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姬天白瘋了！

    阿斯蘭特是反抗子衍的主力，雖然他只是一個剛晉升的域主。

    好就好在子衍雖是天人第一衰強者，但生命力被元素幻草吞噬大半，而所有召喚獸都已經死亡，所以幾個九階戰神聯手，竟也勉強抵禦了他的瘋狂。

    在龍覺與妖嬈之後，蘇，與東方如月也加入戰局。

    天空中火光與風嘯交織翻騰。

    雖然大部分八宗弟子選擇了觀望，但所有朔北戰神卻都在第一時間聚集到阿斯蘭特身旁！這些朔北戰神曾在進入洪荒秘境之初就受過阿斯蘭特的幫助，所以此時都毫不猶豫地向他伸出援手。

    被朔北戰神影響，不一會兒，一個蒙面的八階巔峰戰神也咬著牙也御空而起，奪舍唐乾楓身體的塋變緊跟其後！

    有這些人加入，子衍的威壓頓時被分散。

    十來個**階的戰神能聯手與一個天人第一衰的老妖孽戰得不分你我，除了因為子衍此時無幻獸，一身靈氣無用武之地，還因為這十幾人，各個都是洪荒秘境中最強八宗弟子。

    姬天白與朝歌在冷眼觀看這場大戰。

    他心中甚至升起一絲彆扭的情緒，妖嬈居然這麼久……都沒有想起他的存在！

    可惡啊！

    其實沒有人注意本是好事情，更有利他下手。但此時姬天白的心裡就是極度不爽，妖嬈的這種無視與默然的態度讓他有一種生生被她壓低一頭的憋屈感。

    知道自己沒有必要產生這樣的情緒，姬天白還是覺得這種被妖嬈忽視的感覺實在不好！

    時光悠悠，當年那個站在小酒館內高高眺望他這個焚火殿聖子的黃毛小丫頭，與芸芸眾生沒有半點區別。在人群中一眼，他甚至找不到她的存在。

    可是不過區區數年間，那丫頭竟只留下一個背景換他凝望了嗎？姬天白越想越失神，他視妖嬈為勁敵，而她卻早已經掠過他的高度，去尋找更寬廣的天空了嗎？

    不！我還沒有輸！妖嬈！我要你知道，我永遠都比你強大！

    姬天白在心中咆哮！手掌也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頭，青筋爆起！

    「天白，要動手了嗎？」朝歌看著姬天白越來越幽暗的眼眸，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被朝歌提醒，姬天白緊捏的拳頭鬆開，手掌露出一排深深的指痕。

    不過給出肯定的答覆之後，姬天白緊鎖的眉頭卻瞬間舒展，眉目中頓時有一股飄逸儒雅的風度散開，身上銀光柔和地閃爍，晦澀的詛咒之氣與痛苦的掙扎被悉數深藏於心底，身影又恢復到昔日那個無暇完美到令人窒息的絕世之姿！

    這絕代風華中，帶著一些與平日不同的東西，除了聖潔，仿佛還有經過滄桑與歲月磨礪過的沉澱。雍容大氣，帶著無法言說的故事，卻更讓人沉迷在這種朦朧與深邃中。

    姬天白勾起薄涼的唇，這是他最後的力量了，那些烙印於他骨血，舊傷與新傷積蓄的痛苦已經達到頂點，所以……

    此戰，他必須勝！

    他在世人心中無瑕的形象，還有妖嬈，他都不可以失去！

    「朝歌。」

    姬天白略略側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朝歌一眼。那仿佛清澈的眸底，隱藏著誰也無法察覺的瘋狂暗涌，那裡面……帶著殺氣！

    是時候了結一切了！

    朝歌感覺到姬天白的殺氣不僅是對妖嬈，也是對自己，她的身體顫巍巍一抖，而後臉上竟然出現釋然的笑意。

    「沒有關係的，無論天白是什麼模樣，我都不在乎。我會全力幫你，直到……死。」

    朝歌笑的輕軟。這麼多天來，即使姬天白想隱藏，在他日夜詛咒發作時也難免顧及不了那麼多。這讓她看到了姬天白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那果斷的殺戮，為維持自己生命的嗜血無情，為算計妖嬈的陰毒……這些都與他之前的彬彬有禮與聖潔無瑕大相逕庭。

