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莫里斯海溝之秘

    莫里斯海溝後面有什麼？

    聽到妖嬈的話，朱雀獸神感覺到自己的神智瞬間恍惚，仿佛在這個少女渺小的身體下，它看到了一股不屈的力量。

    無畏它的王壓，千百年來鮮少有人敢這樣對它說話。

    「莫里斯海溝……」朱雀緩緩開口。

    阿斯蘭特一滯，沒有想到朱雀獸神會回答妖嬈的問題，其實他也很想知道莫里斯海溝對這個世界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可是自古以來仿佛唯有成帝之後的戰神才知道這個秘密！

    「莫里斯海溝是一個極道陣法。」

    朱雀明黃色的雙眸閃了閃，這是一個驚世的秘密，它這一生頭一次對還沒有成帝的兩個人類說起。

    極道陣法？

    妖嬈一陣狐疑，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極道」這個名詞，不過光從這兩個字字面上的意思來看，應該是很不得了的東西！

    妖嬈不知道，陣符與幻器一樣也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其中「天」最高。如果超越「天」之上，那便跨入了「極道」之境，意味著陣符已經融會貫通了天地法理，成為了自然規律一般的存在！

    從某種意思上說，「極道」也就意味著天則！

    世間最強大的力量！

    「阿斯蘭特，我想你也到了該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反正等你真正成帝，不斷在莫里斯海溝內研究它的陣紋結構後，也會得到這個答案！」

    朱雀眨了眨眼睛，對著阿斯蘭特淡淡說道。不過朱雀輕淡的語氣里，卻爆出了一個顛覆常識的秘密。

    「破入這個陣法的唯一方式，是大帝級『光』與『暗』靈力的交織。」

    光與暗的靈力交織！

    一個念頭如閃電一般在阿斯蘭特的腦海內划過，頓時驚得他向後退去一步。而妖嬈也於同一時間猜到了朱雀獸神想表達的真相，於是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阿斯蘭特急急地向朱雀追問道：「你是說……千百年來人帝與魔帝一同隕落於莫里斯海溝只是人們一相情願的幻想，其實人帝與魔帝進入莫里斯海溝的真正目的，是各自爆發出『光』與『暗』的屬性，然後破開莫里斯海溝到……到海溝另一面去？」

    問這句話的時候，阿斯蘭特的臉上寫滿了糾結與遲疑！

    太狗血了！他一直認為的大帝為世界而「犧牲」，竟變成了「破開」極道陣法的一種手法，這怎麼不讓他驚愕！

    他的整個世界觀都因此而顛覆！

    「不完全是破陣。」

    朱雀說道：「因為人帝與魔帝的征戰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這個世界無法承受的，只有莫里斯海溝內的混沌之氣能抑制帝氣溢出為禍大陸。但『光』與『暗』的力量在極道之陣中同時又必然導致陣眼的開啟，將人帝與魔帝帶入莫里斯海溝的另一側。」

    「這是帝戰的必然的結果。」

    朱雀頓了頓。它的聲音猶如九天仙樂，鐘鼓合鳴也沒有如此恢弘！

    「也可以換句話這樣說：這個貧瘠的世界承受不了真正大帝的存在！一但有人或者魔成帝，宿命就是離開！否則這個世界的生機會被大帝強行奪走，靈氣永遠也無法恢復。莫里斯極道陣法正是為了維護世界的平衡而生，為了抹消這個世界的大帝而存在！」

