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收割

    收編了老玄龜的魂眾部隊之後，納多多按照妖嬈的指示，先沒有直接去找那被稱為「老鬼」的鬼域最強魂主的麻煩，而是收斂魂威，在老玄龜的帶領之下，悄悄地把鬼域中央與老鬼沒有什麼聯繫的幾不服管教的厲鬼魂主收入自己的麾下妖嬈召喚師。

    這些厲鬼魂主們各個血腥殘暴，把自己生前暴虐的性格也一點不落下地帶入了自己的魂靈中，甚至變本加厲。所以它們的戰力都極為彪悍，只不過腦子差點事，除了殺戮什麼都不懂，所以才被老鬼排斥，放逐於魂主權力中央外圍。

    這些各自擁兵二三萬的小魂主一般不被老鬼放在眼裡，但是把它們一一收編整合在一起，亦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在被扒了殼的老玄龜的帶領下，妖嬈與納多多無聲無息地進行著自己實力的擴張。

    經過不斷的吞併，此時納多多手下的魂眾已經直逼三十餘萬，只不過這一路走來納多多終於學會了收斂自己那囂張的氣勢，直到鬼域周邊的大小魂主們都被它收拾了個乾淨，只怕這風聲也還沒有傳到老鬼的耳朵里。

    當然……

    納多多這次這么小心翼翼低調行事，還有一個不得不說的原因。

    「嗚嗚嗚嗚……主人，那個變態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它到底是想幹什麼嘛？」納多多指著身後的白影，對妖嬈說道。

    看著自打收服了老玄龜後就一直保持著一定距離跟在百米開外的劍一，納多多對著妖嬈都快哭出聲來。

    白衣的身影，如影隨行。

    那不聲不響的傢伙給人一種極大的威脅感，一看到它那悠然從容的身影，小納就只覺得胸口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但是這一次那白衣的魂主卻沒有上前來尋仇，也沒有試圖更近地靠近妖嬈與納多多。而是一直保持著百米的距離，不離不棄地跟在二人身後。

    「我也不知道呃。」

    雖然沒有一直回頭盯著劍一，但是想到身後有個變態正在不時地用目光向自己的背脊掃來，妖嬈也覺得自己的背後嗖嗖發涼。

    第二次看到劍一出場時，她心裡其實暗叫了一聲不好！

    還以為這貨是來繼續斬殺小納的。結果她卻吐血地看到劍一魂主出現後就那樣乖乖地蹲在百米之外，即不前進，也不後退，完全沒有準備與納多多大幹一場的模樣。

    開始她與納多多還石化於原地，與那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的劍一大眼瞪小眼地對峙了一柱香的時間。

    可是直到妖嬈的雙眼瞪得開始流淚，那白衣的傢伙依舊沒有別的表示。所以妖嬈當時就弱弱地問了一句。

    「請問閣下是劍一前輩嗎？」

    白衣者輕輕點頭。

    這個問題其實不需要妖嬈問，那沒有殼的老玄龜還有一個勁往納多多衣領里鑽的小紅衣那嚇得發青的臉已經直白地證明了白衣魂靈的身份，妖嬈有此一問，也不過是為自己打開個話匣子而已妖嬈召喚師。

    得到劍一肯定的點頭後，妖嬈吞著口水，又弱弱地再次發聲。

    「那麼請問劍一前輩有什麼事來找我們嗎？」

    這才是妖嬈真正想要搞清楚的問題。可是自這個問題出口，那矗立在百米之外的男人就那樣跟木頭柱子一樣直直地站著，紋絲不動……

    不點頭也不搖頭，沒有半點想要開口回答的感覺，甚至連眼珠子凝固在眼眶裡，遠遠看去甚為詭異！

    好讓人無語的態度，縱然妖嬈閱人無數，也是人生頭一遭遇到這種無法應付的局面。一切好似又回到原點，納多多沒有辦法地再一次與劍一對峙起來。

    繼續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但納多多站得雙腿發麻，就連妖嬈的脖子都開始隱隱作痛，有一種身體已經生鏽的感覺。

