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求解心魔

    那買龍的強者飛也般地跑出暗室，生怕別人追在他的身後搶走它的幼龍一般。

    而妖嬈卻輕輕地挑了一下眉頭，在幼龍被抱起的那一瞬間，她清楚地看清了幼龍的尾巴。

    「不是純血真龍，那是蛟的尾巴。」

    只有真正仔細觀看過炎的身體的妖嬈才能馬上看出真龍與似龍的區別。這些在坐的買家縱然閱歷深厚，只怕也有眼濁的時候。

    「就算是龍蛟，也是一隻不錯的小傢伙，還是那買主占了便宜。」

    在妖嬈心裡，珍愛的幻獸永遠是無價的，所以就算那買家日後察覺自己今日買下的「真龍」不值當，在妖嬈看來得到那樣一頭鬥志昂揚的幻獸都是契主的幸運。

    妖嬈與百代明珠，邪冰，水伯立即入座，剛才的燥動已經平息，下一場拍賣又將上演。

    如果說這間升了級的拍賣場與之前的暗室有什麼區別？除了門口的燭火不亮，房內的空間更加寬敞，就只剩下最明顯的一點特點。

    在妖嬈落座之時，突然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壓向自己轟轟壓來！

    雖說每個人身上披帶著的黑色斗篷都屏蔽了個人的氣息與容貌，但顯然那些實力異常彪悍者還是能透過重重黑霧激射出強大的威壓！

    因為新的人參與到他們的拍賣中，所以早已經落坐的賣家與買家們紛紛以自己獨特的方式來歡迎妖嬈四人的到來。

    這是一種無聲而且有效的考量。

    雖說金銖不嫌棄人低賤。但是只有實力強大者才能接觸到好的物品並把這些物品帶到黑市來，所以能落坐於這間高級拍賣廳內的新人，必須具有扛得下威壓考驗的資本！

    這種試探性的威懾，自然難不倒妖嬈，她輕鬆地入座，仿佛根本沒有感覺到空氣的驟然變化。

    百代明珠與水伯亦不在話下，只有邪冰一人微微抖了一下身體，但也咬著牙把屁股貼在了板凳上。

    「看來在場的都是誅神以上的強者。」妖嬈在心裡默默地數了數，於眼前攢動的人頭不會超過二十五。

    「好了好了，下一場開始。」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那一定是這個房間內的莊家。

    在此話響起的同時，妖嬈身上籠罩的強大威壓也頓時煙消雲散，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有一件好東西要出手。」

    隨著莊家語畢，一道朦朧中帶點邪氣的聲音立即響起，一個坐在角落裡的黑影有貨要出手。

    因為之前有人買出一條龍獸，所以現場的氣氛已經被炒得很高，眾位還對那龍獸的離開而意猶未盡的買家們無不熱切地期待自己把金銖留到最後能買下比龍獸更稀有的東西。

    只見那要出貨的黑影彈了個響指，隨著一陣鐵索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件東西便被鎖鏈扯到了看台中央。

    雖然已經經歷了賣玉賣木頭渣渣賣幻器賣草藥賣鼻煙壺等各種離奇的買賣，但是妖嬈這才第一次發現黑市的拍賣真的很沒有節操……

    喂！連大活人也賣！

    被扯上看台中央的是一個大鐵籠子，籠內坐著一個千嬌百魅的女子，那女子手腳都被銀質的鐵鏈緊緊束縛，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正含著眼淚無辜地看著在場的所有黑影。

    嘶！

    這女子有多美呢？這世上簡直沒有任何詞語可以形容這一剎那嬌柔的旖旎！

    她身穿一襲粉裙，但沒有做過多裝飾，頭帶銀花，長發盤地。從裙下伸出的**小足盈手可握，皮膚白裡透紅甚至能看到皮下細細的血管，瞬間撩撥起眾人的心弦！

    就連身為女子的妖嬈都心跳猛然一快，她甚至同時聽到了自己身邊百代明珠吞口水的聲音。

    別覺得百代明珠很沒有定力，他吞吞口水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因為在那奇美的女子抬頭的瞬間，甚至有幾個拍賣場內的買家直接從凳子上滾下來！

