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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43:48 作者: 多木木多
    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想讓他們先走。

    秦青和方域都聽出來了。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秦青說:「如果想把它安全的帶走,帶出去後第一件事就是用糞把它塗一遍。」

    當然,如果馬文才和柳意濃想作死,她也攔不住。畢竟那個小男孩還有多少生機,連她都拿不準。

    「糞?」馬文才做出一個噁心的鬼臉。

    秦青和方域直接下樓開車走了,在回市裡的路上,方域問她:「他們會拿佛像幹什麼?」

    秦青托著腮說:「想作死的話,許個願最快了。」

    ☆、第 247 章 物盡其用

    別墅里的牌局其實非常健康,沒有黃賭毒。

    因為大家都不缺錢,所以不在不熟的地方賭錢,同理黃和毒也都只適合跟一二親密好友在私底下做,「大庭廣眾」之下,大家都是紳士淑女。

    所以他們的牌局是個懲罰遊戲。

    「這些都老了,今天我們來玩個好玩的吧。」柳意濃在接到馬文才的短消息後回到牌桌上,又玩了幾把後說了這句話。

    剛才那個脫光了衣服只穿內褲在屋裡學青蛙跳的男人剛穿回衣服,撲地大笑說:「柳哥!你早說啊!我這剛出過丑!」

    屋裡哈哈樂起來。

    錢豐說:「聽柳少的。柳少說說,新玩法怎麼玩?」

    柳意濃說:「這局我要是贏了,就照我的新玩法來,你們聽著就行了。」

    這是柳意濃對自己的牌技的充滿自信----當然也是因為不會有活膩的在此時拆他的台。

    所以這一把理所當然的贏了。

    柳意濃立刻笑得充滿邪惡,對著輸的最大的那個人說:「你,去把樓下最大的那張桌子扛上來。」

    那人立刻就下去了,牌桌上有人問:「就是個體力活?」

    柳意濃笑眯眯的說:「要有人比我的想像力更強才好啊,我喊得太大了你們怎麼接啊?」

    柳公子如此體貼,怎麼能不跟進?

    很快馬文才回來了,這局又是柳意濃贏,卻是馬文才輸,對著自己兄弟還有什麼好說的?柳意濃笑眯眯的指著馬文才:「去把你車上的四個輪子卸下來放我車上。」

    這時屋裡才轟堂大笑起來!

    馬文才剛進來就輸,卻輸得起,指著柳意濃說:「你等著,我非讓你把你的車椅給我卸一個不可!」

    他去卸車輪,屋裡的人在柳意濃的帶領下都跟過去看,很快吸引了糙坪上和一樓的人,大家親眼看到柳公子端著香檳杯笑看馬公子卸自己的車輪,還要搬到柳公子的車上,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

    少頃,馬文才淋了一胸口機油的爬上來,兩肘兩膝全是在蹭的灰。柳意濃人模狗樣的站在那裡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鈔票輕飄飄扔到馬文才身邊,說:「賞你的。」

    馬文才抹了把臉,冷笑連連:「下一局就要你好看!」

    但下面連著兩局都是別人輸贏,直到第四局才是馬文才贏,柳意濃輸。馬文才高興的快跳起來,把牌摔在桌上,「看!看!!看!!!」

    柳意濃頗有大將風度,贏得起輸得起,起身也脫下外套:「要我的車椅是吧?要前座后座?駕駛座?」

    馬文才連聲說:「不不不不不!」好似覺得這樣不足以報仇,在屋裡連轉幾圈,一雙眼睛上下左右亂瞟,然後盯上錢豐,過去跟他說了句悄悄話,錢豐一下子笑了,兩手一攤說:「行!怎麼痛快怎麼玩!不用跟我客氣!」

    馬文才蹦到柳意濃跟前,指著一樓說:「你去女廁把馬桶卸下來!」

    錢豐的別墅在修的時候就分了男女廁。

    屋裡早圍了一圈剛才看馬文才卸輪胎的,一聽到這個,紛紛狂笑起來。

    柳意濃顯然是愣了,暗暗有眼睛瞪馬文才:說的要玩,怎麼玩這麼大?

