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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49:37 作者: 秋水晴
    司機跟了盛爸爸十幾年,對盛家人來說,就不算是外人。盛爸爸看到盛宴回來,就說:「我不同意。」

    盛宴怔住,抬頭看向前方的盛爸爸,她知道盛爸爸的這句我不同意是不同意她和顧洋的事情。

    盛爸爸:「你的堂兄就是刑警,整天不沾家,累得要死,工資也就那三瓜兩棗,有什麼好的?工作性質也危險,盛宴,你也不小了,不能依著自己的性子來。」

    后座的盛媽媽沒搭腔,她剛才聽說了顧洋差點受傷,他的同事因為掩護他而傷得那樣嚴重時,也有些後怕。

    盛宴很少跟盛爸爸唱反調,在父親面前,她一直都是一個貼心的小女兒,雖然偶爾會有些小任性,可一直都十分暖心。可是這次聽到了盛爸爸的話,她毫不猶豫地就反駁了父親的意見,「可我想和他一起。」

    盛爸爸回頭,臉上的神情十分嚴肅。

    盛宴本來沒有想過這麼快就要跟爸爸說這件事情的,她原來是想等顧洋忙完案子之後,剛好她暑假也在農場裡待著,可以讓顧洋時不時地到農場走動,讓爸爸改變主意的。

    「爸爸,其實如果不和顧洋在一起,我單身也是可以的。你不一直也覺得,如果我不能找到對的人,也沒必要結婚的嗎?」所以盛爸爸才會放任她未婚生子,回國之後在陌城大學裡當個英語講師,也不干涉她的婚戀。

    盛爸爸望了她一眼,「我只是覺得如果結婚會讓你覺得更累,那不如不結婚。可你確定你和顧洋在一起,不會更累嗎?」

    身為父親,只會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安喜樂。他們不需要多有出息,就像盛靖,他喜歡攝影,那就去玩攝影,他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作為父親,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求兒子或是女兒要繼承他的事業,他覺得只要他們過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可以。但這並不意味他願意自己的女兒跟一個不沾家的人生活在一起,並且對方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動輒就有危險。

    盛宴想了想,跟盛爸爸說道:「我想過這個事情,他的工作性質確實很危險。可是爸爸不能因為這樣,就否定他。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盛爸爸:「我沒說他不好,但我不同意。」所以他們趕緊趁著感情還不深的時候分開,省得以後徒增痛苦。盛爸爸也覺得自己不能歧視刑警,刑警也是人,也想要結婚生子,擁有屬於自己的家。可他是個自私的父親,並不想女兒以後為了丈夫擔驚受怕,而他的外孫三天兩頭看不到自己的父親。

    盛宴眨了眨眼,她並不想此刻將事情說出來,可是爸爸的態度太堅決了,幾乎是不容她反駁一般。

    盛宴觀察了一下盛爸爸的態度,又看向旁邊的盛媽媽和盛翊,盛翊坐在車上就沒空理大人在說些什麼,正拿著他最喜歡的小黃雞自說自話。而盛媽媽則是朝盛宴使了個眼色,叫她這時候被跟盛爸爸唱反調。盛宴心裡斟酌了下,暫時決定不說話,免得她待會兒說出來的話會讓爸爸暴跳如雷,將司機嚇得將剎車當成油門,那樣很容易會造成交通事故的。

    回到盛宴的住處,盛爸爸進屋換了鞋就往書房走,盛宴見狀,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

    盛爸爸在門口回頭,看向盛宴。

    盛宴好看的眼睛跟父親對視著。

    她從小希望父親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是這個小表情,盛爸爸看著女兒長大,從來都是將她捧在手心裡的,她想要說什麼,盛爸爸心中都有數。

    盛爸爸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說:「我本來嘛,只是覺得顧洋的家裡或許會有太多講究,也不知道他家人對你是怎樣的態度,所以對他不太滿意。但是現在,我覺得他的工作我也不能接受,所以不許你來為他說情。」

    盛宴望著盛爸爸走進書房的背影,有些氣虛地說道:「可、可師兄他是……他是寶寶的爸爸。」

    盛爸爸的腳步頓了頓,半晌之後回頭看向盛宴,臉板得跟棺材板沒什麼兩樣——

    「你說什麼?!」

    小兔崽子,他非得去將顧洋的腿給打斷不可!

    第五十八章 章

    盛爸爸猝不及防地知道顧洋就是盛翊親生父親的事情,十分生氣。

    盛爸爸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盛爸爸翌日就二話沒說帶著女兒和外孫回了農場,顧洋從局裡開會完,又在辦公室里湊合了一個晚上之後,得知師妹和兒子都被未來岳父帶回了農場,簡直心力交瘁。

    恰好這時候顧洋的媽媽又打電話過來,顧洋望著洗手間鏡子中眼裡布滿了血絲的男人,抹了一把臉,語氣十分無奈——

    「是的,媽媽,你就跟我爸說你們確實有個天真可愛、活蹦亂跳的孫兒,他的媽媽叫盛宴。不,你聽我說,事情沒那麼簡單,不是盛宴的錯也不能全怪我,但我現在惹得盛叔叔十分生氣,你就別操心了,把事情交給我來慢慢處理,你看行嗎?」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顧媽媽又說了什麼,顧洋耳朵夾著電話出了洗手間,「是是是,我知道難怪人家父母生氣,你兒子就是拱了白菜的那頭豬,我明白,我不會跟長輩急。你跟我爸也別亂操心了,行嗎?」

    又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都是一些關於盛宴和盛翊的話題,以及顧媽媽稍微關心了一下自家兒子最近的生活瑣事,就掛了電話。

    顧洋將自己整個人拋到了床上,望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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