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貴客

    嘭！

    妖嬈踏出第兩千五百零一步！

    剛才心魔初生時，她聽到蠱魅聲音說到的粉身碎骨之碾壓並沒有如期來到，這再一次堅定了石像散發出的威壓只是一個考驗的想法。

    龍覺握著妖嬈的手，一直都沒有再分開。那溫暖大手的包裹，讓她內心平靜又覺得安全。

    雲真看到「雪羽」與「石鐵蛋」站身來再次向前行走之時，心情已經悸動得無以復加！

    他既覺這這一幕在情理之中，又超過所有人的預計！

    要是剛才留下那麼多嘲笑之聲的朝歌與雨師還沒有走，看到現在的場面一定會把自己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因為強大的威壓，妖嬈與龍覺的衣物緊緊地貼在他們的身體上，勾勒出美好而噴火的曲線。雖然廣場中狂風肆虐，但原本輕盈的衣角此時卻如灌了鉛一樣紋絲不動，足可見兩人承受的壓力有多恐怖。

    「走吧！妖妖！」龍覺低喝！有赤紅龍氣裊裊從身上升起。而妖嬈的身側，也環繞著四色光帶，依次為青、紅、銀、黑，代表著她丹田內水、火、光、暗四靈的力量。

    看來兩人的本源之氣也被激發了出來！

    「走！」妖嬈臉色飛揚。收起黑刀，提腿就走！

    嘭！嘭！嘭嘭……的碎石聲不絕於耳，兩人過處，青磚上留下了兩排深深的足印。

    「要是我也能像他們一樣就好了。」雲真心中酸溜溜的，後悔自己沒有挑戰這石像威壓的歷練。

    雖然八宗內沒有流傳過成功挑戰者的傳說，但每個戰神進入仙人洞府的時間都不固定，也許真有人曾經走到過最後一步也說不定。

    那樣的人，實力與信念，何其強大？！

    強大的力道不斷對妖嬈與龍覺的身體進行碾壓，如果強行抗衡必被巨力震得粉身碎骨。可是這強大的壓力在二千五百步後一直循序漸進，剛猛中帶有保護的意味，所以妖嬈與龍覺各自尋找到了一條卸除壓力的方式。

    時間已經被眾人忽略。蘇走到兩千四百九十九步之後帶著遺憾地退出。

    不捨得黃泥台被碾碎已是其次，關鍵是他看到了妖嬈的渡劫，所以相同的磨礪對他已經無效，有人在他之前完美完成對「強者」定義的拷問，所以他再也無法經歷在錯愕，憤怒，傷心中找到與她相同的心境。只能模仿，不能超越。

    「妖嬈，我還是差你與龍覺一些啊。」蘇在心底默默想道。

    妖嬈與龍覺已經站在九千八百九十八步上。面前是百步玉階，玉階最頂端威武靜坐的正是那不怒不喜看不出表情的黑色石像。

    站在這麼近的距離，黑色石像的五官依舊是飄渺的，高高在上，讓人如窺星河，只能眺望。卻永遠看不到他眼中的世界。

    強！

    這種強已經超越了語言可以形容的範圍，僅僅一尊與洪荒舊主一樣的石像就能散發出這麼真實的威懾力！

    這種想法讓妖嬈的心中多了一絲肅穆，她認真地踏上玉階第一步。

    她與龍覺選擇的兩種不同的泄力方式。龍覺的身體強橫程度遠超她的想像，所以對於石像的壓力，他竟是全部吸收！可以聽到他體內傳出的細小的鏗鏘聲，骨質的堅硬程度堪比天階幻器！