    關於「瞪眼睛」之戰，她承認自己完敗於劍一一動不動的眼珠子下。

    「腫麼辦？」

    納多多小聲地對著妖嬈哀嚎。

    「要不……我們走吧。」

    妖嬈不確定地回答，早已經覺得自己心力憔悴。

    她希望像上次一樣……在劍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帶著納多多脫離那變態的視線。

    「好主意！」

    她的話音剛落，納多多立即拔腿就跑！

    逃遁的速度比妖嬈上一次過之而無不及，若是劍一真的石化成雕像了，這一次一定跟不上來！

    只可惜這一次她們並沒有得償所願。

    「我草……那變態還在我們的後面！」

    開跑之後，納多多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它不淡定的心情。

    自二人第一步移動開始，那站在百米外的劍一也以快得不似人的速度踢開衣袍，腳下生風……一併動了起來！

    看那動作敏捷的模樣，哪裡像是剛才石化的那尊雕刻？

    而且納多多慢它就慢，納多多快它就快。好像頑劣的獵者在盡情地蹂躪獵物的惡趣味心情，與納多多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在百米左右。

    但最讓妖嬈不解的是，就算這場追逐看上去驚心動魄，她卻一直沒有感覺到劍一身上的殺氣……

    仿佛它就是只想狂奔而已。

    反正這種沒有頭緒的「追逐」，就這樣一直陪伴著納多多渡過了這幾日的獵魂生活。

    納多多吞噬小魂主的時候，劍一在百米外磨著它脊柱內的劍。

    納多多餵小紅衣吃魂線的時候，劍一在百米外撓耳朵。

    納多多討好妖嬈的時候，劍一在百米之外饒有興趣地看著。

    納多多脫褲子放屁的時候，劍一在百米外眼都不眨地盯著小納那黑乎乎的腚……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模樣簡直讓小納歇斯底里！

    「嗷嗷嗷嗷！那變態到底要幹什麼？看得老子都不好意思放屁了！」

    早已經小臉煞白的紅衣和玄龜……根本無法直視納多多的臉。

    「我想它只是想跟著我們而已吧。」

    妖嬈以手扶額，乾巴巴地安慰自己。完全揣摩不透劍一心裡想的是什麼東西。所以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它當成透明人繼續著自己的計劃。

    「納多多，是時候去找那鬼域老鬼的麻煩了，吞噬它們的力量後，你就算麾下的魂眾們數量不足百萬，也能逼近八九十萬，有了與天崬老兒一戰的資本。」

    妖嬈給小玄龜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即唯唯諾諾地向後退去。

    「是的主人的主人，小人一定把老鬼那該死的東西帶到這裡來。」

    玄龜一臉鄭重地對妖嬈拍胸脯。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像老玄龜這麼有眼色的傢伙自然看得出納多多魂主大什麼話都聽它的契約主的，所以它對妖嬈的敬畏，猶勝過對納多多的畏懼。

