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從過去到永遠

    納尼？！

    站在一旁的龍大少爺頓時被雷了個外焦里嫩！

    好吧！先是出現了一個給妖妖做飯的萬年面癱臉兒，出現個熟悉百草的藥王百里塵，現在又來了個俊到天怒人怨的完美人形化木靈！

    特麼不要他活了！

    內心淒涼的龍騷包頓時感覺到了無窮的危機！再這麼下去，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啊啊啊！

    天知道那個原來連手跟腳都分不清的乾癟公植物會化形成這個樣子！簡直人神共憤！

    「主人。」醜醜以無比清澈的目光看著妖嬈的臉，那深得發紫的瞳子如同秋日被陽光穿透的葡萄，漾起寶石般的動人光澤。

    喂喂！

    不再是那個巴掌大的單純小傢伙了好不好，模樣十一二歲的少年並不比妖嬈矮多少。現在緊緊地抱著妖嬈的脖子，俊臉就在她面前沒什麼間隙地晃來晃去……模樣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呀！醜醜又長大了呀！」被水中鏡一提醒，妖嬈是覺得醜醜眉目之間依稀有些先天大帝的影子。要是繼續成長下去，一定比先天還俊！

    是因為醜醜在雲中海陸上化形，吸取了先天大帝殘留在空氣中的靈氣嗎？

    而且因為醜醜的本體為木靈，所以容貌中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空靈神俊，流露出來的氣質愈發讓人心曠神怡。

    「我長大一點點，就可以一直陪在主人身邊。」醜醜毫不做作地把頭放在妖嬈肩上，手臂環著她的態勢變得更緊。

    一邊說，他的腰帶立即幻化為蜿蜒的藤蔓，一圈圈順著妖嬈的腰肢，將自己與妖嬈捆了起來。藤蔓攀上妖嬈的長髮，在髮絲一側開出一串清香潔白的小花，頓時引得妖嬈呵呵大笑。

    看著自己的幻獸成長成這個樣子，沒有一個召喚師不會欣喜如狂。特別是當初她契約醜醜的時候，它還是一株那麼乾瘦不自信又沒人愛的瘦牡丹。妖嬈心裡那個驕傲啊！

    「咔嚓」看著那毫無間隙的兩人，龍覺拳上的骨節頓時嘹亮地響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無法遏制的酸意。

    只見他三腳並成兩步，眼神幽暗地大步走上前去直接提起了醜醜的衣領。

    「既然長大了，就不要膩歪著你的主人。」龍騷包冰冷的聲音簡直可以直接給空氣降溫，陡然插入正在溫情著的妖嬈與醜醜之間。

    「為什麼？」

    醜醜頓時扭過頭來，純真無邪地問道：「原來不都是這樣的嗎？」

    好吧，醜醜那眼神的確是很純，很無辜。

    「原來是原來，現在一現在！現在醜醜長大了，不能再盤在主人身上。」龍覺被反問得詞窮。最後一絲耐性在火上煎熬。

    可是他能怎麼說？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仰天咆哮：「老子吃醋了啊啊啊！」吧？

    跟一棵菜吃醋，也忒沒有面子了！

    「我雖然長大，但是醜醜不重的。」

    醜醜頓時「明白了」龍覺的好意，溫和地笑著。示意龍覺看自己的腰帶。腰帶上的藤蔓不但盤繞在妖嬈身上，也落入大地，支起他身體絕大部分的力量。

    是的，就算他壓在妖嬈身上，也一點都不會讓妖嬈覺得沉重，長大之後腦子也變得好使，會為妖嬈考慮周全了。

    呃……龍覺一滯，呸！牛頭不對馬嘴！連忙擺手。

    「不是重，是你是公的！」特麼想要吐血了。

    「那我原來不是公的嗎？」醜醜頓時疑惑地看著妖嬈尋求答案，表情萌叉叉！那四肢死死抱著妖嬈的樣子，更讓龍覺牙痒痒。

    妖嬈差點笑岔了氣，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道：「對……醜醜……醜醜原來就是公的。」

    「嗯！」醜醜立即點頭表示贊同，羞澀地看了龍覺一眼：「是龍少爺記錯了，雖然醜醜會開花，但醜醜一直是公的。從來沒有變過。」

    「不是不是，你是公的，你又大了，所以不能……」龍覺簡直在手舞足蹈，急得跳腳。

    「好吧！」醜醜終於靈光一現，拍著手對妖嬈大叫：「主人，那換我抱你。」話音剛落，妖嬈頓時被醜醜橫抱起來。還是換湯不換藥，就是膩上了。

    哈哈哈！

    眾人頓時爆笑！妖嬈簡直要笑瘋了！

    「我我我……你……你……」龍覺頓時鼻子都氣歪了。整個人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樣直接萎蔫下來，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不過幾句交鋒，騷包龍便在醜醜的「純、萌、呆」三招戰技的打擊下沒有任何懸念地……完敗！

