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你們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們

    「老闆果然好爽快！」

    聽到那個「賣」字，百里塵頓時笑著走上前去。《 ☆蛧☆純》

    他無比篤信自己的眼光，這一次這黑心藥攤老闆可賠大發了！

    聽著那「好爽快」的讚美，苦水無處流的藥攤老闆只覺得這世上沒有比此話更諷刺的嘲笑了！

    但他又偏偏無法發出任何質疑，只能一邊把淚水向肚子裡吞，一邊眼睜睜地看著百里塵以極為熟稔的手法，變戲法般瞬間將九枚「神元丹」扒了個光溜溜。

    九枚光溜溜的「神元丹」重回木匣。

    百里塵將九份帶著神元藥原液的蠟皮獰笑著收入自己袖袋。

    而那幾乎已經窒息得暈厥的藥攤老闆這才操著顫抖的聲音對站在一旁的老五與老六說道：

    「兩……兩位客人，你們可以選藥了。」快買快買！最好一次性把九枚都買下來！

    趁著這些次貨藥身外的藥香還沒有完全揮發，儘量把它們賣個好價錢！藥攤老闆還幻想著能在這兩個土包子身上小小挽回一些損失。

    「切！原來扒了皮之後這麼難看啊？」老六懶洋洋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語氣里再也沒有把那老闆奉為「好心人」的那種恭維。

    哪裡有上了當還上一次的白痴？

    戲已經演完了，他們與那陌生但好心的小哥的戲也演完了，自然不需要再配合那黑心藥攤老闆充當冤大頭的角色。

    六胖子頓時瞪了藥攤老闆一眼，而後輕鬆隨意地對已經捂著嘴偷笑的老五吆喝了一句。

    「五哥，我們還是不買藥丸子了，黑得跟煤球一樣，天知道吃了會不會拉肚子，你那兩枚金銖，我們去買桂花糕吃吧！嘿嘿嘿嘿……」

    死胖子扯著老五，樂哈哈地甩著袖子扭著屁股把那已經在抽搐的藥攤老闆直接丟在了身後！

    噗！

    身後徒然傳來一陣極為嘹亮的噴血三丈湧泉如潮聲！

    對於六師弟的精明與無恥，老五很是滿意，他雖然亦因為被騙而滿心憤怒，但是以他的性格，打破頭也想不出合與那年輕小哥演戲反咬黑心店主一口的絕好主意！

    聽到那黑鋪子裡飆血的聲音，老五頓時覺得一陣狂爽無比！

    「多謝這位兄弟仗義出手段相助，不然今天我們兄弟二人可要被那奸商坑得血本無歸了。」

    站在街市一角，老五頓時對著百里塵拱手道謝，感謝之情溢於言表。因為他與老六本來就不是賠得起錢的闊少，如果這次花掉所有家當換兩枚假藥回符山，不被泠揍成豬頭才有了鬼的。

    「不用謝我。」

    百里塵一邊擺手一邊將剛才從藥鋪老闆那裡賤價收購的蠟皮丟入了隨身攜帶的藥王鼎內。

    看到眼前的年輕男子突然拿出一尊青光四溢像是木頭盤曲而成的奇怪藥鼎，老五與老六頓時驚愕地異口同聲大叫起來。

    「你是個藥師！」

    難怪可以一眼看出那藥攤老闆玩的貓膩，這好心的男子原來對藥學深有研究！

    只見木質藥鼎在男子的手裡突然閃起一族寧靜的藍色鼎火，而後九片蠟皮迅速消融於藥鼎內。

    百里塵輕笑著對老五與老六做了一個噓聲的運作，而後便目無旁人地站在熙熙攘攘的鬧市里開始煉藥！

    煉藥最講究氣息是否雜駁。不可以有外人驚擾，不可以沾染渾濁的空氣，有些講究的藥師在煉藥前甚至會先給自己淨身，尋山間無人之地靜心煉藥。但是百里塵卻不擇地點不擇方位，光是這手手段，就不是一般藥師可以比擬的！

