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玉魑

    渾身繪滿猙獰圖騰的光頭老者從天而降，他身後數千獸魂發出排山倒海的咆哮，猶如濃雲一般侵占了整個天空！

    整片山林因此變色，仿佛大地於頃刻之間墜入地獄！

    那些磨牙伸爪的獸魂們就是徘徊於無間煉獄的野鬼修羅，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目光所及之處滿是獸魂在遊蕩。

    這驚人的場面，即使是滅合溟台的弟子看到都忍不住心生敬畏。更不要說第一次領略千獸魂召喚師威壓的妖嬈。

    妖嬈張大了嘴巴，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反而閃著湛亮的星星眼兒一臉痴迷地看向滅合溟台老宗主。

    千魂獸召喚師，忒拉風了！

    「師尊好厲害啊！」

    「對！只有師尊才是真正的獸魂召喚師。」年輕的弟子於心底升起一股自豪感。

    鐵魃的臉上卻浮現出一陣痛苦糾結的表情！

    因為只有他知道，師傅每次動用千獸魂力都會消耗大量生機，雖然此時氣勢驚天動地，但是力量耗盡後的反噬力也很驚人。所以他才寧可妖嬈剛才殺了自己，也不想看到師尊親自出手！

    「師尊！師尊！這都是誤會！這姑娘沒有欺負我們！是我們不對，想要搶她的魂主！」鐵魃慌忙解釋。

    「你到底是誰？」

    落於地面的老者最開始一直面目扭曲，情緒極為激動，仿佛一點也聽不進鐵魃的勸阻。

    本以為戰事又要起，可是眾人睚眥欲裂地看到他們的師尊眸光閃爍，一邊向那持有魂主的絕美女修走去，臉色一邊發生著驚人的改變！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魂獸們突然出人意料地收斂威壓！

    「嗖，嗖，嗖」一隻又一隻獸魂有序地沒入老者手中一柄玉骨拐杖內！

    咚！骨杖砸在地面上，發出驚天動地的一響！

    狂風倒卷！天空於頃刻之間恢復清明！月朗星稀，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境，只有老者的玉骨拐杖散發出柔和但令人心悸的魂息！

    收魂！

    嚇！為什麼師尊的力量會提前終止呢？

    就在所有滅合溟台的弟子都一頭霧水的時候，更令他們驚悚的一幕陡然出現！

    我勒了個去的！所有人睚眥欲裂地看到……

    師尊笑了！

    居然笑了！

    那布滿皺紋的老臉在頃刻之間已變成燦爛若秋日綻放經久不衰的菊花，於風中搖曳！帶著慈祥，帶著親切，帶著激動，帶著久違了的生動歡喜甚至還有一股濃到空氣發酸的獻媚笑靨！

    綻放！綻放！千溝萬壑皺紋的舒展開來發出花朵綻放的聲音！

    光頭老頭兒一扭一扭地風騷撲來！

    「小友！小友！你與我滅合溟台的遠祖有什麼關係？為何帶著我滅合溟台失蹤已久的鎮山魂將？」滅合溟台老宗主一把拉起妖嬈的手，泛著星星眼兒指向正在挖鼻孔的三眼獅魂。

    只見這滅合溟台的老宗主眼角淚花點點，興奮得渾身抽搐，差點在妖嬈面前一口氣背過去。

    這一老一小，兩人四眼，四隻眸子在黑夜中閃爍著鬼畜的光芒！

    噼里啪啦！

    兩人相互對閃，那強烈而炙熱的視線差點戳破圍觀眾人的小心肝！

    一個是因千獸魂召喚師的拉風氣勢而狂喜，一個是因認出了繪製在宗門寶典上四煞魔骨中的三眼天天獅魂將而瘋狂！

    噗！

    吐血倒地！

    要抽風了！小心臟已經承受不了眼前看到的一切了！

    滅合溟台的弟子頓時倒了一大片！

    「我就說那獅子眼熟嘛！不就是刻在內殿裡鎮守滅合溟台四獸魂將之一的獅魂嗎？」人群中頓時又響起一聲弱弱的聲音，的確在最開始捕捉魂主前，有一個小弟子提到獅魂眼熟的問題。

