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一匹黑馬

    看著「玉魑」那輕盈的身體落在擂台上，符山所有弟子，包括鍾林子老頭在內，都驚得瞪著眼睛，從坐席上跳了起來！

    「阿九在幹什麼？」五師兄的下巴掉在地上。

    泠一臉冰冷地站在原地，尷尬地還保持著想要御空而起的姿態。

    她是誰？

    為因那清亮的聲音，頓時吸引了看台上不少弟子的注意力。

    只見一黃裙女子，娉婷而立，長發簡單地以桃花木簪挽起，就像是春風送來的小花瓣，嬌嫩又輕盈地落在擂台之上。

    沒有驚為天人的身姿，沒有瀲灩無雙的容貌，但那蓄著水的眸子，還有眉心的升騰的戰意，卻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好颯爽！

    輕風拂發，黑絲靜舞。衣紗蹁飛，素手指天。

    符山……

    玉魑！

    眾人心中一咯噔。

    玉魑這名字這幾日來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因妖嬈的嬌喝聲，看台上大部分神宗弟子的目光立即「唰！唰！唰！」地掃來！

    玉魑這名字，倒不是因為她符術與戰力到底有多牛逼，而是前一個月直接與那神宗內人人耳熟能詳，無比敬畏膜拜的第一峰首座弟子應天情聯繫在一起！

    她是眾所周知，唯一一個讓應天情打破「七日傳說」日日相陪的女子，只不過時至今日，那個光環已經不再籠罩在她頭上！

    所以眾人的目光立即便由好奇轉為了鄙夷。

    原來就是這等貨色……

    報著看好戲心情的神宗弟子們甚至在心中輕嗤：「拜託，姑娘，你是太自信還是太無腦？前段時間在路上大家都對你畢恭畢敬，那不是給你面子，而是給應師兄面子！現在在這麼多女修都對你恨得牙痒痒的時候你還敢第一個站出來找打，真心不懂你的頭是不是被門給夾傻了！老子們等著看你被那些瘋狂的女人們扁成泥吧！」

    妖嬈一臉的平靜，身上散發出一股與生俱來的從容氣魄。

    任何外物都不能撼動她的心情，小天榜比賽……她也是昨天才從大師兄那裡聽說了比賽條件，第一名可以任意向宗門提出一個條件。這個獎勵頓時讓她眼前一亮！

    「只是小天榜而已，並不需要使用太多底牌，我要把七師兄送到秘火玄天秘境裡去！」

    抱著這樣的念頭，原本並不想在神宗找事端的妖嬈還是毫不猶豫地踏著輕風，將自己推向了這暗潮洶湧的舞台。

    她的不羈與從容，是天性使然，而這淡淡的囂張現在卻像一種嫉妒與報復心的催化劑，在眾神宗女修原本就狹窄的心靈里迅猛地點起了一把大火。

    那就是第一峰首座弟子看上的符山玉魑？她在這月余時間內，可是撈了不少好處吧？聽聞害得第一峰第一美女鳳仙兒閉門思過，還在藏書閣重地橫衝直撞，無視門規！

    立即就有陰陽怪氣的聲音從看台一角傳來！

    「就你這種貨色，我看在擂台上站都站不了一秒！」

    轟轟轟！

    巨響在人群里沸騰，一股陰柔的冷風頓時拔地而起，只見一位身著軟甲的女子在人群中召喚出一隻鐵角金蟾，直接從天空向妖嬈碾壓而來！

    第一個挑釁妖嬈的女修名為樂丹，也算外門弟子中小有名氣的女修，坐下金蟾即是戰獸，也是輔助煉藥的一種罕見藥獸。其蟾毒無藥可解，輕則讓中毒者奇癢難耐，重則讓人經脈受損。

    因為持有這珍稀的幻獸，一般外門弟子都不喜與樂丹對戰，就算僥倖能勝她一場，接下來幾日的戰力也會大幅度下降。何況她本人也是七階巔峰戰神，在外門弟子中這等戰力已經不容小覷。