    這才是真實的姬天白吧？

    但是她……不在乎！

    就算他不信她，甚至為了保持自己的絕對完美而殺了她，她也心甘情願。

    啊……愛讓人變得卑微而瘋狂。

    朝歌的回答令姬天白合上雙眼，頃刻之後又猛地張開，朝歌果然聰明！他原本的確是不願繼續留著這女人性命的！

    因他不喜歡自己的另一面被別人發現！但詛咒之毒七日一發，他需要人守護，所以朝歌對他而言只是棋子……一枚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必然將被抹殺的棋子！

    可是上次詛咒發作，朝歌平靜地把她的手獻上，還有此時她的回答，這些變數讓姬天白於最後一刻改變了主意！

    「跟著我，沒有回報的。而且你如果不夠強，遲早有一天會被我捨棄。」姬天白知道朝歌想要什麼。他給不了，但是多一個忠心的隨從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到姬天白的回答之後，朝歌卻驀然心臟狂跳！苦澀中夾雜著狂喜！

    至少她能陪伴是不是？！她的奢求，也僅此而已！

    朝歌難掩臉上的笑意！有紅霞從臉頰上升起，「那我們去吧！先把那女修抓走去解你身上的詛咒！」她眺望著遠方，對妖嬈的恨意也在此時達到巔峰。

    姬天白再沒看朝歌，而是直接御空而起，身後拖曳出長長的銀光星帶，猶如耀眼的星辰劃破長天，在天空中撒下安定人心的力量！

    銀光現，有仙人之姿於雲中出現。

    「嚇！那是流雲殿的姬天白！好強的威壓！這朱雀種子，流雲親貴的力量現在怕是早已經超越度善，穩坐流雲殿第一席了吧？」

    「那是自然，你沒有看到流雲第二席的朝歌仙子那麼恭敬地跟在他身後嗎？」

    圍觀的八宗弟子中有人發現了姬天白的出現，頓時發出陣陣感嘆。

    「姬天白剛才不是中了那紅頭髮戰神一劍嗎？怎麼這麼快就恢復如初？好強大的體質，剛才那一劍之威，我站得老遠還是被餘威震到前胸，真是很恐怖的力量呢！」

    有人扒拉開衣物，給人展示著自己胸口一片紅腫，從側面證明龍覺剛才那一劍之威的霸烈以及姬天白實力之彪悍。

    「白痴！你沒有看到，他已經超過九階巔峰了嗎？他是十階戰神！」有人大聲呵斥，頓時又引來驚呼連連。

    「他與那紅髮戰神一行人有仇，現在應該不是去幫他們抵抗五衰強者的。做人再謙遜，也犯不著這樣忍讓，他是去尋仇的！嗯嗯！他的實力那麼強，剛才只不過是不小心而已，現在再也不可能被那紅髮戰神手中的劍擊中了！」

    多事者們頓時帶著看好戲的心情將目光熱切地投向天空。

    妖嬈仿佛身後長了眼睛，在第一時間內就感覺到姬天白逼近的氣息！

    果然還是來了！

    她猛地回身，坦蕩地直視姬天白。而後帶著不屑的冷笑打著招呼。

    「喲，天白兄，這些年過得可好？數年不見，仿佛有些憔悴啊！」雖然連續大戰，但妖嬈不曾有一絲鬆懈，她知道姬天白是不會罷手的！

    妖嬈真是氣死人不打草稿，朝歌一聽她的話簡直差點嘔血！

    這些年好不好？你不是比任何人更清楚嗎！天白身上的詛咒都是拜你所賜！你居然還敢問他好不好！朝歌頓時咬牙切齒在心中把妖嬈撕碎了無數次！

    看著姬天白與朝歌出現，龍覺也立即從子衍與阿斯蘭特的戰場上退下，有雲真在那裡不斷地勸說子衍，讓那瘋老頭出手都帶著遲疑，所以阿斯蘭特還能多撐一段時間。

    姬天白目光湛湛，衣袍隨風輕舞，一幅謫仙的樣子，從容不迫的目光與朝歌的怒氣橫生形成鮮明的對比。只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直直地看著妖嬈的臉，仿佛想把妖嬈絕美的容顏深深烙印在自己骨血中。