    鐵魃簡直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下來！他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

    什麼？滅合溟台遺失萬年的魂將？每天經過內殿看到的那隻威風的大獅子圖騰？每天都要膜拜的最強守護神標誌？我圈圈自己個叉叉！真是想死的心情都有了！鐵魃蹲在地上摳著地上的泥巴。

    妖嬈笑得嘴巴咧到了耳朵根，看來這滅合溟台的老宗主還是一個挺識貨的人，哈哈哈！

    妖嬈與滅合溟台的老宗主簡直是一眼就相互看對了眼。空氣在她二人之間極速升溫！

    「是的前輩，這的確是四煞魔骨上的天獅魂將。」

    妖嬈立即點頭稱是：「只不過因為一些小原因，它放棄了四煞魔骨，選擇在我魂主寵物身上寄生。」

    「不過其它三魂將並沒有遺失，難道魍魎還沒有回來嗎？」妖嬈疑惑地眨著眼睛，話鋒一轉，拋出一枚重磅炸彈：「他可是帶著完整的四煞魔骨還有滅合溟台萬年前的強者前輩鬼鶴之魂啊！我這次來，就是來尋他，順便拜訪滅合溟台的各位前輩高人的。」

    什麼！

    四煞魔骨？遺失萬年的宗門聖器找回來了？還有鬼鬼鬼鬼……鬼鶴？

    所有人立即被妖嬈丟出的重磅炸彈給轟暈了！

    轟！仿佛平地升起一朵蘑菇雲，所有人看到了自己的靈魂帶著小翅膀飛離身體！

    滅合溟台老宗主的手在妖嬈手心裡劇烈顫抖！那突然加大的力量幾乎快把妖嬈的手指掐成兩截！

    妖嬈自然明白這老宗主此時的心情！萬年前滅合溟台還沒有此時的落魄，鬼鶴也算是當時聲名在外的獸魂召喚師，實力絕不在現在的老宗主之下！不但他沒有魂滅，而且滅合溟台的鎮山重寶四煞魔骨被尋回，這對滅合溟台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個天大的喜訊！

    「魍……魍魎，他他他，他還沒……沒有回來！」老聖王眼角掛著濡濕的水色，盯著妖嬈的臉已經活動得說不出話來！

    並不質疑妖嬈話語的真假，老宗主百分之一百五相信眼前這個帶著獅魂魂將的女子。

    「喔，也有可能。」妖嬈心思一轉，在心底腹誹，也有可能四域洪荒秘境出口的審查結束得太晚，耽誤了魍魎回山門的時間。不然搞出這麼大動靜，那小子一定會出現的。

    「小友，小友……去去去我們山山上聊……光光杵在這裡多多不好？」老宗主已經受刺激太大，結巴都改不過來了。

    只見他拉著妖嬈的手，脊背僵硬地轉過身，搖搖晃晃走著同邊路。因為太激動，老宗主覺得自己的腦海快要爆炸。

    四周一面寂靜，滅合溟台的弟子們都凌亂在風中，沉寂良久，待妖嬈跟著老宗主走出百米，鐵魃等人才回過神來，而後發出一陣排山倒海的歡呼與咆哮！

    「我們對不起你啊！姑娘！是我們有眼無珠沒有分辨出你是我們滅合溟台的貴客啊啊啊！」

    「我們誠摯地跟你道歉嗚嗚嗚嗚！你是我們的天降福星！剛才多有得罪了，你要原諒我們啊！」

    「歡迎來滅合溟台！」

    「嗷嗷嗚！」

    這些鬼哭狼嚎頓時又把蟄伏於林間的各種飛禽野獸給嚇尿了！

    鐵魃一個骨碌從地上翻起，仿佛一下年輕十八歲！他感覺到自己內心湧起的無限力量，一把抽起妖嬈插在地上的玉骨刀，昂首挺胸地跟在老宗主與妖嬈身後，那叫一個身心愉悅！箭步如飛！