    馬文才得意忘形的還在眨眼睛。

    柳意濃這就知道他這是沒安好心!

    周圍全是替柳公子「鼓勁」的,錢豐還笑著說:「有工具,我這裡還有個幹過裝修的保全。」

    馬文才生怕別人幫柳意濃作弊,搶著說:「讓他自己親手卸!別人只能用嘴指導!」

    周圍又笑瘋了,這群生活豐富的紅男綠女個個嘻笑著,錢豐也火上澆油道:「用嘴,只讓他用嘴。」

    一群人轉到一樓,女廁所早就被清空了,裡面有鮮花,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柳意濃一個人進去,門口圍了一圈看熱鬧的,還有那個指導的人給柳意濃說這些工具怎麼用。

    為了對得起觀眾,柳意濃干到一半就把上衣全脫了,在洗手間溫暖的燈光下,肌肉鼓動的男體引起了一陣陣尖叫和掌聲,最終在大家的歡呼中,柳意濃把女廁所的馬桶搬到了外面。

    馬文才說:「裝你車上!」

    周圍人又笑瘋了。

    柳意濃站在馬桶前自豪的說:「我車裝不下。」

    錢豐很會插話:「這樣吧,明天一早我給柳公子快遞過去?」

    馬文才哈哈哈哈狂笑著點頭:「對!快遞到他公司去!」

    有了馬文才和柳意濃的以身作則,接下來大家越玩越瘋,還有讓一個女人把一個男人脫光了綁起來的,那個男的在大家的「幫助」下無處可逃,自己蹦到泳池裡去了。

    眼看大家玩得越來越瘋,柳意濃和馬文才又開始往裡收,不再以捉弄人為主,而是提一些普通的要求,比如讓人去別的別墅區里偷挖一棵樹,比如把錢豐別墅里的水晶吊燈給卸下來。

    錢豐親眼看著自家別墅被挖得「千創百孔」,笑得跟看到個絕世美女似的。平時開個局算什麼啊?還不是那麼老一套?今天別看玩得瘋,這證明大家玩得開心啊,特別是柳公子和馬公子,他們能在他家開心的玩這麼一次,他們的關係就近多了啊,就為這個,就算他們把他的別墅點了!他都能在一邊幫著遞火。

    由於參加遊戲的人越來越多,很快一二樓已經不夠社會大眾探索了,錢豐義無返顧的開放了第三層,很快就被人發現了那座佛像。

    錢豐和那個女人剛打算把這佛像放在小孩子屋裡的來龍去脈說一遍好換取一些同情和感動,「沒有聽過」女人的科普介紹的柳意濃柳大公子搶先開口:「這局輸的人給我把這佛像背我車裡去!」

    錢豐瞬間閉嘴,笑著拍手:「這佛像買回來時秤過重量!480斤!」

    一聽這個重量,周圍的人全啊了起來。

    柳意濃說完就笑看馬文才。

    眾人也跟著看,從馬公子在魚網裝內略顯細瘦的胳膊到兩條圓規似的伶仃細腿。不由得紛紛搖頭,暗嘆這兩人說是好哥們好兄弟,互相陷害起來一個比一個狠,貴亂。

    於是這一局承載著眾人的期待開局了,十分鐘後就結束了。柳意濃沒贏,他輸了,馬文才贏了。

    眾人一片感嘆,連鼓掌都鼓得有些遲鈍。

    這回,馬公子沒有狂笑,相反,他非常紳士優雅的先叫了一杯香檳,輕輕抿了一口,從錢包里抽出一張鈔票,塞在柳意濃的口袋裡,隨意的一揮:「去,把那佛像給公子我搬車上去,小心點,別碰了。」