    沉默良久，姬天白目無表情的臉上突然綻放出悠然自得的笑意！

    「啊……過得是很不錯。」含笑點頭，無怨無怒，反而帶著追憶。

    那輕柔的語氣，不帶任何破綻，要是換了不知情的人聽到，百分之一百五都會認為這是老熟人之親昵地在打招呼。

    很和諧的一幕！

    可是只有妖嬈知道，姬天白越是無懈可擊，就越說明他此時心意的冷酷。

    他不是偶然遇到子衍才想給她製造麻煩的，而是打一開始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雖然過程中有小插曲，但並不影響他計劃的進行。

    他……在做準備著什麼？

    妖嬈眸底幽光一閃，渾身神經立即繃得緊緊地，隨時都可以立即進入戰鬥狀態。

    姬天白又自然而然地轉向龍覺，以隨意到不能再隨意的姿態舉手指著妖嬈，向龍覺問道：「我過段時間要去拜訪西域歐陽世家祖宅，知道妖妖也跟他們有些交情，所以想借妖妖幾天時間，帶她與我一同去見歐陽老祖……」

    姬天白勾起薄涼的唇，依舊望著龍覺，一字一句地問道：「龍覺，你覺得這樣可好？」

    挑釁！

    赤果果的挑釁！

    帶妖嬈去見歐陽老祖，那就是以她的命給自己換解藥啊！

    龍覺自然震怒！

    「姬天白！」龍覺頓時舉劍。「你找死！」長嘯聲爆發後連帶著天空都抖了抖！

    雖然龍覺與妖嬈同為九階巔峰，但倆人都不是吃素的，就算姬天白此時是十階，但以二對一，姬天白也討不到好！

    瘋狂的神火頓時從龍覺的腳下噴涌而出，那些猶如火蛇一像的火焰順著龍覺的身體攀上他手中的重劍！

    嗖嗖嗖！

    火舌發出疾速爆漲的聲音，此時的龍覺被這些不斷蜿蜒盤曲的火舌縈繞，赤發更紅，黑袍帶著肅殺，手中劍威立即更加灼熱狂野。帶著一股將人生生逼退，絕對不允許靠近半分的氣勢！

    「姬天白，不要以為你有那奇怪的詛咒保命我們殺不了你你就能為所欲為！」

    妖嬈身上的威壓也完全釋放！她屹立在蒼穹下，身前騰起兩個偌大的召喚陣，一個黑光沸騰，一個水氣裊裊！她絕美的眉目間有股凌厲的殺氣迸發出來，好不霸氣！

    「你不死，我也可以鎮你鎮到詛咒之力完全崩毀你的戰神根基！」

    妖嬈一語戳中重點！直插姬天白的傷口！

    只要詛咒的時間拖得更長，姬天白的力量必有一天將會悉數瓦解！

    「那就來！」姬天白的咆哮是完全開戰的信號！

    姬天白疾速閃身！拖曳著殘影立即退後百米，而與時同時，龍覺手中的劍光與妖嬈迸射出來的破天指剛好在他一秒站立的地點爆破！

    不用姬天白說，妖嬈與龍覺早在蓄積力量！

    那巨大的響動絲毫不比眾人與子衍的激戰聲遜色！熱浪與狂風在力量的交織中蒸騰而起！火光滔天！餘力在空氣中推出一圈圈向遠處疾速擴張的雲浪！

    「哇！真的打起來了！」地面上圍觀的戰神們頓時抬頭嘆息！

    很威猛的攻擊！雖然第一擊就那姬天白吃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有力的開場頓時讓圍觀的眾人心中的天平向妖嬈與龍覺兩人這邊傾斜而來！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第一擊之後，龍覺頓時直接舉劍向姬天白追擊而去，而妖嬈則迅速召喚出虎獸神小白與水麒麟二毛！