    早已經斬殺了老鬼的傳訊魂使，想必老鬼還不一定知道納多多與玄龜的戰局，所以此時讓曾經深得老鬼信賴的玄龜出馬，一定能把老鬼一人引到妖嬈與納多多決定的戰場內。

    待收取了老鬼手下的魂眾後，就是妖嬈能與天崬真正對戰的時刻！

    看著玄龜的身影從眼前消失，妖嬈便立即從納多多的肩頭跳下，而後從馭獸環里取出朔月，在地上認真地刻畫起來。

    此時二人所站立的地點，算得上是鬼域千溝萬壑泥濘不堪的湖泊群山與沼澤中難得一見的乾燥平原。

    把目光向四方投去，幾乎方圓千米內都是一馬平川。

    而且在此時寄居的弱小魂獸們感覺到納多多的魂威，早已經紛紛臣服在它寬大的衣袍之下，所以沒有任何遮蔽的物體，頓時讓此地看上去更加空曠高遠。

    「主人……您在做什麼？」

    納多多站在妖嬈身旁，有些不解地看著妖嬈用朔月認真在地上寫寫畫畫的模樣。

    「縛魂符。」

    妖嬈簡單地回答納多多的問題。

    她在滅合溟台所學的東西，可不只有駕馭魂主這一點點知識而已，面對比自己實力強大的魂獸，專門以馭魂為生的上古滅合溟台傳承中自有針對強魂所設的誘捕陷阱！

    這種精妙的符法，本來需要數十位滅合高手聯合施展，當初妖嬈初入滅合溟台的時候，那些還沒有認清她身份的溟台弟子就曾經把這種縛魂術用在納多多的身上。

    妖嬈現在雖然沒有足夠的靈力推動這種縛魂大陣的發動，可是憑藉她對符術的精通，她一人就能把最高級的縛魂符完整而清晰地鐫刻於大地。

    至於推動陣法運轉的事情……交給納多多來做，以它魔息的強度，應該不成問題。

    「你現在的魂眾數量，應該與那鬼域的鬼魂頭子不相上下，不過你的部下還沒有與你磨合很長的時間，大多數都是新收的小弟，有的還有可能抱著想要反抗你的心情，所以為了避免這場大戰太艱苦，我先制個陣符削弱老鬼的行動力，你等下記住，速戰速絕不要跟它費話就好。」

    一邊認真地叮囑納多多，妖嬈一邊手裡不停地繼續刻畫著手裡的陣符。

    原來主人還會這麼高深的技藝！

    納多多心裡頓時湧起一股對妖嬈的敬畏之心！

    「難怪老子一直被她吃得死死的，原來主人的陰人之法簡直層出不窮！」納多多忍不住在心裡感嘆。

    不過基於小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性格……這種類似於唾罵的感嘆，姑且可以聽為它對妖嬈最崇高的讚美。

    而抱著納多多手指的小紅衣也好奇地伸出頭來打量妖嬈的行動。

    不過片刻時間，妖嬈已經在大地上繪製出了一些好似經過精細測量與計算，極為精密的符紋。

    那些縱橫交錯的圈，還有古老而生澀的符紋組合在一起……而後散發出一股強大的符印之息！

    即使還沒有被灌入靈氣，這些還沒有繪製完成的符紋已經讓紅衣有一種精神凝滯的感覺！

    所以伸出頭後，它就呆呆地僵硬在了納多多的手指上。

    感覺到小寵物的異樣，納多多連連驚悚地退出妖嬈百米遠！身怕自己也被那吞魂的陣法定了身形！

    「喂！不要那麼膽小嘛，這個陣等下還要你來控制哩……」

    妖嬈揮著朔月，遙隔百米對著納多多喊話。

    「老子才不過去呢！」

    這坑爹的回答還沒有被納多多吐出喉嚨，手指上又傳來一陣劇烈的戰慄。於是納多多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為了躲避妖嬈縛魂陣的力量，好死不死地，居然是向著劍一幽靈所在的方向逃來。

