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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47:58 作者: 星河蜉蝣
    屋裡溫度高,祁星牧摘掉了口罩和帽子。

    那邊的三個人竊竊私語:「他是不是蓋臉俠?」

    「只是長得像吧。」

    「也是,大後天就是第一次公演了,蓋臉俠應該在練舞,沒空出來玩密室。」

    很快,他們到達了靈堂。

    對講機里的工作人員發布任務,要五個人跪在靈堂前給死者磕頭。

    頌頌和其他三人規矩地跪下。

    對講機里人又重複了一遍任務要求。

    頌頌疑惑地回頭,只見祁星牧端著手臂靠在背後的牆上,紋絲不動。

    工作人員:「要跪下。」

    祁星牧:「憑什麼?」

    工作人員:「……墊子下有機關,只有五個人一起跪,才能觸發下一個環節。」

    祁星牧揚眉:「那又怎樣?男兒膝下有黃金,要跪你跪,或者讓npc來跪。」

    工作人員:「……」

    能在密室里王子病發也是沒誰了,頌頌直接拽著他,把他摁在了墊子上。

    祁星牧:「餵——」

    頌頌摁住他的頭,機關啟動,靈堂奏起哀樂。

    「言頌頌。」祁星牧頭貼在地上,被蹭了一臉灰,他咬牙切齒,「知道你現在摁的是誰的頭嗎?」

    頌頌放開手,一臉茫然:「誒,怎麼了嗎?聽說這裡的npc會突然出現把人摁在地上又迅速消失,可怕得很!你剛才不會被襲擊了吧?!哦,我可憐的殿下。」

    祁星牧:「有沒有可能,我長了眼睛?」

    頌頌又捂住他的眼:「這樣就沒長眼了。」

    祁星牧:「……」

    工作人員繼續發布任務。

    ——要祁星牧和女大學生去對面的房間裡做支線任務,剩下三個人留在原地。

    祁星牧一聽要和頌頌分開,不干:「憑什麼我去?」

    他指著那對情侶中的男生,試圖拆散人家:「讓他去好了。」

    工作人員:「……」

    頌頌:「……」

    情侶:「……」

    頌頌把他推出門外,回頭和那對情侶道歉:「不好意思啊。」

    情侶連忙說沒事。

    對面房間。

    兩人做著任務,女大學生走在他身邊:「有沒有感覺這裡很冷?」

    祁星牧心不在焉:「大概吧。」

    女大學生打了幾個噴嚏。

    祁星牧隨手打開房間的柜子,扮鬼的npc從裡面躥出來。

    女大學生被嚇得尖叫,朝祁星牧跑去尋求保護,他連忙站遠:「你感冒了,別傳染給我。」

    女大學生:「……」

    靈堂。

    npc從棺材裡爬出來,朝三人爬來,情侶瞬間就抱在一起了。

    頌頌沒法加入他們,想奪門而出,卻發現房間是自動密碼門,已經被幕後的工作人員鎖上了。

    密室里工作的npc最大的樂趣就是嚇唬膽子小的玩家。

    頌頌面朝牆壁,縮在牆角:「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媽媽!!!!」

    頌頌沒覺得自己發出了多大的聲音。

    但根據同屋的情侶事後描述,她當時的尖叫聲只能用「慘絕人寰」四個字來形容,像是屠宰場正在被殺的豬一樣,叫聲完全蓋過了對面的女大學生,說不定隔壁密室里的玩家都能聽見。

    那「鬼」一直在頌頌耳邊吹氣,用道具撩她頭髮。

    頌頌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耳邊只迴蕩著自己的叫聲。

    直到祁星牧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他單膝跪在她身旁,抬手把她罩在懷裡。

    雖然是保護的姿態,但他很有分寸,手臂懸空,沒有碰到她的身體。

    不過這樣一來,有他手臂在中間擋著,npc就和她隔開了,無法越過他去觸碰她。

    祁星牧額前的碎發半遮著眼。

    借著靈堂的光,頌頌能看見他漂亮的眼睛,和臉頰蹭的灰塵。

    「你怎麼來了?」

    「我聽見你在叫。」祁星牧說,「不是說過嗎,害怕就喊我。」

    「謝謝你啊。」頌頌驚魂未定,神經慢了半拍,「……等等,兩個房間的門不是鎖著的嗎?你怎麼進來的?」

    情侶和女大學生躲在牆角,但他們明顯躲的不是npc。

    房間的密碼門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狼藉地倒在地上。

    頌頌:「……」

    她回頭看著祁星牧:「你把門給踹了?還踹了兩扇???」

    ……

    前台大廳。

    頌頌道了歉,賠了錢,要過發票塞進祁星牧的衣服口袋。

    他疑惑:「幹嘛?」

    頌頌:「報銷啊!一扇門三千塊呢!」

    「吼什麼!我不是為了救你嗎?」

    「我謝謝你,下次別救了。」

    「……」

    不過殿下還是很有分寸的。

    踹的是門而不是npc,否則今晚就不是賠錢而是在局子裡了。

    頌頌暗地裡給他找補著。

    夜裡涼颼颼的。

    頌頌在路邊打車,冷得蜷起肩膀,祁星牧把外套丟給她。

    他裡面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清瘦俊拔,風從街口吹來,他走到頌頌的另一側,為她擋住風口。

    頌頌拿著他的衣服:「給我穿的?」

    「不是。」他瞥她一眼,「拿去撕了,燒了,剪了,看見路過的那條狗了嗎?給它墊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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