    而她則選擇將壓力平均分散在身體各處，隨著經脈的運行在丹田氣海內遊走一周，而後送入大地。所以她踏出的足印比龍覺的略深。

    妖嬈知道，這樣的煉體，在積累到一定程度時，必然導致……

    轟！

    一股狂風在她的腳下爆起！

    如雪的肌膚上瞬間滲出漆黑的雜質，這些雜質混合著汗水被狂風一掃而空，隨後肌膚便更加光潔雪白，無瑕剔透！

    淬體洗髓！

    妖嬈晉升到現在的幻階，已經經歷過多次洗髓。越到後期的洗髓越是不易，因為服食石中珍後，她的骨質已經散發點點玉光，修煉到召喚師渴望而不可及的玉骨身體。潛力與身體強度大幅度提高，要想在這個基礎之上進一步提高，非遇到莫大的機緣而不可得！

    石像之威，對妖嬈而言，正是這莫大的機緣之一！

    「龍龍，你不行，快來追我！」

    經歷這次洗髓，讓壓在妖嬈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這並不是石像有意收斂了威懾力，而是妖嬈的身體已經被淬鍊到能抗拒更大外力！

    啪！啪！啪！啪！

    腳下生風，妖嬈向前連跳四步，轉過身來站在高處插腰對龍覺大笑！

    她的每一步都有少量雜質繼續被震出身體之外，一股渾然天成的馥郁清香頓時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身體已經成為自然孕育的寶物，所以會有靈動清香升起。

    少女如精靈一般在玉光中嬉笑。眼角那翹起的睫毛毫不遮掩地掠過人心尖最溫柔的湖水。眸中帶著波光，跳躍瀲灩的色澤。

    龍騷包頓時血液沸騰了！

    「妖妖！我若追上你！你給我香一個！」某風騷男人一邊捂鼻血一邊嗷嗷狼嚎！身上的衣物頓時被體內爆發的龍息吹起！靈力瘋狂飆升！

    看著龍覺腳下升起的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妖嬈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丫的！你個臭騷包忽悠我，居然還有這麼強的後勁！」

    妖嬈的驚叫聲想是山中晨啼的小雀。驚愕中帶著喜悅。她急急轉身，向玉台上的黑色石像拼命飛撲而去！

    龍覺身體內的雜質也瞬間被震了出來，兩個人影如風一樣向高處掠去。

    「他……他們……他們……是變態！」東方如月指著遠方，眼睛滴血，各種羨慕嫉妒恨湧上心頭，憋了半天，只擠出這麼兩句形容詞。

    是洗髓啊！在九階戰神境還能洗髓！看來那兩人踏入誅神境的潛質無比巨大！

    召喚師越到高級，契約的戰獸，修煉的功法越是雜駁。但身體已經被天靈地寶滋養得堅硬強勁，想要剔除那些隱藏在骨骼深處的細小雜質簡直難於登天。

    有些十階戰神正是因為體內氣息紛亂不可調和，所以雖然實力極強，但還是苦逼地永遠止步在誅神境前。

    「如月師妹，我現在已經放下與他們爭強的野心了，這種人，能結交就是幸運。若得罪，就是找死。因為此時你雖然站得離他們不遠，但是十年後，百年後，他們必定已經站在一個你渴望而不可及的高度上！」雲真激動地說道，也是有意提醒東方如月不要再把嫉妒的心情表露出來。

    身為道宗年青弟子中的第一強者，雲真實在是從未真心誇讚過任何一個同輩之人的實力。因為與仙池聖地，流雲殿，尋仙道，伏虎山，朔北百部，千重殿，瑤光八大派系的十子第一相比，雲真與金蝴蝶等八人多年來實力的晉升水平都幾乎在一條平行線上。只看一人，就知道其它大派年輕一代最強者是什麼戰力。

    這是一種勢力的平均分配，也是一個宗門全力培養一個弟子的極限。

    但是「石鐵蛋」與「雪羽」兩人卻讓雲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十子第一之名不過爾爾！他們是預料之外的強者。