    能這樣做的藥師，要不就是差得離譜，完全不在乎四周濁氣對丹藥的影響，因為就算給他好的環境，他也依舊煉不出好的藥丹。要不就是強到逆天，完全無懼嚴苛的環境，因為他藥鼎散發出的藥氣與精神力，已經完全能在任何場面下把所有不良雜質排除在藥鼎十米之外！

    百里塵揚著下巴，目光專注，在煉藥的時候任何動靜都無法打擾到他專一的心情。

    而此時的妖嬈則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安靜地看著他為五師兄與六師兄做的一切。

    她不想再以「玉魑」的身份與符山師兄們接觸，但她能用她自己的方式來好好關注他們。

    不懂藥理的人，看到百里塵手托木鼎站在街角，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只有妖嬈這種同樣對藥性十分熟悉的人，才會在心底暗暗叫奇。因為她看得出來，百里塵用火加料的手段極為嫻熟，幾乎把成藥的時間瘋狂地縮短到了一半。只是區區半柱香的時間，它的藥王鼎內就精芒乍現！

    精芒初現之時，那藥香還沒能成功地飄出鼎腹，百里塵突然雙眸一縮，立即左手托鼎，右手握一枚空瓶，迅速地以瓶在鼎腹內一撈，那剛被祭煉而出，還冒著絲絲熱氣的七枚藥丹立即被他封印在了藥瓶內！

    以九片蠟皮復原七枚貨真價實的神元丹，這種零報廢的高品質結丹率頓時讓妖嬈都咋舌不已！

    如果將這以九十枚金銖換來七枚神元丹原料的故事再說與人聽，絕對讓人更不敢相信！

    此時百里塵手中每一枚神元丹都至少能賣出**千金銖的高價，再加上他在煉製時為了增強藥性而投入的輔藥藥力，在拍賣會上能拍出萬銖一枚的高價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給你們。」

    把七枚神元丹封好之後，百里塵信手就將手裡的藥瓶拋向了正在瞠目結舌的符山老五懷裡。仿佛此時被他拋開的並不是價值七萬金銖的神藥，而是隨手路旁撿的石子。

    「這這這……」

    老五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雖然他沒有看到也沒有聞到這剛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煉製出來的藥丹是什麼滋味，不過傻子也能從他煉藥的原材料中看出端倪……

    他煉成的是貨真價實的神元丹啊！

    七枚！

    足足七枚神元丹！就這樣莫名奇妙地送給了他們哥倆！

    這也太瘋狂了！

    「兄弟，我們初次見面，這個禮太太太……太大了，我們受不起啊……」

    老五頓時侷促地說道，握著藥瓶的手都有些發抖。

    如果說一見如故，英雄氣概讓彼此不認識的二人瞬間產生可以做朋友的心情，甚至因此而交換信物，他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面前的這位藥師男子，送出的見面禮已經不叫交換信物，叫燒錢啊啊啊！

    他與老六何德何能能得到這種一眼就能辨別藥物真假又抬抬手就能煉藥的逆天大藥師的青睞？像這樣的人，通常連看都不屑看他們這種平凡小螻蟻一眼好不好！

    師傅說過了，人要有自知之明，天上不會掉餡餅下來，所以一但遇到太好的事情……也一定不要被沖暈頭腦。要好好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實力得到這份幸運？

    因為抱著這樣的念頭，老五與老六非但不欣喜若狂，反而有些害怕起來。

    噗！

    看著老五舉著藥瓶臉色發青的模樣，百里塵頓時噴了出來，看來他還真不是耍帥的料，本來想在妖嬈看重的兩位師兄面前好好顯示一下自己高深的煉藥技藝，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把對方給嚇壞了。