    拍賣場的氣氛立即陷入一種不安的燥熱中。

    在這個當口，水伯的聲音幽幽傳入妖嬈，百代明珠，邪冰的耳際。

    「清心凝氣，這是媚術中最高級的一種，攝魂無形。」

    妖嬈倒不至於因為看到一個美人而發瘋癲狂，只不過她原以為媚術都是風流暴露，搔首弄姿的艷美，果然不是水伯提醒，她還不知道世上有這樣一種不可理解的高級媚術，明明那麼清純，卻能直接令人心魂崩毀！

    好恐怖的人間兇器！如果不是因為在場的人幻階強大見多識廣，只怕在見到這女子的瞬間神識都會一片空白！

    「嘿嘿嘿嘿……」

    看到那三兩個從凳子上滾下來的黑影，聲音有些陰毒的賣家得意地大笑起來。看來他很滿意女奴此時營造出來的驚人效果。

    「我這丫頭是天生魅惑之體，她沒有半點靈氣，卻與生俱來這種與領域相似的能力。生於澤國一個偏遠的小山村里，老夫可是折損了大量弟子與幻獸才把她抓起來的。她若開口說話，叫人死，人不得生！叫人跳崖，人不會反抗。無論是放在身旁當暗衛還是成為雙修爐鼎，都是這世上舉世難尋的貨色！」

    賣家開始極繪聲繪色地描述起與這女奴有關的所有事宜。

    不過似乎在場的眾人都沒有把那些抓捕女奴的兇險故事聽在耳朵里，他們灼熱的目光正全心全意地投射在女子的臉龐上！

    「邪冰，你好像沒有受影響。」

    妖嬈此時好奇的卻是明明四人實力最弱的邪冰亦沒有像百代明珠那樣吞水口呼吸急促。

    「聖女殿下……」邪冰頓時哀怨地回應妖嬈的質疑。「你一直沒有看出來嗎？我也是天生魅體……所以對媚術是有絕對防禦的。」

    我倒！

    聽著邪冰那淒涼的聲音。妖嬈真是想一錘子揮上去。

    他也是天生魅體？她怎麼沒有看出來？！

    「那女人的感覺很不好，不要招惹。」擔心妖嬈同情心泛濫，想要去解救那籠中女子，所以邪冰在吐槽完之後不忘立即義正言辭地警示妖嬈。

    「放心，我不可能做那樣的事。」妖嬈懶洋洋地把自己陷在坐席上，目光卻不曾離開籠中女子的臉。

    且不說她沒有那個好心腸見人就救，就單是那女子的長相就令她下意識地想去排斥。

    雖然五官是不同的……

    但眉宇間的氣質……真的好像月依魔主！

    看著目光發直的百代明珠，妖嬈還是出於人道主義考慮，知道他那孱弱的小身板消受不起這麼兇殘的美人，所以伸腿踩了百代明珠一腳。

    秘語傳音道：「這個女奴，不要碰。」

    「嗯嗯嗯！」百代明珠立即點頭回答。「不碰不碰，雖然比你美一點點，但是太難相處了。」

    喵嘰！

    聽到百代明珠的回答，妖嬈頓時鄙視地豎起一根手指。

    最後那天生絕世魅體的女子被一個財大氣粗的強者以極高的價格買下，看那賣龍者氣息的混亂就知道這美人兒的價錢開得只怕比他的綠龍還高。

    這世界上強者中窮凶極惡者也不乏其人，對於剛才的綠龍戰獸還躊躇著要不要出手，可是一看到美女便完全沒有抵抗能力一擲千金！

    買下美女的強者交錢取人之後也匆匆離場。不希望自己離場後有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美人在離開的最後又悽美而無辜地掃視了一眼全場，立即再次引得眾人倒吸冷氣。

