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千圓滿

    所有人都因為妖嬈引來的恐怖雷霆而有一種歇斯底里的錯覺。<－》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引來了這前所未見的恐怖嗜殺之雷？

    只有龍覺知道妖嬈幹了什麼。

    雖然他與妖嬈並沒有事先約定好，但是在他九九圓滿而龍皇叔還沒有出現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底也突然爆發出了一種迷茫……

    何為圓滿？

    何為天道？

    若不是無法拒絕龍皇叔早已經準備好的饋禮，龍覺自已也會做出與妖嬈一樣的選擇，因為他們同樣都屬於蔑視規則，只求本心的逍遙修士！

    所以此時龍覺從靈魂深處認同妖嬈的選擇！

    「妖妖！加油啊！」

    此時龍覺只能幹瞪著眼，在心裡默默祈禱妖嬈可以憑藉她強大的實力，渡過眼前的這場危機。

    因為這是只屬於她的渡難，如果她能平安渡過，那麼她就是天地之間……第一個超級大乘雷劫的逆修之人！

    「她喚了第一千道雷！」

    夜行者比其它人更敏銳地感覺到了在妖嬈掌心裡沒有散去的金色雷子，只有那牽引之雷的力量沒有消散，才能不斷吸引淬體雷霆從四面八方向妖嬈的身體匯聚。

    所以此時，夜行者情難自已地大叫出來！

    五位遠古大能可不想承認，他們的老肝此時都在顫抖，可是眼前的一切已經遠遠超過他們可以承受的極限。

    從天地有靈至現世的無數個千萬年中，人們所追求的，不過就是在天道內的極致而已，鮮少有人會狂妄到想要打破規則，逆天而修！

    他們相信這樣的瘋子在整個初元世界的歷史長河裡少之又少，而且就算曾經出過這般囂張的傢伙，只怕也早已經通通被憤怒的天道所震壓抹殺。

    所以此時的五位通通大腦當機呆滯於原地。

    若是此時妖嬈面對的是百萬魔軍，或者一切在常理之內的麻煩，五位遠古大能必然毫不猶豫地出手相助，哪怕是敵不過橫空出世的魔祖之威，也一定不會退後一步。

    但是此時……

    是妖嬈自已招惹了天道！

    那可是遠遠高於世間萬物，遠遠高於那亘古生命不滅的第一魔祖的天地法理，面對天威的怒火，哪裡有人可以抗拒？

    在此一瞬，五位遠古大能都有一種不知所措的茫然與恐慌。

    但是妖嬈心裡卻並沒有存在於對天的忌憚，她非但沒有因為眼前出現的恐怖劇變而感到惶恐畏懼，沒有自責自已的魯莽與無知，反而平靜地接受了正在她頭頂咄咄欲落的無盡殺意。

    甚至桀驁地抬起自已的頭顱，繼續向天空直衝雷雲而去！

    轟轟轟！

    怒雷擊下，完全不給妖嬈有任何反應的時機，那毀天滅地的瘋狂氣息急急從穹窿上壓下，向四面八方推開的狂風直接撕碎了所有雷雲，逼得龍覺連連後退。

    那暴怒的天罰，誓要在妖嬈獲得第一千道金雷之前打斷她企圖打亂規則的忤逆行為！

    天空被一片死光籠罩，好似天與地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像兩扇將要合在一起的巨大門扉，把妖嬈狠狠地在其中碾壓成泥！

