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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53:01 作者: 楚雲暮
    我都被罵怔了,好久之後才嗤了一聲:「好啊。蕭峰。我們既然互相看對方都是如此不堪,那還有什麼必要勉強在一起?!」

    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到極點:「你什麼意思?」

    「我們本來就不適合----遊戲還有什麼繼續的必要。」我說。

    一剎那,如利刃穿胸。

    他看著我,眼中的神色是看不清摸不透的闐黑。他走到我面前,突然一個直拳,打在我的面門上:「你去死!張祁!嗎的!這種話你都說的出來!」

    我鼻子都氣歪了,明明是他有錯在先,該生氣該憤怒的人都應該是我!我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反擊,揮拳相向:「敢打我?!嗎的我廢了你!」----我們嘶吼著扭打在一起,傷的對方遍體鱗傷,巷口有人看見了,又哪裡敢插手?

    到最後,我沒力氣了,滿臉鮮血地跌坐在巷子深處的一個廢品堆上,喘息不止。蕭峰好不到哪裡去也是全身掛彩,他粗喘著看我,眼裡象要冒出血光。「起來!」他拖起我的領子,「你不是要廢了我嗎?你起來!」

    我被他揪的難受,一掌打在他手上:「滾開----」他突然靠近我,狠狠地吻住我的嘴唇!

    「阿祁!阿祁!」他痛苦地低吼,「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心裡一燙----他把我壓向牆壁,一隻手不老實地撥靠我在撕打中已經殘破的衣服,我喘息著沒有阻止,帶著一點厭惡的自暴自棄。

    我和他註定沒有個結果,為什麼我還會為他心痛如許!

    他一下一下地咬著我的頸動脈,漸漸地,我感到肩窩裡有一點點的濕潤,我驚訝地支起身子----「阿祁----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我不會分的!永遠不會!」他悲切地低喃,帶著一點點的顫抖。

    我怔住。

    他隨即扯開我的褲子,把我的下身壓成一個近乎恐怖的弧度。

    yín盪而恥辱的姿勢----在這個隨時有人進來的地方!

    他瘋了我狂了,兩個沉浸在瘋狂遊戲中的人已經無法自拔!!

    我一咬牙,自己分開雙腿,罵道:「進來!白痴!」

    他猛地用勁,我疼地直哆嗦----卻把他的頭又拉下幾分,一口咬在他的耳垂:「蕭峰……蕭峰!!」

    他激動地加速,粗糙的地面把我的後背磨的生疼,卻變態地挑起我更深的受虐的欲望,我仰起頭,羞恥與快感快將我燃燒殆盡!

    「哈啊----峰……蕭峰----啊!!!!!!!!!」我手下用力,在他背上拉出五道縱深的血痕!

    他沉悶地呻吟一聲,象用盡全力地最後衝刺----

    和你一起我痛的撕心裂肺,可是離開你我卻痛的連靈魂都要撕裂!!

    蕭峰,我究竟是該恨你怨你----還是該繼續愛你?!

    第20章

    我和他,象兩隻饑渴太久的野獸,只能在血腥中彼此噬咬,直至最終消融。

    這樣的感情,其實必定不能長久。

    只是我永遠太過天真。

    回去之後,蕭峰一次一次地問我怎麼就忍心和他冷戰這麼久。煩的我沒好氣地頂回去說你還有完沒完啊!老子心情不好成不成,你反正就知道----我把後半句話隱去了,帶著點刻意的迴避。蕭峰沒說話,一把拖住我的手,我斜他一眼,這小子有病是吧,這大街上還有人----他隨即把外套覆在我和他交纏的手腕上,汗濕的手心越絞越緊,幾乎要把我的掌骨捏碎。

    他,畢竟還是在意旁人的目光。

    若然有一天我和他真的走到曲終人散的地步,必定是為了他的似錦前程。

    我心裡一顫,直覺地反握過去,加大力量----剎那間我和他十指纏繞,粗糙的掌心滑過我的----我戰慄地閉上眼。

    蕭峰……

    我和他並肩走在望不見盡頭的夜路上,卻難見天日。

    大一下學期很快就快過去。我象一根在油鍋里泡了一天的油條----怎一個老字了得,越發地混吃等死。

    南方的六月已經是熱的不行,我白天恨不得裸奔晚上恨不得裸睡,看到街邊光著膀子的民工嫉妒地雙眼血紅。我把第四瓶冰可樂一飲而盡,隨後往垃圾桶方向一扔----哐當一聲,可樂瓶撞到兩隻修長的腿上,暗褐的液體順著白膩的肌膚蜿蜒而下。

    糟糕,我正準備道歉,卻見吳亭亭站在我面前。

    我有些錯愕,她已經很久沒來找我了。

    她平靜地彎腰擦去小腿上的污跡,我訕訕一笑:「你找我?」

    「我有事和你說。」她把我拉到一個僻靜地地方。我納悶,她有事要找我?

    「阿祁。我想了很久,有件事一直想找你幫忙。」她咬著下唇。

    我恩了一聲,過去的情分早就沒有多少了,但是拒絕她的話我卻說不出口。依她的性格,沒什麼難事大事還真不會求到我這來。

    「你知道下學期要公派留學的事麼?就是上回集會說的要和德國姐妹校交換學生的事?」

    我皺眉想了很久,還是沒什麼印象。集會的時候我一般都和周公花前月下,誰有空去聽那些P事!