    這次的妖嬈早有準備，避免了那種心魂蕩漾的失魂感覺，所以這次她才在全場的範圍內感覺到了數股根本不為媚術所動的氣息。

    這樣的人，包括水伯與邪冰在內一共十一人。雖然不知道這十一人的身份與幻階的強度，但一定都是定力十分恐怖的大能！而且這些人在剛才美女的拍賣過程里，也完全沒有出價的意圖。

    本來就是如此。

    那賣出美女的陰陽怪氣者為什麼不自己消受這樣的美人而要把她買出？這本身就是一個值得探究的問題。

    不過這就是霽霧城地下黑市，只要有人買，就有人敢賣各種有違人道的東西，就算拍賣的東西是人，是獸，是黑暗禁制……只要錢是真的，一切都不被禁止。

    接連的龍獸，美人……把這場拍賣會的氣氛推到了**，所以在接下來幾件藥鼎與靈劍的拍賣中眾人仿佛都失去了一些興致，隨著時間的推移甚至有人開始離開。

    但直到此時，妖嬈與百代明珠還沒有一件器物入手。只有妖嬈小試牛刀地把馭獸環內一些帶著黑暗屬性又被魔雲長老與刃部挑剩下的遠古魔族幻器賣出了幾件，小小賺了些鑽石幣。

    而就在所有賣家與買家情緒歸於平淡之際，那之前猶如鬼魅一般帶著百代明珠與眾人來到這間拍賣室的莊家男子再次於門外牽來數個黑衣人。

    新人加入，帶來新的期待。

    這些黑衣人與鬼魅交談了幾句便分散開來向坐席靠近，新來的黑影看上去並不是一伙人，而是一些零散的買家與賣家。他們在入坐的時候亦得到了來自於妖嬈，百代明珠，水伯，邪冰的「熱烈歡迎」！

    恐怖的威壓瞬間爆發！

    有人穩穩坐下，有人顫巍巍坐下。亦有一個黑影被震得一滾，直接吐著血沫兒被眾老買家的威力拍飛出去。立即被站在一旁的鬼魅莊家引路人愧疚地拖下場去。

    此時沒有人在意那小小的插曲，對於沒有資格同坐於一起的傢伙，在場眾人都很吝惜自己的注意力。他們與其把目光放在吐血倒地的人身上，不如立即緊密注意新來的黑影。

    新人總會帶來新的驚喜，所以在新人落坐之後，那一直在主持大局的莊家立即精神振奮地開口訊問。

    「不知幾位新來的朋友手上有什麼稀奇的東西想要出手？」

    問了一句之後，居然沒有人立即應答。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尷尬。

    一般進入一間拍賣會場的人，都是有買有賣。但誰也不能提前預估每個時段進入的人到底是想買的多還是想賣的多，所以如果遇上這種冷場的局面，只怕今日的高級拍賣會就要草草結束。

    莊家在心中默默地盤算了一番，剛才的數筆交易無論是綠色幼龍還是天生魅體的美女，都是成功成交的驚人大單，所以從這些交易里抽水也能賺個盆滿缽盈，此時收尾穩賺不賠。

    只不過商家都是唯利是圖，哪有心裡覺得賺夠的時候？

    所以莊家沉吟片刻之後再次緩緩開口：「如果列位手裡沒有明確想買出的東西，也可以祭出一些自己不需要亦不知用途的物件來給朋友們開開眼，如果朋友們覺得價錢合適，相互交易一番也是一樁美事。」

    莊家說話的技巧極巧妙。無非就是煽動眾人攪盡腦汁去回想一下自己儲物袋內有什麼占地方又不用的閒置物品，如果真有這樣的東西，拿出來以物換錢也好為自己積攢一些財力避免剛才那種搶龍或者搶美女沒有競價成功的窘境。

