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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53:01 作者: 楚雲暮
「好濕,好熱----你怎麼能浪成這樣?阿祁,你好棒----」他粗野地在我耳邊調笑,我說不出話,甚至連一個憤怒的眼神都無法給予----他怎麼能說出這麼噁心的話來!
我羞恥我憤怒我卻心甘情願。
他越動越快,到最後簡直是在激烈的衝撞,一下一下地把我撞向床柱----我哼不出一 音節,除了痛,更多的是恥辱----
「阿祁!阿祁----天啊----」他劇烈地喘息,低吼一聲,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喘不過氣來地渾身顫抖,那個東西在體內陡然間脹大!我和他同時發出了難耐的哀鳴!
蕭峰在最後關頭拔了出來,一灘白灼的熱液濺上我的後背。
我失神地呆了很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胸膛也是劇烈地起伏著,一手拿紙巾替我把精液擦了,又吻了吻我滿是冷汗的額頭,我閉上眼,別過頭去。
「很疼?」
我有些自我厭惡,沒有回答。
他嘆了口氣,翻下身子,和我並排躺著:「你不願意何必委屈?」
委屈?我幹嗎要委屈自己!我兇狠地張眼瞪他,一腳踹向他的下體:「你讓我插插試下!嗎的!你以為我不會疼啊!操!」
他樂了,靠過來貼著我的耳朵呢喃道:「我這不是都沒敢she在裡面嗎?你這身子萬一再發燒就完了。疼嗎----多做幾次就不會了----還會食髓知味呢。我讓你以後都不再想著女人!」
我一時不知道是要踹死他還是捏死他,怔在原處。
他呵呵一笑,手又不老實地摸了下去:「我錯了我錯了,不該這樣蠻幹----你剛才還沒she吧……」
我眉一皺,對上他盈盈笑眼,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任由他帶領著再次沉淪慾海。
我自己都覺得剛才的行為有些下賤,從沒有人這樣對我----我失落彷徨甚至自怨自恨,可是卻無計可施----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蕭峰,為你。值。
第二天早上,連著曠課兩天的我終於回到學校。蕭峰忙著給我收拾爛攤子,去院裡解釋為什麼兩個晚上接連外宿,我絕處逢生後大有我胡汗三又回來了哈哈哈的囂張勁,悠閒自得地往宿舍樓上走去。剛爬到5樓,我就被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我還想罵,一看是王毅,就改口道:「你丫的又急著找你小情綿啊?」
「哪呀!祁哥----你昨晚上哪去了?這時候你居然還外宿!我找了你一個晚上。」
王毅急的不行,面紅耳赤:「前天晚上徐然那傻B失足掉河道里去了!嗎的!還好不是開閘放水的時候否則他還活的了?」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你說什麼?徐,徐然----他----他怎麼會掉河道里去了?!」
這繞著S大挖的人工河雖然不深,開閘的時候卻是沖死過人的----我全身冰冷,結結巴巴地開口:「那他,他現在----」
「沒事了!」王毅白我一眼,「他水性不賴,那小溝能把他怎麼樣?據說是被人不小心撞下去的!這小子乖的不得了現在賴校醫院裡躲英語期中考呢!」
我知道不是。事實真相不是這樣!徐然一向有些小性,我一向都知,也一向都讓,可這回----!!
但我不能和王毅說什麼,只能立即拔腿就跑。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撞開房門,他躺在病床上,身邊坐著蘇莉。
「張祁。」蘇莉站起來,她還是有點怵我。
我和她點點頭,走到徐然身邊:「怎麼回事。」
他啃著蘇莉幫他削好的蘋果,面色如常:「什麼怎麼回事?我哪知道啊!就是衰咯----我繞著河邊上走,哪知道被後面幾個傻B撞下去了。就這樣。」
我呼吸一窒:「你那天晚上真的在宿舍樓下等我?」
「那天?」他重重地咬下一口,「我不記得了。」
我扭頭,對蘇莉儘可能客氣的說:「你出去下好嗎?我們兄弟有事要談。」
我要向他解釋那天晚上我為什麼執意不出來,為什麼對他說出那麼絕情的話,我也要弄清楚我們十年感情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我的小然子,離我越來越遠了。
「哎。蘇莉。你別走。」他叫了一聲:「幫我把垃圾桶踢過來下行不。」
我面色鐵青,他滿不在乎。
「我,還是先出去下吧。張祁你們慢慢聊。」蘇莉的臉色也是難看的緊。
我受不了的回頭:「你真他嗎的要和這女人在一起?你腦袋有坑啊。她----她和你哪裡合適!」
他慢慢收起臉上的笑容,冷淡地看我。
「你聽我說,我那天是有原因的,我不是----」我猶做困獸之爭。
「我知道啊,你和蕭峰在一起嘛。」他說。
我急了,他怎麼就不能好好聽我說呢?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
「你有病吧?這和蕭峰沒關係!你怎麼一提到他就這樣!」
「是嗎?我怎樣?你說啊!」他冷冷地追問。
我火暴脾氣又上來了,脫口而出:「你怎樣?!你他嗎一時想不開就去跳河,你有病!小心眼!」
他的臉色一下子青白一片,而後暴笑出聲:「張祁。我為什麼因為這點破事跳河?是你有病吧!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捫心自問----我犯的著為你輕生嗎?!」
我語塞,因為他瘋狂一般的笑。我真的越來越不懂他了。
「阿祁。」他停住笑,喚我的聲音一如往昔,「我不可能永遠躲在你背後,做一個沒出息的男人。別老把我當你的小跟班----任你搓圓捏扁,不要再把你的意志強加於我了----就象蘇莉,我有沒和她交往,不是你說的算。」
我象是第一次認識他:「這就是你這段時間反常的理由?」
「是。阿祁。我要自己活,我不要永遠在你的陰影下。」他認真地看我,我曾經無比熟悉的圓潤面容如今清減了,帶著幾分堅韌淡定。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是我太自以為是,束縛了你禁錮了你?
