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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47:58 作者: 星河蜉蝣
看比賽的時候都快睡得人仰馬翻了,看完比賽還要藉口捉鬼和他待在一起。
他對靈異事件沒興趣,跟來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結果她什麼都沒做,光帶著他在園區里兜圈子了。
祁星牧盯著看了一會兒,心想:
該不會喜歡他吧?
所以才這樣爭分奪秒地和他獨處。
頌頌的詭計被識破,不敢再繞路了。
員工的宿舍樓不大,總共三層,走廊盡頭設有公共衛生間。
頌頌也沒誆人,這棟樓確實沾點鬧鬼。
許多人都曾在夜裡聽到過男廁所傳來奇怪的聲音。
可問題是,這棟宿舍樓現在只有女員工在住,根本沒有男人。
深更半夜,只有女生住的樓里,卻在盡頭的男廁所里傳來動靜,著實驚悚。
當兩人走近盡頭的男廁時,那聲音又出現了。
是一種壓抑的、低沉的、像是嗚咽、又像抽泣的呼吸聲。
烏雲遮住凌晨的月,走廊一下變暗了。
頌頌緊張地抓住祁星牧的衣服:「你聽你聽!」
這聲音不像穿過破舊水管的風聲。
祁星牧蹙眉,廁所的燈壞了,他摸黑一扇扇打開隔間的門,都沒有人,只有最後一間是鎖起來的。
祁星牧敲了敲,沒人回應。
他摘掉手錶,把金屬表鏈的尖銳處卡在廁所門鈕上,輕輕一轉,門開了。
頌頌從他身後露出半雙眼睛。
一個裹在紅色長袍里的身影從隔間裡躥了出來,頌頌嚇得尖叫:「媽媽!!!」
那人靜在原地,抬起長袍的寬大袖子,擋住了臉。
頌頌壯著膽子:「你是人是鬼?」
那人不回答,是鬼很恐怖,是人就更可怕了。
祁星牧保持著一貫的平靜,把錶帶回手腕:「半夜不睡覺在這裡嚇人,臉露出來我看看。」
那人一聽,試圖沖開頌頌和祁星牧跑向門口。
他動作太快了,頌頌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快要撞她身上了。
祁星牧提腿,一個乾淨利落的膝擊頂在他胸口,那人直接飛出去撞在廁所後面堆的紙箱上。
借著月光,頌頌看清了那人的臉。
劉森狼狽地爬起來:「祁星牧你有病啊——」
……
「我拍完中插gg已經凌晨了,回去的路上想上大號,就借用了一下員工宿舍樓的廁所,不可以嗎?就因為上了一個不屬於我的廁所,我就要遭受他的攻擊和你們的質疑嗎?」
節目負責人的辦公室。
劉森聲淚俱下地訴說自己的悲慘經歷。
頌頌:「我問廁所有沒有人,你幹嘛不吭聲?」
劉森:「那棟樓里現在住的都是女人,我一個男人進去上廁所本來就很不好意思了,我怎麼吭聲啊?」
頌頌:「那你為什麼要發出奇怪的呼吸聲?」
劉森:「我便秘不行嗎?!」
頌頌又指著他的紅色袍子,劉森說:「這是我公演舞台的服裝,我在服裝間試了,覺得不合身,想帶回宿舍改一下細節,結果就遇見你們了,真幾把倒霉。」
原來是個誤會。
祁星牧是王子。
王子是不會道歉的。
他正翹著腿靠在窗邊的軟椅上看夜景。
頌頌替他道歉:「對不起啊劉森,我們以為鬧鬼呢,誤傷了你不好意思,我陪你去醫院吧。」
劉森瞥了祁星牧一眼,陰陽怪氣:「不用了,殿下打人能叫打嗎?是我運氣不好,自己把胸口送到了殿下的膝蓋下面!」
……
事情結束已經凌晨兩點了。
練習生公寓。
劉森靠在床鋪上和室友聊天。
「大半夜孤男寡女去沒人的廁所,說是去捉鬼的?你們信嗎?」他嗤笑,「王子就是和我等草民不同啊,參加選秀都能自帶炮.友,還去廁所打野.炮,說不定金主連出道位都給他買了。」
室友們紛紛說:「不會吧?」
劉森挑眉:「你們是沒看見那女的,說是隔壁女團的門面我都信,長那麼好看來打雜,糊弄誰呢?那丫頭給錢能不能約?既然能跟祁星牧睡,別人也沒問題吧?嘖,那臉那身材,看著就讓人……」
下鋪,張林楊蹙眉:「別在背後議論工作人員。」
宿舍門敞著,祁星牧懶洋洋地經過,在走廊的自動販賣機里投了幾個硬幣,取出一瓶牛奶。
他折回劉森的宿舍。
劉森:「說說而已嘛,阿楊你也太正經了,私下意.淫又不犯法?我草——」
他捂著臉慘叫。
祁星牧站在地上。
他剛剛把牛奶丟到了劉森的床上。
牛奶瓶正好砸在劉森鼻子上,鼻血一瞬間就噴出來了。
宿舍一片混亂。
室友給劉森遞紙,劉森沒接,下來就要和祁星牧干架:「我去你媽的,真當老子怕你啊——」
張林楊按住他:「冷靜點。」
「看錯了。」祁星牧沒有絲毫歉意,「以為那是我的床。」
牛奶的瓶身沾了劉森的鼻血,他不打算喝了,嫌棄地丟進腳邊的垃圾桶里。
劉森:?
「你宿舍在走廊那頭,這他媽也能看錯?」他鼻血流了一臉,兇狠地瞪著眼。
祁星牧被碎發半遮的眼眸里不帶一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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