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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47:58 作者: 星河蜉蝣
    頌頌:「是你先提錢的!」

    兩人在鄉間的小路上對峙著,互不相讓。

    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在路邊停下。

    司機下車,著急地問:「是林夫人嗎?你兒子拍戲時掉下山了,跟我們去看一下吧。」

    頌頌心臟停跳了一瞬:「山多高?人找到沒有?傷得嚴重嗎?」

    那邊林蔚已經坐上了車。

    男人要把車開走,頌頌說:「先等一下。」

    林蔚:「還等什麼!你去不去?不去就讓開——」

    頌頌只好跟她一起上車。

    麵包車後排還坐著兩個男人。

    林蔚催促司機:「開快點啊!」

    司機調頭往山里開。

    林蔚問:「小牧傷得怎麼樣?」

    司機回道:「我是外圍的工作人員,具體狀況不清楚,是導演讓我出來報信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掉下山?你們劇組幹什麼吃的!」林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轉頭看見頌頌在沉思著什麼,罵完劇組又去找她的麻煩,「你怎麼一點不著急?你是不是不愛他?」

    頌頌:「我們不是醫生,如果他傷得重,你急著進去又能做什麼?山里醫療條件差,跟組醫生處理不了太嚴重的傷情,進山之後就沒信號了,你不如先留在外面聯繫專業的醫療團隊,等醫生就位了再說。」

    林蔚反應過來:「你說得對。」

    她敲了敲司機的椅背:「停車,我先叫架直升機過來。」

    司機沒有理會。

    林蔚:「我說停車啊——」

    司機一扭方向盤,開出村子直接駛入了進山的小路。

    頌頌的心快忽然沒來由地加快了。

    她扭頭去看這輛車,車窗糊著防窺膜,嚴嚴實實地阻絕了外界的視線。

    有些不同尋常,她剛要扭頭去看背後的兩個男人,一張怪味的手帕從後面堵住她的口鼻。

    頌頌掙扎了幾下,漸漸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已經入夜了。

    頌頌手腳都被捆著,躺在地上,林蔚在她身旁,還沒醒。

    四周很黑,是個破舊的木屋,牆壁露風,外面蟲鳴的聲音很響亮,應該是在深山。

    頌頌一動不動,豎起耳朵,聽外面兩個男人在交談:

    「信送到了嗎?」

    「塞到村委會了,A4紙列印,不會暴露我們的信息。」

    「姓白的提供的消息可靠嗎?這女人有錢?」

    「她兒子是明星,不管怎麼說,贖她的錢肯定能拿出來。」

    「老大打算要多少?」

    「五百萬,我們跟了一個多月才找到機會下手,這麼辛苦多要點不為過。」

    「說得對。」

    一個給另一個遞了根煙,兩人就在外面抽菸乘涼。

    林蔚動了動,藥勁過去,也醒了。

    頌頌湊近噓了一聲,示意她別出聲。

    林蔚恍惚了好久才認清眼前的事實:「我被綁架了?居然有人敢綁架我?」

    頌頌問:「你得罪了什么姓白的人嗎?」

    林蔚思索了一下:「白為川?」

    頌頌知道這個人。

    他是悅喜娛樂白毓蘭的侄子,也是白姍的哥哥。

    林蔚低聲說:「我跟他談了一陣,但後來沈懿提醒我,姓白的是個賭徒,在澳門欠了一屁股債,一直打著我的旗號出去招搖,我核實後就跟他斷了。」

    「從前看在我的面子上,債主沒太難為他,分手後他過得挺狼狽,不過跟我也沒關係了。」

    林夫人向來不會為男人付出太多心力,分手了就一個人瀟灑,想戀愛了就換新人。

    期間白為川幾次求複合都被拒絕了,所以年初的某段時間,悅喜瘋狂買通稿去黑沈懿。

    ——在他看來,沈懿是導致兩人分手的元兇,他惱羞成怒。

    林蔚:「綁匪是白為川找的?」

    頌頌:「好像是白為川把你的信息給了債主,試圖讓債主綁架你用贖金抵債,但債主不敢做這種事,反而是下面的幾個小弟缺錢鋌而走險,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目的是跟祁星牧要錢。」

    林蔚靜了靜,堅定地說:「要就要,我是他媽,他一定會掏這筆贖金。」

    頌頌:「我們準備跑吧。」

    林蔚迷糊著:「跑?跑哪去?怎麼跑?」

    頌頌把剛才聽到的信息跟她分享:「綁匪一共三個人,司機是一號,負責在外面跟警方斡旋,山里沒信號,二號負責來往這裡和一號之間傳遞消息,剛剛已經走了,現在只有一個三號留守在這裡。」

    「他們迷藥的劑量沒掌握好,以為我們明早才醒,但我們提前醒過來了。」

    「綁匪做夢也想不到,我們不僅醒了,而且醒來沒有適應期就直接計劃逃跑,現在情形對我們很有利。」

    林蔚猶豫:「外面好黑,萬一被熊吃了怎麼辦?還是等小牧來贖吧。」

    頌頌:「綁匪跟祁星牧要了五百萬的贖金。」

    林蔚當即怒了:「……他們是在看不起誰?他買廁紙都花八百萬,他的母親就只值五百萬?」

    頌頌:「所以你看,綁匪並不專業,你根本無法預測他們的行為,也無法確保他們拿了贖金就會放人、以及在這期間我們不受傷害,不要把希望寄托在綁匪的仁慈上。」

    她挪動到林蔚上方:「我脖子上的項鍊,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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