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百代明珠故友

    妖嬈與百代明珠的雙眸幾乎同時一縮！

    雖然二人之前並沒有把呂二少當成什麼重要的朋友，無非是借他在昆梧大陸的地位與特權了解一下當今與自己年輕相仿的初元幻界新秀們都處於什麼實力水平，也同時明白呂二少對自己並沒有那麼單純交心。三人不過是因為一些短暫的利益而走到一起。

    但看到他此時不卑不亢，傲骨錚錚的模樣，妖嬈與百代明珠二人都微微有些動容。

    所謂同伴，都不是在一見面的那個瞬間就能培養出深厚友情，而是在漫長的交際中逐漸加深彼此的羈絆。譬如妖嬈與雲真，也是從相鬥中看到了對方身上值得自己欣賞的東西而最後成為好朋友的。

    現在在看渾身是血狼狽無比的呂二少，妖嬈眼底也開始流動明亮的光芒。

    「這貨雖然一直不太待見我，但也算得上是個有骨氣的傢伙。」

    「哈哈哈哈！」

    看到呂大少出現，林揚頓時一陣嗨爽的大笑。

    只見他收回二指，指間夾的玉盤立即化為赤紅的熔岩一滴滴滴落於桌面上。竟也沒有把木桌完全燒著，只是瞬間在光滑的桌面上洞穿了數枚還在冒出黑煙的大洞。

    「呂兄你來晚了，小弟幫你招呼一下令弟沒有問題吧？」林揚一臉得意地對著呂大少促狹地說道。

    「那當然沒有問題，我家內弟自小疏於管教，林兄能不嫌麻煩教他成材，為兄實在是感激不盡。」呂大少對著林揚一拱手。

    好讓人作嘔的對話，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假惺惺地笑得張狂。

    百里塵抬頭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吐血的呂二少，不著聲色地壓低嗓子對妖嬈說道。

    「他只怕自己經常這樣自卸靈氣，因為手法十分老道。可能被這樣暗算已經不是第一次，不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百里塵的話峰突然一轉！

    「原本很少有人能精確地釋放自己體內突然劇增的靈氣，可是他這樣三番五次自救，在極痛苦的過程中經脈也得到了異於常人的擴張與碾壓，這有助於他快速脫離誅神——天人壁壘，直接邁入天人境。」

    「再加上此人有些心性，你拉他一把，也許日後會有意想不到的回報。」

    百里塵毒辣的眼，在呂二少靈氣爆棚的瞬間清晰地看到了他身體內縱橫脈絡與常人有異！

    「你的眼？！」

    妖嬈對呂二少的興趣，遠不及對百里塵的重視，她看到百里塵琥珀色的雙眼下仿佛一閃而過一道璀璨的光華，頓時感覺到了他眼力的蛻變。所以才有些驚愕地大叫起來。

    「唔，最近有些長進，先天藥眼原本只對藥物有反應，但是現在的召喚師們一天到晚不停地給自己塞藥，所以有的時候，我能借用分布在他們體內藥物的多少，看出他們經脈與骨骼的形狀。」百里塵低調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妖嬈頓時欣慰地揚起唇角。

    不管呂二少值不值得結交與幫助，她其實最在乎的還是像百里塵這樣從朱雀世界隨他而來的夥伴們能不能實力增強，陽壽綿長。

    可是妖嬈的輕笑，又毫無覺悟地觸怒了正在一旁意氣風發的呂大少與林揚二人，此時呂大少身後還跟著三四個也身著錦衣著金紅腰封的狐朋狗友們。這些人一步步走上前來把這桌席上的八個座位給團團圍住。

