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能被創造，就能被毀滅

    自從得知雷界被魔族占領這樣驚人的消息之後，妖嬈與龍覺便分外小心而且低調地在雷界中行走，只要聽到任何風吹草動就立即跳入雷雲中躲藏起來。

    不過雖說雷界被魔族占領，鮮少有人族強者能衝破第一魔祖的巨手踏入雷界，但這也並不意味著遊蕩在雷界中的魔族大能數量很多。

    畢竟雷界的法則不是第一魔祖定下的，只有得到雷界認可的強者，在渡劫時才能被此界召喚。所以在雷界裡晃悠了半晌，妖嬈與龍覺還沒有遇上第二個渡劫的魔族大能。

    「龍龍，你說百代崆峒，是不是早已經死在魔族手裡了？」

    其實經歷這麼多狗血的事情後，妖嬈心中對百代明珠他老爹的敬畏在心中又加深了一層！

    龍息對第一魔祖有克制力是必然的，因為末日一戰中，第一魔祖幾乎全滅了整個龍族，龍戰皇與龍神隕落的時候，在第一魔祖身上投影過無數詛咒和難以癒合的傷口……

    這些舊傷，讓第一魔祖殘存於世的力量極為害怕真龍之息！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有龍皇叔的幫助，二人才能輕鬆洞破那遮天的巨手沖入雷界裡。

    而百代明珠的老爹，當初可沒有這些手段，他卻能以地氣和自己的真本事邁入雷界裡，這實在是一件讓人驚嘆與佩服的事情！

    「不知道啊，希望那位前輩現在還隱藏於雷界的某個地方吧。」

    龍覺心中也無法篤定百代崆峒的生死，但他十分確信，如果百代崆峒還活著，又能隨他們返回初元，那麼從他口中道出雷界的真相，一定比他與妖嬈二人更能取信於天宗。

    畢竟摧毀第一魔祖的陰謀，還需要所有人族強者統一戰線才行。

    「不過就算有百代崆峒為我們作證，我想那些修煉得已經忘記七情六慾，不再關心人間疾苦的天宗強者們里……依舊會有不配合的人存在。」

    妖嬈看著遠方無邊無際的滾滾雷雲，目光晦澀地說道。

    「第一魔祖雖然身為魔族之軀，但是他比人更了解人族的劣根性。」

    「比起突然發動大戰對人族舉兵，激起所有人族強者不戰便會死的自保戰意，讓魔族自己陷入苦戰，不如在不知不覺的無聲中消磨我們的力量。」

    「到時候魔族不花費一兵一卒，我們曾經在末日一戰中出現過的諸如極域天尊那等驚世人物，就再也不可能後天修煉出來……」

    「魔族完全奪走初元世界，指日可待。」

    好聰明的妖嬈，只不過看到魔祖陰謀的冰山一角，就已經深刻地洞察到他心中隱藏得最深的邪惡念頭！

    不動兵，不大戰，卻能如毒藥一般，直接從內部把人族至強的力量分化，減弱，抹殺！

    「我們……盡力而為吧。」

    龍覺十分贊同妖嬈的說法，不過歷史的車輪，也不是僅靠他與妖嬈就能一力扭轉，所以此時他們能做的就是在雷界迅速獲力量，然後努力活下去，把今日的見聞散播到整個初元幻界裡！

    而就在妖嬈與龍覺一邊吸取雷力一邊向前行走的時候，他們二人不曾發現，一道嗜血的視線已經於萬米之外，冷冷地鎖定了她們的身影！

    「人類！」

    那之前出現於大塊頭魔族自爆風暴中的黑袍魔族男子血眸一縮，差點驚掉自己的下巴！

    人族大乘渡劫者的出現，讓他分外震驚！

    「這是什麼情況？為何這千年前，出現了不只一例的『偶然事件』？是我族魔神大人的力量正在衰竭嗎？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這些逆天而行，逃過我魔神之手碾壓的蠻子，必不能留下！」