    「五師兄不要介意，這是謝禮，不是白送與你們與你們符山鍾前輩的。」

    百里塵只得咧嘴一笑，而後把剛才妖嬈指明要的那些符師專用藥也包在一起。恭恭敬敬地放在已經陷入石化的老六懷裡。

    「你們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們。」

    像神棍子一般以手指指著老五與老六的臉，百里塵溫和有禮地說道。

    「你們與我主上有淵源，我脈弟子見到，必有大禮相送，所以無需惶恐，在下不過是送禮的第二波人而已。此藥贈符山所有弟子，助列位易筋洗髓，符力大漲，那神元丹反而猶如雞肋一般，隨手送人算了。」

    百里塵輕笑地用手指點著被老六抱著的那包新藥，示意二人布包中的東西比他剛剛拋出的神元丹更加適合符師服用。

    然後在二人近乎於石化的目光中，百里塵哈哈大笑著轉身離開！

    做夢一般的奇遇！

    要不是想著自己手裡還捧著珍貴又易碎的藥瓶子，老六差點都驚愕地直接癱倒在地！

    太瘋狂了！

    今日遇見的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叫「與他的主上有淵源？」，符山什麼時候與這種逆天大藥師的主上有過交集？認錯人了吧！

    「喂！喂！」

    老五與老六花了老大的力氣才回過神來，頓時抱著懷裡的東西就想追上去將那藥師擒住問個清楚！

    但是就在此時，他們二人卻被迎面而來的一個人影給狠狠地撞了一下，為了保住懷裡的東西不落在地上。二人身體搖擺了一下，而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光景，那粗魯衝撞他們與莫名其妙送他們東西的兩個人都不見了蹤影！

    「我日啊！跟丟了！五師兄，你說說今天到底發生的是什麼事嘛！要不你捏我一下，是不是我還沒有睡醒，一張開眼現在還在床上啊？」

    人潮洶湧，集市上喧鬧的聲音不絕於耳，但是如此擁擠的人海，卻無端端給人一中內心失落的感覺。

    老六抱著一堆藥瓶子，完全無法接受剛剛發生在自己身上猶如天上掉餡餅的事兒。

    「你現在醒著呢！那藥師說他是第二撥來送禮的人，一點也沒有錯！我們是第二次被人莫名其妙地塞禮物了！」

    在此時反而是老五顯得更加頭腦清醒一點，立即從百里塵留下的話里聯想到那日在霽霧城城門口，突然被人塞下一個大包袱，裡面全是老六想要的小物件的場面！

    當時與現在幾乎差不多，都是心裡想要什麼東西，錢還沒有出手，那物件就成倍地向自己湧來，不是他們哥倆走運，而是人家就是有目的來報答符山的。

    「可不是嘛！」

    被五師兄一提醒，老六立即回過神來！

    難道符山哪個師兄真的曾經救過一個不得了的人物，所以他們此次來到霽霧城，就成了那大人物還禮的對象？

    嘖嘖嘖嘖！

    那太稀奇了！真是三生三世才修來的好運氣！

    一想到這裡，老六頓時又笑眯眯地咧開了嘴。

    那對符山示好的大人物，顯然身份與地位高貴得不可想像，不但有上次那個極英俊矯健的手下，還有現在這個藥技逆天的藥王！那大人物到底是什麼人？

    「我想……也許……可能……」

    五師兄眼底蘊流淌著點點星芒，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是因為各種顧慮，他並沒有立即一吐為快。

    「哎呀！五師兄，我最討厭你這種溫溫吞吞的性格了，有什麼屁你就放，有什麼話你就說嘛！這裡又沒有什麼外人！」

    看著老五那憋得一臉通紅的模樣，六胖子都狠不得立即衝上前去擠開他的嘴，把他想說的話從嗓子眼裡摳出來。

    「老六，你看看你給阿九買的釵還在不在懷裡？」

    結果那溫吞的老五還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眉頭一揚，而後輕聲地訊問起之前二人花大價錢給失蹤的小師妹買的那枚髮釵來！