    這樂丹可是小天榜前十五的熱門人選。

    看著妖嬈那樸實無華的妝容，樂丹便咬牙切齒。

    她憑什麼能得到第一峰首座弟子的青睞？

    不過再一想想剛才聽聞應天情與子衿同乘一隻飛鶴的消息，她臉上又蕩漾起快意的冷笑。

    既然不再受寵了，那便意味著自己眼前這小小符山弟子……可以任自己無情碾壓！

    如此一想，樂丹的身上頓時爆發出響亮的破風聲！

    啪！啪！啪！

    樂丹的身影不是一瞬間便衝到妖嬈面前，而是在天空中足足留三道清晰可見的殘影，從金蟾身上捲起的大風頓時掀出沙塵。

    那些沙礫被風揚起，而後落入看台眾人的眼內。頓時讓所有人抬起衣袖，一面驅散迎面大風一面在心中不斷感嘆。

    「好霸氣啊！」

    「這丹系門徒樂丹，真是如傳言中那麼氣勢凌厲，天資優越！她才是有望進入內門的不二人選！」

    金蟾巨眼圓張，渾身噁心的毒泡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金芒，大有醞釀大絕招的氣勢！

    「阿九！」原本不再醉心於比賽的五師兄，立即掀起衣襟想要御空而起。

    但是鍾林子老頭卻在此時僵硬地抖了抖一直大張的下巴，突然伸手阻止了老五的行動。

    「師尊！」五師兄不解又著急地對鍾林子大吼。

    泠的目光也緊緊地放在了妖嬈的身上。

    「她的舉手勢，是……寂滅……指。」鍾林子的老眼內泛著璀璨的精芒。「不到一個月……她練成了嗎？」

    鍾林子這話說得十分用力且緩慢，仿佛再說快一點，自己都要被這妖孽有可能達到的高度給活生生壓死！

    此話一出，泠頓時雙眸一縮，而後更有興致地盯著妖嬈的表現。

    「你這噁心的符山女徒，入門才幾日就學得了見不得人的媚術？長得這麼平庸，不但迷惑首座弟子，還把鳳仙兒師姐陷害入後山面壁思過，我平時受鳳仙兒師姐照拂頗多，今天……正好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樂丹說得義正言辭，那鏗鏘有力的語氣不禁讓在場所有人一陣拍手叫好。

    聽到喝彩聲的樂丹更加得意揚揚，在攻擊的最後一瞬還不忘記以各種污言穢語繼續挑釁著妖嬈能容忍的底線。

    而被眾人鄙視目光包裹的那黃裙女子臉上卻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仿佛聽不見也看不清眼前即將要降臨自己身上的災禍一樣。

    只是在樂丹駕馭金蟾沖入擂台的那一刻，妖嬈突然明媚一笑，而後扭頭訊問此擂台的裁判長老：

    「前輩，這比賽現在算是開始了嗎？」那乖巧輕軟的聲音頓時聽得裁判長老一陣心顫。

    在得到長老肯定的點頭示意之後，妖嬈掏了掏耳朵。

    淡淡地說了一句：

    「好吵！」

    那冷酷的表情與剛才那輕言巧笑的女子截然不同。

    一直高舉起的素手向前一點，一團輕盈如蠅的豆大銀芒脫指而出，帶著極為安靜的力量。

    沒有人見過這奇異的攻擊，眾人本是一愣，不知道那可憐的符山女修到底會使用怎樣的反抗手段，但是看到那團幽幽的符光，他們卻立即樂得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那是什麼？那是只蒼蠅嗎？」

    「那符山女修是從來沒有打過擂台，不知道比賽之兇狠，所以上來過家家的吧？」

    「雖說宗規不允許在擂台上出現生死擊殺，但偶爾的意外還是會出現的，我看那符山的什麼玉姑娘，只怕就是今日的意外！」

    這些無聊的神宗弟子們的嘲笑之聲落在符山弟子耳里，頓時氣得符山眾人臉色鐵青，但他們以訊問的目光看向鍾林子老頭時，卻發現這老頭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臉頰上反而洋溢著極度興奮的神情。