    一邊這樣想，這尾隨著妖嬈與龍覺而來的黑袍魔族五衰大乘渡劫者臉頰上升起一股狂獰的神情。

    他之強大，是此時的妖嬈與龍覺不可想像！

    境界足足差了一階，何況此時妖嬈與龍覺也只經過幾道金雷淬體而已，並不像這個黑袍的魔族大能，已經大乘五衰渡劫即將圓滿。兩者之前的差距，是天與地，雲與泥！

    被這種恐怖的魔族強者盯梢，妖嬈與龍覺甚至一點都感覺不到。

    不過倒霉的不僅僅是妖嬈與龍覺此時在雷界中的處境。與此同時，遠離雷界十萬八千里遠的魔族深淵一座雄偉的魔族高山上，也正在無聲地進行著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如果把雷界經歷與魔山上現在發生的事情擺在一起，的確可以稱之為妖嬈人生最黑暗的一天……

    在空無一人的空蕩魔殿內，只有一個身著斑斕彩衣的魔王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

    那如蝴蝶羽翼般絢爛又多彩的紗衣仿佛是美艷少女的專利，不過這層層名貴紗織包裹的魔王，卻是一個半臉老態龍鐘的陰陽臉兒女魔頭。

    此女正是好久不曾露面的魔玲魔主。

    重傷的魔玲在吸取了大量人族與魔族平民的生命力後，失去的生機和陽壽依舊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此時她半面嬌艷欲滴，半面卻皺皮橫生，老態叢生。

    雖然此時她的模樣看上去無比荒誕詭異，但是從她唇角上揚起的笑意來看，現在這女魔頭的心情倒十分不錯。

    「乖乖，讓我看看，你怎麼樣了？」

    一邊輕哼，魔玲一邊用力跺了一下腳，這宏偉的魔族寶殿仿佛與她的心脈緊緊相聯，只是一念頭之間，在她落腳時，魔殿的地磚便通通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一直被地磚遮掩的魔淵地火頓時「呼」地一聲紛紛直衝上天！

    那些漆黑但不失光芒的魔火把魔玲扭曲的臉頰照耀得更加猙獰。

    「哈哈哈哈！」

    在魔玲的輕笑聲中，數十道八人無法合抱的巨大火柱從魔淵深處拔地而起，像是巨獸激射出血口的長舌，直接觸及魔殿天頂才快快回落。

    但是那恐怖而猙獰的氣息卻瞬間充斥於整個恢弘的魔殿內，讓人燥熱難耐，仿佛身體裡有什麼邪惡的欲望被汩汩流淌的黑暗熔岩喚醒，而後想要從內自外撕開胸膛，從血肉深處破皮而出！

    魔玲很享受這等邪獰的氣息。

    她的目光很快落在了翻沸魔火熔岩中那不斷沉浮，並想奮力逃離地下的青色光珠上。

    真正的風靈珠！

    自風痕背叛，風靈珠被投入魔火已有數月，經過長時間的地煞入侵，這原本完整無暇，光滑剔透的風元素靈珠此時已經光芒黯淡得不忍直視，數枚指甲蓋大小的黑斑已經自它的內部向外擴散。

    看來就算此時魔玲打開魔殿地磚它也逃不出去的真正原因，不是魔火熔岩的禁錮力太強大，而是從內部開始，這舉世無雙，世上僅有一枚的風靈珠便已經開始腐朽與毀滅！

    就算是曾經陪伴於莫里斯身旁的幻器，就算如暗靈珠一樣，由太古時代人族瘋狂的先祖們變滅一個世界來創造！

    但是千萬年的靈氣乾涸，以及數月整個魔族深淵的煞氣侵蝕，還是讓這曾經光芒四溢的超級幻器產生了不可彌合的裂隙。

    它與青龍大陸風氏人族強者中最強的子嗣血脈相聯，只可惜這一代的「青龍之眼」瘋痕是一個被魔族輕易以力量蠱惑的笨蛋。

    因為風痕內心的動搖與魔化，直接影響到風靈珠的精純程度。

    所以以風痕背叛為引子，風靈珠離開他身體後就開始不堪摧殘，如果當時有人把風靈珠帶走，也許從它體上抹去與青龍風氏後裔的血脈聯繫，以風力滋養，十年百年，風靈珠能重新恢復青光湛湛無瑕無裂的巔峰模樣。只可惜它被取出風痕身體後，直接墜落於早已經為它準備好的毀滅魔淵深處。