    雲真心中思緒翻飛，所謂山外有山，說的就是這種情況。看到眼前瀟灑蹁躚的兩人，他若還沉溺於那些無用的光環，估計離道心崩毀也不遠了。

    雲真的強大，在於他足夠聰明。

    范大平靜地聽著雲真的話，默默點頭，如果現在這道宗弟子一心一意還想著怎麼把失去的場子從兩位主人身上找回來，他可以保證。這貨會死得很慘。

    「石師弟！雪師妹！」雲真向前走出三步，深吸一口氣，然後以內力將自己的聲音送入遠方。

    「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步，曾經隕落過一個伏虎山弟子，無人知曉他為何而死，只是死狀狂妄，指天坐化。所以你們要小心！」雲真把自己從宗門內聽來的隱秘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妖嬈與龍覺的耳畔。

    喔？雲真？此時兩人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在，原本他還沒有離開？這提醒仿佛是在示好，但妖嬈與龍覺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最後一步。

    經過淬體與洗髓，兩人的步速竟比之前半段路程更快。轉眼已經是黑色石像身前。那強大的威壓沒有排斥的意味，就像是一個心境極大的強者，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

    如果換了一般人，在這種淬體洗髓之後由弱變強快感的刺激下，心中難免升起一絲狂妄之氣，再加上直面黑色雕像，便會發現它不過真的只是一座雕像而已。被歲月腐蝕，雕像頂部已經凹凸不平，石刻的紋理在雕像上若隱若現。並不華美，反而帶著一絲頹敗與蒼古的氣息。

    而挑戰者幻器被碾滅的憤怒，渡過心魔的艱苦，一步步走來的血與淚，在此時都會化做咄咄欲發的睥睨與不屑！

    「石頭墩子！你輸了！老子來了！」一般人走到最後一步前都會這樣哈哈大笑吧？

    不！妖嬈與龍覺並不這樣想，從之前的憤怒到此時的敬畏，黑色石像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種真正強者的無人能及的深邃與從容。

    這深邃，比它散發出的威壓更讓人信服。

    龍覺與妖嬈就是種吃軟不吃硬的人。別人跪時偏不跪，別人狂時他們卻心懷敬畏。

    龍覺扯著妖嬈的衣裙，將她向後一拉，於是妖嬈慢了半步，龍覺先踏上那雲真所說最凶煞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九階玉台上。

    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雲真的預言沒有成真，龍覺這才放心地放開妖嬈。對著石像恭敬一拜。

    「初元西域戰神，龍覺，見過前輩。感謝前輩贈與的如此大的造化。」因為感情發自內心，所以龍少爺此時的表情鄭重無比。

    妖嬈憤憤地看了龍覺一眼，不是怪他作弊，而是怪他以身試險。不過此時的妖嬈也沒有感覺到危險，所以與龍覺一樣，懷著感激之心向石像再拜。

    「前輩雖折我刀，但磨礪我心，使我信念比刀茫更加鋒利。這樣恩情，不足以用言語形容，妖嬈唯有銘記於心。」

    兩人拜完之後，並不覺得不妥，便一左一右踏上了黑色石像所坐的最後一層高台！

    不會吧？！

    一直沒有眨眼睛的雲真好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或者重新再經歷剛才已經消逝的半刻鐘！

    剛才發生了什麼？雪羽與石鐵蛋做了什麼？為什麼兩人都跟沒事人一樣踏上了最高處？那上一代伏虎山神力弟子重岩為什麼在石像面前指天坐化？難道不是因為凶煞石像最後的考驗？

    雲真的腦海混沌了。

    其實沒有錯，最後一步中確實蘊藏危險，如果妖嬈與龍覺來到黑色石像面前立即出言不遜，做出不可一世的樣子，那麼等待著他們的命運就是……瞬死！

    當年伏虎山弟子就是如此，指天長嘯，大放厥詞，辱罵石像折損他的幻器，嘲笑石像只是一個不會動的石頭墩子……可是還沒有等他品嘗到完成歷練的喜悅，他的生命之魂就被黑色石像驟然捏滅，所以死狀依然囂張。