    星光點點在眸內跳動，老五顯然已經猜到了妖嬈身上！

    「那自然還在啦！」

    老六先把懷裡被藥師硬塞的藥瓶子們通通收入儲物袋裡，而後自信滿滿地去摸自己的前胸，結果一摸臉色就變了，因為那原本放釵的地方……丫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換成了一截爛木枝！

    摸出一截爛木枝！

    看著那黑不啦唧還被蟲咬了個洞的枯木枝，六胖子頓時有一種穿腸爛肚外焦里嫩的感覺！

    「這是什麼破玩意兒？奶奶滴熊了！被人掉包了吧？我日啊……哪個小賊在什麼什麼把本大爺買給小師妹的好東西給活生生摸走了！生的娃子沒菊花啊！」

    氣得不行，老六頓時特麼難聽的髒話都飆了出來。他狠狠地把手裡的爛木枝丟在地上一腳踩了個稀巴爛，而後頭頂都升起熊熊大火來！

    本來是想提醒老六，卻沒有想到老六這麼不機靈！

    「哎呀！你這蠻子！平常看你挺聰明的，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腦子這麼不開竅呢？你家娃子才沒菊花呢！罵了誰你知道不！」

    看到老六發怒的模樣，老五簡直哭笑不得。咬著牙上前揪著他的耳朵就開始擰。

    釵不見了……

    反而篤定了他心中的猜想。因為阿九那個丫頭古靈精怪，知道那髮釵是買給自己的，就一定不會讓人再帶走！

    「嗷嗷嗷嗷……好痛啊！五師兄你不要扯……不要扯……」

    老六頓時被揪得歪著頭大叫，不過這鑽心的疼痛反而讓他的腦海里閃過一道電芒！

    「我懂了……你是說……你是說我們在霽霧城裡的種種好處都是……剛才那來撞我的也是……也是……好樣的臭阿九！見了哥哥我居然也不相認！」

    臉頰上頓時綻放出來到霽霧城後最燦爛的笑意，老六揉著發紅的耳朵，又樂又氣地大叫！

    「是啊！是啊！你這蠻子，想了這麼久才想明白！我們家阿九，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抬頭看天空，一向性格沉穩的老五眼內都閃動著繁雜而深邃的光芒。

    「啦啦啦！」

    妖嬈在百里塵身前精神抖擻地蹦躂著，百里塵從後面看去，妖嬈頭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多了一枚杏黃色的髮釵，頓時額頭上掉下了無數黑線。

    「這你也不放過。」百里塵呲牙說道。

    「那是當然啦！」

    妖嬈得瑟地愛撫著新入手段的髮釵，越看越是喜歡。

    「送禮是送禮，不過本就應該是我的東西，我自然也不會讓它放在盒子裡蒙灰啊！」

    妖嬈振振有詞，一幅一本正經的模樣。

    「好吧……我真是服了氣了，要是那釵只是支木釵，我看你才懶得去偷偷摸來。」

    「切，不要這麼看不起我嘛，畢竟是我兩位師兄的心意，是木頭枝枝我也願意插頭上的！」妖嬈做著鬼臉。俏皮的模樣果然與那俏麗的玉釵十分相配。

    二人有說有笑，向冰封城眾人下榻的客棧走去。而彼處，符山老五與老六終於整理好藥瓶與心情繼續上路。

    雖然心裡還在埋怨小師妹的無聲離開與避而不見，但是得到她確實現在過得很好的證據，二人的心情也徒然輕鬆了不少。

    早知道小師妹有些不凡，她的確當屬於更大的天地。只要知道她沒有葬生於第二峰的大火里，並逍遙地活在這世上，他們就已經十分滿意。

    「怎麼辦師兄？」

    六胖子撓著頭對老五說道：「我們來到霽霧城這麼多天，除了吃住，一枚金銖都沒有花出去，給小翠花與師傅師兄弟們的禮物都是阿……啊……大人物送的。咱自己也得買些什麼把錢花花才好啊。」

