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遠古之戰

    一股磅礴的黑暗魔氣從妖嬈的馭獸環中噴湧出來！

    納多多的身體騰空而起！

    他聽到了，源於自己心靈深處的渴望，他回憶起了在虛空中飄蕩，在痛苦中掙扎，在迷茫中殺戮的混亂，那些破碎的，被掩埋在記憶塵埃中的靈魂碎片，有蠢蠢欲動的感覺。

    「我……回來了！」

    記憶依舊是朦朧的，但不知為何，納多多就是想這樣仰天咆哮一場！

    這一聲咆哮，地動山搖，天空中的光線驟然黯淡，所有人只覺得自己肺葉內的空氣完全被抽吸乾淨，莫大的壓力撲天蓋地籠罩在他們的脊背之上！

    沒有人能聽得懂這繁雜生澀的魔族古語，但任何生靈都能感覺到這聲咆哮中蘊藏的感情！

    雲挽容與小熊驚恐地倒吸冷氣，這是什麼？妖妖的儲物幻器中居然禁錮著這樣嚇人的妖物！剛才那奪舍唐乾楓身體的駝子說什麼？妖妖是朱雀奴部的種子？就是那個無故失蹤的光暗同體，獨自破壁的召喚師？

    天啊啊啊！光暗同體，擁有強大的魔族手下！難怪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真實的實力！

    妖嬈半蹲於地面，以手撐地，目光灼灼地抬頭凝視著這個她既陌生又熟悉的黑暗靈體！

    高有九尺半，渾身被魔氣覆蓋，容貌飄渺如煙，但卻詭異地給人一種剛毅的錯覺，頭上一對彎角無比巨大，猶如皇冠一樣威嚴又肅穆。

    一雙血紅的眼浸漬著無窮的嗜殺之氣，從這血眼中，妖嬈仿佛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血海，號哭悲啼的人族怨魂在哭泣，地獄！這雙魔眼倒影著地獄血海！

    她一直在想納多多身上的殺戮之氣為何那麼濃烈？生命為何那樣彪悍。

    啊……是了，現在她明白了，原來這個大魔王手染的鮮血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計數！只有殺戮，才會鑄造出這麼強大的生命，歲月時間苦難都無法消磨他的生命！

    「魔祖！魔神親臨戰場！」

    古戰場上的古魔殘念們聽懂了那句魔祖回歸的宣言，頓時瘋狂地大叫起來！他們俯倒又起身，最終緊緊地簇擁在納多多身邊！

    多怪異的場面，明明只是一個威壓在七階戰神巔峰的殘破靈體，身旁確站了一群不遜色於誅神大能的古魔！

    威壓濃濃，魔氣沉重！

    只是遠遠望去，都讓人雙目充血，靈魂有被瞬間撕裂的感覺。

    因為納多多的出現，那些古魔的身影愈加清晰，可以看出鏽著繁複花紋的外袍，還有不同的體型與容貌。

    「恭迎魔祖！」

    「魔神威武！」

    「不知是魔祖中的哪位？小的還從來沒有在這麼近的距離見過三位大人的臉。」獻媚的語氣。

    ……

    古魔語在妖嬈耳畔此起彼伏，可是無奈無論她怎麼用心聆聽，就是一句也無法理解，與現在初元使用的通用語實在差別太大。

    就在妖嬈額頭上滲出冷汗的時候，終於聽到了一句自己能理解的通用語。

    「我回來了，……可是老子是誰？」納多多鬱悶地咬著手指。

    呃……

    這句話才雷人！

    因為這句驚雷一樣的宣言，一時之間所有瘋狂歡騰的魔影立即陷入呆滯！

    難道他們最最最尊敬的魔祖大人失憶了？不會吧？難道他是假的？不會啊！雖然他的身體凋殘，只剩下一縷氣息，可是這氣息是任何古魔與王族魔都能感知的靈魂敬畏。代表著魔族最高的權利與榮耀！