    曾經的洪荒之主就是這麼一個性格古怪的人。他既喜歡在死境中留給後人莫大的機緣，又無比看重後輩的心性與信念。

    輕易被心魔所阻者，殺！

    得了便宜不知感恩的，殺！

    舉止行為放肆的，殺！

    顯然龍覺與妖嬈這兩個變態很對他的胃口，懂得什麼時候囂張，什麼時候感恩。所以最後的殺陣，並沒啟動。

    兩人一左一右分列黑色石像兩側，龍覺黑衣蹁飛，一頭赤紅的長髮分外搶眼，妖嬈一身紅裙，墨發及地，在地上蜿蜒出瀲灩的波痕。

    紅得熱烈，黑的純粹。

    這二人與石像的氣息混合在一起，竟有徐徐上升的趨勢。雲真睜大了眼睛，但他已經看不出兩人的幻階有沒有增長。

    不！一定是破階了！與之前相識時的氣度已經全然不同，兩人的目光與石像的威壓一樣渾厚而深邃，明顯對天道的頓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彼時還能一較長短，此時已只能眺望無法比肩！

    「小師妹與少爺好強！」天下無敵嗷嗷地叫道。

    「范范，我當年算出我在洪荒秘境中有可能找到拯救宗門的力量才進入秘境裡，當初卜草呈現的生機我以為會是什麼幻器或者強大戰獸，現在……你覺得，是不是在說妖嬈姐姐？」

    小舞趴在范大的背上，目光湛湛地看向前方，狠狠地捏了一把拳頭。

    「我的卦相中，雖然死門眾多，鮮血淋漓，在紛亂殺機中只有一線曙光，但那曙光，一定是妖嬈！」

    范大老老實實地說道：「我不知道主人是不是你宗門的曙光，我只知道，她有在死境絕地重生的天賦。她……很強。而且她會護著她重視的人，如果有一天，你真有難，她一定會出手幫你。」

    聽不到眾的的讚嘆，妖嬈站在石像旁時就驚喜地說道：「龍龍，你看這石像仿佛在笑。」

    「是……又不是。」龍覺嘖嘖稱奇地回答。

    那笑意仿佛只有一瞬，又恢復到冰冷的岩石紋理。也許是兩個人眼花，也許這石像中，真的殘存了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力量。

    就在兩人站在最高處感受眼前空曠高遠藍天之時，耳邊又傳來一陣低沉而渾厚的轟鳴聲！

    轟！

    大地在悸動。那忽如其來的震動嚇了眾人一大跳。

    一陣銀光，只見被妖嬈與龍覺一路踏碎的青磚在轉眼間恢復如新！仿佛亘古都從未被磨損一直光潔如新。

    而原本並沒有挺立在廣場上的第三十九根石柱則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拔地而起！連帶著大地震動不停。

    那七人才能合圍的巨大石柱閃爍著水晶一樣的光華。於出現的那一刻完全遮掩其它石柱的存在感。與記錄雲真與東方如月名字的石柱長得一模一樣，都裝飾有精美雕花與寶石。但材質卻是水晶。因為它純淨的色澤與剔透的主幹，使得無色的陽光在石柱內立即分解為七彩流光！

    妖嬈看著眼前那七彩流光的柱子。

    水晶記名之柱？

    與先前記名石柱密密麻麻鐫刻的人名不同，妖嬈只能隱隱看到石柱頂端寫著數十個人的名字，因為人數極少，所以名字也鐫刻得極為高遠，石柱幾乎快要插入雲霄，於是那些名字也寫在雲霄里。

    又是一陣刺目的銀光！

    一隻銀毫筆不知從何處飛近水晶石柱，沾著石柱頂端金碗中的金色墨汁，龍飛鳳舞地寫下了……「妖嬈」與「龍覺」四個大字！

    咤！

    在自己的名字被記錄於水晶石柱上的那一刻，妖嬈與龍覺耳邊響起一道轟鳴！

    「迎貴客！」

    貴客！

    在此「咤」聲之後，妖嬈與龍覺頓時感覺到了自己與仙人洞府之間產生出一道若有若無的聯繫，仿佛極為親密，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禁制與暗室！

