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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莓小布丁：我贊成樓上。

    很失望：那如果我說這是陸念爾親口告訴我的呢？

    甜絲絲：？？？

    今天遇見校草了嗎：陸念爾說的話又不一定是真的，我要懷了孕我也可以說是校草的。你們信？反正我是不信。

    陸念爾無奈地搖了搖頭，動了動手指敲出一行字。

    最愛思吾哥哥啦：@很失望，你就是文靜吧？

    在他發出這句話之後，群里登時鴉雀無聲。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等到所有群成員統統打出問號時，群主適才有了回復。

    一樣的問句。

    很失望：@最愛思吾哥哥啦，你是陸念爾？

    最愛思吾哥哥啦：是啊，我是，你敢承認嗎？

    很失望：你是怎麼進群的？

    最愛思吾哥哥啦：你邀請我的呀。

    很失望：……那個叫思念的人是你？

    最愛思吾哥哥啦：不告訴你略略略。

    簡單的幾句對話，讓整個群瞬間炸開了鍋。誰能想到，他們兩人竟然會在這裡狹路相逢。

    超香omega：文靜？陸念爾？草！

    草莓小布丁：所以，這是準備直接開撕？

    盛夏薄荷：我只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校草！

    超香omega：只要沒聽見校草親口說，我誰也不信。

    甜絲絲：要不然，你們明天誰去問問？

    今天遇見校草了嗎：這個不太好問吧……

    紅棗配枸杞：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陸念爾竟然有點可愛嗎？

    陸念爾還在等著文靜的回覆，突然，群被解散了。

    真不好玩。

    他正準備放下手機，想了想，又切到段思吾的聊天框。在他掛斷後，段思吾一個字都沒給他發過來。

    剛才還說哄他，哼，都是騙人的！

    陸念爾爬起來關了燈，只打開了床頭的暖光。

    躺回床上，看時間已經是十點了。

    他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小心翼翼地摸了下肚子。今天撒了謊，該怎麼跟段思吾說呢？

    而且他發現，最近自己很容易臉紅，和段思吾離得太近臉也會不由地發燙。

    以前的他從來不會這樣。

    陸念爾一邊想著一邊進入網頁，手指停在了搜索框上。

    ——人在什麼情況下會臉紅？

    回答各不相同，發燒了會臉紅，喝醉酒會臉紅，見到喜歡的人也會害羞到臉紅。

    見到喜歡的人……害羞……

    陸念爾立時失了神。

    他是在害羞？他……喜歡段思吾？

    便在陸念爾失神這會兒，手機再次振動了一下，是段思吾給他發消息來了。

    段思吾：還在玩手機？

    陸念爾本想回『你不也是』，最後卻變成了另一句。

    陸念爾：你剛才在做什麼？

    段思吾：在想怎麼哄你。

    陸念爾：我可沒生氣。

    段思吾：好了，你該去睡覺了，乖。

    哪怕隔著屏幕，陸念爾都能感覺到對方哄小孩兒的語氣。

    *

    第二天，陸念爾一如既往地去學校上課。早上出門前，陸父給他做了早餐留在桌上，還發了消息叮囑他記得吃過飯再去上學。

    到了教室他才知道，文靜今天沒來學校，一個上午過去座位都是空的。聽奶片同學說，文靜好像要轉學了。

    「他在背後做了這麼多小動作，換成是我也沒臉再繼續留在這個學校。」食堂內，宋漾一邊端著餐盤一邊尋找著位置，「念爾，你先坐那兒，想吃什麼我去幫你拿。」

    沒等陸念爾應聲，段思吾的身影出現在了面前。

    「我幫他去。」段思吾將保溫飯盒放在旁邊的餐桌上，對陸念爾說：「你就在這兒等著。」

    蕭恣沖陸念爾眨眨眼，小聲地告訴他：「這可是段哥一大早起來給你煲的雞湯，貼心吧？」

    聽到這話的陸念爾旋即抬頭看向段思吾，對方面不改色地清了清嗓子，只說了一句，「別聽他的。」

    自從經過昨天那件事後，陸念爾幾乎成了全校話題的中心。這不剛進食堂，便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加上有段思吾在旁，往他看過來的人更多了。

    陸念爾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對他們的目光視而不見，小口小口地喝著碗裡的雞湯。

    他一提起筷子，坐在對面的段思吾便主動給他夾菜，每次都能猜到他想吃什麼。

    「這周六有時間嗎？」段思吾忽然開口，「還是說……你打算去醫院？」

    陸念爾想起昨晚撒的謊，猜想段思吾是以為自己要去做流產手術，喝湯的動作不由一滯，險些嗆了起來。

    「沒事吧？」段思吾緊張地問。

    陸念爾搖頭：「沒事。」

    「周六去醫院做什麼？」蕭恣的聲音有點大，連鄰桌用餐的同學都扭過頭看他。見狀，他連忙小聲地說：「是去做孕檢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是。」陸念爾：「周六不準備去醫院。」

    宋漾忍不住覷了蕭恣一眼，「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閃？」

    「我閃？」蕭恣遲鈍地反應過來，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什麼，我想起來我周六有事，你們好好玩。」

    說完，低頭吃飯玩手機去了。

    段思吾這才緩緩說：「如果你周六方便的話，我到時候來接你。上次說好了，有機會再來我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