    他們無視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呂二少，直接把幽暗的目光放在了妖嬈的脊背上。

    這桌坐席，發生了剛才那一幕，此女卻不聞不問，還在與人輕笑，是嘲笑自己的兄弟們辦事太囂張無情嗎？

    「姑娘，你與那沒用的呂二是一夥的吧？沒看到現在這桌本少要了，你帶著你的朋友們去找別的地兒吧。」

    赤果果的羞辱。

    林揚揚著下巴挑釁地看著妖嬈的臉。

    空氣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但是無論是鄰桌的人還是這場紈絝子弟聚會的組織者，任誰也沒有出面來平息一下此地的鬧劇。

    妖嬈能感覺到空氣中隱藏的數股與自己威壓相近的氣息，知道此地不乏強者，但眾人的沉默只能說明這裡也是一個只允許強者生存的地點。

    沒有那個本事，就不會邁入金席的大門。

    妖嬈一臉媚笑，輕輕抬起頭來以這飛揚的笑臉回應林揚惡毒的挑釁。

    看到女修坐在凳子上不動，呂大少的氣焰亦越發囂張，他一聲不響，左手又直接向妖嬈的肩頭搭去。

    原本那林揚出手時就顯示出標準天人境召喚師的實力，那麼被他稱為「兄」長的呂大，實力自然不會比他差！

    還不算那些站在呂大身後的世家弟子，就獨獨此二人聯手，兩個天人境召喚師的威壓就足以讓在場任何一人吃不了兜著走。

    「喂！你們也太無恥了，連女孩子都欺負！」

    咳了半晌血的林揚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情急之下儼然忘記百代明珠身後還帶著一個實力恐怖到直接能爆了這個山頭的百代忠犬水老伯，看到大哥的黑手拍上前去，頓時急急地想要去攔呂大少的手掌。

    雖然在他眼裡「玉姑娘」只是百代明珠的一個女伴，但是他亦不能讓自己家中禍事燒到別人身上。

    「妖嬈，你會怎麼辦？」

    龍珊饒有興趣地盯著妖嬈的臉，想要知道這平庸的人族女子下一幕幹什麼。

    因為來到人界走一圈，龍珊發現人族大部分都是無聊至極的，多半心裡想著一件事，嘴上說的卻又是另一件事。也許眼前的女子也逃不過這個俗套。

    讓她看來，妖嬈不過是沾了龍覺的光，實力剛剛晉升天人境而已。

    在這腹背受敵的場面下，只怕會把吐血吐得要死的呂二少推向呂大少，而後自己虛晃一招躲避過後者的攻擊，再自己找個台階或離開或與呂二劃清界限。不會有太多有新意的反應。

    這樣的女人，不過是芸芸眾生中尋常的一種。

    水伯的眼一直是緊閉的，直到此時才微微張開一絲，不過他的威壓依舊沒有散播出來，只是以百代明珠可以聽到的秘語聲問道：

    「少主？」似訊問百代明珠的用意。

    「水伯，你明知道以那女妖孽的實力是不可能吃虧的，怎麼，你還想出手幫她？為什麼本少覺得你最近對她越來越好了呢？」

    百代明珠眼裡閃動著點點星芒，總覺得水伯對妖嬈的態度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比之前的交好，多了一些呵護與恭敬的意味。

    不應該是他知道了「玉姑娘」是妖嬈魔女的事，而很有可能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交集。

    敏銳如獸的百代明珠沒有猜錯，自從知道「玉姑娘」與她的朋友有希望拯救少主的睡症之後，水伯早已經狠不得撲到妖嬈身上去。這些不長眼的貨如果敢動她一根毫毛，他就把這些爛貨通通抽筋扒皮丟到山谷里去！