    嘖嘖……真可憐！眾人頓時同情地看著敗北的龍大少爺。

    百里塵悠閒地坐在篝火旁喝茶，忒腹黑地看著龍覺那張變得臭臭的臉。心中無比嗨爽地想到：讓妖妖因為一棵菜把你拋棄吧……滅哈哈……

    某人，苦逼地蹲在了牆角里獨自畫圈圈。

    是夜，萬籟無聲，眾人都已經陷入沉醒之中，牆角旁……只有一個赤紅的身影扭來扭去怎麼也不安分。

    龍覺遠遠地看著妖嬈與醜醜睡在一起，眼神中都像是浸著刀子。手指在地面上已經悄聲息地摳出一個大洞。

    我戳……我戳……我戳死你……一股酸溜溜的怨氣拔地而起，可惜沒有人看見。

    醜醜化樹時的綻放出的巨花還搖曳在夜空下，向四周散發出陣陣幽香。

    滔天的醋味與陣陣幽香在空氣中交織。

    誰也不知道，遠山的草叢中突然亮起一雙鬼畜的獸眸，精光乍亮！

    兩道猶如電芒一般的光線激射而出，讓人頓時毛骨悚然，那爆亮的雙眸裡面，蘊藏著是赤果果的……貪婪與**！

    電芒一瞬間！只聽到淺草彎折的聲響，黑暗的夜色下，只留下了兩道久久不肯消逝的光影，一團白森森的物體從山脊上鬼魅地滑下，離奇地不帶任何氣息。

    是……什麼東西？

    嗖！

    就在怨念無邊的龍覺還在摳地縫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傳來這麼一聲不尋常的響動。他立即警覺地坐起身子，手中無聲聚集著神火的力量。

    這裡是雲中海陸妖獸橫行的七茫山脈，什麼古怪又強大的妖獸都有！雖然這麼多天來都沒有妖獸敢於接近石牆，但是亦不能掉以輕心讓不懷好意的生靈鑽了空子。

    有了這個念頭之後的龍覺心中的醋意頓時散去，他敏捷又無聲地站起身來，月光照在眉目上，說不出來的剛毅堅定。

    這是威武邪魅龍少爺的另一面。

    妖妖白天太累了，所以晚上，他一定會好好地守護她。龍覺捏了捏拳頭，沒有驚擾任何人疾速向牆外走去。

    黑色的衣袂迅速溶入夜色中，只有那赤紅的長髮在及遠之處微不可查地一閃而過。

    一個翻身就來到石牆之外，龍覺憑著記憶與敏銳的感知，很快就找到了剛才異響出現的地點。他手心中捏著神火，指縫間依稀露出淡淡紅芒。只要張開手掌，必能在頃刻之間將入侵的妖物燒成灰燼！