    朱雀獸神的話震得阿斯蘭特一驚。

    「那被抹消的大帝進入莫里斯海溝後又會遇到什麼？」妖嬈朗聲問道，她只想知道破開極道之陣後爹爹會怎麼樣？

    朱雀看著妖嬈的臉，半張的眼睛陡然張開：「好吧！既然為了讓你自願繼承聖火的意志，那我不防再告訴你們一句！」

    這話朱雀從來沒有對其他的人類說過。

    「我說過，莫里斯海溝之前的天地靈氣，只能供人類晉升到四階戰神，也就是你們所稱的『大帝』境召喚師。但幻境的極限遠不只大帝之境，莫里斯海溝後，其實……」

    「其實是一片靈氣充沛的新的天地！在那裡，大帝不過是螻蟻而已！」朱雀發出一聲長嘯，強大的力道頓時震耳欲聾！

    新天地！

    視大帝為螻蟻的天地！

    阿斯蘭特大驚！他從來沒有想過大帝境之後居然還有新的召喚階位，他一直以為「帝」已經是召喚師的極致！這下可真把他給震懾到了！

    驚世的秘密！

    難怪就算是百年千年前成帝的人族強者們都沒有把這個消息特透露出來，要是讓世人知道大帝也不是幻階的最頂峰，不知道有多少實力不濟的低階召喚師從此會產生心魔，在修煉的瓶頸上一蹶不振！

    山有巔峰，是一種動力；可以是如果巔峰過於高大，甚至高聳入雲看不到盡頭，這種無望的高度則會把動力轉變成一種壓力！讓大部分幻修者看不到自己的未來，最後自暴自棄……

    就連三階戰神巔峰的阿斯蘭特都為之驚異，更不要說才晉升領主境的妖嬈！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七階領主境在朱雀大陸上都可以稱得上是縱橫天下的人物，更不要說八階大君、九階霸主、十階人皇，乃至可以御空的戰神與大帝……可是現在朱雀卻告訴妖嬈與阿斯蘭特，大帝亦不是召喚師中的最強！

    妖嬈驀地張開雙眼！

    「那就是說爹爹就算與蟲王一起進入莫里斯海溝，也不會隕落？」

    「不會！會看到一片新的天地。」朱雀鏗鏘地回答，然後它又不耐煩地問道：「你這下是不是滿意了？能夠在阿斯蘭特進入莫里斯海溝後助我完成聖火的傳承？」

    蒸騰的火焰像大海一樣在朱雀的身上燃燒著！以顯示它對妖嬈的任性已經到達了極限！

    原本世界上最尊貴的幻獸守護神，是沒有必要為一個小小的人類解答這麼多驚天的秘密的！可是以朱雀現在被魔氣腐蝕的程度，它已經等不起第二個能以精神力通靈看到它的第九代聖火傳人！

    死亡沒有關係……可是……可是玄武大陸早已經被魔族攻陷，如果這四靈星又失去它的力量……四靈陣必然崩毀，那絕對不只是這個一世界的末日，後果不容想像！

    這是朱雀心中，遠遠凌駕於自己聖火重燃之上的秘密！

    朱雀的存在，並不是為了讓朱雀大陸的人類有戰獸可以召喚，也不不是為了守護朱雀這一個大陸。而它還背負著另一個使命……

    不過這句話，朱雀絕不會對八代與九代說出口！因為這是四聖獸最大的秘密！也是這個世界之所以存在的秘密！

    就讓這個秘密永遠掩藏在時間與歲月下，不被任何人類發覺吧！

    「好吧，你們說吧，到底想讓我幹什麼？」

    妖嬈攤開雙手。只要保證爹爹進入莫里斯海溝後不會受到傷害，她自然願望繼承爹爹在朱雀大陸為完成的使命！

    不管召喚師到底要有多強悍才是極限，這些問題都不會成為她的心魔，她從來不是心智不堅定的人。她只要有足夠保護自己親人與朋友的力量就可以了！這才是她修煉的真正動力！

    「驅除我身上的魔氣！我不能死！」

    朱雀明黃色的眸子裡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決絕與堅定！

    「傳承我的意志，重燃我的烈火！」

    話題重新回到朱雀聖火的問題上！

    阿斯蘭特剛從莫里斯海溝秘聞帶給他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立即對妖嬈詳細地解釋朱雀聖火的傳承上：「妖妖，你的第一個使命，是在朱雀世界上找到三個上古的祭壇。它們的名字分別為：永劫、永恆、永生！」