    被弟子們一吆喝，還陷入石化中走得氣喘吁吁的老宗主這才一拍腦門想起自己還能御空。他頓時拉著妖嬈騰空而起，在東方魚肚發白之前，帶著眾人隱入雲層內！

    待真正日出時，妖嬈已經愜意地坐在滅合溟台三十三重塔內喝茶觀景了！

    與預想的滅合溟台完全不一樣。

    妖嬈本以為獸魂召喚師一脈功法近乎於邪獰，所以總壇也一定怨魂繚繞，一派光怪陸離。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真實的滅合溟台總壇竟是這樣美麗！

    東方晨曦透過窗棱渾灑在木桌上，把頭升出窗外，可以看到紅日出於天際，大片大片被陽光浸染成紫金色澤的雲海在視線下方翻滾！那些飄渺的層雲仿佛觸手可及，妖嬈伸出手指在空氣中搖動，甚至可以感覺到那些柔軟的水氣從自己指尖流瀉而過的輕涼！

    巍峨高山上，挺立著一座三十三層高塔！

    這塔精美如仙物，所屹立之地之高，高到雲層只能匍匐在它的腳下！此時她就置身在這高塔內，看雲海翻滾，聽雲下松濤咆哮！

    滅合溟台的老宗主坐在妖嬈對面，笑得老臉如花。

    他眼前的姑娘側臉的剪影很美，長長的睫毛還有五官的輪廓都被初生的太陽鍍上了一層令人心醉的金光，恬靜而美好。

    看到這年輕的有朝氣的後輩，老宗主也頓時感覺到自己不可思議地年輕起來，眼前的姑娘就像是窗外升起的那朝氣蓬勃的太陽一樣，給整個滅合溟台帶來了一股新生的力量！

    「很美是吧？」老宗主剛才聽完妖嬈對洪荒秘境中如何找到四煞魔骨與鬼鶴之魂經歷的描述，心情已經恢復了平靜，不再結結巴巴。

    「很美！」

    妖嬈興奮地點頭，難怪魍魎那麼強烈地要求她一定要來滅合溟台的總壇做客，光是這絕美的風景，就已經讓人覺得不虛此行。

    「你看到的只是滅合山小小的一塊。想當年，整個滅合山脈都是我獸魂召喚師的領地，幅員之遼闊，無法想像，就連你昨晚遇到我們宗門內弟子的那片山窪窪，也曾經都是滅合溟台的地界。」

    說這話的時候，老宗主不禁有些唏噓。

    「只可惜我們獸魂召喚師一脈輝煌不再，所有精緻的總壇建築因為不斷遷徙都早已經被焚燒殆盡，只留下這一座有著移動能力的三十三層塔型巨大幻器才得以保後裔平安，說起來慚愧，整個滅合山脈早已經被各種大大小小興起的小宗門蠶食得一乾二淨，要不是這件當年看起來雞肋又笨重的巨型幻器帶著我們東躲西藏，只怕滅合溟台一脈早就不在了！」

    什麼？

    妖嬈頓時一陣驚愕！整個山脈曾經都是滅合溟台的總壇？還有這巨塔能移動？我擦！太驚人了！她的眼睛頓時瞪得渾圓，不敢相信地看著一臉真誠的老宗主！

    老宗主鄭重地點頭：「所以小丫頭你才找不到我滅合溟台部的據點啊！只有我們的弟子才感覺得到三十三重塔改變隱藏地點的氣息。可以說我們已經沒有總壇，只能守著先輩們留下的一座房子在祖輩隕骨的大地上流浪。」

    妖嬈頓時沉默，她能感覺到老宗主此話中深藏的落寞，曾經有多輝煌，現在就有多寂寥！

    看著一望無垠的青山，那曾密布金碧輝煌的樓台庭院，曾有朝霞在天空經久不衰，車水馬龍，御空戰神在天空接踵摩肩。

    然而此情此景，現在只能出現在這古老獸魂召喚師後裔的幻想里。

    「為什麼會衰落如此呢？」妖嬈好奇地問道。

    「唉……」老宗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從破兮兮的柳木桌下掏出一個茶罐，好不容易費力打開後居然尷尬地發現茶罐早已見底，只有幾根粗茶梗在罐內滾來滾去。