    看著天空內透露出的滾滾殺意，一股倔強的念頭勢無可攔地衝破妖嬈的骨血，從身體上汩汩地流淌出來！

    渀佛這股獰意，源自她靈魂深處最深邃的地點。

    這是她的傲意。

    這是她的本心。

    這是她在這世間近百年跌爬滾打從來都沒有放棄和遺失的信仰！

    心若堅定，萬法可破！

    「滾！不要來打擾我！」

    素手一揚，六枚異色靈珠頓時從妖嬈的手心裡魚躍而起！

    那火的赤紅，水的青鸀，土的褐黃，光的璀璨，暗的漆黑，風雷的妖藍……通通在天空中爆發出讓人雙目刺痛的極烈光芒！

    六靈大陣現世，而且根本沒有半點喘息的時間，剎那便與那從天空中狠狠擊打而下的恐怖雷暴撞擊在一起，瞬間施放出極為駭人的混亂風暴！

    嘭嘭嘭嘭！

    雷火亂迸，從六靈大陣上彈起的雷球在天空中如瘋狂的流星雨一般漫天飛舞，每划過一處就掠起天空的劇烈燃燒！

    所以頃刻之間，整片天空都被腥紅的業火籠罩。

    而雷暴與六靈大陣二物撞擊施放的餘威也威力不可小覷，直接震得天地激盪，空氣上下翻卷，猶如海中驚濤，震得五位遠古大能都重心不穩，而離得更近的龍覺則直接被瘋狂的罡風野蠻地推出千米以外！

    這簡直就是末日之景的一種重現，若是這激烈的交鋒發生在初元大地，必萬里山河瞬間化為一片死灰，生靈塗炭，草樹成灰。

    可是就是在這無法想像的劇烈震動中，天空中張開的六靈大陣卻真的暫時格擋了滾滾落雷的殺意，給妖嬈創造出一個最珍貴的喘息時機！

    「那是什麼！」

    夜行者震驚地大吼！

    就算只是萬分之一秒的輕輕一瞥，他也無法介懷那六道驚人的光芒！

    「我沒有看走眼吧！」

    絕心狠狠地揉著自已的眼睛！

    「這一幕，本尊在哪裡見過啊！」

    劍極更是睚眥欲裂！

    五位遠古大能中有的吐著血，有人直接石化於風中！

    因為他們對那六枚靈珠無比熟悉……那不是他們最敬畏的莫里斯尊王貼身的幻器麼？

    「我的神啊！」

    在王道人一聲泣血的驚呼聲後，天空中就只留下他倒吸冷氣的聲音。

    完全無法相信，全然不能預計，在時隔千萬年後……他們居然在一個小小的女修身上，看到了如此讓人肝膽俱裂的東西！

    縱然妖嬈也在狂風中跌跌撞撞，但是她的眉目閃閃爍的，卻是自信的光芒。

    她想要那第一千道雷霆，無比渴望！

    「雷來！」

    揚著手裡金色雷子的最後一抹氣息，數十道淬體金雷都被吸引而來，不過走在最前面的一道已經只離她身一拳之距。

    所以一邊咆哮，妖嬈一邊把自已的身體狠狠向前一挺……而後利落果斷地將那道細小的金色雷霆吸入了自已的身體內！

    噗！

    又是一聲輕響，金雷入體。

    這第一千道雷倒是沒有給妖嬈設制多麼難以逾越的障礙。

    那早已經熟悉的麻痹感頓時再次自妖嬈的皮膚向骨血深處不斷擴散，而後深深植入她的靈魂里。

    跨越九百九十九！

    會有不同嗎？

    妖嬈也在等待這個答案。她敏感地感應著自已身體每一寸的變化，因為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告訴她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她在走的，是一條全新的道路。