    帶領眾人與子衍瘋老頭糾纏的阿斯蘭特分神向妖嬈看了一眼。

    只是這一眼，頓時讓子衍找到破綻，神風倏地悉數向阿斯蘭特碾壓！阿斯蘭特感覺到死亡的威脅，立即將自己十二萬分的精力完全放在子衍的身上，因為失去妖嬈與龍覺的力量，這瘋老頭更不好對付了。

    不過剛才那一眼，阿斯蘭特已經可以篤定妖嬈與龍覺聯手後的實力並不比姬天白差，所以這一點也讓他放心不少。

    現在他能為妖妖做的，就是引誘子衍離她遠一些，不然兩個戰場的混氣息相互傾軋，很有可能誤傷到自己人。

    兩個戰場越拉越遠，但戰鬥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姬天白冷笑。看到龍覺的怒目，也顧不上被罡風颳得臉頰生痛，立即從儲物幻器中祭出一些東西向龍覺疾速丟去！

    四道風影！

    由姬天白手中發出的風影分為四股，分別從龍覺左右兩方依次夾擊而來！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到底是什麼，而且夾帶著極為強大的力道！

    能感知這風影的力量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躲都不想躲！

    龍覺頓時橫起重劍，絲毫沒有猶豫地向右側第一枚向自己飛來的風影揮去！

    「一切膽敢攔在我身前的……悉數破滅吧！」龍覺低低嘶吼！

    他身上的威壓驟強！勢不可擋！

    原本隨之而來的應該是猛烈的爆炸與刺眼的極光！可是這些預期中的火爆場面卻沒有如約出現！

    站在龍覺身後的妖嬈吃驚地看到：就在最後一秒……龍覺在正欲揮劍落下的最後一刻居然手抖了！

    我擦！不會搞這種狗血的事吧？

    重劍堪堪划過風影的邊緣，無力地垂向一旁！風影並沒有破碎，而龍覺本人就像是被開水燙了一樣，先是猛地一跳，而後改變向前沖的方向直直向雲霄上衝去！因為改變得過於倉惶，他的衣角在風中凌亂地飛舞扑打著，腳下發出刺耳的戛然而止聲！空氣被掠起層層狂風！

    他在躲避！

    龍覺居然為躲避姬天白的攻擊而迅速逃逸！這太不符合龍覺的風格了！

    那風影是什麼？！

    妖嬈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轉速快不過眼前的變化，她眸光一暗一步踏上前去，此時耳邊已經響起龍覺的咆哮！

    「姬天白，你見過蘭黛兒！你居然……你真是瘋了！你是個瘋子！你若敢……我一定會把你撕個粉身碎骨！」龍覺的聲音中實在是包含著太多情緒，有糾結，有不可思議，還有太多太多不可言說的東西。

    敢什麼敢？喂！把話說清楚啊啊啊！

    妖嬈簡直要瘋了！倒地這兩人在說些什麼？！

    聽著龍覺意味不明的咆哮，妖嬈原本想要捏碎那四道風影的手也瞬間收了回來！冥冥之中她覺得那東西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威脅，但明顯卻是龍覺現在最害怕的東西！

    姬天白卻並不因為風影沒有擊中龍覺而感到可惜！他只是仰天大笑，仿佛聽到了一個世上最大的笑話！

    「原來是真的！居然是真的……哈哈，那也不枉費我辛苦收集這麼多……」

    一揚手，如銀河光帶瞬間從姬天白的手中揮灑而出，湛湛銀芒頓時照亮半面天空！

    每一點銀光星辰都是一枚藥丹！

    妖嬈終於明白！剛才的風影就是這些藥丹！

    渾圓的藥丹如月伴星一樣縈繞在姬天白身旁，流光異彩，起起伏伏，散發出一股濃郁的異香，帶著絕絕品藥物特有的氣息，這不知名的藥丹雨，妖嬈一看品相就知道它們必然是以稀有的材料煉製而成！