    所以那因為主人脆弱的心意而產生動搖的風靈珠便無法逆轉地陷入了緩緩被蠶食的惡性循環。

    它的毀滅，或遲或早，都會來臨！

    「你太頑固了，這麼長的時間還不破碎，這樣我可沒有辦法向魔祖大人交代。」

    魔殿內空無一人，但是魔玲還是自顧自地對那光芒黯淡的風靈珠說道。

    「你藏於我魔殿之下，讓本尊日日夜夜提心弔膽，生怕出什麼紕漏破壞了魔祖大人的計劃，不過這些讓本尊惴惴不安的日子應該要過去了。」

    魔玲妖魅的聲音在魔殿中來回震動，帶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你……破碎吧！」

    聲音陡然高了八度，魔玲那尖銳而刺耳的叫聲突兀地響起，與此同時，她的魔爪拍著王座的扶手就瞬間幻化為一道亮得把人眼都刺瞎的光芒，割裂著空氣發出巨大轟鳴，而後向那無力漂浮在魔火中的青光風靈珠發出了毀滅的一擊！

    轟！

    一聲巨響震得整個魔殿都在顫抖！

    遠遠看去，魔山上恢弘的魔族宮殿突然一亮而驟然黑暗。大地傳來隆隆的顫抖，可是那些早已經被魔玲轟出宮殿，背對山體站得密密麻麻的魔兵們卻通通咽著口水，梗直脖子，沒有一個膽敢回頭看一眼到底魔殿內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因為魔玲魔王曾經放話出來，對於這一日內魔宮裡所有騷動，他們都必須沒聽到，沒看到，不記得……

    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魔玲魔王說的絕對都是金科玉律，沒有魔兵在這個時刻敢於向後窺視。

    魔殿內，魔玲頹然一倒，就連那好不容易恢復了半面青春的臉也瞬間衰老乾癟下去。

    不過此時她嘴角揚起的笑意卻越來越深。最後化為響徹整個魔殿的悽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力量並不足以震碎強大的風靈珠，但是卻足以把那些原本就橫生在風靈珠表面的裂隙給剎那撐得更大。於是乎那些無情而狂野的魔火就以十倍力，百倍力地瘋狂湧入風靈珠的裂隙里，讓原本就已經不堪重負的它……終於在魔玲面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咔嚓！

    這聲音好似完美無瑕的水晶摔在地面上，那閉上眼睛也能想像的碎裂之景簡直讓人心頭鮮血直流！

    它是風靈珠，自太古起就被人族至強們幻想，推崇……並最終耗費無數代能工巧匠心血與代價創造出的超級元素球！

    它是風靈珠，蘊藏著這世界最精純的風！

    它是風靈珠，曾經跟在人族第一強者莫里斯的身旁，陪他爭戰四方，抵禦魔族的至尊幻器！

    它是一場無法復刻的傳奇，雖然後世有無數種可能出現比它更強的幻器，但是遠古千萬年光陰，它自被創造起就一直與其它五靈穩穩占據人族防禦幻器之首！

    可惜此時其它五枚靈珠不在，它不是超極道幻器，而只是超極道幻器最孱弱的一個組成部件。

    所以在魔族不斷的摧殘與蹂躪之下，這枚傳奇幻器……於世人不可預知的黑暗裡，提早走向了衰亡。

    「你既然能被創造，就必定能被毀滅！」

    「天地萬物，除我魔神都無亘古生命。」

    「莫里斯的幻器，你……也不例外！」

    伴隨著魔玲魔主瘋狂的大笑聲，魔殿裡沸騰的魔火里此時早已經找不見風靈珠的影子，只有一片朦朧得讓人泣血的青光在黑暗中隱隱一閃，終是化為一片烏有。

    「妖妖！你怎麼了？」

    在收集淬體金雷的過程中，龍覺看到妖嬈的身體突然劇烈一抖，而後極為不自然地弓起身子，所以龍覺頓時一邊焦灼地訊問，一邊快速地架起了她的胳膊，這才制止住妖嬈突然向地面跌倒的趨勢。