    「我看你還是不要動手了。」

    百代明珠笑得晦澀。

    他很清楚「妖嬈魔女」的臭名，極囂張的女子，連魔族的窮奇巨獸都敢敲打，區區這麼兩個渣渣不讓她自己碾，她會憋死的。

    「嗯。」水伯雖是點頭，不過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妖嬈身側。

    隨時隨地，他準備出手。

    而正在此時，竟還有三個不為人知的人正在討論著呂家兄弟的爭鬥。

    「巫蘭，這次的聚會，好無聊啊。」

    金席最上峰層霧重重，翠疊成山，在那仿佛無人的霧色里，還放置著一張四人小台。

    桌旁只有三個人赫然在坐。而三人的身後又分別跟隨著三位老態龍鐘的長者，以他們為中心，方圓十米內霧色濃烈，沒有人能感覺到此地的別有洞天，也無法探知此地六人身上雄厚有力的威壓。

    光影在此地呈現出一種極為不尋常的游離狀態，仿佛因為六人身上特殊的氣質，直接改變了元素的自然形態。所以有團團蔚藍水球蓄著火芒懸浮在空氣中照明。

    場景光怪陸離到讓人嘆為觀止。

    這像是一種高於金席的存在，只不過有幸得知此地三人身份的人世上少之又少。

    「的確有些無聊，現在什麼人都能混入金席了，一些渣子看得我眼睛生痛。」

    一個極為神秘的面紗女子扶著自己的額頭，正是第一人口中的巫蘭，她的目光掃過妖嬈等人所在的桌席之後開始搖頭嘆氣。因為金席原本就是最幽靜的場所，可是那處的聒噪卻吵得她難以寧靜。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們三人剛好經過這昆梧大陸，看看初元藍魔海內人族新秀們手裡到底拿得出什麼好幻獸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另一個身披墨羽大氅的年輕男子挑著劍眉淡淡說道。他的目光一直沒有在喧囂處聚焦，而是停留在三山幽暗的山谷內不知道在觀望什麼東西。

    幻獸？

    如果妖嬈能聽到此地三人的對話，也許就能猜到此次的宴會並不是單純的聚會，而是與眾人手持的幻獸有關。

    「再好的幻獸，也不及斷峰兄手裡的獸神吧……哈哈哈哈。」

    第一個發話的男子俊美而且五官深邃，鼻樑與眼窩明顯比尋常人要立體很多。一頭小辮子上綁著五顏六色的絲帶。

    「我的獸神，還沒有成功契約不是。」墨羽大氅的男子一臉笑容。「再說了，羌厝兄的主戰獸也擁有著近乎於獸神的實力呢。」

    不一定關係十分融洽。因為看似朋友間的對話，卻交織著你一言我一語的底牌試探。

    名為「斷峰」的墨羽披想知道小辮子「羌厝」的幻獸培養到了什麼地步，「羌厝」也想探尋出在「斷峰」身上傳出的八卦是不是屬實。這是他們每次聚首都必定會涉及的對話內容，只不過這話題卻一點也不討巫蘭的歡喜。

    「我說……那一桌好像還坐著一個面熟的男子啊，那個人是……」

    巫蘭的明眸直接落在了百代明珠的身上。

    「回小姐，那是百代明珠與水老狗啊，您小的時候還經常與他嬉鬧，只不過百代崆峒失蹤之後，上面就不怎麼再重視百代家的弟子……」

    站在巫蘭身後的老者頓時走上前來畢恭畢敬地回答巫蘭的疑問。

    「哦！是百代哥哥！」

    巫蘭從面紗下露出的大眼睛頓時嗖地一聲變得湛亮有神！

    「我就說怎麼那麼眼熟呢！只不過以前他都好重視衣著，從來不會穿得這麼失態粗俗，而且他好像也沒有以前的精氣神，看上去根本沒有睡醒呢！只不過幾百年不見，怎麼會落魄到這個模樣？」

    說此話時，巫蘭的語氣里似乎還帶著一絲痛心。想必之前與百代家關係極是好。

    坐在巫蘭身邊的羌厝與斷峰都默默對視一眼，沒有就這人話題加以評說。他們自然認得百代明珠與水老狗，要是百代崆峒沒有失蹤，今日他亦有資格與他們三人同席而坐。

    只可惜那麼實力強大的百代崆峒卻悄無聲息地失蹤，完全脫離天宗與世家最高聯盟的尋找，只怕早已經在渡過天人五衰雷之後消失在天地之中，既然他已經不在人世，那麼繼續培養百代崆峒的兒子也沒有意義，所以才任其墮落一般世家之中，再也不過問其實力的成長。