    其實對妖嬈解釋詳情的阿斯蘭特，此時心中滿滿都是溫暖。

    在遇到妖妖之前，他曾以為「成帝」、「與魔帝一同隕落」就是他此生最輝煌的榮耀與最殘酷的宿命。可是自從遇到了妖妖之後，他才明白什麼叫做心情為一個人而牽掛。

    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召喚師看到真正的萬獸之神之後不恐慌與臣服？而妖妖為了確認他今後的安危，居然不惜頂撞朱雀獸神的威信！

    讓這位尊貴得無法以語言來形容的超級幻獸耐著心性解釋了這麼多驚天的秘聞後才同意傳承聖火！

    這要是被其他的戰神境強者們知道，非要把她以藐視神威而抓起來不可！真是太離經叛道了！

    而阿斯蘭特知道，妖妖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讓他沒有死亡負擔地與魔帝蟲王在莫里斯海溝內一較高下！

    阿斯蘭特看向妖嬈的目光越來越柔和，妖嬈……我不隕落，我會一直守護著你。

    妖嬈見爹爹對她靜靜地說道：「找到永生，永劫，永恆三座祭壇，就是你的第一個使命。」

    「多年前，先代朱雀印的繼承者已經在大洪帝國的白霧森林內找到了『永劫』祭壇……」

    妖嬈聽到阿斯蘭特這句話，頓時明白這原來就是爹爹中了黑暗腐蝕之毒後會出現在大洪帝國的白霧森林內的真正原因！

    原來第一個什麼祭壇就暗藏在大洪帝國！所以她也因此與爹爹結下了不結的親情！

    這三座祭壇到底與朱雀的聖火有什麼關係？

    永生！永劫！永恆！

    迷失在歷史塵埃中的朱雀世界最古老傳送祭壇！只有泛黃的上古羊皮卷上才會出現這三個名字！卻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這三座祭壇的真正作用！

    「第二個『永恆』嘛……這是唯一一個我不確定在哪裡的祭壇。」　阿斯蘭特皺著眉頭說道：「傳說只有藥王知道『永恆』祭壇在哪裡，我想這跟藥師協會很有關係。」

    永恆？！嘖嘖，永恆我見過啊。

    妖嬈一陣感嘆自己的好運氣，醜醜還強行吞噬了永恆祭壇巨樹上的一枚結晶呢！這個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妖嬈沒有打斷爹爹的話，靜靜聽他說了下去。

    阿斯蘭特繼續說道：「而第三個『永生』祭壇隱藏在魔域的綠魔海內，可惜我找到它的時候發現永生祭壇上正孵育著一個半步魔帝，當時已經覺醒，那就是蟲王。」說到這裡，他的語氣有一絲懊惱。

    正是因為「永生」祭壇被半步魔帝霸占才令他功虧於潰！

    不然他根本不需要妖嬈代替他完成拯救朱雀的使命！

    阿斯蘭特語氣急急：「現在那半步魔帝的蟲王就鎮守在永生祭壇上，等我與他共赴莫里斯海溝後，你一定要去把永生祭壇點亮，然後找到藥師協會內的那個永恆祭壇，利用三個祭壇的力量，打開時空之門！」