    在龍覺的印象里，從來沒有見過妖嬈的臉色有此時這般蒼白過，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滾滾而落，而她緊緊咬著的唇也泛起青意。

    「龍龍……我突然，心好痛。」

    妖嬈小聲地抽泣著。

    抱著龍覺有力的臂膀，妖嬈依舊身軟如泥。她此時完全沒有辦法向龍覺形容自己的感覺。因為她也不明白這股從靈魂到身體的雙雙疲憊和傷感源於何物。

    只是剛才那一瞬間，丹田和縈繞于丹田的六枚靈珠同時瘋狂悸動，然後她的眼睛就像是被什麼硬物戳中，有滾滾淚水想要酸酸地流下來。

    好似有什麼東西從自己靈魂深處深深剝離，而後它再也回不來了！

    「這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龍覺可被妖嬈的這幅表情給嚇得不輕，原本就算是天地在眼前崩毀，龍覺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看到妖嬈這般虛弱而傷心的模樣，他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隨著她的傷心而停止。

    抱著妖嬈的腰，龍覺以自己身體的力量撐起妖嬈的身體。

    「沒事，沒事，不怕，有我在。」

    他輕輕拍著妖嬈的背，雖然不知道妖嬈到底為什麼突然掛著那麼憂傷的表情，但是龍覺知道，無論發生什麼，自己都一定會陪著她。

    原本從來沒有真正接觸過風靈珠，照常理而言，無論風靈珠被魔族煮了燉了煎了炸了，都不根本不可能激起妖嬈心緒的半點波動。

    可惜第一魔祖低估了妖嬈與其它五靈的共鳴能力。

    對於遠古人族至強莫里斯而言，他雖然開發了六靈的力量，讓它們從「廢物」搖身一變，成為初元世界第一防禦幻器，但是莫里斯總歸還是只把六靈當成一種沒有血肉的武器！

    對於魔族的痛恨，讓他把厭惡的情緒直接發泄在暗靈珠的身上，所以莫里斯時代，暗靈珠基本都處於半封印的狀態。

    可是天地萬物，特別是六種基本元素的力量，都是相互影響，相互催生，相互克制才形成萬千聯繫與變化的。

    妖嬈沒有像莫里斯那樣排斥暗力，並把五靈通通吸入身體與自己的本源力量融匯貫通。這默默地導致她對六枚靈珠的控制力達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

    她對六靈的感知力……甚至超越莫里斯！

    所以就算魔錫和魔玲用幻術迷她，第一魔祖以假靈珠以假亂真……她的直覺都沒有百分百陷入魔族為她營造的陷阱里。

    潛意識裡，她一直覺得風靈珠不對勁，而且此時自己心底湧起的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正是與真正的風靈珠有關！

    妖嬈雖然無法感覺到真正的風靈珠在哪裡，但她可以感覺到一股微弱的風颳過自己心田，帶著遺憾的道別之意與鄭重的警醒之情！

    「從來沒有真正碰觸過，但我知道，那才是真正的你……」

    妖嬈把自己的頭埋在龍覺的懷中，半張著眼眸，蓄著淚水，似囈語，似道別地說道。

    完全不知道妖嬈在說什麼，但從她輕輕呢喃的聲音中聽出了濃烈的感情，所以龍覺並沒有打斷妖嬈，而是把她抱得更緊，然後用下巴摩挲她的額頭。

    龍覺有力的臂彎，給了妖嬈足夠的安慰與安全感。

    就好像龍龍在用他那渾厚而好聽的聲音在述說。

    「該來的總會要來，就算逃避，它也會橫生於你面前，所以不要畏懼，大膽向前走，所有的一切，終有一天都會成為過去。」

    「嗯。」

    妖嬈輕哼了一下，眉頭漸漸在龍覺的懷裡舒展開來，而後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仿佛龍覺身上太陽的味道能掃除她此時內心淤積的陰霾。