    不過好似在第一千道雷融合於身體內的瞬間，這股細小的雷力並沒有讓妖嬈嘗到什麼預想中全然不同的甜頭。

    渀佛多此一道與少此一道……她的身體和靈氣根本沒有得到質的飛越，反而因為忤逆了天威，而讓她必須面對天空中那些恐怖嗜殺之雷的瘋狂報復！

    「九百九十九是圓滿，所以再多一道是沒有意義的？不……」

    就在妖嬈暗自狐疑的時刻，她突然感覺到了不同的東西。

    第一千道雷在自已的身體內流轉一周發現已無處可加持後，並沒有迷茫地在身體內胡亂穿行，反而徑直衝入她的氣海內恣意地與她的靈氣交織在了一起。

    雷入氣海！

    被雷力改造，她的丹田本以赭中帶金，氣海內泛起金光漣漪，突然再此注入這道完整的黃金雷力，氣海的品質渀佛立即發生了質的飛越！

    水中有靈，立即靈俊飄逸。

    若把氣海比喻為宏大的水體，那麼因此金雷的注入便使得這原本平靜單調的水體中突然有了靈動的意味。

    這是一種意境上的提升，雖然嘴裡說不出來，但是冥冥中……妖嬈突然覺得自已的戰力又有了新的蛻變。

    「這……」

    妖嬈疑惑地伸出自已的手，輕輕向前一探。

    掌心有細小的雷光閃動，而此細小雷光看似纖弱，卻立即於妖嬈的身側震出一道向四面八方推搡的不可名狀的力量！

    被此力量碾壓，那些原本也被金色雷子吸引，想向妖嬈奔騰而來卻被第一千道雷搶了彩頭的第一千零一，一千零二……道淬體之雷突然通通雷身一顫。而後無聲地消殘於天地之間！

    這才是真正的大圓滿！

    除第一千道金雷以外，任何淬體之雷都再不復存在！

    就算妖嬈還想要第一千零一，一千零二……它們通通都沒有了！

    力量的極致！

    有我無它！

    看著眼前的數十道淬體金雷瞬間凋零，妖嬈的精神立即為之一震！

    看來至少自已的想法沒有錯……還因為多吞了一道金雷而在自已的氣海里融入了一道足以讓所有天人四衰以下召喚師聞風喪膽的天雷本源，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她的確因為這更進一步的追求，而得到了接近天道的判罰之力！

    只要一絲雷力，所有天人四衰以下者，靠近者立即神魂俱滅！

    因為妖嬈手裡，握著的就是天罰！

    被獲得的新力量鼓舞，妖嬈興奮得心跳加速，小臉通紅，她只驚喜地低頭看著自已雙手之間的力量。

    卻沒有想到，這場渡劫，她得到的最大收穫，並不是這世人無法企及，威力恐怖雷力本源。

    而是她的心境與勇氣，已經步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天地！

    打破陳規，與天比肩！

    她看到的世界……別人看不見！

    「你轟殺不了我！」

    捏著手裡輕盈而跳躍的金色雷光。

    妖嬈突然把六靈珠結成的大陣打散，將靈珠們通通重新吸入自已的丹田裡。

    而後高舉著自已的手，直擊天空滾滾毀滅之雷而去！

    遠遠看去，她那驚人的氣勢不像是被雷劫殺者，反而像是一個瘋狂欲以雙拳與雷霆角力的強大神王！

    五位遠古大能與龍覺只能看到妖嬈身前的道道淬體金雷消失不見，卻並不知這是她所為還是天道所為，亦無法感覺到她氣海深處爆漲的力量，只是瞪著已經被撐裂的雙眸，目不轉睛地看她迎雷而上。

    「妖妖，小心啊！」

    看到妖嬈撤了六靈大陣，龍覺頓時五臟六腹通通絞在一起，擰成麻花。

    縱然十分相信妖嬈的實力，但在這一瞬間，他背脊上倏地冒出的冷汗還是打濕了他的衣衫。

    他害怕……害怕對於天空滾滾嗜殺之雷渺小得猶如一顆塵埃的妖嬈會完全被天罰的氣息吞沒，再也無法出現在自已的面前。

    因為眼前天雷絞殺之息的無比濃烈，龍覺第一次有了這種害怕失去的感覺。

    「天……啊！」

    五位遠古大能此時也只能站在龍覺身後乾瞪眼睛空吸氣。

    因為面對這種場面，他們也是無知的孩童，完全不知道自已能做什麼，在等待什麼，因為一切早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們能想像與把握的尺度。