    「六百四十五指變……完美擊出！」

    鍾林子老頭在心中瘋狂咆哮！

    「你是妖孽啊啊啊！玉魑！」

    哼！

    「這是什麼鬼東西！」

    樂丹根本不知道眼前出現的銀芒為何物，剛想揮手去趕。結果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伸手的那一刻。一股她從未體會的磅礴毀滅之意便迎面撲來！

    妖嬈擊出一計寂滅之後，便懶洋洋地轉身靠在了擂台邊上的石柱旁曬太陽，與她同曬的還有二毛這隻賴貨。翻著肚皮在地上滾來滾去。

    看台上眾人正想瘋狂大笑這女修找死的行為，卻突然被眼前的驚變給狠狠地嚇了一大跳！

    「啊啊啊啊！」

    樂丹悽厲而痛苦的慘叫聲突然迴響在天地之間！那帶著穿透力的叫聲甚至引得四周擂台上的比斗都一時之間停滯下來！

    我擦！

    眾人狠狠地揉著自己的鈦合金狗眼，看到一隻被炸得失去半個身子的金蟾屍體與那渾身上下無一處好皮的樂丹如垃圾一樣在天空中翻飛！伴著半個被炸起的擂台碎片一起像流星一樣划過天空，而後支離破碎地砸入泥土！

    詭異的寂靜！

    雖然看台上瞬間失去了聲音，但是一股瘋狂的情緒卻在所有人心中疾速滋長！

    「剛才那是什麼？」

    「那個符山弟子用妖術一指擊潰了成名已久的樂丹！」

    瞬間連半個擂台都不見了蹤影！那裁判長老簡直睚眥欲裂！

    空氣中只剩下倒吸冷氣的聲音，他們能看到陷入泥地內的樂丹手指還在抽搐，沒有在擂台戰中死亡，不過那悽慘的模樣，只怕離死亡也不遠了！

    一指之威！剛猛如廝！

    這驚人之變如一柄巨錘狠狠地敲擊在所有人的心頭上，讓人瞬間五內出血，汗毛乍起。

    而妖嬈卻在此時抱歉地對石化中的裁判長老聳聳肩。淡淡說道：「對不起，台子破了，就將就著這麼用吧。」

    我擦！

    什麼人嘛！一指轟飛了一個人，第一時間關心的居然是擂台還能不能用的問題！在這一時刻，眾人才真正地看到什麼是冷酷無情！

    「妖術！妖術！妖術！」

    「那不是元素奧義！也不是武技！那是妖術！」

    突而有憤憤不平者在人群里大叫，這惡毒的質疑聲頓時如燎原之火，在看台上迅速燃燒起來！

    鍾林子老頭本來滿心驕傲，歡喜得渾身顫抖，但此時又看到玉魑繼續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與質疑，這老頭子頓時爆怒了！

    只不過就在鍾林子老頭將要爆發的前夕。天空中濃密的幻雲中卻突然投影出一道刺目黃光！

    一道光，從天而降！

    那極烈的光束直接刺向妖嬈身前，在光影變幻中幻化成一位身著布衣，面容木訥的老者！一股沉穩而剛猛的威壓，頓時掀著罡風，把看台上那些暴動著的神宗弟子們通通壓回了坐椅之上！