    上四宗與荒古世家各有最上層的組織與領導者，他們的確握有讓召喚師能通過捷徑打破誅神巔峰邁入天人境的逆天禁術。只不過如果使用了這些禁術，那麼在以後的天人境成長道路上，走捷徑的召喚師們就必需日日服用特殊的藥物繼續保持靈氣高速的增長。

    「小姐，是因為聚神丹呢。」巫蘭身後的老者繼續回答她的疑問。

    聽到「聚神丹」這三個字，巫蘭立即乖乖地閉上嘴不再說話。

    聚神丹。

    這個尋常的名字簡直代表著所有天人境幻修者們成長或者停滯不前的命運選擇！

    百代明珠失去強大的老爹為背景，自然失去聚神丹的原料來源，所以不但是實力還是身身體，都發生了不小的退化。只要曾經服用過聚神丹，身體就會對它產生極大的依賴，如果不繼續服用，氣海基本上沒法再給自己的身體提供充足的靈氣。

    這種藥的藥方，是近萬年來才被一流浪的散修在一處不知名秘境中發現的絕世寶藏，正因為聚神丹的廣泛複製，才使得初元世界的天人強者越來越多，只不過真正能成為天人境中出類拔萃之人的數量，則完全以每年聚神丹的出產量為限制。

    有些天宗弟子或者世家天賦極高的召喚師，寧願忍受數千年誅神破天人境的過程，也不想自己日後的生活完全被藥物控制，但通常有這種想法的人，大都是因為自己的背景不夠強硬到獲取足份的聚神丹，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選擇自行修煉。

    像巫蘭、羌厝、斷峰這樣的人，年年有人為他們爭取到足量的聚神丹，他們自然不會放棄這種短時間內提高實力的最優途徑。

    因為就算自己努力閉關修煉，在陽壽斷絕之前，也不一定能達到自己現在的境地。

    「那……雖然百代哥哥現在有些落魄，但是教訓那兩個垃圾還是綽綽有餘的吧！」識出舊識，巫蘭的眼底頓時向呂大與林揚的臉上投去一陣冷酷的寒光。

    「巫蘭，以後這種與我們道不同的人的事，你還是少想點才好。」

    「正是，百代兄，已經與我們無關了。」

    羌厝與斷峰卻一臉平靜地把話題拉開，那個已經不受寵的故友，日後再也不會與他們的生活有任何交集。

    巫蘭的大眼睛內雖然因為二人的話而瞬間有水意泛起。但其實她的心裡也明白……自己需要放棄一切不必要的情感，遠離世俗，才有希望看到先輩們流傳無數代的那個傳說中的「大道」！

    彼方，還是那張百代明珠休憩的小桌前。妖嬈正妖媚地對林揚笑著。

    妖嬈本人可不認為呂大與林揚算是什麼可以入她眼的威脅。在她看來，倒是那與她面對面那一直撲扇著可以夾死蚊子長睫毛的金髮美人還更值得她注意一些哩！

    不過既然這些螻蟻都已經欺負到她頭上，而且呂大與林揚身上拍起的罡風已經吹得百里塵有些臉白，那麼這樣的情況她必然看不下去。

    「呂二少爺，你大哥地確欠扁，要是現在有人扁他，你怕不怕日後你家裡人來怪罪你？」妖嬈回過頭來問那為她攔下呂大一巴掌的呂二。

    呂二少此時架著呂大的手，雙頰早已經憋得鐵青。不過聽到妖嬈半開玩笑的訊問，還以為只有這女子出聲百代明珠和水伯才會出手，於是立即把手點成了個撥浪鼓。

    「沒有問題……扁死了更好，等我成為呂家繼承人，那些老不死的也沒有話說，只能一心一意扶植我了。」

    好狠的回答。

    看來呂家兩兄弟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好啊你，幫著外人來罵親哥哥。我倒要看看你這些狐朋狗友都有什麼好本事？！」

