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神技與祭壇

    妖嬈、白夜一、菲利普與空空賊老頭兒一齊站在永劫祭壇之下。

    永劫祭壇大概是一個六十米高的圓錐形建築物，基部直徑超過四百丈，頂部直徑超過三百丈，是一個典型的上小下大階梯式的祭壇。

    不過出現在四人面前的祭壇與普通祭壇有著顯著的區別，它不是用石料堆砌而成，因為無論從任何角度都看不出磚縫與材料銜接縫隙，整個建築物就好像熔煉了的金屬冷卻之後直接澆注而成。

    不過如此龐大的一塊金屬是如何完整地熔煉成一座祭壇的？這也是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

    這個巨大的祭壇雖然自上古流傳至今一直飽受歲月的洗禮，但是表面依舊光潔如新，在黯淡的光線下泛著烏金一般的色澤。

    外壁入手微涼，光滑猶如鏡面，可以反射出人影。

    祭壇頂部生長著一株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樹，只可惜樹葉已經凋零，要不是一定是一幅碧綠盎然，生機勃發的動人場景。

    「妖嬈，你說你前世是因為暗靈珠的力量打開了白虎永劫祭壇與朱雀永劫祭壇之間的通道，所以才在朱雀大陸重生。那麼這次，我們是不是也可以不去尋找白虎的永恆與永生，用同樣的辦法只依靠永劫回到朱雀呢？」

    白夜一面帶遲疑地問道。畢竟找到第一個祭壇都花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相信妖嬈此時一定很惦記在朱雀的同伴們。

    「不可以。我們還是要去尋找永生與永恆。」妖嬈果斷地回答。

    她何嘗不想快點回朱雀啊，不知道爹爹與蟲王的魔戰進行的怎麼樣了？還有元方、戰虎、法伊、百里塵……可都是她一直惦記的人。

    不過單純依靠永劫一個時空祭壇的力量就打算回朱雀似乎有些太冒險！

    妖嬈眨了眨眼睛：「上次只是運氣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要滿足其他的條件。比如上一次我心臟上中了一箭，身體已經死亡。這次我們總不能一一自殺去試試吧！」

    噗！好狗血的假設！

    白夜一自然無法想像那個場景，要是妖嬈與他各自揮刀自盡，然後血流成河變得要死不死，而永劫祭壇還是紋絲不動可如何是好？

    扁扁嘴，妖嬈繼續坑爹地假設：「而且上次魂穿，因為身體受損，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重生為一個巴掌大的小娃娃，現在長大了也與上一世的容貌有區別。要是我們用永劫回到朱雀，都變成什麼力量都沒有的小屁孩子，你說怎麼辦？」

    妖嬈反問白夜一，她可不想再被爹爹用靈基液重新泡大一次了。

    「這個……」白夜一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頓時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凡事欲速則不達，還是按步就搬，一步步踏踏實實地完成比較保險。再說了，空空賊老頭已經爆料，只要找到一個祭壇，想到推衍出另外兩個祭壇所在的位置已經不是難事！所以還是不要投機取巧得好。

    白夜一也不想自己突然變成個穿開襠褲的奶孩子……一想到那個「恐怖」的場面，他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

    空空賊老頭呆呆地站在高大的永劫祭壇之下，張大了嘴巴，激動的心情無以復加。

    他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不過對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上古遺蹟還是早有所聞！雖然這個世界靈力稀薄，導致整個人族種群的平均召喚階位不高，但這個世界上流傳下來的上古遺蹟卻最為古老！某些遺蹟中甚至還記載著令所有符師們為之瘋狂的－－「遺失神技」！

    所以他才會在妖嬈提出希望尋找上古祭壇時那麼配合，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讓他與白虎大陸中最傳奇的「永劫祭壇」如此親密地接觸！

    這可是令他一輩子歡欣鼓舞的大事！

    而且最走運的是……上古祭壇上最難對付的擎天魔樹居然靈力盡失！

    「我勒了個去的！」

    空空賊老頭呢喃自語。

    「史書中記載，祭壇上蘊藏的特殊力量會滋養出一種特殊的魔樹，這種有靈性的魔樹不像一般植系戰獸那般孱弱無能，會對入侵者使用各種強大戰技，甚至還能操縱祭壇上記載的『遺失神技』！」