    他一定是古魔三皇之一！

    妖嬈目光一閃，看來納多多與古魔淵源渾厚，但是記憶並沒有復甦，不錯！她就喜歡傻子，沒有記憶的傻子她又不是第一次面對。

    哇哈哈！對付傻子她最拿手！

    「納多多，你是我的奴隸。從過去到未來，一直都是！」妖嬈冷笑著站起身來，任古戰場上的狂風翻飛自己的衣角。篤定又高傲揚起下巴說道。

    挑釁的活語立即一石激起千層浪。

    「你去死！」

    「你是什麼東西？」

    「殺了這個不知深淺的人類！以大不敬的極刑！」古魔們頓時操著不熟練的古代人族語言大聲唾罵妖嬈，那撲天蓋地的嘶吼簡直要把她吞沒！

    那一道道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狠狠戳在妖嬈臉頰上，帶著撕毀一切的瘋狂！要不是納多多還沒有開口，這些忠誠又狂熱的傢伙早就向妖嬈撲了過來。

    聽到妖嬈的聲音，納多多眼底的紅光頓時一閃，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多年來的奴化，讓他的靈魂對妖嬈產生了一種荒誕又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情感。

    既痛恨，又畏懼。既喜歡，又厭惡。既想把她撕得粉碎，又想把她如珍寶一樣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

    我最最可愛迷人美麗妖艷的妖嬈主人……納多多心中一陣迷茫。

    分裂人格在一次被激烈的感情衝擊。

    「不准罵她！」納多多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王者之氣。大聲呵斥身邊的古魔！而這些被「魔祖」唾罵的龜孫子們頓時乖乖地縮起了脖子。

    納多多之所以憤怒，是因為他下意識地覺得任何人辱罵妖嬈都是對自己的侮辱。她要是不強，為什麼能欺負他這麼多年？她要是不是東西？那做為不是東西的東西他自己又是什麼東西？

    不行不行，只有他能欺負她！

    一想到這裡，納多多的腦袋頓時混沌了，感覺到古魔之氣時，他條件反射地想要衝出輪迴鼎，衝出馭獸環，將妖嬈甩倒在地。

    可是出來以後……他卻依舊迷茫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

    現在幹什麼好呢？

    聽到那恐怖黑影訓斥古魔，自以為心智堅強的雲挽容與小熊的心臟頓時碎了滿地。

    咔嚓咔嚓！

    原來妖嬈帶著魔影不是最讓人驚悚的，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這魔影居然能號令遠古魔族！

    噗！雲挽容吐血了！她的盟友，到底是什麼妖孽啊啊啊？！

    「我要……」

    納多多伸出一根手指，顫巍巍地指著妖嬈的臉，那就做自己期待了很久的事吧！

    心情一陣悸動，哇哈哈！這種渴望已經在心底生長了很久很久，從來沒有大聲說出來過，今天終於有這樣一個機會，叫他如何不激動？

    如果有心，他的心此時一定跳得像小鹿亂撞，如果他有血液，他的鼻腔內現在一定迸射著興奮溫熱的液體！

    「我要她成為我的奴婢，在本大王腳下匍匐跪拜，我要以一個主人的身份好好調教她，讓她學會拍老子馬屁，給老子暖床，為老子殺人。她是我的！」

    「不要把她弄死了……不不不，不要把她弄痛了，讓她臣服於本王！」

    「我最可愛最美麗最善解人意的妖妖……喔，不，小奴隸，來……乖乖到本王身邊來，本王好好疼愛你！」

    納多多的笑聲一聲比一聲張狂！

    妖嬈臉頰一陣抽搐！這邪惡的壞東西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純粹是欠扁！原來懷的是這一肚子壞水，所以才那樣不顧一切地把她拖入古戰場中。