    呂大手下的力道更強，壓得呂二的身體內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像是要完全骨碎一般。

    天人境的強者出手自然不是蓋的，不但峰其它坐席上的年輕人們都被迫散出自己的靈力抵擋呂大的氣場，就連此峰對面白席上的賓客們都有所察覺而紛紛站起，抬頭眺望金席上發生的變故。

    不過這場匯聚了大量初元藍魔海年輕強者的盛會，當然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上的摩擦而中斷前進的步伐。就在呂大獰笑著加大力道的同時，三峰圍合的山谷下卻突然爆發出一陣璀璨的煙火！

    一位身著極為荒誕惡俗大紫大綠衣物的男子隨著一隻噴火翼蛇的升起而出現在眾人面前。

    轟轟轟！

    空曠的山谷內無處不迴響著這種驚天動地的聲響！

    金席，白席，青席三處看台上的年輕召喚師們或坐或站，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山谷內的「丑角」吸引。

    因此人的橫空出世，金席潺潺的流水裡開始順流而下馥郁而濃烈的層層花花瓣，有精緻美酒小食延水而下，只要席間賓客彎腰拾取，就能恣意享受這聚會的樂趣。

    三座高低不一的山峰上分別散發出三種柔和的光芒，說明今日邀約眾人齊聚三仙谷的真正好戲才正式登場！

    「歡迎大家來到三仙峰山谷仙境……」

    冗長的開場辭伴著渾厚的底氣在山間隆隆迴蕩。

    不過此時一心想要帶百代明珠看看熱鬧的呂二卻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向百代明珠介紹任何東西。

    他下意識地為妖嬈架住了呂大少的惡毒攻擊。

    妖嬈卻在此時一腳踢向了已經支持不住的呂二的小腿。

    「既然那麼想找幫手給你出氣，那就別擋道啊！」

    無情的一腿正好踏在呂二少的小腿肚子上，頓時踹得他重心一顫，直接倒地，身體向一旁不可遏制地傾斜下去。

    而與此同時，妖嬈身上雄厚的威壓也轟然流出，一點也沒有給呂大少面子，肩頭的靈氣頓時震得他的左手從肘關節處開始不正常地向一旁「咔嚓」一聲彎折過去！

    「啊！」

    呂大少頓時抱著被瞬間折斷的手臂驚愕地瞪著妖嬈的臉，完全一幅無法接受眼前變故的錯愕表情。

    這這這……這不是與自己不成氣的弟弟一同前來的花瓶女伴嗎？為什麼居然能在頃刻之間把自己的左手摺斷！

    空間凝結，倒在地上的呂二少也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而後整個身體癱軟在地完全直不起腰來。

    他的嘴裡此時至少能差下兩個雞蛋，一雙牛眼瞪得比銅鈴還要大！簡直比折了手的呂大少更加吃驚！

    什麼混沌大陸白川冰封城？自打百代明珠含含糊糊的介紹之後，他下意識便認為玉姑娘不過是作為百代明珠陪襯的一種存在。

    但是現在他卻完全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震了個五內重傷外焦里嫩！

    這玉姑娘，居然是個天人境強者！

    只怕百代明珠親自出場，都沒有她這麼迅速的手段狠狠地震懾到他那可惡的大哥！

    太他丫的爽了！

    在呆滯數秒之後，呂二少才捏著拳頭，喜形於色地在心中大聲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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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周一拍婚紗照，這幾天收包裹買假指甲，衣服，假睫毛之類的收到吐啊！我租的房間在八樓無電梯。走死我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