    撲通！

    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那擂台上的裁判長老便立即誠惶誠恐地對著黃影倒頭便拜。

    「參見泥綰子尊者！」

    那嘭嘭的磕頭聲頓時驚得在場所有人僵直了脖子！

    其實裁判長老本無需在這種場合對主峰峰山尊者行如此大禮，但是在小天榜比賽中，封山尊者投影降臨乃是絕對非比尋常的重大事件！

    何況現在才是小天榜開賽的第一場比賽，第四峰尊者便橫空出世，怎麼不叫他驚慌失措？

    從天空而降的黃影先對那嚇得嘭嘭磕頭的裁判長老揮了揮手，而後對著看台一角拱了拱手。

    「鍾林子老弟，恭喜你的衣缽終於有人得以傳承，你這計寂滅一指，這女娃娃可是用得極為老道！要不是那日我親自放她進入鎖山大陣，只怕都會認為她是你分身所化。」

    泥綰子尊者的話如驚雷一般在所有人耳中爆響！

    神馬？如此尊貴的封山尊者，居然向區區一個小符山山主道喜！還旁敲側擊地道明那符山女修所使用的一指攻擊不是妖術，而是一種特殊的符攻！

    原來符山的秘籍這麼猛！

    難道不是符山底蘊差強人意，而是一直無人真正傳承精華？

    看台上的鐘林子與符山弟子立即被灼熱的目光包裹。鍾林子見泥綰子對自己示好，沉吟了一下立即恭敬地回答：「哪裡哪裡，劣徒雕蟲小技，讓大長老見笑了。嘿嘿嘿嘿。」

    「呵呵。」泥綰子倒也了到鍾林子會這樣不痛不癢地回答，便不再與他有言語上的交流。而是突然又轉向妖嬈，伸手在她眉心一點。

    「喂！臭泥綰！你幹什麼？！」看到此一點，鍾林子老頭頓時老不意樂了！

    這一點倒不帶什麼幻力，但此動作卻如九霄雲雷頓時把人雷了個外焦里嫩！

    這是強者認同後輩能力，表示看重其慧性與根骨，有意納徒的手勢！

    「本座還是那句話，若有意修幻，來我第四峰參拜！」

    泥綰子的話如雷聲滾滾，頓時震得人雙眼翻白，口吐白沫！

    在小天榜開賽第一場就有封山尊者級的高人分身降臨，欲收徒納才……這可是神宗歷史上的絕無僅有！而這第四峰封山尊者，卻對一個小小符師拋出了如此沉重的橄欖枝！

    嘶！

    這是要逆天啊！

    眾人看著妖嬈的目光立即又變了味道！

    難怪應天情她已經不花心思了，原來她又抱上了更大大樹的樹腿！這丫頭怎麼這樣讓人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真是讓人血噴三丈的好運氣！

    泥綰子的分身降臨也很是讓妖嬈意外，因為上次相見，還是在神宗那濃烈混沌的鎖山大陣內，對方留在她腦海里的印象，不過是一團威壓濃烈的光團而已。為何這尊貴的大長老會對自己這麼在意，她實在是受寵若驚。

    不過有了泥綰子忽如其來的庇佑，妖嬈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會瞬間平坦許多！只不過他的盛情，她卻無法回應而已。

    「多謝前輩抬愛，小玉的回答……與那日一樣呢。」

    妖嬈不由分說立即婉轉地表達了自己不曾想離開符山的心意。無論第四峰有多好，她還是覺得符山有家的感覺。

    「哈哈哈……本座就是喜歡，你的心性。此事不急，慢慢來。」

    被黃芒包裹的泥綰子的分身大笑，而後立即化為輕煙，消失在了呆滯的眾人面前！

    什麼是刺激！

    剛才的一幕就是此次小天榜大賽最大的刺激！所有人此時都有一種入夢未醒的感覺。丫丫的！這發生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完全出乎於眾人的意料！

    場下只有符山弟子們興奮地尖叫！

    泠與鍾林子對視了一眼，前者的目光里有精芒流淌。泠默默收回自己將欲解封的力量，輕輕坐回椅子裡。抿著唇，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東西。

    妖嬈卻已經甩了甩長發，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拋到腦後，無論是泥綰子的出現，還是眾人目光的劇變，都不會影響到她發誓要把七師兄帶到第二峰秘火玄天秘境的心意。