好吧,從今往後,我放你自由。
我起身,他在我背後又說了那句:
「阿祁。再見。」
我咬咬牙,開了門,那個叫蘇莉的女孩於是登堂入室,大大方方地搶走了他。
我出了走廊,遠遠地望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心情不好,走過去就罵了一句:「你嗎的跟屁蟲啊!我走哪你都跟。」
蕭峰沒生氣,自然地搭上我的肩:「我聽說徐然出事了,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我鼻子一酸,想起方才的決裂,忍不住拉下他的手臂,攥在手心,沉默了很久:「走吧。」
我或許真的太自以為是剛愎自用,十年的兄弟就這麼個結果。
這個世界,我只剩下他了。
蕭峰……
非典,在「黨的號召下」終於「眾志成城」地被克服了,SARS病毒偃旗息鼓,「我偉大人民取得輝煌勝利」!我們市也因為沒有發生一例非典而被全國嘉獎,那些大大小小有關無關的官員們終於可以把心咽回去,不必擔上個瀆職的罪名,得以繼續畫皮,幸之甚之。
到了四月底,天氣漸漸轉熱,周圍的人也漸漸收起了恐慌與畏懼,仿佛非典只是不小心擦肩而過的一場虛驚。對於我周圍的人來說,非典帶來的壞事就是那年的五一長假取消好事就是公交車推遲加收空調費,僅此而已。只有我和他知道,我曾經那樣驚惶地與非典擦身而過。
我算是情場上的保時捷,那馬力不是一干豐田本田馬自達能比擬的,我曾經還很有雄心壯志地盤算著將來出本《我與那些女人們----無數個不得不說的故事》之類的自傳,可是我卻不知道,真正的戀愛,真正的感情,是不是就象我和蕭峰這樣。我開始變的習慣性地自覺「學習」----天曉得我之前只要靠近圖書館之類筆耕不輟的聖賢之地就會左心房拉扯右心房先天性全身抽搐,打心眼眼裡惡寒排斥,可現在我居然吃過飯就夾著一本翻都沒翻過的書,溜進圖書館最後一排,那裡坐著早就占好了位子等我的蕭峰。
通常一個晚上下來我是根本沒看書,蕭峰剛開始還能裝裝門面,一旦我的手在桌下牽上他的,大班長立馬智障,笑的特燦爛地看我,兩隻手也越絞越緊,估計滾筒洗衣機都沒這功力。我和他就這麼對看傻笑的,圖書館裡都是奮青----奮發向上好青年----誰會來注意這兩個在角落裡就知道丫的一個勁傻笑的兩傻冒?
沒想到一來二往,還是樹大招風,一個特羞澀特文靜的小女孩脹紅著臉走過來請教英語問題,一邊還死命拿眼睛瞄我。我心中大喜,你看我還是有人格魅力的不是?連忙做搔手弄姿狀,蕭峰特憨厚地一笑:「我們是美術系的----美術系你知道吧?都是沒智商的----連26個英文字母都認不清呢。」
那女孩的臉刷地白了,拿著習題本回頭就走。
我一看偷情對象跑了,立即惋惜地瞪著蕭峰:「你自己菲薄就算了幹嗎連帶抹黑我?!」蕭峰笑眯眯地看我,說道:「張祁,你口袋裡的一百塊錢掉了。」
「啊?」我彎腰去找,蕭峰突然拉住我的領子,狠狠地堵住我的嘴唇。我們在沒人看見的角落裡吻了個天昏地暗,他喘吁吁地放開我,罵了一句:「我讓你再給我犯桃花!」
我痞痞地笑:「我犯桃花又沒犯你!」
他眼裡一亮:「你就他嗎的犯著我了!」
我還是那樣的壞笑。
激的他直起身子,一把拽起我:「走!」
「去哪啊?」我明知故問,他回頭:「教訓你丫的----」
「敢挑逗我!」這後半句,他是在我耳邊咬牙切齒地說。
他把我拉到宿舍樓後的拐角里,兩隻禽獸不顧一切地糾纏,舌尖纏繞間,我笑喘著問他有人路過看到了怎麼辦,他哼看見我還向他收觀摩費呢!我笑,一把將他反壓在牆上,一道一道地舔弄他的喉結,喉結,流連下來隔著衣服一口含住他胸前的突起用力一咬----惹的他激動地亂扭,下面更是一觸即發,揪著我的頭髮直罵:「祁,阿祁……你他嗎的真是個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