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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47:58 作者: 星河蜉蝣
    並沒有想像中的灼燒感,只是麻麻的,酥酥的,不像與皮膚接觸,倒如同濺在了她顫慄的靈魂之上。

    今晚的雲層很薄,月色很亮。

    風一拂過,露台上晾的衣服便輕柔掃動。

    撞在架子上,撞在花盆上,撞出了寧靜又安詳的動靜,溫柔得不得了。

    女孩臉頰微紅,用亮晶晶的眼眸凝視了回去。

    23:59,今夜仍未過去。

    雲層已經遮不住月亮。

    其他的東西也不必再掩藏。

    頌頌手裡的焰火棒燃到了最後一寸,火光比平日更絢爛。

    她穿著毛絨絨的睡裙,身體前傾、湊近,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側臉。

    簡單的吻,一觸即分。

    頌頌眉眼彎彎,笑得很甜:「在這裡啊。」

    第57章

    年後,林蔚與悅喜娛樂徹底割席。

    祁星牧原本掛靠在悅喜娛樂,現下成立了新的工作室。

    頌頌辭職,小周跟他出走,林蔚又斥重金挖來當紅藝人的工作人員填充他的工作室,其中為他聘請來的經紀人更是沈懿的前任經紀人——曾為沈懿撕下了不少頂級資源。

    古裝劇《四海錄》於年後開播。

    這部劇除了選角之初鬧出過一些風波,其餘時間都是低調拍攝,低調宣發,

    大眾對於這部劇沒有太大的印象,所以也就不存在期待,越是這樣的劇集越有可能帶來意外的驚喜,不少觀眾在刷到劇照後眼前一亮——極少見到的新面孔。

    《四海錄》劇本紮實,服化道精良。

    武打戲請的是香港指導,曾經老一輩武俠劇里出來的,經驗豐富。

    因為上乘的劇集質量,演員出色的武打技巧,開播就引發熱議。

    作為主演的祁星牧、張林楊和霍維幾人備受關注,一時間掀起了熱度。

    年後,頌頌給幾家MCN公司投了簡歷,收到面試邀請才回了北京。

    她在娛樂圈工作過,經驗豐富,自身能力也不錯,面試後當場拿到了錄用通知。

    她是昨晚回來的,今天白天去面試,晚上又和駱玥吃了頓飯。

    因為祁星牧的事,駱玥已經憤怒一整個冬天了。

    她藉機把頌頌按在懷裡搓搓揉揉,敲敲打打,好好出了口惡氣。

    把駱玥哄好後已經是晚上了。

    頌頌乘地鐵回家。

    電梯門打開,走廊燈亮起,這裡一梯兩戶,只有她和祁星牧在住。

    她走出電梯,祁星牧家門口放了一把軟椅,他正穿著生日時她送的倭瓜睡袍,坐在那裡玩手機。

    頌頌:「你怎麼不進去?」

    祁星牧:「等你。」

    他仰頭端詳著頌頌,今天去面試,她穿得很正式。

    白色的套裝裙裹著漂亮的線條,難得穿上高跟鞋,愈顯小腿筆直纖細。

    蓬鬆的長髮被她整齊地梳好,用一條白色絲帶束在腦後,有種與平日截然不同的氣質。

    安安靜靜,又溫柔的模樣。

    祁星牧:「一起吃個宵夜?」

    頌頌不餓,但還是欣然點頭:「好啊。」

    祁星牧的家打掃過,頌頌一眼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鞋架上原本只有雙黑色拖鞋,現在多了雙一模一樣的、只是碼子小了些的白色拖鞋。

    浴室的洗手液換成了和她一樣的葡萄味,淋浴間的牆上也裝了和她家浴室里一樣的手機放水罩。

    櫥櫃裡還有全新的、沒有開過封的粉色電動牙刷,頌頌常用的品牌牙膏……總之,許多生活必需品都變成了雙份。

    祁星牧泰然自若:「現在的家政真是體貼啊,不僅打掃衛生,就連生活用品也多準備了一份。」

    「這樣啊。」頌頌不動聲色,「那多出來的該怎麼辦呢?」

    祁星牧:「當然是找個人一起用掉了。」

    頌頌拖長音調「哦」了一聲,他憋不住話,緊接著問道:「要跟我一起用嗎?」

    「好啊。」頌頌眨眨眼,「裝起來,一會兒我帶回去。」

    祁星牧:「不許帶走,只能在這裡用,就當做是那晚偷親我的補償。」

    頌頌:「……怎麼是偷親?」

    她確定那夜在他放大的瞳孔里看見了自己的倒影,清晰、分明,而他沒有後退。

    一吻畢,焰火棒燃盡,風聲也靜了。

    夜歸於茫茫,於無邊的、溫柔的寂靜里,只能聽見對方紊亂的心跳。

    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沉默快要把黑夜蒸乾了,頌頌才搓了搓眼睛:「好睏。」

    「困了就去睡。」他回道。

    他沒有直視她,還沒從突如其來的狀況中平復過來。

    女孩輕盈地站起來,自然地跟他說了句晚安。

    次日清晨。

    工作室有事需要處理,祁星牧訂了上午的機票回北京。

    當時頌頌還沒有起床,他一個人叫車離開,在機場候機時給她發了條消息。

    中午起床時,頌頌打開手機,就看見了上面的消息。

    【我覺得昨晚沒有發揮好。】

    頌頌怕冷,裹在厚厚的被子裡嘟囔:「你也知道沒發揮好啊……」

    按現在的情形,祁星牧似乎是想將那晚沒發揮好的地方重新發揮一遍。

    他蠻不講理道:「我說偷親就是偷親,被親的人是我,一切解釋權當然歸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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