    眾人這才轟笑起來。

    柳意濃「無奈」起身,擼袖子要去搬佛像,又被馬文才攔了一下:「等等。」

    眾人跟著柳公子一起停下,都看馬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馬公子用「你很不識相」的眼神輕蔑的掃了一眼柳意濃,用下巴示意錢豐:「給錢老闆開個票,咱們把人家的地方搞成這樣,別讓人家吃虧。」

    今晚確實把錢豐的別墅糟蹋得不輕。可錢豐正在高興,怎麼肯讓柳意濃付錢。

    但其他人在玩的時候只想讓柳公子和馬公子開心,一時也沒有顧得上在意錢豐這別墅,現在回過神來也都怕錢豐生氣----他們可不是柳意濃和馬文才。

    現在聽到馬文才讓柳意濃賠錢,頓時都很高興。這樣他們就沒責任了。

    雖然這看起來像是馬公子在「陷害」柳公子掏錢。

    柳意濃拿出支票本寫了一張,鄭重的交給錢豐。錢豐不想收,卻不敢不收,收下來後,只好殷勤的幫柳意濃把佛像綁在背上,讓他扛下樓去。

    柳意濃把佛像扛到門口,可馬文才的車也沒辦法放啊,錢豐再次貼心的要提供快遞服務,不想柳意濃非要把佛像綁到馬文才的車頂,馬文才看他踩到他那寶車車頂時眼都直了,聽柳意濃誠實的說「不是您說要送到車『上』嗎?」

    跟出來的人又笑瘋了。

    錢豐只好負責提供了麻繩和打包服務,還有人現場指導怎麼才能綁得結實。

    馬文才看柳意濃在他的車頂上綁佛像,原地轉了十幾圈,突然飛奔回別墅,不出一刻拖著那個女廁馬桶出來了,要也綁到柳意濃的車頂上去!

    錢豐再次提供了技術支持。

    最後糙坪上的人都笑瘋了,別墅區的其他人也聞訊前來圍觀。

    兩輛超跑的車頂,一個綁了個三米多長的佛像,一個綁了個馬桶,馬桶上還有馬文才特意加倍服務卸下來的女廁標誌,在黑夜裡閃著玉白的光。

    兩人下了車頂,都呼哧呼哧喘粗氣。

    馬文才瞟了一眼兩人車頂,說了句:「這能上路嗎?」上路就該讓交警攔了。

    柳意濃摸電話,「我找人護送。」

    一會兒,幾輛交警的車趕到了,他們「奉命」護送這兩輛奇葩的車回家。

    在被警笛的夾帶中,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了錢豐家。柳意濃和馬文才因為喝了酒,坐在另一輛車裡,開車的是他們叫來的人。

    升起擋板後,馬文才才把秦青說的話告訴柳意濃。

    柳意濃在那裡喝了酒又幹了不少體力活,現在酒意上涌,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那是這個佛像的事?」他問。

    「應該。」馬文才說。

    「你想怎麼樣?」柳意濃問。

    馬文才沉吟半晌,說了句,「你有沒有特別恨的人呢?」

    ----在他們的心中,沒有無用之物,區別只在如何使用它。

    ☆、第 248 章 專門雕頭的人

    必須承認這個計劃很有吸引力!

    如果能有機會消滅你的敵人,而且還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任何人都會猶豫那麼一下下的。

    何況是柳意濃與馬文才這個地位的人,他們的敵人(包括家人的)像山一樣多!

    但柳意濃一向認為他的智商比馬文才高那麼一點點,這個佛像畢竟不像法器一樣簡單易用,所以他提了兩個問題:「這玩意是怎麼發動的?」

    馬文才兩手一攤,聳肩搖頭。

    「那怎麼讓它不要害了咱們自己家人?」

    這是個很簡單的推論:他們最恨的仇人,肯定不會是愛他們的。

    馬文才張著嘴,柳意濃一巴掌推在他腦袋上:「快把嘴閉上,更像智商五十的了。」

    「好吧。」馬文才聽話閉上嘴,故意噁心柳意濃道:「秦小姐說要想平安把它帶回家,要先用大便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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