    妖嬈感覺爹爹終於要說道重點了，立即問道：

    「打開時空之門後就是我的第二個使命？」

    「對！」阿斯蘭特蒼綠色的雙眸內頓時迸發出湛湛的精芒，向著妖嬈爆出了一個驚天的秘聞！

    「妖妖，其實我們這個世界，有不只一個的平行大陸。」

    「平行大陸原本是沒有辦法靠尋常的方式進行互通往來的。只能依靠傳說中三個上古祭壇的力量打開時空隧道！」

    嗯嗯！妖嬈用心聽著爹爹的話，拼命地點頭，臉上倒沒有什麼愕然的表情，這個秘聞，對她來說一點也不驚心……

    我知道，我知道，我上輩子就是從白虎大陸穿來的小聖女，那就是所謂的平行世界吧，可是平行世界與聖火有什麼關係？

    「四個平行世界組成了四靈星球，朱雀屬火，玄武屬土，青龍屬風，白虎屬水！」

    「而與朱雀毗鄰的白虎大陸上，同樣有一位尊貴的萬獸之王－－白虎獸神。它持有一枚『聖光之晶』能消除朱雀獸神身上的魔光！」

    「你的最終目的就是拿到這枚『聖光之晶』，驅除朱雀獸神身上的魔氣，重燃朱雀之光！這就是聖火傳承者的最終使命！」

    阿斯蘭特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拼命盯著妖嬈的眼睛，生怕她遺漏自己話里的任何信息！

    而妖嬈則頓時張大了嘴巴，臉上的驚愕一閃而過……白虎大陸……我勒了個去的！

    這難不成是要她故地重遊！

    上輩子殺了她的「好姐妹」青靈！怒指她有罪的上級神殿長老凡賽亞！還有對她一往情深的迦南帝國德爾皇子殿下……

    妖嬈腦海里的塵封已久的記憶在爹爹的聲音中被重新喚起！那些熟悉的面容頓時一一浮現在她的眼底！

    這輩子重生之時，她還發誓過要重回白虎手大陸刃仇人！而在朱雀大陸的各種奇遇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了她最初的想法。

    就當她已經將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回報朱雀大陸的朋友與親人們為她提供的無私溫暖之際，命運卻突然從天而降，以絕不容拒絕地姿態，將她又推上了重歸白虎故地的大道上！

    這……難道就是宿命？

    看到妖嬈呆滯的神情，阿斯蘭特一陣心慌。

    難道是平行大陸的真相太驚世駭俗，結果把妖妖給嚇到了嗎？

    「妖妖……妖妖……」正當阿斯蘭特焦急地呼喚妖嬈的名字時，妖嬈那迷離的目光頓時又從遠方收斂回來，雙眸間帶上了冷冽的光芒。

    不錯！有始有終，也算給自己一個了解前世恩仇的機會！

    「永生、永劫、永恆這三個祭壇我不去找了。」妖嬈突然決絕地說道。

    她這個回答頓時引起來朱雀獸神滔天的怒火！這個少女簡直就是在玩它！朱雀明黃色的雙眸內明顯帶著一絲毀天滅地的火光！

    不去找了是什麼意思？剛逼本神說出了莫里斯海溝的秘密，現在又要以此為要挾來索取什麼好處嗎？這種出爾反爾的渺小人類，根本就不配成為我朱雀的傳承者！

    朱雀巨大的身體頓時散發出極為強大的獸王威壓！赤浪在它那無邊無際的身體上沸騰翻滾！阿斯蘭特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空氣迅速變得炙熱而凝重！

    朱雀獸神發飆了！

    因為妖嬈的拒絕而真正要發飆了！

    這個朱雀獸神的脾氣真不是一般的急燥，妖嬈還沒有把話說完呢它就急著發火！可是妖嬈接下來的一席話，卻猶如一盆冷水，頓時澆滅了朱雀心中的所有怒火！

    「因為白虎大陸的白虎獸神恐怕早已經發覺朱雀大陸出現的異狀，它派出了一個神殿特使來到朱雀大陸，用的並不是三大上古祭壇……」

    「我認識那個特使，應該可以隨他一同回到白虎大陸。」妖嬈靜靜地對怒氣滔天的朱雀說道。

    這下該輪到朱雀與阿斯蘭特的下巴掉在地上了！

    「你……你……你說什麼？」朱雀獸神聽完妖嬈的話，急得舌頭都在打結！身上的火焰因為激動而四處迸起凌亂的火苗！

    「你在朱雀看到了白虎大陸的人？」朱雀的目光中寫滿了愕然！

    「是！」

    「他在哪裡？他在哪裡？」朱雀簡直要向妖嬈撲了上來！

    「他叫白夜一，光系召喚師。我記得他說他之所以能來到朱雀大陸是與光明城主的血脈有些關係。不過光明城已經被屠了兩次，城主也死了，不知道白夜一現在還在不在大洪帝國的光明城內。」