    「要想真正啟動祭壇的力量，必需在不破壞祭壇的情況下抑制魔樹的攻擊力，這除非是霸主與人皇境以上的召喚師才能做到的精密操作，特別是魔樹自上古已來已經進化千百年，力量更是恐怖到不容小覷！」

    空空賊老頭說到這裡，一咽水口，頓時得瑟地大笑：「滅哈哈！沒有想到我們運氣這麼好，居然找到了一個魔樹已經失去靈氣的上古祭壇！」

    這老頭每次笑起來的樣子都無比滲人，舌頭吊在下巴上，就像會吃人的老妖怪一樣。

    妖嬈唇角勾起一絲嫵媚的笑意，眼中光華流轉。

    她當然不會告訴空空老頭兒她有一隻坑爹的植物公戰獸……專門愛做螞蟻強幹大象的事……嘿嘿！醜醜已經吞噬不只一株魔樹的樹心了哩。

    妖嬈心中暗想：這麼變態的事，還是少讓人知道的好。她頓時壓住自己的笑意對空空問道：「那麼前輩有沒有辦法開啟祭壇的力量？然後找到剩下的另外兩座祭壇？」

    「有！那自然是有！」空空賊老頭頓時點起頭，意氣風發地說道。「跟我來，我們先到祭壇上面看看。」

    四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從光滑得像鏡面一像的祭壇表面爬上去，最後還是妖嬈召喚出炸毛雞，讓膨大化的飛禽戰獸將所有人挨個兒拎到了祭壇頂部。

    祭壇頂部與光滑的祭壇外壁又截然兩樣，腳下是參天魔樹上縱橫交錯的根須，密密麻麻竟然平鋪了一地，掩蓋住祭壇頂部原因本的材質與顏色。

    只見空空賊老頭無比興奮地跑來跑去。不知何時從空間幻器里掏出兩個小棍一樣的古怪器，左右手分別持有一根。

    兩個小棍的尖端碰觸在一起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勾勒出一幅小小的黃色魔符！

    黃色魔符由寥寥幾筆組成，原本為一張平面的符號，可是天空中那股無形的力量在書就魔符最後一筆的時候，筆峰卻跳出圓形魔符的傳統，俏皮地拖長了力道，向上高高挑起。

    濃烈一揮。

    一根貌似鼠尾的筆畫頓時出現在妖嬈眼前。

    黃色魔符也因為這條「鼠尾」的出現而驟然捲曲，居然在頃刻之間幻化為一隻支手可以盈握的黃色小老鼠！

    符化形！

    小老鼠聳動著鼻尖，那機靈古怪的樣子惟妙惟肖。身上毛皮表面滾動著肉眼可見的魔符筆劃，一看就知道是因為符力而生的符鼠！

    「吱吱吱」！黃色小老鼠居然還能像真的生靈一般發出清脆動人的聲音，那小黑豆一樣的眼睛還有一臉頰精明的表情讓讓在一旁的菲利普萌心大發……

    好可愛喔！

    原本符紋的力量竟還可以這樣使用！

    妖嬈心中頓時湧起一絲驚訝，又高看了那得瑟地笑著的空空賊老頭一眼。從他的身上確實能學到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

    「這是用來尋找隱藏符紋與寶物的符鼠。」空空賊老頭沒有忘記教授妖嬈符術的使命，耐心地向妖嬈解釋手中鼠符的構成法。這枚鼠形符印只有很少的符師會使用，空空賊老頭用它來盜寶、破陣、尋物簡直百試百靈。

    原因來符鼠的能力與尋金鼠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符鼠是一種由符力幻化而成的虛擬幻獸，不像尋金鼠那樣需要占用契約主的靈力。