    雲真與東方如月顯然也聽到了那「迎貴客」的長嘯聲，兩人身體不禁狠狠一滯！他們只是「來訪者」而「雪羽」與「石鐵蛋」已經榮升貴客！

    坑爹啊！看來宗門的傳說不能全信，前代死在廣場上的那些無能戰神，不知道坑了多少後人，那「貴客」身份，明顯能在仙人洞府內獲得更多的好處！此時的雲真因為失去石像威壓歷練的機會，又失去「貴客」的頭銜，悔得腸子都青了！

    還沒結束，只見那被水晶石柱分離的七彩流光瞬間光耀大地，空氣中疾速升起迷幻的氤氳！

    所謂「迎」絕對不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妖嬈驚愕地發現，那虹光中被分離的赤芒，如閃電而出，急急向南，瞬間攀上右側殿旁裝飾用的蛇皮大鼓上，將蛇皮鼓包裹在一片炙熱的赤紅光華中，而更令人稀奇的是那布滿花紋的巨鼓頓時在赤芒照耀下自行震動起來。

    咚！咚！咚！

    恢弘敦實的鼓聲讓所有人立即覺得靈魂也在跟著激盪，汗毛大張，渾身上下因鼓響帶來的震撼而說不出來的舒爽暢快。

    虹光中除赤茫之外，其它六芒也分道揚鑣，隨著鼓響，橙芒激射入左側殿前擺放的一排銅鐘內，七枚大小不一的銅鐘仿佛被看不見大手敲擊，踏著鼓點的節奏，瞬間奏出一曲莊重的樂章主調。

    嗖嗖嗖！只見青茫，藍芒，紫芒急急向各處散開，有的射入房頂，有的飄入房內，於是下一秒鐘鼓齊響，琴瑟合鳴！

    一時之間仙人洞府上空飄揚著一曲世間從來都無人聽過的樂曲！曲調之唯美，節奏之輕快，就連對音韻半點不懂的戰神都覺得心情澎湃。

    「呵……這是仙樂啊！」眾人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一時之間喜悅，敬畏，期待之情交織在雲真與眾人的心底。廣場上的眾人靈魂享受著仙樂的洗滌。而已經進入洞府內的戰神們卻沒有這些好處。

    「發生了什麼？」行走在洞府內的朝歌突然抬起頭，她仿佛聽到了什麼聲音。但這聲音又不知從何而來。

    有這種反應的不止朝歌一人，有與妖嬈龍覺反目的金蝴蝶，還有之前就進入洞府內的所有八宗弟子。這些人，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目光遲疑而閃爍。

    有些進入洞府時間長的戰神甚至低頭沉思。

    這樂曲到底代表著什麼？為何在短短几個月間，奏響過兩次？是在歡迎什麼重要的人嗎？

    這些疑惑鬱積在眾人心中卻無從解答，因為他們實在分辨不出聲音傳來的方向，便只能把它歸咎於仙人洞府的一項奇景而已。一滯之後，眾人立即分散開來，又各自繼續著自己的尋寶之路。

    聽到恢弘的仙樂，妖嬈與龍覺一陣錯愕，這是石像在歡迎他倆走到了最後一步嗎？

    嘭！

    正殿之門豁然開啟，一股澎湃的靈氣撲面而來！洞府正門向妖嬈與龍覺大開。

    兩人立即呼喚天下無敵與小舞、范大等人走上石台。

    雲真與東方如月尾隨而來，妖嬈與龍覺也並未排斥。

    「多謝前輩成全！」對著那靜坐於玉石台階上黑色石像的背影一拱手，眾人向正殿內踏去！

    －－－－－－題外話－－－－－－

    我要改名字~我是萬年翦十一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