    以他們心中識知的常理而言，此時的妖嬈已經死了千百次！

    那是一個比所有大乘渡劫者都多吞一道雷的妖孽，天道必不請允許她存在於這個世間！因為她的存在無時無刻都在證明……天道的地位，可以被人力撼動！

    可是她卻依舊活得生龍活虎！

    她手裡握著曾經莫里斯尊王的幻器，以一種逆天的囂張礀態反對雷霆進行著挑釁！

    這一刻，是五位遠古大能一生難以忘懷的一幕，他們甚至打心眼裡覺得此情此景，不比他們在被困於雷界前對魔族的任何一場大戰遜色！

    意念，心性，實力，勇氣在這一瞬得到了極致的張揚。

    直到此時五人才深刻地明了，為何最開始見到妖嬈與龍覺二人，他們那麼熱情地想以自已性命送龍覺出界時，龍覺會爆發出那麼意味深長的大笑。

    「送我還不如送我妖妖出去！」

    這並不是一句玩笑！

    因為看到眼前的一切，五位遠古大能不得不承認，這樣囂張又強大的女修，若是缺席於終結第一魔祖的大戰內，必是整個人族戰線的巨大損失！

    「不要隕落！」

    在此時刻，五位遠古大能的心底里不約而同地升起對妖嬈的祈願與祝福。

    妖嬈此時早已經進入無我無他的精神境界。

    她手握雷力本源，心中充盈著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念與力量，此時的她，與天空中滾滾殺戮之天罰有何不同？

    天雷有雷，她手裡也握有雷霆！

    對著那遮天蔽日的滾滾雷海，妖嬈輕輕地張開了自已雷光閃閃的左手掌心。

    而後揚著頭，把目光投向沒有盡頭的遠方。

    她的眸里有整片天地……不，也許比天地還要遙遠，世人只能看到她眸中明亮的星光與流動的暗涌，卻看不到她眼裡的世界，到底有著如何恢弘的模樣。

    「退散……」

    輕輕地從嘴裡吐出這兩個字眼，溫柔得就像是春日輕風中悄悄綻放的小花朵。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急促與威脅的意味。

    隨著這「退散」聲響起，她手間的雷光便立即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光芒在恐怖的嗜殺雷海中就像是一團隨意就會被風捲走的小扁舟，於飄搖的狂風中忽明忽暗，但是卻努力地燃燒出不熄的光華。

    以這麼渺小的力量對抗那巨大到不可以同日而語的雷海，所有人都忍不住寒從腳入，牙尖打顫。

    若是雷海一陣憤怒，頃刻之間就會把妖嬈吞得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半根！

    可是就是那淡淡的雷威，卻直接凝固住了奔騰雷海暴怒的瘋狂！

    嗅到同類的氣息，也不知道是因為同為雷源，而且對方品質為金雷，所以嗜殺之雷失去了殺戮目標？還是因為妖嬈力量大成，已經無法扭轉，所以嗜殺金雷只得鬱悶地放棄扭曲一切的初衷？