    沒有毒物的晦澀陰邪，反而帶著極光明極狂野霸氣的尊貴之息，這藥沒有殺傷力啊？！

    是……補藥！

    越來越搞不懂了！

    姬天白的眼眸比發光的藥丹還璀璨！亂風拂著他如絲的長髮，此時那長眉頭上挑，眸似星辰的模樣看得妖嬈心中一陣發憷！

    「給我爆！」

    姬天白瞬間掐爆自己手指間把玩的一枚藥丹，這爆破之力猶如可以被傳染一樣瘋狂地連帶著他身側不計其數的藥丸一齊爆裂！

    妖嬈眉頭一緊！立即將手指放在馭獸環上，努力在天空中與姬天白爭搶起還沒有受到爆炸影響的補藥。雖然這戰鬥讓她摸不到任何頭緒，而且龍覺都逃了，姬天白在自己身邊爆藥丸幹什麼？

    不過她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複雜的問題，她只知道，姬天白這次針對的是龍覺而不是她！所以她現必須削這些藥丸對龍覺的影響！

    妖嬈與姬天白的威壓正面相交！空氣頓時發出咔嚓脆響！

    在力量交織的那一刻，有小部分的補藥被馭獸環的力量席捲，直接脫離姬天白身側向妖嬈湧來！可是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姬天白根本無視妖嬈的掠奪，一邊釋放藥丸的力量一邊向龍覺奮起直追！

    他哈哈地大笑著：「龍覺，怎麼好久沒有看你召喚過你那條炎龍了？」

    龍覺頭也不回，疾速想要擺脫姬天白的追隨。

    「姬天白，你這樣只能除我一時，實際上是在助漲我的力量懂不懂！這種買賣你太虧本了，快收手吧！」

    三道人影在蒼穹下掠過，三人的速度都已經提到極限！在所有觀戰之人的眼中，已經快得找不到他們穿梭的軌跡。

    龍覺在前，姬天白尾隨，妖嬈最後。

    「二毛，小白。轟他！」妖嬈指著姬天白，不用她多說，兩隻戰獸早已經展開攻勢，但在疾速狂奔中，這攻擊明顯不俱有優勢，因為前面兩人的奔跑路線實在變化得太快了！

    而在姬天白身邊爆開的藥氣，竟然緩緩地匯聚到一起，而後在妖嬈驚愕的目光中……凝成實體！

    我勒了個去的！看著那實形，妖嬈頓時倒吸冷氣！差點一個趔趄從天空中厥倒！

    因為她瞎了眼看到的是……藥氣在天空中旋轉蒸騰，竟然於最後凝聚成了一條清晰的龍！

    那栩栩如生的蜿蜒盤曲姿態！那湛湛龍目與根根分明的龍鬚，都讓妖嬈真實地感覺到了神秘龍族的威嚴與強大！

    是……龍息！

    妖嬈這才反應過來，那藥丸中蘊藏的特殊材料……不，主料，可能都是帶著真龍氣息的各物種寶物。這龍形不是藥物呼應出來的天地異相，而是本身固有的精純力量！

    龍息……

    明明是強烈助漲龍覺靈力的東西！

    妖嬈突然想起龍覺的話……「姬天白瘋了！」

    是瘋了！不然怎麼會這麼費盡心機地做準備龍息之物逼近龍覺？不過龍覺也是瘋的！妖嬈腦子轉不過來，為什麼龍覺也排斥這種能被自己吸收與煉化的強大力量？

    「龍覺，我不想追了，本來就是為送走你而準備，但是看你跑得那麼快，我不追了，反正你離我太遠，已經妨礙不了我帶妖妖去歐陽家會老友。」

    姬天白胸有成竹地笑著。

    這句話果然對龍覺有極大的殺傷力！在姬天白的話還沒有說完之際，急急飛馳的龍覺就突然停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那藥氣凝結的龍形仿佛突然盯上了龍覺，頓時龍目驟亮！

    根本無需姬天白的指引。只見這龍翻滾著狂風與白雲，氣勢瘋狂地向龍覺的後心窩騰飛而去！帶著親昵，就像水滴急迫想要回歸大海！

    －－－－－－題外話－－－－－－

    我也不想斷在這裡，不過這幾天嚴重卡文，一小時寫不出幾個字，今天寫到六，已經半夜二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