    知道「玉魑」希望「符山阿九」這個身份隨神宗第二峰大火一同消散的心意，以後老六決定都以「大人物」這個名字代替她的稱謂。

    「你說的是，那些都是她的心意，給我們省下的金銖，我們也許還能在拍賣會上買些真正實用的東西，比如低價的幻獸卵，幻器……之類，帶回去也好讓合適的師兄師弟的是的是裝備。」

    老五想得周道。

    但六胖子卻不以為意地說道：「唉呀！拍賣會上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啦，把我們兩個賣掉也不一定能換人家一柄天階劍來。不如我們再在這集市上轉轉，看看有什麼稀奇的好東西？」

    聽到六胖子的建議，老五頓時伸手狠狠地給了他一計暴栗。

    「你這傢伙還不死心！剛才要不是有大藥師助我們，我們只怕現在就已經身無分紋還懷揣假貨，我看這集市上的玩意兒，十物十一假！你還想在這裡檢漏，不被人騙得賣身才有了鬼的！」

    經歷了剛才藥攤老闆那麼精妙的圈套，老五已經對整個市場上的小攤都產生了極為不良的印象。

    「跟我回客棧去，過幾天就是正式拍賣會了，那裡的東西雖然貴，但好賴都是經過鑑定的，至少不是假貨！」

    揪著老六的衣領，老五便大步邁起，帶著他向客棧返回。

    老六扁著嘴一臉不開心，他所嚮往的霽霧城，就是要像傳說中窮小子突然撿到寶一夜暴富的故事一樣。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大市場裡找好東西……萬一真淘到了好東西，那才帶勁呢！

    所以一邊耷拉著臉上的肉跟在五師兄身後，老六鬼畜的小眼睛還不斷地在街道兩側左右掃視。

    沒有走出多遠，街角的一個攤位就深深地吸引了他的眼球！

    在老六視線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一身邋遢的中年男子，他閉眼盤腿在地，身前只擺放了一張血紅的麻布，麻布上一枚簡陋的木雕，就是他的所有貨品！

    不錯……

    宿命就是這樣不可琢磨。

    此時被老六視線捕獲的，正是之前妖嬈丟下的那個木雕騙子，妖嬈之所以判別他是個騙子，無外乎因為當時他放在紅布上的木雕的確是個假貨，而且此人演技不良，所以讓她沒有入套。

    只是妖嬈雖然看出此人在演戲，卻沒有預想到此人演戲的原因是他其實真實握有他口裡鼓吹的那復刻人像的神木真品！

    天空中偶然飛過的一隻烏鴉，以它一泡溫熱的排泄物，徹底地改寫了宿命的軌跡。

    這大意的中年人，沒有發現，此時被他閒置於地攤上的木雕，肩頭那抹述說它不凡的墨痕！

    「哇！看上去是個好東西耶！」

    看到木雕與那裝逼的中年男子，老六的小眼睛裡頓時閃起璀璨的星光，短睫毛撲閃撲閃……

    與從不同，無人問律，一身破舊中透露著不凡的氣場，還有那看起來像是破爛的貨品！

    所有傳奇故事中讓人走運的要素一一滿足！

    就差一個慧眼識貨風流瀟灑天資聰穎頭上有光環纏繞，天邊雲朵會在其頭頂縈繞出一個大大的「帥」字的幸運小伙子！

    「嘿嘿！那小伙子，就是本大爺了！」

    「五師兄，俺要拉屎！」

    老六一邊在心底極儘可能地意淫，一邊扁著嘴裝出悽慘的表情去拉身前老五的衣角。那憋紅了的臉，惟妙惟肖的表情，簡直讓人無法拒絕！

    －－－－－－題外話－－－－－－

    高考完的孩紙得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