    白夜一，你還在大洪帝國吧？妖嬈目光又飄向了遠方。沒有想到這此還真要靠你帶我去白虎大陸了！

    聽到妖嬈的話，朱雀獸神的雙瞳內頓時燃起了興奮的神光！七彩流轉！

    是白虎的分身血脈傳送陣！朱雀在心中回憶！

    在四靈星大陣剛剛建立之前，白虎確實在朱雀的地盤上投影過分身！

    那分身就是這丫頭口中說的大洪帝國光明城城主的先祖嗎？

    即使千萬年後光明城直系弟子身上的白虎血統淡薄，但是通過白虎獸神曾經遺留的魔陣，確實還有可能以血液喚起穿梭於朱雀與白虎兩個世界的時空通路！

    那是白虎獸神的力量！足以媲美永生、永恆、永劫三大上古祭壇中蘊藏的巨大力量！

    朱雀立即回憶起記憶中那隻色迷迷的白虎。原以為白虎當年貪戀朱雀大地上的第一美人而留在朱雀的分身早已經血脈斷絕，卻沒有想到它的血脈居然一直延綿至今，與人類混合在了一起！

    本來朱雀的神威是絕不允許其他獸神插足於自己的領地的，可是聽到妖嬈口中爆出的這個消息，朱雀此時的心情已經激動到無以復加！

    這消息意味著無論阿斯蘭特能不能戰勝魔帝蟲王，它眼前的這個少女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將「聖光之晶」帶回來為它重燃聖火！

    「去！去找你那早已經認識的白虎大陸少年！以我的名義拜見我的兄弟白虎獸神……」朱雀大聲地咆哮，這個飄渺的世界也因為它激動的情緒而變得動盪不定！

    「你帶回『聖光之晶』之日，我便賜予你朱雀大陸最高的榮耀！奉你為朱雀世界最尊貴的聖女，享受千萬人的頂禮膜拜與真心臣服！」

    朱雀火海一般的羽翼在劇烈地扑打！早已經急不可耐！又說出一大堆動人的條件繼續激勵妖嬈，而通靈的時候有限，就在朱雀最激動的時刻……妖嬈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她與爹爹的精神力立即疾速後退，將朱雀獸神的聲音拋在腦後，向著她們遠在朱雀大陸藥師協會內入定的身體激射而去！

    通靈結束了！

    好一陣子，妖嬈才感覺到自己的腳底又有了穩穩站在大地上的堅實感。

    她有點想吐，張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景物都是重影。看來精神力完全離體的時間不能過長，不然搞不好以後真會時不時靈魂出竅。萬一在這個期間自己沒有任何知覺的身體被人帶跑了怎麼辦？那她豈不是變成遊魂了？

    「你們終於回來了，知不知道，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入定，沒有人守護肉身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妖嬈的耳際。

    她驚喜地回頭望去。龍大騷包正盤坐在爹爹以金火畫出的通靈陣外，左手托著下巴，帶著慵懶與笑意對他們說道。

    「龍覺！」這小子失蹤了好久，這下又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妖嬈頓時叫出聲。

    臭小子，你到底去哪裡了？

    不過此時的龍覺卻沒有往日的風騷，他最喜歡的大紅袍上都是凌亂的皺痕，赤發也擰得亂七八糟堆在頭頂上，仿佛剛剛經歷過一場艱苦的大戰才變得這麼狼狽的模樣。

    阿斯蘭特看到這個紅髮的小子，不禁大駭！

    他是怎麼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從自己的時空囚籠中逃出來的？

    阿斯蘭特用的可是大帝級的特殊空間奧義，一般人要破開空間奧義，根本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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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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