    一切都不得而知。

    反正在妖嬈迎雷而上的當口。

    那些滿溢於天庭的恐怖嗜殺之雷便快快地一點點退去。

    烏雲滾滾的場面漸漸消失，像利刃一般的狂雷也收斂於雲後不再出現，天光重現，雷界一片光明。

    若是沒有那些殘存於天地間的殺意還沒有完全退去，所有人恐怕都會以為剛才發生在眼前的一切通通只是一場有違天道的噩夢。

    狂風收卷，不知道通通都躲藏去了哪裡。

    風和日麗，除了此間無雲也無雷，空空蕩蕩一大片之外，與雷界的其它地方沒有半點區別。

    妖嬈微張著雙眸憑風矗立於天庭正中央，手裡的雷光也已經隱退回她的氣海。

    赤紅長裙包裹著她曼妙的身體，長發垂落後，比那妖冶的裙擺還要長。

    風輕輕吹拂落在她額前的碎發，此時的她恬靜如少女，臉頰上沒有半點高傲與囂張的模樣。

    她只是自信於自已的力量，也自信於自已所領悟的天道而已。

    這一場渡劫，她渡了幻階，也渡了本心！

    誰也不敢打擾她此時半睡半醒的模樣，因為實在是太神聖而無法靠近。

    她雖然只是一個天人四衰的巔峰強者，可是卻散發出一種令五位遠古大能都靈魂悸動的氣息。

    發生在五人眼前的一切，有足夠的資本重新改寫歷史的扉頁！她開闢的是一條專屬於自已的逆修之路，雖然後世一定還會出現追隨者，但是這路的前方，永遠只矗立她一人的身影！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地萬物渀佛因為妖嬈的入定而陷入一種時空的停滯。

    就算這麼靜靜地遠眺她也不會覺得索然無味，龍覺與五位已經被虐得穿心爛肺的遠古大能們甚至靜靜地縈繞在妖嬈身側為她護法，讓她在最安全的環境下完成最後的天道領悟。

    大劫之後，妖嬈已經不再需要雷柱轟擊的那個過程，因為遊走於她氣海內的雷力本源會長久而且持續地淬鍊她的身體。

    此時的她需要的僅僅是消化那些紛亂在腦海里的各種實力爆漲後得到的新感悟。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後，妖嬈才緩緩地張開雙眸。

    結果一張開眼，首先被映入眼帘的就是四雙腥紅而且滴血的眼，以及一條差點被瞳力戳穿了的黑色束目帶。

    「啊！」

    尖叫一聲，妖嬈這才分辨出這些滴血的眸子分別源自五位遠古大能。

    「嚇死我了！」拍著胸脯，妖嬈把嘴一扁，頓時流露出極為無辜的表情。

    「嚇死我們了才對！」

    操著沙啞的聲音，劍極梗著脖子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你……是莫里斯尊王的傳人？」

    上次只是一柄劍還好說，這次連六靈珠都祭了出來……夜空一邊問一邊臉頰抽動。

    此時手裡有兩件莫里斯遺物的妖嬈，這一次恐怕是身上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在對答案的無比渴望中，五人把妖嬈合圍在一起，連轉身的空隙都沒有給她留下。

    「不……算是。」

    妖嬈頓時弱弱地回答。

    她說的是實話，莫里斯的道統是什麼她一點也不清楚，只是自已就是那麼莫名奇妙地一件又一件地得到了莫里斯留存在世間的寶物。

    「乖乖，這下我們還真得想辦法通通出雷界去啊！這些小妖孽們都如此有意思，不能留在雷鳴城裡等死，有這兩個傢伙，我想日後初元的大戰一定相當激烈吧……喔，老骨頭也想打架了，我們都得通通返回戰場才是。」

    王道人擠著臉頰上的肉，笑得合不上嘴！

    妖嬈與龍覺身上的那種活力和信仰，也是一種會被傳染的力量！

    它令這些久困於雷界，已經漸漸失去生命希望的遠古大能們又感覺到了熱血在身體內噴涌的脈動，回想起那些轟鳴於耳邊?鏘的激戰聲。

    戰者永不朽！

    「那就開始想辦法一起出雷界吧，不要嚇著我家妖妖了。」

    龍覺好不容易才從五位遠古大能身側擠出一個豁口，把被他們圍在中間動彈不得的妖嬈給小心翼翼撈了出來。

    龍覺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現在他與妖嬈都成功完成大乘雷劫，百代崆峒也已經不負百代明珠的期待被二人找到，那麼現在需要專注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回初元去！

    在說這話的同時，龍覺早已經感覺到了一種源自雷界深處的驅逐之意，現在他才明白五位遠古大能為何選擇長眠，因為一旦渡劫完成，雷界就開始排斥渡劫大圓滿的幻修者。

    如夜行者所說的一樣，此地不留人。

    他相信妖嬈現在也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