    在莊家的鼓吹之下，果真有人開始蠢蠢欲動。

    新來的黑衣人中，有一位不安地扭動起自己的身體，而後遲疑地說道：

    「小弟來此，是想換些金銖參加接下來正式的崑山拍賣會，所帶的所有獸卵與幻器都在其它房間內拍賣一空了，本來手裡再無貨物，來此房間內也不過是為了長些見識，但見在坐列位都是不同凡想的人物，所以小弟現在乾脆拿出一樣困惑我許久的物品與朋友們共賞一番，如果有哪位朋友覺得合眼，給個價收去便是。」

    這男子說話的聲調由遲疑到篤定，而且聲音中氣十足渾厚有力，看樣子亦至少是一位天人境的強人。

    他一邊說一邊將懷裡的某個物件掏了出來，拋在看台中央的風涌之上！

    眾人在黑影拋出物件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特別的氣息，所以定睛再看，才發現此時靜懸於看台上的……是一柄殘破的刀。

    為什麼說它殘破？

    那是因為它滿身窟窿，幾乎完全不成刀形！

    刀柄剩下的比較多，上面依稀繪有一些小小的花紋，不過不近看誰也不知道那是花紋還是鏽跡。柄頭掛著一截已經腐爛鏽穿的刀身，完全不能使用，甚至早已經腐朽成渣，長度還沒有那黑乎乎的刀柄長。

    「朋友……這是什麼東西？」

    莊家看了一眼台上黑乎乎的廢鐵，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一般賣家拋出的東西，不是讓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明物，就是完全讓人看不出所以然的怪痂。

    眾人看得透的東西，只要有人喜歡，比如剛才的龍獸啊，天生魅惑之體的美人啊……給得出高價都有成交的機會。

    眾人看不透又仿佛有點什么小意思的東西，比如帶著些天道氣息的殘玉啊，從未讓人發現過的藥草啊……只要夠膽大，有眼光與勇氣去賭寶，亦能讓人險中求富貴。

    為何怪痂有成交的機會？那是因為其中帶著賭的性質，它有可能是逆天異寶，也有可能是垃圾一團，所以才極大地刺激了眾買家們入手撿漏的興奮感。

    而此時賣家拋出的東西……則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因為這物件就是個破東西，沒有帶著任何疑似讓它賭漲的氣息……

    一截破成渣的鐵皮呈現在眾人眼前。

    要是刀刃的長度再長一些，眾人還有理由猜想這刀經過特別方式的靈氣催動會刀光重現，削鐵如泥，但此時這刀柄上殘留的刀刃不過半個巴掌長短，業已經腐朽得不成樣子。基本上屬於沒有再使用價值的物品。

    沒有想到等了半天，新拍賣的物品居然是這個貨色，莊家還有些委婉地提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的問題，而在場的其它人，則甚至發出輕輕的嗤笑聲。

    「哎，想來小弟也一定會被朋友們嘲笑。」

    那拋出殘刀的賣家一聲嘆息，有感而發。

    「小弟也只是想靠眾位朋友摒除自己的一道心魔罷了，這殘刀是小弟數百年前從一處荒廢的古蹟中尋出，當時那古蹟仿佛是一個戰場，有激烈打鬥的痕跡，至少存世萬年以上。」

    賣家聲情並茂地描述讓在場的諸人又靜心聆聽起來，一般有玉骨殘留的遠古遺蹟內，的確容易出現些有價值的東西。

    「小弟在那古蹟中尋找數日，並沒有發現在我之前還有人進入遺蹟的痕跡，看那戰場的規模又十分浩蕩，方圓百里完全被毒液包裹，只可惜探尋了十幾日，只在毒池下找到了一殘刀一把。刀身已滅，刀柄殘留，於一具唯一還能辨別形狀的玉骨旁所握。所以小弟欣喜若狂，便將這殘刀帶出古蹟日夜琢磨。」

