遐思不已。

    也不浪費時間,直接被劫持出了泛著曖昧氣息的臥室,端坐在外間華麗的廳內接受審視。

    「你認為你是什麼樣的人?」故作高雅的城市婦女開口了,問話腔調很居高臨下。

    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其實就是在諷刺自己算是什麼東西吧,這樣的言辭只要跑業務都能聽這種傷自尊的問法。

    「普通人,打工的。」這樣的回答應該讓這些不願意正眼瞧他的這些人滿意吧。彼此彼此,方有容從來不把那種把他當成東西的人當成東西來應付。

    「你很算識時務。」標榜著有修養的城市中年婦女不文雅的敲著桌面,「我是個慡快人,直接和你明說呢吧,像你這種人,我有很多辦法讓你消失----」

    方有容怔怔的看著面前的濃妝城市中年婦女,噢!天呀!港台劇的三八劇場居然全被他趕上了,是他瘋了?還是面前的這個中年婦女腦子摻水了?

    港台劇里不健康不法制的劇情害死人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方有容那付震驚的神色給刺激了,她傲然道:「無論什麼時代都講究著門當戶對,看得出來你是個識時務的人,你應該有所抉擇。」

    「真可憐,浴血奮戰的老一輩推翻舊社會體制居然就是為了建立一個全新門當戶對的新規則新貴族新制度。」看著這位傲慢的中年婦女,方有容吶吶的道:「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歷代以來那些手無寸鐵的知識分子不停以卵擊石吵吵嚷嚷著要民主要人權了。」體會到了人權的重要的他感慨萬分的意會著那些前輩不屈的精神,他也好委屈。

    ……

    沒有聽到預先想到的冷哼,看著專門趾高氣揚來生事的這些人那突然不自然的臉色,再詫異的看那似乎就是被他的話語給刺激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這位城市婦女,哎?怎麼了?方有容實在太意外了,剛才他說的就是耍嘴皮子的扯淡罷了,這種早已被時政格局拋擲腦後的言論怎麼會讓他們這樣上心?

    這一家子絕對不是本城的原居民,也是和他一樣是外來戶!得出些結論的方有容一下子舒服輕鬆多了,若這位是這個資本觀念早已滲入骨髓的本城原居民,聽到這番言辭只會譏誚的冷笑一聲,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還真沒看得出來,這位阿姨和這伙子人還是社會上那種頗有良知的那一類呢。

    看著開始看順眼起來的這位阿姨詞窮的神色,少了不少精神壓力的方有容客氣著商議:「現在要說說盛則剛的事吧,我和他的關係截止兩年前已經分手了,我現在和他沒什麼關係,就昨天見了一面。」舉著雙腕上的一邊還沒有完全取下的手銬示意給大家看看,「我向各位賭咒發誓,我絕對沒有攀著盛則剛,是他纏著我的。」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不知道怎麼就被刺激的有點心虛的這位夫人懷疑的盯著方有容。

    「為什麼不相信?」賭咒發誓的方有容盯著這個和盛則剛一樣花俏的同樣不符合國情的中國婦女,「難道您認為我能養得起盛則剛嗎?!」

    她凝神盯著著凜然回應她的方有容。

    高昂著腦袋的方有容讓她看個夠。

    高揚起的腦袋不是底氣十足,實在也是不得已。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在這些年跑業務積累中的經驗證明,越是弱勢還要怯懦只會讓人顯得更猥瑣,不但得不到憐憫同情,還會招來更多的白眼冷光,何況,睡在這張床上是他和盛則剛兩個人的事情,可這位阿姨居然只針對他一人。有點過分了。

    接受對方審視的同時,看對方已然順眼的方有容虔誠的道:「您不用再提醒我社會主義下的階級劃分,您的意思我全懂了,我也有自己判斷,您看到了,你們來的時候我正在積極的準備報警,其實說句您不願意聽的老實話,盛則剛沒多少我所喜歡的地方。」

    「看不出你還挺挑剔的。」盯著方有容的阿姨哼了一聲來。

    不挑剔不行呀,關係自尊。方有容感慨著這不得已的人生的同時不免暗自佩服自己居然能把這樣複雜的問題從深層次挖掘演繹的這般正義凜然,看來在城市生活的時尚形式已經融入他的血管中了。好極了,那就振奮精神再接再勵把這件事徹底撇清吧。

    「你似乎誤會了什麼,我並不是來要求你們分手的----」

    正在自我滿意中的方有容耳朵有點打滑。「啊?您剛才說什麼?」耳朵失聽的還有除了這位開口的婦女之外所有來助陣的人,他們臉上那精彩的表情絲毫不比方有容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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