    「我手中兩支小棍是用來增強符鼠能力的幻器，其實不用也可以，不過符鼠對符紋的探知力就會降低。到時候我也給你打造幾根。」

    空空老頭興奮地對妖嬈說道。

    「我們先找找看這個永劫祭壇里隱藏的是什麼『失落神技』！」

    原來在開啟祭壇時空奧義之前，這賊老頭念念不忘的是「失落神技」！

    傳說所有時空祭壇內都鐫刻有驚世的神技，可能是逆天秘術，可能是失傳符印，也可能是讓人戰鬥力瞬間提高的各種武技……

    對符紋與寶物的熱衷程度絲毫不亞於妖嬈的賊老頭貪婪地舔舐著自己的唇角，雙眼爆發出**的光線，在妖嬈面前就像一對璀璨的小燈泡「唰唰」地直閃。誰也沒有詳細描述過神技到底被鐫刻在祭壇頂部的什麼位置，所以面對著滿地縱橫交錯的魔樹根須，空空賊老頭毫不猶豫地使出了看家本領。

    「呼呼呼」！

    黃色符鼠在天空中來回瞬移，一邊聳動鼻尖，一邊尋找著隱藏秘法的氣息。懸空跳躍在天空中划過一道又一道淡淡的電茫。

    妖嬈早已經見過魔樹曾經附加在黑暗怨靈身上的力量，所以暗自揣測隱藏於永劫祭壇上神技的內容：「八成是燃燒陽壽強行提高戰力的秘法。」

    「什麼？」

    聽了妖嬈的話後空空老頭兒不禁身體一怔，繼而想起了亡靈召喚師曾經召喚出的那些偽星戰獸。

    靠！這種假設真的極有可能！

    空空老頭兒頓時雙眸精光黯淡，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把手中的尋寶幻器一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唉！」

    「沒毛用的雞肋秘術！奶奶個腿了，真背時！好不容易找到個記載了神技的上古遺址，記錄的居然是這麼個破玩意兒！」

    「怎麼雞肋了？」妖嬈看到空空老頭大失所望的表情不禁好奇地問道。

    強行提高戰力的秘術不好嗎？反正高級召喚師的陽壽那麼綿長，遇到危險燃燒一次搞不好還能保命，這是多有用的一樣秘術？

    「這破秘術只能像那個亡靈召喚師那麼用！」空空賊老頭坐在地上嘴都給氣歪了，呸！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

    「只有你這種對陽壽漠不關心的小妖孽才會說它好！燃燒陽壽化為戰鬥力是最無知的行為。好不容易殺了敵人自己也變成雙腳踏在棺材裡的活死人。還不如自爆來得痛快！反正這種慢性自殺的破神技對老子來說跟垃圾沒有什麼分別！」空空賊老頭憤憤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個道理。妖嬈瞬間明了，所以怨靈在強行提高幻獸星階後就立即將它們製成死亡生靈。因為幻獸們燃盡了陽壽之後已經與死物沒有區別，只能依靠亡靈召喚術繼續作戰。而且這種秘術要是放在大活人身上，活人也會立即變成半死的老人。

    就在妖嬈與空空老頭兒對話的這個時刻，在天空中不跳躍的符鼠突然發出一陣驚喜的叫聲，一頭扎向地面，兩隻小前爪興奮地一處隆起的土包包上刨來刨去。

    還是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吧……

    妖嬈與白夜一走上前去，以水系奧義的光波瞬間掀去了覆蓋在這片土地上的魔村根須與泥土。

    妖嬈下手的力道十分彪悍，因為之前她已經嘗試過，無論用水之奧義、火之奧義還是物理攻擊都無法在這光潔得猶如鏡面的永劫祭壇上留下哪怕一絲劃傷的痕跡。真不知道鑄造祭壇的金屬是什麼材質？又要如何熔煉？

    要是可能，妖嬈還真想從祭壇上挖一塊下來，那必然是打劫懲惡的最強板磚啊……

    可惜啊！挖不動。妖嬈暗暗感嘆，心底此時充滿了遺憾。

    煙塵與木屑灰燼散去以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片祭壇頂部的原貌。但是原本應該光滑平整的地面上卻離奇地出現了一些細小的文字！