    「只有兩個名額,求不來的好事。如果沒有變故下學期蕭峰就會正式接任學生會長----那時候,這名單,多半就是捏在他手上了,所以我想----」

    我忍不住哼了一聲,原來她找我頭上,是想我當說客去!「那你自己和他說去啊。我和他不熟。」

    她奇異地看我一眼:「阿祁,真不到走投無路我不會來求你,馬艷麗占著有人挺著眼看拿下名額不是問題,如果蕭峰不幫我我怕連申請都沒法通過!」

    我一下子膩煩起來。有些不耐地開口:「其他事我還能幫幫你,這事我怎麼幫?!你想去你自己求他啊!」

    她的臉色一下子脹的通紅,若有似無地瞪我一眼:「阿祁這忙你真不幫!」

    「我和蕭峰真不熟!」

    「是麼?」她的笑一下子冷了下來,「你是那種不熟會屁顛顛地跟著人家幫他修空調的人?別人不了解你,可我了解----你穿著睡衣出現在蕭峰那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蕭峰那蹩腳的解釋騙騙其他人還行!」

    你什麼意思!我的熱血一下子全衝到腦子裡去了,聲色俱厲地吼道。

    吳亭亭沒有回答,諷刺地看了我一眼:「我現在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死要和我分手了----張祁,你是和蕭峰好上了吧?」

    我怒極,卻反而冷靜下來,伸手摸煙卻只摸了個空的,半天才掏出那個和蕭峰一模一樣的打火機出來。

    心裡一凜,我慢慢地開口:「你丫有病是吧?我和蕭峰?亭亭,我以為你不是那種愚蠢的女人。」

    「我當然不是。否則怎麼看的出來?」她揚起下巴,「之後我才對你真的死了心,我就是再不濟也不屑和個男人爭!張祁,你幫我這個忙,我幫你保守這個秘密。」

    女人,似乎永遠喜歡自作聰明。她以為她現在正與我談條件----更確切的說,她以為自己在要挾我。

    我低頭,慢慢地把玩手中的打火機,打開再合上,任那簇火苗忽明忽滅地掙扎。「如果我不幫,你就把這事說出去讓蕭峰和我從此做不了人?」

    她扭過頭:「你別把我說的那麼不堪。我不想的。我只是……只是……不談感情,我也只能專心於此了。」

    我笑了一下,操。原來她還是被我逼的。

    我嘆息著單手撫上她的秀髮,忽而用力一揪:「吳亭亭,你以為----我張祁會在乎這個嘛!你說你儘管說去啊!全天下都知道我也不在乎!我他嗎的幹嗎要在乎那些人怎麼想怎麼看?那算個P!」

    我突然的吼叫讓她嚇的花容失色,她有些結巴地開口:「你,你不怕蕭峰他----你拽你不在乎----我,我不信蕭峰他也不在乎!」

    我逼近他,啪地打開打火機,火焰搖曳在她有些失措的瞳孔里。

    我低沉著聲音一字一字地開口:「你儘管去威脅他吧。蕭峰要是被你這兩三句話就糊弄過去了算他嗎的我張祁看走了眼!可你信不信他多的是手段讓你以後再沒機會威脅他?」

    她被我駭住了,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阿祁,你真忍心不幫我!」

    我沒說話,冷笑著看她。

    「你,你以為蕭峰是什麼好東西!值得你這麼維護?馬艷麗現在風頭正勁,他就和她絞在一塊,什麼流言都有,他心裡只有他自己!他這般心計你留的住?!做夢!」

    我平靜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開。

    「亭亭,你記住我的話就好。別惹我。」

    是真是假我已經不想再追究。我不想在我和他之間已經岌岌可危的感情再臨門一腳。

    回宿舍的時候,我遠遠看見蕭峰從院辦出來,身邊幾個人散去之後,就他和馬艷麗還並肩而走,在一個蚊蟲肆虐毫無情調地花圃旁肉麻當有趣地流連不去。

    我當然知道蕭峰不喜歡女人。他只是應付而已,為了這或那的利益,他從不做無用功。

    他們又說笑了許久才分手,他往回走,有些驚訝地看見一直矗立在陰影處的我。

    「阿祁……」他有些迷惑地看我,看來,吳亭亭還沒來找過他。

    我突然想到阿黎和謝家暉的故事。

    半晌,我笑了:「 你們最近走挺近的麼。」

    「阿祁。」他嘆。

    我知道他在隱忍在退讓。不想再爭執。累。

    更何況即便爭執吵鬧,我和他,都不會為了對方而改變自己。

    「你要真下手的話,記得帶套子,她可不是什麼良人,別染的一身病回來。」我的挑釁極其惡毒難聽,自己都覺得可笑而可悲,我本不會如此刻薄。

    蕭峰眉一擰:「別亂說話。你明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

    「沒人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我又何德何能?」我輕蔑地一笑。

    他抿著嘴,沉默很久後開口:「阿祁,今晚AC對國際的比賽快開始了,你不是一直想看麼?我們買點啤酒回去,我陪你看通宵。」

    我點頭,笑而不語,往回就走。

    「阿祁,去哪?」

    「回宿舍睡覺----比賽,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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