    這賣家描述得合情合理，看上去也是一個在古蹟中挖寶的高手，一般遺落在氣息最強大的玉骨旁的古幻器，都是價值最高的東西。何況那玉骨與刀還在毒中浸泡萬年，能殘留形狀已經十分不容易。

    「戰場環境惡劣，其它的兵刃與參戰者都被毒水煉化，只有這柄刀柄失去主人靈力滋養依舊有形，遺落在一個生前至少是三衰大能的身旁，並被玉骨緊緊握住，所以此刀萬年前的風彩很是令我好奇。」

    「原本只一種小小的好奇，卻在百年間化為小弟的一種執念，每夜我將它拿在手上，都有一種聲音在告訴我……它是無雙利器！」

    「可是無論我滴血認主，以靈氣滋養，還是用各種方法去破壞刀身，都沒能令殘破的刀身再次綻放摧城焚河的光芒。」

    在賣家的描述聲中，百代明珠又以餘光瞥了瞥那靜懸在半空中的刀柄一眼，的確發現烏黑中泛著油亮，像是有人長期不斷摩挲產生的光澤。

    「這東西跟了我許久，我也未能破解它的秘密，所以今日拿出來，是希望朋友們助我一把，如果看得上眼，將它買走也好，或者慧眼識物，告知小弟此物的奧秘，小弟分文不收，只為了卻一個心魔。」

    說到這裡，賣家一聲苦笑。

    「不瞞列位，小弟醉心研究此刀百年，導致幻階百年絲毫未進，根基荒廢，所以此來霽霧城，就是把一些玩得久了的物件折價換成金銖，也好在崑山拍賣會上多入些洗髓激靈的丹藥，重新修煉。」

    看來這賣家著實因為玩物過度而相當苦惱。

    只不過在地下黑市里，任何人說的任何話都只能聽一半丟一半。

    看到古戰場與遠古玉骨的人只有那買家一人，所以其實眾人也可認為此人是隨意找了塊破鐵而後編了個悽美的故事來忽悠人錢財。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這賣家說的是真的，這已經被毒水毀成這樣的幻器又還會隱藏什麼秘密？

    「新來的，你不是來騙錢的吧？」

    之前那個賣出女奴的黑影極不給面子地諷刺道。

    「兄弟，話不是這樣講的。」那殘刀的主人語氣中帶著隱隱的怒氣。「我本就沒有開出價格，無非就是執念此物不凡想尋個答案而已。你看不上，可以不接小弟的話。」

    殘刀的主人氣勢巍然，竟也一時間震懾全場。

    眾人一陣沉默，而後不知哪位大能打破寂靜，緩和氣氛地說道。

    「反正今日看來也沒有什麼新的好東西要拍賣，這位朋友如果真是對此物心有執念，又提出只要能破解此物奧義分文不取也可，那不如給我們在坐二十人一一細觀，集合大家的閱歷，必能給這位朋友一個合乎情理的答案。說得出此物不凡之處者，或者對此物競價最高者，可以把此物收入囊中。」

    這話立即引起了在場大部分人的認同。

    「這樣也可，畢竟我們都不是初出茅廬的少年，如果到了我們這個年紀還感覺著一件破東西有價值，那十有**有些理由。」

    又有人隨聲附和。

    所有能進入這間拍賣暗室中的人，只要脫下斗篷，勢必都是初元大陸藍魔海內跺跺腳亦能震得大地隆隆響的大人物。何況於這些緩和氣氛與附和者都是剛才在拍賣美女時完全不受媚術左右的人。

    他們此來地下拍賣會，不過是為尋一些稀奇之物，所以有人拿出看似破舊的東西並篤定它一定是寶物，那麼這些眼光毒辣的老妖孽們不妨好好看看這塊廢鐵到底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