    好敏銳的聽覺！

    此時，映入龍覺眼屏的，果然是一隻趁著夜色靠近石牆的妖獸！

    只是……是妖獸與龍覺想像中的對手實在差別太大！

    不過兩個巴掌大小的四刻妖獸。雖然散發著倔強執拗的怨念，但其實實力弱得不能再弱。

    我擦！龍少爺要厥倒了！

    只見一隻肥得流油的兔子！

    兔子支著兩條短得不行的前腿努力想把自己的身體架高，可是無論是它自身的那個體積，還是石牆對妖獸們散發出的驅逐之力，都讓這隻肥兔只能在淺草表面傻乎乎地撲騰。

    「真沒有意思，本少還想找個耐打的對手好好出出惡氣呢。」龍覺頓時掉下一頭黑線，他鬱悶地對肥肥兔說道：「走吧，不要來吵我家妖妖睡覺，不然滅了你。」

    可是看到龍覺來，兔妖不但沒有被嚇走，反而如蒙大赦一般顫抖著肥屁股向他的褲角撲來！

    「嗚嗚。」肥兔子死死揪著龍覺的褲角，抬著頭，小眼睛頓時撐得溜圓，竭盡全力擠出可愛的星星眼兒。

    明明是萌萌的樣子，只可惜肉乎乎的嘴角，已經不可遏制地嘩嘩流著水口……生生破壞了那種孱弱小獸的天然呆之美。

    嘩嘩嘩……晶瑩的流水在地面上蜿蜒成了小溪。

    我勒了個去的！

    這麼個肉球沒有想到速度還挺快，看到只是四刻妖兔，龍覺並沒有多加防備，手中的神火與身上的殺意也早就消散。

    他抖了抖腿，想把這死沉的肉兔抖出去。

    結果非但沒有抖出去，那肉兔的眼神反而更加哀怨與淒涼。小爪子死死地摳著褲腿……就這樣賴上了。

    「好吧……」龍覺直接彎下腰，提著長長的兔耳朵將肥兔妖拽了起來。

    「早上給妖妖做烤兔肉，這麼肥的肉，烤出來一定香！」原本做飯從來都不是龍大少爺考慮的事，不過要是有肉兔子直接送上門來，他也不介意做一次烤肉的活兒。

    一聽到「烤兔」二字，肥兔子頓時眼淚吧嗒吧嗒地向下流，小眼睛悲憤地不停斜視夜空，與淚水一同流泄而下的，還有那源源不斷的口水……

    這貨到底為什麼流水口？不是有病的吧？

    有病可不能吃，特別是這麼難看的流水口病。

    龍覺疑惑地抬頭向怨念兔妖的目光所及之處看去……剛好看到了醜醜化形前結出的淡紫色巨花正在夜空中搖曳生香。

    「你……想吃那花！」龍覺的雙眸中頓時有一道精芒流過，說話的聲音也陡然變大！上揚的語氣中帶著欣喜。

    龍覺終於知道到底是什麼吸引這兔子前來！他立即不淡定了！

    滅哈哈！這是上天……上天都看不過眼，專門給他準備的幻獸啊！龍覺邪邪地笑著，就連空氣的溫度也陡然減低。

    兔妖的小眼睛頃刻之間也閃動著湛湛的光澤，鬼畜的表情明顯說著一個「是」字，嘴角溢出的口水更多，「嘩嘩嘩」幾乎快要把龍覺直接給淹沒。

    龍覺頓時提著兔耳朵壓低了噪音說道。

    「肉兔！你聽爺的話，爺包你不死。」

    肥兔子聳了聳鼻尖，努力吸著口水，拼命地點著頭。一人一妖獸，眼底都閃爍著幽幽寒光。

    事實證明，一個男人吃起醋來，也是瘋狂而不要命的！

    第二天早晨，眾人都在一片索索聲中醒來。

    「是什麼東西索索索？」百里塵掏了掏耳朵，還以為睡在地上所以耳朵里進了嗡嗡叫的小蟲子。

    索索……

    一片殘破的紫色花瓣打著旋兒從天空中掉了下來。

    「這……花？」好眼熟啊！

    剛剛睡醒的妖嬈疑惑地抬頭看去，她正睡在醜醜化形前催生出的大樹下，看到眼前的景面，她頓時被雷了個外焦里嫩！

    我的神咧！

    她頭頂的大樹上早已經光禿禿，半片葉子和花都沒有留下，不過卻多出來一件不凡的物品。無比渾圓，無比肉滾滾，看出得還在欣喜地顫抖，嘴裡發出索索的咀嚼聲。

    一隻……一隻那是兔嗎？

    一隻吃得肉圓兔潤的白肉球正打著飽嗝翻著肚皮卡在樹杈之間動彈不得，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嗝！

    「呃……」這不素之客嗨嗨地一邊打嗝一邊揉著自己快要撐爆的肚皮。在眾人火辣辣的注視下，抱以星星眼兒的微笑。

    好鬼畜的笑……

    四刻妖獸？妖嬈心中一跳。

    四刻妖獸怎麼會混入石牆內？嵌著遠古妖獸骸骨的化石牆不是對所有妖獸都有震懾作用嗎？

    「主人。」一直粘著妖嬈的醜醜也揉著眼睛醒來，他並不知道眾人為什麼都抬著頭張大嘴看天空，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撲到妖嬈身上。