    納多多的話對古魔而言，就像是無上的天則一樣，話音剛落，那圍繞在納多多身邊的魔族大能殘念就疾速向妖嬈衝來！

    就算她是一個九階中級戰神，面對數十誅神強者，就猶如孱弱的小喵咪一樣！

    哼哼！既然敢來，就一定是有所準備的！妖嬈冷冷一哼哼！

    本姑娘怕你們不成？

    身體一震，光靈珠頓時從丹田中激射而出！

    一枚銀色靈珠出世，世界陡然一陣大光明！

    黑暗被這強大的力量迅速逼退一步！壓在雲挽容與小熊身上的威壓陡然減輕，而此時御空而起的妖嬈被聖光籠罩，就猶如神女一般給人神聖與宏大的重生力量！

    湛湛不可直視！

    「乖乖！那……那是什麼東西？俺眼瞎了！」朔北之熊張大了嘴巴，聽到自己下巴掉地的聲音。

    「那是品質至少在天階以上的幻器！」雲挽容呆呆地呢喃，除此之外，她總覺得妖嬈現在祭出的光系強大幻器，自己有那麼三分熟悉，只不過就是想不起在哪裡看到或者聽說過。

    好奇怪啊！為什麼心中總是有什麼答案要呼之欲出？

    看到光靈珠出現，納多多都一陣忌憚！他狠狠地吞著水口，突然覺得與漂亮主人作對仿佛不是那麼明智的舉措。

    乖乖求饒？不！翻身做主人！去舔腳丫？不！讓她來舔腳丫！

    啊啊啊……納多多隻覺得自己要精神分裂了！他深深地鄙視自己，明明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絕佳的反撲倒機會，為什麼心中一點都沒有逆襲的暢快？

    「甦醒吧！」妖嬈聽不到小熊與雲挽容的讚嘆，她在心中長嘯！她在召喚自己的盟友！

    盟友？是的！不是雲挽容，不是馭獸環內帶著黑暗屬性的邪火子，而是真正能與數十位魔族誅神，人人大能分庭抗禮的盟友！

    洪荒戰神！

    既然古戰場上有遠古魔族大能的殘魂，那麼必然也保存的當年與魔族誓死對戰的人族強者的意志！

    她不信鎮守洪荒秘境的人族強者比這些魔族弱小，他們一定還在，殘念如魔族大能一樣保存在這片荒涼的古戰場深處！

    小熊是拾取了人族幻器，才喚醒魔族殘念的意識，那麼她要做的就是……找到這片大地中沾滿人族強者之血的最邪惡魔器！

    「讓我的意志，化為火，罹盡世間罪惡。讓我的力量，化為水，淨化眼前的污穢！沉睡的……趕快甦醒，這是你們未完成的使命！聆聽我的淨化與召喚！」

    妖嬈在口中呢喃。狂風將她的長髮倒捲入蒼穹，絕美的臉龐讓人一陣迷醉，不是因此而產生愛慕，而是臉頰堅毅的線條，眼眸動魄人心的光芒，都像是帶著蠱惑的力量直入人心，引起靈魂深處的陣陣戰慄。

    被聖光籠罩，妖嬈下意識地詠唱起白虎聖女的光之讚歌！

    澎湃的光系奧義從她身上澎湃地湧起，如狂浪一般向大地涌去！

    「她是光系召喚師！最克制我們的力量！」古魔在錯愕地大叫，因為屬性相剋，所以他們的眼睛都受不了這突然發出的強大光焰。

    「就跟月璇那個賤人一樣，是人族中百里挑一的光系召喚師！想當年，月璇給咱們造成了多大的損失？遠古一戰，要不她，這片大地早就成為我們魔皇的私屬之地！」

    古魔們憎惡又遲疑地看著眼前光明「神女」！

    這女子的模樣，喚醒了他們記憶深處最痛恨的那個名字！

    整片荒原因為妖嬈的力量而悸動！

    幽藍起！妖嬈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在還沒有正式交戰之初，就毫不猶豫地啟用了時間領域！她要為自己……搏一個先機！

    「我草！是時間領域！」古魔們鬱悶又驚愕地咆哮！殘念卻被定身於原地。

    只見妖嬈絕美一笑，嘴角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弧線，在眾魔都呆滯的瞬間，揮起手掌，向地面輕輕一拂……