    老臉一紅，老宗主立即咳嗽了一聲，迅速把茶罐丟到身後，然後給妖嬈倒了滿滿一杯啥都沒有的開水。

    而後老宗主撓著光頭侷促地看向窗外說道：「因為內外矛盾啊！」

    這些遠古的傳說比任何東西都吸引人，妖嬈也佯裝沒有見到連茶葉都拿不出來的老宗主的窘迫，認真地聆聽著他的講述。

    「越是強大的宗門，捲入的戰鬥就越殘酷宏大，最初不知滅合溟台的先輩們參與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持久戰中，有數位大能接連不斷地隕落，合得四位魂主失蹤或者死亡。引起宗門內弟子的恐慌。你想想啊，最鼎盛時，滅合溟台也不過鎮守著六位魂主，一下死了四個，是多慘烈的一件事？」

    嚇！

    魂主！四個！妖嬈有些被雷劈到了的感覺！雖然她手中帶著一位魂主，但她明白「魂主」對滅合溟台意味著什麼！

    成長起來的巔峰魂主，至少是十萬獸魂的統領！

    有六位魂主，就意味著滅合溟台曾經至少有六位十萬獸獸魂召喚師在同一時期出現！這些十萬獸魂召喚師至少可戰天人三衰強者！這種恐怖的底蘊簡直可以比擬當今年上四宗的強大！

    老宗主摸著自己的鬍子，知道妖嬈心中在想些什麼：「當年四煞魔骨還不算什麼寶器，充其量也不過只是長老級強者的一件高級幻器而已。」

    「據古籍記載，最後一役，一位百萬獸魂太上長老以及第五位最強魂主最終罹難，這噩耗給當年的滅合溟台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從那以後，我宗就走上了衰敗之路。」

    百萬……

    妖嬈一身份一抖，在腦海里把光頭老宗主帶著一千獸魂出現的場面擴大一千倍，頓時覺得腦細胞不夠用了！當初魍魎一臉崇拜地提到百萬獸魂召喚師時她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此時有了比較對象，她的心情頓時瘋狂起來！

    那真是天地色變啊啊啊！

    老宗主是個天生樂天派，講述這麼慘烈經歷的同時還不忘記自我誇獎一番。「當然，百足之蟲，雖死未僵，雖然從百萬年前滅合溟台就開始走下坡路，但是宗門到如今還殘存著，足以證明當年滅合溟台的底蘊有多渾厚。」

    得瑟了一下，老宗主又回歸主題：「百萬年前百萬獸魂太上長老隕落後，門內強者高傲的心被完全毀滅，氣勢低迷，再加上曾經嫉妒我宗輝煌的附庸小派一齊臨陣倒戈，瘋狂蠶食滅合溟台的大部分勢力，才讓先祖們真正的一蹶不振。」

    「自那以後，門內再也沒有出現過百萬獸魂召喚師！最強者充其量也不過萬獸，所以很多宗門的幻器都無法驅動，更不要說那些隨著年代不斷遺失的秘術與古籍。六位魂主五死一失蹤，只有四煞魔骨四魂將守護我族遺脈，所以後來四煞魔骨才成為鎮山之寶。」

    「那萬年前的鬼鶴呢？」妖嬈想起鬼鶴的聲望仿佛在萬年前極高。

    「像鬼鶴師叔，當年也不過能馭千魂而已。之比先祖，早就差得十萬八千里了。」

    「不過他的潛質，曾是我宗百年來第一，要知道所謂百萬獸魂召喚師，也不是自己一生就能那樣彪悍地凝鍊百萬隻魂獸，滅合溟台總壇曾經有一個聚魂池，數以百萬計的宗門弟子在遊歷大陸時都會把自己捕獲的獸魂帶入總壇聚魂池內，供強者充實自己的戰力。」

    「只有弟子人數眾多，才能供養百萬獸魂召喚師的出現，如果鬼鶴師叔當年有那樣得天獨厚的條件，只怕在二八年紀已是萬魂召喚師。」

    原來有聚魂池這種東西！

    老宗主瞥了妖嬈一眼，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看我那些不成器的小徒弟們，基本上各個都不過契約三五獸魂，剩下的所有魂靈，都為老夫所用了，其實老夫的實力現在也在萬魂以上，只可惜這麼多年東躲西藏，弟子也才二三十個，根本沒有力量收集更多魂靈。」