    可是就在此時……天空中疾速掉落下一團雪白的肉糰子。

    嘭！

    肥兔子重重地砸在醜醜胸口，將他直接按倒在地，然後用粉紅色彩的小舌頭，狠命地在他完美的臉上一刷……

    好香！

    嗷嗷！香到捨不得下口！

    肥妖兔的小眼睛裡立即幸福地冒著泡泡！

    愛死這個味道了！

    兔爪子死死地揪著醜醜的衣襟，仿佛從這一刻起已經決定自己的人生從此成為一枚粘著這木靈的狗皮膏藥。嗯嗯！這真是一個偉大的志向！

    醜醜頓時無力地在地上翻滾著，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打擊給砸暈了！

    「主人！救我！」醜醜弱弱地呼救。

    有人站在人群最後偷偷地笑了……那止不住的風騷簡直毫無遮攔。肥兔幹得好啊！龍騷包的眼底也閃爍著與肥兔子如出一轍的鬼畜之光。有了這肥兔子，看醜醜那貨還怎麼糾纏我的妖妖！這就叫所謂的一物降一物，滅哈哈！還我妖妖！

    妖嬈眨了眨眼睛，看著那幾乎快被肥肥兔舔化的醜醜，一伸手就將醜醜召回了自己的幻獸空間。然後她果斷地指著窩在地上不知所措的肥兔子對牧野寒江說道：「煮了它！」好無情！

    「早飯？」牧野寒江立即抽出了他那把無所不能文能做飯武能殺敵的刀。

    「對！」

    「烤得比較好吃，肥，流油。」

    「那就烤。」

    兩人之間，總是這樣簡短利落的對話。

    咦？好香的哥哥不見了！一個又臭又硬的哥哥提著刀上來了……位於眾人視線焦點上的肥肥妖兔突然覺得自己脊背發寒，小眼睛裡頓時蕩漾起萌死人的淚花。

    剛才那個，是最後的早餐嗎？肥兔淚流滿面。

    「哎！別！別！」

    妖嬈的話音還沒有落，龍覺立即踉踉蹌蹌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把提起正在瑟瑟發抖的驚恐肥兔急匆匆地說道：「我看這傢伙挺可愛的，要不留下吧……多好的手感……哈，哈，哈。」僵硬的笑，蹩腳的演技，真是不打自招。

    「是麼？」妖嬈的嘴角頃刻之間揚起一絲弧度：「這是龍龍養的妖獸？」

    「不是！」因為妖妖笑得太甜，龍覺立即覺得腳下有寒氣升起……這腹黑的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在妖妖的注視之下，可憐的龍少爺簡直無處遁形！

    「我……我可以養……它嗎？」龍大少爺弱弱地吞著口水。

    立即換來妖嬈帶著鄙視意味的深深一眼，過了好久……反正龍覺是覺得猶如十年，妖嬈終於輕輕地說道：「好吧，你好好養它，我們不吃了。」

    「不吃？肥，很香的！」萬年面癱臉絕對沒有什麼眼色。他抖著手中的刀，不甘又可惜地爭辯。

    「先養著，養更肥再殺。」妖嬈嫵媚地朝著龍覺一笑，頓時戳中了龍覺與妖兔的小心臟……

    「咳咳……」百里塵等人雖然不知道肥肥兔到底從哪裡來，但是這個中的緣由也能猜個**不離十。

    好吧，龍少爺也有不淡定的時候，也許就是這種率真的性情，才比什麼雲淡風清、成熟偉岸之流更得妖妖的喜歡吧？百里塵暗暗想道。

    從妖嬈那絲小得意的壞笑里，百里塵清晰地感覺到……其實，這腹黑的丫頭打一開始就在看戲，她就是喜歡看龍覺醋罈子倒了急得發毛的樣子！

    一想到這裡，百里塵頓時一陣惡寒，妖嬈！太壞了！簡直是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間喂！可憐的龍少！

    不過……他依舊羨慕甚至嫉妒可以吃醋的龍覺。

    因為這世界上最苦逼的不是吃醋，而是根本沒有吃醋的資格……

    唉！長長嘆出一口氣。百里塵淡定地招招手，「今天妖嬈要遠行，咱們趕快吃完回馭獸環世界裡。」

    一頓飯在眾人捂著嘴的悶笑中匆匆結束。所有人都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龍覺的肩頭然後嗨樂著回歸妖嬈的馭獸環世界中。

    當然，叮囑的話也不會少。

    「丫頭，最好不要去深處，我的先祖說那是一片死亡之地。」土著村長知道妖嬈的心意很難扭轉，但是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的。

    「小心啊，羽兒。」若竹親娘溫柔地摸著妖嬈的頭。

    「聖女殿下，遠行要小心。這麼多天過去，人族大軍一定在集結兵力準備著下一次的圍剿，七茫山的深處若是真有強大的妖王，您就有可能腹背受敵，一旦發生危險，記得呼喚我們。」水中鏡鄭重地說道。「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嗯！我知道了！」妖嬈眨了眨眼睛，看著最後一個人影消失在面前。