    明明只是那雲淡風清的一掌，讓無形的空氣狠狠一滯！天空中響起悠揚的嘯聲，仿佛是萬里沙漠中極遠之地傳來的胡琴弦動。

    拂拭。

    妖嬈身上散發出的靈力讓古魔一時之間都恍惚起來，明明只是一個那麼弱小的人族女子，為何帶著讓他們心跳急劇加速的震懾力？

    平地上升起一隻無形大手，以無法拒絕的力勢掀開層層土浪，黃沙與泥土被輕而易舉地剝離開來，露出古戰場真正的原貌！

    玉骨橫生。

    有魔，有人，有巨大到不可思議的洪荒戰獸，那些糾纏在一起的骸骨無聲地述說著當年激戰的慘烈。斜插入身體的長刀短劍，被拭去灰塵之後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都是天階幻器！所以不被歲月腐蝕！

    妖嬈的神識迅速一掃，在大地中央發現了一具最獨特的屍體。

    骨髓纖長，肩胛削小，像是女性，身中數十件魔幻器，以她為中心，方圓十米內的魔族遺骸都被碾壓為斎粉。

    她的胸口，斜插著一柄鏽跡斑斑的魔槍！

    擁有鏽跡，不是因為此槍品質低下，經不起時間腐蝕，而恰恰相反，那看上去馬上要斷裂的魔槍上散發出令人恐怖的威壓！仿佛源自地獄的所有鮮血都附著在那些斑駁的鏽跡中，所有邪惡與憤怒都隱藏在它搖搖欲折的槍身中，一眼之下，竟讓人血脈倒流！

    就是它！

    妖嬈目光一縮，手掌狠狠向下一壓！

    錚！錚！

    魔槍呼應她的力量，緩緩從那骸骨中脫離！

    「不好！她要奪噬魂槍！她要喚醒月璇！」

    「阻止她！」

    古魔爆動了！幽藍色的時間領域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聲，而妖嬈此時也被古魔反抗的力量反噬，嘴角溢出鮮血。

    手指擦了擦血，她淡淡一笑，眸底划過璀璨精芒！

    「上啊！」古魔呼嘯而來！

    一桿殘破但威壓無比強大的魔槍比魔影更快，瘋狂向妖嬈扎來！

    是誰喚醒它？是魔族？它便臣服，是人族？它便飲血！

    「她握不住噬魂！她會死的！該死的，死之前還給我們找這麼大的麻煩！」

    「她若死，你們也給老子死！」納多多氣急敗壞，鼻腔里都冒出煙來！被自己分裂的人格搞得快要變成瘋子。

    「奪！」

    妖嬈一聲長嘯！身體還是一片大光明，可是左手突然暗力繚繞，有黑暗狂花從手背升起，暗的力量頓時在她整個左臂上勾勒出繁雜而唯美的圖騰！

    極烈暗力，神聖光明，荒誕而矛盾地交織在一人身上！

    這一幕，已經足夠讓雲挽容與朔北之熊心跳結冰！原來……這就是光暗同體！在光系元素最澎湃之際，半魔化自己的身體！她的經脈，與常人有異！這麼水火不容的靈力，是如何在她身體內運轉的？