    原來是這樣。妖嬈更深刻地理解了滅合溟台弟子的窘迫，獸魂可以傳承也會被消耗，現在的滅合溟台人少勢弱，根本無法重現當年百萬門徒弟聚靈的恢弘場面，所以每代弟子的實力愈發孱弱，這簡直就是惡性循環嘛！

    看到妖嬈眸光閃爍，光頭老宗主頓時一笑。慈祥地說道。

    「老夫可是把滅合溟台的隱秘都告訴小友了呢，可是老夫現在還不知道小友的名字。」

    看著老宗主真誠的臉，妖嬈表情鄭重了許多。

    離開洪荒秘境，她改變自己的容貌，就是想完全抹滅「妖嬈」的任何行蹤，但面對這慈愛坦蕩的滅合溟台老前輩，她又不想隱瞞。

    「前輩，我是一個表露真身會給周圍的人帶來麻煩的人。」妖嬈認真地對老宗主說道。

    「哦！」老宗主點點頭。「小友從洪荒而來，年輕輕輕實力驚人，仿佛幻階已在老夫之上，其實滅合溟台雖然宗門凋零，但是對於初元大陸發生的新聞還是十分關注的，你是把上四宗長老氣得掉毛的那丫頭吧？」

    老宗主的眼眸微張，從渾濁的老眼內迸射出一道攝人心魂的光芒！

    「呵呵，是，希望不會給老前輩找麻煩。」既然老宗主都猜得到，妖嬈也便爽快承認！她相信自己的感覺，老宗主很可靠！

    「不會不會，我那些蠢徒弟都是愣頭，哈哈哈，絕對看不出來的！」老宗主大笑，順便以手指沾著杯中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

    他在幹什麼呢？妖嬈好奇地看著老宗主興致勃勃的表情。

    「不過如果沒有名字稱呼你，仿佛也不是那麼方便，不如在滅合溟台內，老夫給你起個名字吧！」

    一筆一划，老宗主在桌上寫出兩個筆鋒凌厲的大字！

    玉魑！

    「玉魑。」妖嬈咀嚼著這兩個字，雖然怪怪的，但感覺不錯！她很喜歡！

    「謝謝宗主前輩！」妖嬈頓時大笑，心中越來越喜歡這個外表雖然猙獰，但很好相處的老宗主。

    「那麼……小玉。」老宗主從破板凳上一躍而起。「既然你是來了解魂主與獸魂召喚師的，那老夫正好閒得無聊，帶你四下轉轉吧，四域洪荒秘境的出口已經不再戒嚴了，想必我那魍魎徒兒很快也會回來！」

    「好！」妖嬈暗自狂喜。其實唐突來訪已經讓她有些忐忑，直接訊問一個古老宗門的修煉方法可是召喚師的大忌，她並沒有抱太多奢求。但是看到老宗主如此開放的態度，她此時真有一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看來這趟滅合溟台之行，要比她想像的收穫大。

    老宗主推開門，那些之前在密林內捕捉納多多的弟子原來都擠在門外一臉興奮地等待妖嬈的出現！他們身後還跟著二十來個更年輕的召喚師，八成所有滅合溟台的弟子都蹲在這裡了！

    有些人沒有經歷夜晚的事，他們想看魂主！想看魂將喂！

    求圍觀，求爆照！求三圍！求真相！

    「咳咳！」老宗主清了清嗓子，一臉正經地對弟子們說道：「這是小玉，以後在我們滅合溟台宗門內，賜名玉魑。」

    玉魑！

    那些一臉期待的弟子突然同時雙眸一縮！那不約而同的詭異表情立即引起了妖嬈的注意！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題外話－－－－－－

    實在不好意思，早上以為自己起來了，原來是個夢，我擦。所以晚發了。抱歉。倫家昨天還把自己鎖門外了。好苦逼的別人過節我撬門…。淚水

    十一長假，親愛的們盡情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