    看著前方那兩個抱在一起哭的人族男女，尾隨在妖嬈與龍覺身後的魔族五衰大能有一種想殺人的心情。

    「人族現在都是變態的嗎？沒事幹來雷界摟摟抱抱，他們不會在本尊眼下做出些更出格的事情來吧？」

    獰笑出現在這魔族大能的臉頰上，他雙手抱胸，好似對更出格的事情還帶著一種扭曲的期待。

    「等他們最興奮的時候，殺了他們嗎？嘖嘖嘖嘖，這個想法真是不錯，那種興奮和畏懼的表情一同出現在他們白皙的小臉頰上，一定非常好看。」

    魔族大能摸著自己的下巴。

    而就在此時，妖嬈仿佛在龍覺的懷裡獲得到足夠的安慰。而後這才慢慢地抬起頭，揉了揉自己紅腫的眼，而後「轟」地一聲，把自己丹田內那枚「假」的風靈珠給祭了出來！

    青光四溢！

    就算此珠為假，也是第一魔祖之手所創！

    既然第一魔祖有篡神位之神威，那麼他所仿製的「風靈珠」也不是尋常之物，就算此時出現在妖嬈眼前，以肉眼，以神識都找不到它的半點瑕疵！

    「妖妖，你把風靈珠祭出來幹什麼？」

    此時的龍覺還不知道那一瞬間妖嬈心中感應到的東西。

    「拿雷轟它！」

    妖嬈抬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龍覺，而後唇角揚起了一道坑爹的弧線。

    「不要啊！」龍覺慌忙擺手，急急說道：「龍皇叔交代過我，在雷界裡千萬不要拿出任何幻器，因為雷霆對幻器有極大的傷害，如果你的寶貝風靈珠出了問題，等下你哭我可不管你。

    完全不知道妖嬈受了什麼刺激，看她那小臉白森森，呲著牙冷笑的模樣，龍覺頭頂上的冷汗就瘋狂地湧出來。

    也不知道風靈珠到底做了什麼事，點著這小妖女心裡的火！

    」我就是想試試，它有多抗雷！「

    妖嬈狂笑著，把手中的風靈珠狠狠擲入一團紅雷翻滾的雷雲深處。然後在心裡對風靈珠下達了一個指令。

    」爆！「

    原本雷界的所有雷雲都靜立於天，緩慢移動，偶爾有些一奔走的淬體雷霆從空中疾速划過，剩下的雷電們通通像是在沉睡一般抱團兒蟄伏於與自己顏色威壓相似的雲朵里。

    它們停駐在風中，但並不意味著它們孱弱無力，恰恰相反，那些可以淬體並給召喚師們帶來無上好處的淬體之雷其實通通都在雷雲中孕育而生，所以可想而之那些靜立在原地的雷雲深處，其實醞釀著多麼恐怖的能量。

    妖嬈命風靈珠爆！

    所以陣陣帶著殺意的罡風頓時在團團雷雲間爆破！

    這些帶著挑釁與野蠻的力量立即喚醒了蟄伏於雷雲中那些半休眠的天威。

    被風靈珠侵擾的雷雲頓時在妖嬈與龍覺眼前迅速爆起！

    好似一團低矮的灌木突然瘋狂生長枝丫，而後在瞬息之間陡然飆升至參天巨物的模樣！

    雷雲爆動！

    被無端驚擾的雷雲異常憤怒！世上居然有不長眼的傢伙敢於來觸動它的休眠！

    它很不爽，它很煩躁！

    感覺到那在自己的身體內不斷搗亂的傢伙，道道雷雲頓時開始對它發出無情的轟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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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州有場網絡小說寫手的培訓課，之前我報了名，昨天接到了通知能去聽聽，本是報著也許有機會看看別的寫手是如何碼字的想法嘗試了一下，也沒想到真的會被選中。11號就要出行，什麼存稿都沒有，時間一直繼續到桂林年會開始的日子，這也意味著我將從11號開始到21號都在外面一邊上課一邊開會一邊碼字，冒泡的機會會減少，如果萬一有哪天實在是累不行了，更新時間出問題，會在留言置頂先行通知。麼麼噠~

    另：遭到暴雨襲擊的親愛的們，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