    隨著那聲「奪」之長嘯！魔族噬魂槍在妖嬈左手內興奮地震動！是暗力，它所親合的暗。殺戮之氣立即消散，噬魂槍就這樣讓魔族吐血地留在了妖嬈手中！

    強大！

    妖嬈身體一震！感覺到這魔族無上幻器內蘊藏的力量，如果她此時完全摒棄光靈珠，讓暗之狂花攀附上她的臉頰，她相信這槍立即就會認她為主，並發揮出摧城焚河的破壞力。

    「她她她……她拿起了坎特的魔槍！」古魔的舌頭在打結，它們已經悉數擺脫時間領域的禁錮。

    心中殺念頭驟起！靈魂有一種被更強大**支持的感覺！只要她願意，交出自己的心，就能換取縱橫天下，蔑視萬物的權利！

    但是……她不能……她在等待……

    「是誰！」

    一道女子凌厲的咆哮在蒼穹下爆響！餘音不絕於耳，震得所有人耳鳴不止。

    耀眼的光芒拔地而起！大多數是火，水，土，風，只有一道……榮耀之光！正是從拔除了噬魂槍的女子身上升起偌大的光明！

    「月璇！是月璇！該死的，她的意志果然沒有被噬魂槍震碎！」

    光耀沖天，立即把眾人的視線照得一片光明，魔氣又退一步。數十道人影在天空中迅速凝結！

    「是誰敢取魔族遺物？我以極域天尊座下第十一護法的名義……阻止你！」

    一道威壓濃烈的女子身影極速向妖嬈衝來！卻陡然止步於她一丈之外！

    天人第一衰渡劫強者！

    妖嬈的咽喉深處有咸腥的血氣泛起！那虛影還未近身，掀起的狂浪與力量就已經把她震得內出血！好強！

    不僅是她，魔族強者們也不由地停下腳步，憤怒又敬畏地看著那猶如光明天神一般的女子身影！

    身體嬌小，仿佛弱質垂柳，身著戰鬥軟甲，緊緊包裹著身體，身材並不火爆噴血，但也比例和諧，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美好。面容剛毅，單鳳眼，微微上翹，眸中帶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威懾力！

    以此女為首！她的身後騰起十幾道不遜於古魔的人族大能殘魂！

    洪荒舊主……上古極域天尊！而此女子，實力位烈天人第一衰，竟然只是第十一護法！妖嬈倒吸冷氣，把那不再掙扎的噬魂槍輕輕吸入馭獸環內，她不敢在這恐怖的人族大能殘魂面前使用百分之百的暗之力量，也不可能把這麼強大的魔幻器再次交給魔族！

    「你是……人族！」女子殘魂看到妖嬈手臂上的暗力凋殘，光靈珠在她頭頂縈繞，立即不再遲疑！

    「是！前輩！」妖嬈恭敬地對女子一拜，「因為魔魂甦醒，所以晚輩不得不冒險拾取一件魔幻器，驚擾前輩們的休息。」

    「哈哈哈！」女子狂笑。「有意思！」

    「我與這些可惡外域生靈的戰役本來就沒有結束！你不要怪我們這種奇怪的喚醒方式，取魔器而喚醒人族殘念，取光明幻器反而是喚醒魔族大能。那是因為，我們兩方都已經力竭，只餘下最後的力量誓死不讓對方強大的武器流傳在世間。你取魔器，是能喚醒我們，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取了最強的那件，而且還沒有被魔氣反噬而死！嘖嘖！光暗同體，百萬中無一例！」

    「呵呵……」妖嬈的嘴角在抽搐。違心地說道：「暗力啥的，我本人是很厭棄的，只是被逼無奈，希望前輩不要責怪。」

    眼前恐怖的人族大能殘念，八成也無比討厭暗力，妖嬈不想引起更多誤會，她的目的是聯合這些古代先祖抗衡古魔的力量，再次把納多多鎮壓。

    被妖嬈「唾棄」暗靈珠，登時小心肝碎了滿地，在輪迴鼎內號哭著打滾！聽得妖嬈滿頭黑線。

    「為什麼厭棄？暗的力量不好嗎？嘖嘖！我們百人中才出一個光屬性的戰神，十萬人中才出一個暗屬性的戰神，暗力才是最稀有的！所以那些域外邪靈入侵之初，才打得我們措手不及呢，他們幾乎百分之百都是暗力操縱者，羨慕死我了！」

    噗！

    妖嬈眼睛瞪得渾圓，差點一口血沒有憋住噴出來！她說什麼？暗力才是最讓人羨慕的？難怪現世沒有上古時代的任何歷史記錄，不然這女子的話，可以逆天了！與光明陣營的法則完全不同！

    「我問你，小小晚輩，這一戰……我們勝了嗎？」女子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她身後數十道目光都灼灼地越過女子肩頭，落在妖嬈臉上。

    妖嬈知道，她問的不僅僅是洪荒，還有整個初元！

    「沒有……至今還沒有結束。」妖嬈不忍心地說出這個答案。「而且這片秘境的主人，也沒有再回來過。現在這裡，是一片無人荒地。」

    女子臉色一暗，大悲傷從眼中噴薄而出！因為情緒激動，所以身形也在飄搖！

    「兄弟們，殺啊！至少……完成我們沒有完成的一戰！」月璇的長嘯破雲逐日。

    而那一邊，古魔也沒有閒著，他們在順著妖嬈剛才拂開的泥土……繼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