    還沒仔細去看，文字內蘊藏的無上神威就猶如一把重錘狠狠地向妖嬈心房砸來！

    圍攏在文字周圍的四人沒有一人不身形大震，實力最弱的菲利普甚至「啊」地慘叫一聲，捂著眼睛向後退去！

    神技之威，只為強者傳道！弱者連認真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這就是神技的強橫！

    「哇！果然是神技啊！這些細小的文字一看就知道出自於真正的神王之手！不誇張地說，就算老頭兒我的真身來這裡，也不一定能在祭壇上留下劃痕。可是這些文字明顯是什麼人直接鐫刻在地面上的。」

    空空賊老頭瞪大了眼睛蹲下身子，頭指輕輕觸摸那些虬勁有力的字跡。口中還在不斷嘖嘖稱奇。

    不過還沒有一會兒，他蒼老的臉上就又浮現出可惜的表情。

    「唉！丫頭，果然像你猜想的那樣。是『瞬燃術』！」

    以燃燒陽壽為動力，在短暫的一段時間內得到驚人的戰力！

    「這種坑人的東西老頭子我絕對不會使用，老子現在還嫌自己的命短呢！你最好也不要學習，不然以後有得你後悔的！」空空賊老頭鄭重地警示妖嬈。

    妖嬈嘴上說著「好」！然而卻已經將地面上那短短十行文字記在了心底。好歹也是神技，天知道哪天真能用上呢？也只有妖嬈異於常人的精神力才能在頃刻之間把那生澀的小字都印刻在自己的記憶里。

    「即使這個神技沒有什麼用，那前輩能不能開始啟動祭壇的力量？」畢竟妖嬈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開啟永劫的力量並尋找永生、永恆的遺址。

    空空賊老頭拍拍身上的土從地上站起來。

    「只要魔樹已經枯萎，啟動祭壇的力量不是難事。給我一切時間破解它！」空空老頭兒一邊說著一邊猛然跳起，不由分說地揮拳向地面砸去！

    轟！

    地表的泥土與木屑頓時又被掀開好大一塊！拳風只在接觸堅硬祭壇的前一秒驟停，一點也沒有接觸到光滑「鏡面」！

    精準到變態的控制力！一股濃郁的風之奧義頓時人空空老頭兒的手指間爆發出來！

    不過空空老頭兒的這番舉動明顯不是為了剝開覆蓋祭壇頂部的土地，而是為了將自己的靈力打入祭壇內！

    中級大君精粹的力量在這一瞬間如長虹一般向祭壇內部灌入！

    這是拳頭與空氣摩擦產生的雷霆巨響，轟轟轟……

    空空老頭的拳風已經快得讓人看不清楚，空氣中只剩下一道道殘影！他身上的風元素悉數通過拳頭風向地面涌去。

    開始時妖嬈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但不到半刻之後她突然感覺到腳下大地的悸動。地面仿佛開始逐漸變得透明，肉眼可見的「電芒」以空空老頭揮拳頭的頻率不斷向祭壇深處蔓延，那是空空的風元素之力！「電芒」顏色漸漸變深，滋長出無數的分叉如蛛網般向四面八方延展！

    這是……

    妖嬈雙眼內頓時翻起驚愕的神色！

    這仿佛是符師特有的探知能力！將自己的靈力順著未知陣法的能量流動向內探測，繼而在腦海里勾勒出完整符紋的迴路，然後再對符紋的使用方式做進一步的推算！

    精細的技術！

    只見空空賊老頭的腦門上隨即流下汗水，看來他的精神力與靈力正在瘋狂被消耗！

    妖嬈不敢打擾空空現在的冥想，因為從祭壇內綻放出如海葵觸手一般的「電芒」上就已經知道隱藏在永劫祭壇內部的符紋迴路是有多繁雜龐大！一般陣法都是只在一個平面上繪製符紋迴路，而這個祭壇內明顯暗藏著一個立體的大陣！

    大陣的符紋迴路錯綜複雜，有的甚至緊緊纏繞在一起，想要以靈力將它們通通探知出來已經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更不要說還要以精神力推衍每一條符紋迴路的作用！

    「這世界上如果老子開啟不了這永劫祭壇，那就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正常啟動！」看著空空賊老頭那張揮汗如雨的臉，妖嬈現在才相信這個老符師剛才大放出來的厥詞絕不是虛言！