    於是乎……一抬頭，就對上了劍一那雙冷冷清清的眼，還有黑而濃密得猶如漆黑落羽的睫毛妖嬈召喚師！

    「啊啊啊啊！」

    「主人，我來了！小納對您不離不棄，就算您做出來的是地獄，小納也與你緊緊相隨！」

    隨著一陣破了音的大吼……納多多頓時像是屁股上點了爆竹一樣，一眨眼就重新回到妖嬈的身旁，甚至差點直接貼到她的身上。

    「唉！」

    回頭看了一眼那依舊站在百米外的劍一，妖嬈嘆了一口氣，繼續埋頭寫了起來。

    時間很快就過去，以玄龜那三寸不爛之舌，也許已經騙得老鬼脫離魂主們的聚居地，向此地的縛魂陣陷阱而來。

    而妖嬈的縛魂陣此時也已經畫好，她認真地與納多多交代了一番此陣的用法，就遠離納多多與紅衣，獨自向遠山一個視野不錯的山頭跳去。

    收服玄龜的時候她可以與納多多同行，但是與一個坐擁三十萬魂眾的強大魂主對戰，她還是逃得遠遠的更好。

    她才不想在混戰中被擠成肉渣渣。

    爬上山峰，妖嬈只能慶幸自己的視力還沒有大幅度減退，遠遠眺望，她依舊能看到納多多坐在平原上等待對手出場的黑乎乎身影。

    也許是知道接下來有一場鬼域百年來都不曾經歷的大戰，那一直抱著納多多手指的紅衣小姑娘也一反常態，一臉肅殺地坐在納多多身旁，拼命從納多多衣袖裡抽出灰黑的魂絲往自己的嘴裡塞！

    「喂！你有完沒完了！把老子的小弟們都吃了，老子還打個毛啊！」

    在小紅衣嘴裡還叼著一根魂線發出急促的嘎嘣聲時，焦躁的納多多頓時捏著拳頭對紅衣發出一聲咆哮。

    塞滿東西的小腮幫子立即在納多多的吼聲中停止蠕動……小紅衣淚汪汪的雙眼瞬間化成一雙會流水的小泉眼，無比委屈地盯著納多多嘩嘩流。

    「呃……老子胸膛中了一箭。」

    納多多頓時一陣眩暈。而後極為不耐煩地又從袖袋裡抽出兩根魂線，捏著小紅衣的鼻尖，直接把兩根魂線都塞到了她的嘴裡。

    「煩死人了，老子就不信了，老子能被這么小個芝麻點兒給吃窮！」

    嘿嘿！

    直到納多多撇過頭去不再看自己，小紅衣才收起眼淚，一邊咬著更新鮮好吃的魂線，一邊小眼睛笑成兩個小太陽。

    鬼域內看不見陽光，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高懸在層雲之後，向這陰森的大地投來稀薄的冷光。

    這些冷光只能勉強讓人看到眼前百米內的景物，不過即使如此，一直安靜盤腿坐於原地的納多多卻突然殺氣騰騰地站了起來，一臉鄭重地抬頭向遠方眺望！

    身為魂主，它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一股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魂威，在向自己所在的地點迅速靠近！

    站在小納腳邊的紅衣，此時也狠狠地吞了幾口口水，把掛在胸前的最後一段魂絲給吸回了嘴裡，而後手腳敏捷地爬上了納多多的肩膀。

    在妖嬈之前一直占據的位置坐好，小紅衣此時的感覺極為良好。

    「你小子不錯嘛，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在我鬼域裡搶了這麼多魂眾！」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昏暗的微光中一道低沉的冷笑聲隨著風涌被緩緩地傳了出來。

    沒有沉重的腳步與呼吸聲，只有一浪高過一浪的魂威扑打而來！壓得納多多有些不適，壓得小紅衣蹲在納多多的肩頭拼命地吐著口水！

    冷笑聲過後，那朦朧的影子終於在納多多的視線中現形！

    一團看不清由什麼東西包裹的魂影疾速飛來，從它身上混沌的霧靄下伸出一根枯枝一樣的手……手裡正扼著那沒有殼的老玄龜的脖子。

    「讓這沒有用的老東西來誘引本尊離開鬼域中央……你以為本尊需要眾魂主們的保護才可以出戰嗎？」

    正主果然來了！

    老鬼那低沉得不像是生靈可以發出的聲音，就像一枚巨石一樣壓在眾人的心頭。

    看來一切妖嬈與納多多的算計，它早已經知曉。

    也許是玄龜的演技太拙劣，或者除了納多多捏死的那個傳訊魂使以外，老鬼在鬼域內還布有許多連玄龜都不知道的眼線，所以在它們自以為隱藏得天衣無縫時，其實老鬼已經把玄龜歸順於納多多的信息掌握在了手心裡。