    喧囂的駐地又恢復山谷的寂靜。山風凜冽，只有抱著肥肥兔的龍少爺一臉做錯事的模樣扭捏地站在妖嬈身後。

    「兔子是你帶進來的？」

    「是……」細若蚊蠅，把頭埋得更低。龍覺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就算是對百里塵，他都沒有這麼憤怒過，因為百里塵是知道分寸的，而那個木靈……那個木靈是那麼地冠冕堂皇，義正言辭就霸占了妖妖的愛與笑，真是太可惡了！

    讓肥肥兔吃了它！龍覺一邊抱著肥肥兔一邊戳手指。

    噗……

    「哈哈哈哈！」反正四下無人，妖嬈突然飆著眼淚大笑起來！「龍龍太可愛了！哈哈哈！」

    妖嬈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向龍覺走來，因為笑得無力，乾脆直接趴到了龍覺的懷裡。手臂輕輕地環著他的脖子。

    噗通！肥肥兔被華華麗麗丟在了地上。

    龍覺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道電流擊中……妖……妖妖第一次主動抱他。

    「最喜歡，最喜歡龍龍了。」妖嬈輕軟體的聲音像是清風，酥麻地吹入龍覺的耳際。妖嬈就像是一隻小貓一樣蹭著龍覺的肩。

    做夢吧？

    龍覺果斷地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妖妖在說什麼？

    「最喜歡，最喜歡吃醋的龍龍了。」妖嬈繼續蹭著。

    是她不對，其實早就喜歡龍龍不是？可是一直都不說出來，讓那麼那麼驕傲的龍龍夜裡中蹲牆角戳手指，還醋意似海挖空心思地找個喜歡吃花的兔子來。

    她喜歡龍龍呵，毋庸置疑的。

    不是因為他長得帥，不是因為他一直陪著她，不是因為他為她斷過手自過爆，她的喜歡，沒有還債的感覺，沒有順從的意味，是那麼強烈又主動的……很喜歡！

    「龍龍沒有聽過，所以讓你聽一次，以後不說了哦……」妖嬈開心戳著龍覺那張已經石化的臉。

    龍騷包現在的表情，比吃醋更有意思了。

    咚咚咚咚咚咚！因為身體緊緊相貼，所以妖嬈能感覺到龍覺急速升溫的體溫！還有那呼之欲出的心跳！就連覆在自己背後的大手也瞬間顫抖起來。

    是的！因為從來沒有聽過，所以那麼不自信！

    「妖……妖，你說什麼？」龍覺的臉直接貼在了妖嬈的鼻尖上，那炯炯有神的緋瞳將妖嬈的臉頰都燒了起來。

    「不說了。」妖嬈坑爹地笑著，眼睛亮晶晶的。

    「再說一次。」急切的渴望。

    「不說。」

    「說。」

    「不……唔唔唔唔……」

    灼熱的，柔軟的，帶著絕對無法拒接之意的侵略，瞬間覆上了妖嬈的紅唇。那細碎的嗚咽，便使得那聲「不」字顯得格外香艷。

    齒貝與齒貝緊緊交織在一起。妖嬈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身體陷入那個堅定又溫暖的懷抱，融化成了水。

    「應該……我先說。」龍覺低沉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嗚咽聲中傳出。「妖妖是我的，從過去到永遠。」

    更深的吻，比幽藍領域更玄妙，仿佛停滯了時間。那停在妖嬈腰上與臉上的手，仿佛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裡。

    就在妖嬈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的時候，龍覺的身體突然猛地一滯，一股殺氣從眸中迸發出來

    「怎……怎麼了？」妖嬈面色緋紅地問道，臉燙得直燒。原來……原來與自己心愛的人的吻，是這麼美好。

    醋意又如狂浪一般在龍覺的身上瘋狂翻沸，他黑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的本體，吃醋了。」

    噗！自己吃自己醋的傢伙……逆天了喂！

    －－－－－－題外話－－－－－－

    昨天，真是讓羽毛膽顫的日子。親愛的們如此強大，給了羽毛無窮的力量。

    再次感謝月票，一個四千多收的文能上榜，妖嬈的奇蹟就是大家的奇蹟。

    本月萬更十天，在月中下旬，說到做到，不管妖嬈能上榜幾天。唯有認真寫，才對得起大家的支持與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