    「來吧，下一個。」

    她輕言巧笑，伸手對著人群勾了勾手指，那潔白如削蔥根的小手指……頓時看得眾人不寒而慄！

    小天榜賽的一匹黑馬！

    第一日小天榜賽結束，妖嬈已經幸運地得到了「噬殺霸主」的尊貴頭銜！

    僅用一招，連爆外門與旁門高手五十七人！暫時位居小天榜排名第一！

    其實妖嬈哪裡有那麼多符力在一天之內連發寂滅指五十七次？只不過有泥綰子與重傷在身的樂丹造勢，一般基本只要她亮出手指對手就嚇得尿了。

    有時拿破天指充充數，有時讓二毛髮發威，這第一日的五十七場比賽，也就這樣矇混過關。

    直到第一日比賽的結束，妖嬈才從擂台上走下來。一般敗者要輪空三輪才能重新上場，而妖嬈一場未敗，長霸擂台一直沒有下來過！

    「小玉！」看到那梨黃的身影走來，鍾林子立即感慨地呼喚道。

    「師尊，對不起，小玉魯莽了。」妖嬈抱歉一笑，她知道自己若把心中想法提前說出來，一定會遭到鍾林子等人的阻攔。

    「不，你給符山長臉了！」

    看到一日內眾人對他臉色的變化，鍾林子自己心中也繁雜難以言表，就連那丹山山主看到愛徒樂丹被寂滅一指轟成那樣都沉默無聲地悄悄抱著她退下，沒有來尋半點麻煩，這要是換了平常，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你只需記住，樹大招風，一旦你選擇走上風浪的尖端，就要做好被後浪扑打而死的準備。」

    鍾林子將手放在妖嬈頭上，慈祥地撫摸起來。

    「不過你也不要怕，因為有整個符山，站在你的身後。」

    鍾林子溫暖的愛撫，如暖流一樣流入妖嬈心田，頓時掃除了她心中所有疲憊。

    「放心，師尊，第二峰的禁地，我們去定了！」

    妖嬈璀璨一笑，而後拉著眾師兄們向符山走去。

    待夜深人靜的時候，妖嬈從床上翻起，悄悄走到後山，從馭獸環內拿出了數枚傳訊水晶。先點亮龍覺那一枚，龍騷包那風騷的臉很快就浮現在水晶內。

    「妖妖，我想你。」那邊的某人又開始露著鎖骨可憐兮兮地支吾道。

    那分明是討好處又帶點小腹黑的思念之情順著傳訊水晶汩汩流來。

    「我也是。」妖嬈認真地回答。

    這種感覺溶在骨血里，在她看到神宗之恢弘時，她想與龍覺訴說，在她感覺到符山師兄們的真心時，她想與龍覺述說。在夜裡睡夢轉醒時，她腦海里第一個浮現的模糊人影便是那無邊的赤紅。

    「乖，很快就能把化龍血池的秘密找出來的。」龍覺的細膩，再於一眼就能看出妖嬈對自己的思念，所以他立即不再小風騷，而是安慰般地伸手想要碰觸她的臉。

    「嗯。」妖嬈也覺得轉移話題是一個不讓思念滿溢的好辦法。

    「我查出，在血祖失蹤的同期，神宗也有一位絕世巨擘隕落。」妖嬈與龍覺分分享著應氏的秘聞。

    「這樣？！」

    龍覺突然瞪大了雙眼，目光一暗！

    他沉吟片刻，緩緩對妖嬈說道：「我所在天門宗，第一主峰內立有歷代天門隕落強者的神王碑林，我一碑碑尋去，在血十三退出歷史舞台的同期，神王碑林內只有一座巨碑！只碑容貌模糊沒有名字與具體隕落原因的描述，但豐碑為所有神王碑中之最高大偉岸。其碑下有小字一行：隕，以救世。」

    龍覺的話頓時給妖嬈的內心以劇震！

    天門宗內，也有無名強者在血十三消失的時期隕落！

    神宗……天門……這些線索仿佛冥冥之中相互聯繫在一起！到底裡面隱藏著什麼？妖嬈目光一閃，感覺身在崑山宗的蘇，也是時期發揮他的作用了！

    必要查一查，在同期的崑山宗，有沒有莫名強者失蹤！

    還有帝嵐那貨……

    妖嬈突然有些記掛。

    上次囡囡幻影帶來的訊息太短，她總是有些想念那個傻傻的魔族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