    被老鬼扼著喉嚨的玄龜臉頰上掛著痛苦的表情，八成三魂七魄已經被老鬼捏死了一半，現在只剩下半口氣吊在嗓子眼裡。

    納多多腥紅的眼，無情地撇過那正在痛苦掙扎的老玄龜。而後咧開嘴，淡默地一笑。

    「不管你這該死的東西是中計而來還是自負想要殺我而來，反正……你來了。」

    它一字一句地說著，語氣里沒有半點情緒起伏。根本沒有因為老鬼的提前洞察先機而被動搖信念。

    反正派出玄龜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老鬼引來！

    從這個角度來說，玄龜的任務完成的很出色！

    好霸氣的氣勢！

    立即挽回了被老鬼一眼看穿的窘境。紅衣趴在納多多肩頭，兩眼都冒出崇拜的小星星。而站在二魂身前的老鬼，因為渾身都被霧靄遮蔽，所以完全看不出它此時的表情。

    不過想當然……它此刻的心情一定不是那麼的爽。

    因為下一秒，它就狠狠地把手裡的老玄龜丟到一旁，而後身上爆發出不加遮攔的恐怖魂威！

    老鬼那低得嚇人的咆哮聲中甚至還夾雜著一絲瘋狂。

    「哼！本尊來了，不是專門為與你交戰而來……而是本尊種下的種子終於到了成熟的一刻，本尊是來……收割你的！」

    老鬼的話很讓納多多覺得疑惑，不過很快老鬼自己就開始獰笑著為它解惑起來。

    「你能走到今日，都是本尊對你的縱容！讓那些低賤的弱小魂獸做為你的墊腳石，而後不斷派出一波強過一波的魂主為你吞噬……終於把你供養成了一個擁有三十萬魂的強大魂主！這樣收編你的力量，本尊就不費任何力氣！」

    「哈哈哈哈哈哈！本尊等著你們這些強大的外敵進入鬼域很多年了！」

    老鬼悽厲的笑聲直衝雲霄！

    就算納多多再傻，通過老鬼的陳述，它也瞬間明白了自己在對方眼中的作用！

    那就是代替它收斂鬼域中弱小魂眾的力量，加以篩選與歷練，而後把經過淘汰後精精心挑選出來的三十萬魂部都作她人嫁衣，拱手讓於坐享其成的老鬼本人！

    太陰毒了！這麼說來，如果納多多被老鬼吞噬，的確像是一個費盡心力爭戰，最後把勝利果實結在老鬼身上的這麼一個悲情角色！

    哇！

    被甩落在地的老龜頓時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濃濃的魂息！

    剛才被甩出的時候它的魂力都沒有如此大傷，可是聽了老鬼這一席話，玄龜頓時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原來吞併紅衣魂主的領地，只是老鬼的第一步棋！

    它把注意都引向崑山太上長老，而後讓那些它看不順眼的魂眾們慢慢毀滅於新魂主的手裡，因為鬼域的各方勢力，早已經存在極長的時間，如果被老鬼一一吞沒，必然導致剩下的魂主們的合力反抗，所以那心思狡黠的老鬼，乾脆借一個外人之手，把自己覬覦已久的力量都以「敵襲」為名，聚合在一人手裡，自己再最後沐浴在「拯救鬼域」的威名中出戰……

    又賺力量又賺名氣！

    這樣把肅清的各方勢力吞入腹內，鬼域中也不會有什麼不服氣的魂主再提出不和諧的聲音！

    「連我自己……都是被老鬼吞噬的對象哇！」

    老玄龜氣得雙頰發青！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還對老鬼忠心耿耿的時候就已經被它計算到了陷阱里！被納多多同化的它的魂眾，因為納多多的戰敗，將會原封不動地直接轉交到老鬼的手裡！

    這一招，玩得太狠了！

    難怪老鬼說它是來收穫「勝利果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