    真的是一個好彪悍的符師！

    空空賊老頭的雙眸內已經看不到瞳仁，眼白拼命翻動，仿佛小小的眼球內交織著驚天的風暴和雷霆，一道道猶如閃電般的推衍之力從他的雙眸里迸發出來！

    空空賊老頭此時的模樣不怒自威！雪白的長須在風涌中狂舞，周身的符力已經用到極致，一涌不似威壓的霸道之氣頓時從他的身上蔓延出來！

    妖嬈與白夜一、菲利普慢慢向後退去。

    看樣子空空老頭對永劫祭壇內部的探知並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結束的事。

    「我們先離開這裡，不要打擾前輩的推衍。」妖嬈說道。烈焰風鷹頓時將三人一齊帶離了祭壇的頂部。

    只聽見祭壇上端空空老頭兒的揮拳聲隆隆不絕於耳，那響亮的空氣摩擦聲在方圓百里的範圍內不斷震盪。

    「嗖嗖嗖！」只見妖嬈腳下的召喚陣一個接一個點亮，一時間她的所有戰獸們都出現在白夜一與菲利普的面前。

    「妖嬈，你這是要幹什麼？」菲利普驚愕地問道。

    又不是戰時，妖嬈召喚這麼多戰獸幹什麼？

    「反正賊老頭一時半刻根本無法從推衍的冥想中回過神來……」

    妖嬈明亮的美眸閃了閃，唇角立即勾起一絲攝魂奪魄的笑意，戰獸可不一定是用來作戰的哩！

    「我正好帶著我的小弟們去清掃迦南秘庫內殘存的寶物啊！」妖嬈大聲說道。

    看著那瞳孔已經變成元寶形狀的妖嬈。白夜一心中頓時一片惡寒。

    這強盜丫頭八成是心裡惦記著武魂劍冢中央的黃金走廊，她上次做夢的時候還吧唧嘴嘟嘟嚷嚷要把那台子拆了塞到馭獸環里去……

    「哦哦哦哦哦！掃光！搶光！吃光！哦哦哦！」二毛掘著圓圓的屁股跑在了最前面！

    眾人的身影立即從祭壇旁消失。

    搶光？誰都想分一杯羹啊！

    空空老頭兒以拳風探知永劫祭壇內部的聲響一直延續了一天多時間，然後就盤腿坐在了地上進入極為鄭重的入定狀態。

    而且一坐就是四天！

    這期間妖嬈與白夜一等人來回飛上祭壇頂部去查看了好多次，但空空老頭兒卻一起沒有要醒來的趨勢。

    第五天……

    「唉！」站在祭壇下的妖嬈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金塊。她與強盜二毛，小偷風鷹，打醬油泥巴團這幾天幾乎已經把迦南秘庫挖地三尺。可是除了些金子還是找不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她的那些在對抗劍陣中爆開的幻器們……嗚嗚嗚……好心痛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積攢那麼多好寶貝？

    除了曾經鎮壓納多多的小黑爐子，還有空空老頭兒送她的小刀與黃葫蘆，妖嬈已經傾盡了自己的所有存貨！

    知足吧你！白夜一忍不住對著妖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拿了那麼多金子還哭喪著臉，這讓他們這些一毛錢都沒有分到的免費挖金壯勞力情何以堪？！

    嗯嗯！菲利普頓時對白夜一露出了階級戰友一般的認同表情。心中苦逼地喊著：都被妖嬈搶走了！都被妖嬈搶走了哇！

    就在這時，屹立在三人身邊的永劫祭壇突然像是被人點亮一般，從祭壇內部升起了團平靜燃燒的火焰，頓時讓四周景物驟然明亮！

    這……這是祭壇力量開始運轉的標誌！妖嬈猛地一縮脖子，於頃刻間換上一幅鄭重的表情。

    空空老頭兒！好樣的！

    「幾個小毛頭，跑到哪裡去了？再不上來，老頭子可不會告訴你們永生與永恆在哪裡」祭壇頂端頓時響起空空賊老頭氣急敗壞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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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一直有客人啊，客人走了就繼續還債。時間實在擠不出來，又是早上起來寫的，估計發出時間都會晚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