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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43:48 作者: 多木木多
許大師替他數著。
第一次:喝花酒;
第二次:開車帶美女兜風調情;
第三次:帶美女赴哥們開的局;
第四次:找哥們玩。
許漢文已經了解這小子是個什麼貨色了,他表現得再純良他也不會上當,嚴肅問:「玩什麼?」
馬文才:「就……就我們幾個朋友,叫了別的幾個朋友……」
哥們友情拆台:「性別:女。」
馬文才回頭怒喝:「滾邊!一起玩而已……」
「脫光衣服跳貼身舞,酒倒身上讓別人舔著喝。」
「滾!!!」馬文才惱羞成怒!無奈行動不便,打都打不著人。哥們往外跑了一步,正色道:「對不起,我說謊了。其實沒有脫光。」
「對對!」
「還留了條褲子。」
「滾!滾滾滾!」
哥們繞著圈跑給單腳蹦躂的馬文才追,大聲說:「酒也沒倒妹子們身上,小馬也沒舔!」
聲音這麼大,秦青兩個很難聽不到,回頭時就看到馬文才蹦得那叫一個辛苦,哥們童心發作玩你來追我啊,特意保持著馬文才就差一步能追到的距離跑給他追。
「滾蛋啊你!趕緊滾!剛才不是還有人給你打電話呢嘛!!」馬文才也實在是奇葩,明明說的是他自己做過的事,現在竟然羞紅了臉,從脖子到臉蛋全都紅通通一片。
哥們看馬文才實在追得太辛苦,停下讓他抓住,把剩下的話說出來了,「是輸了的人把酒倒在自己身上,讓女生來舔。我們怎麼會去舔女生呢?那就太黃了。」
白真真的表情很複雜,她用一種全新的目光去看馬文才,不得不承認,她看人還是不行。她一直以為他是個正直的人,雖然朋友挺亂,她還擔心過他會被朋友帶壞,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許漢文才是真正正直的人,他不像馬文才那麼臉紅,但從表情上看也不怎麼看得起馬文才和他哥們了。
他對馬文才說:「聽起來,似乎是你自己的品性問題。不如暫時清心寡欲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轉變。」
馬文才不解的問:「我?清心寡欲?大師,你是不是誤會我了。我從沒亂來過啊。」
許漢文都快不認識「亂來」這兩個字了,「你不亂來?」
「對啊。你問他們,我平時很少通宵,從不混吧,也就朋友叫了才去。而且從不隨便把人往床上帶。」
「對。」哥們也替馬文才背書,「他一直想找固定女友,打算結婚的那種,還說三十歲前要解決個人問題,三十五歲前要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在我們中間簡直就是清流!」這已經是道德楷模了。
許漢文明白了,原來是三觀差異,他呵呵笑,告訴馬文才先試試每天十點睡,六點起,一個月不找女人。
哥們又笑翻了。
馬文才也覺得這太不人道,「我跟朋友在一塊時可以只喝茶不喝酒,但你不能不讓我找女朋友啊,我剛失戀。」
「可以找,但不能認識一個月就上床吧?」許漢文說。
「那要是女方主動呢?」馬文才反問,「我不能把女生推開吧?那人家多沒面子,會哭的。」
許漢文撤底說不出話了,「你隨便吧……」
馬文才笑眯眯的說:「大師,你就給我畫個符,或者幫我請個佛讓我回家擺著,不然替我做個法?改改家裡的風水局,什麼都行啊,價錢好商量。」
許漢文通通搖頭:「這些我都不做。」
馬文才也不糾纏他:「那大師給我介紹個做這個的唄?」這回他不等許漢文再搖頭,就指著跟白真真一起站在遠處說話的秦青問:「那個女生,大師給我引見一下?」
許漢文堅定的搖頭,「不行。」然後轉身就走,這種垃圾必須隔離!
馬文才畢竟腿不方便,示意哥們去替他攔人,他看出來了,那個女生必定有點門道,一開始許大師和白真真都看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許漢文走到秦青與白真真旁邊要帶她們倆人走,哥們追上來了,許漢文擋在前面:「走開,我們要走了。」
哥們笑嘻嘻的說:「沒事,我不是為小馬的事來的,怪他去死。」他勾著頭看秦青,「妹子,你剛才看小馬是看出什麼來了吧?你也看看我唄?」
他擋在白真真面前,一隻手還悄悄的想去拉住白真真。他也是很精明的,攔男人不如拉住女人,他們認識白真真,拉她最方便。拽住一個,剩下的也就走不掉了。
「你……!」許漢文伸手去攔,秦青卻看到白真真肩頭的小青仰起頭,回縮,然後猛的往前一she!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那個男生就撲過去了!
秦青匆忙之下,只能將氣迅速凝結然後扑打過去!
小青被打偏,沒有咬到那個男生。而男生自己也感覺到好像一股帶水汽的狂風蓋住他全身,然後一閃就不見了。
他仰頭四顧,「怎麼回事?剛才好涼快。」站在大馬路上,太陽那麼大,周圍也沒有敞開的大門,哪裡來的涼風?
白真真和許漢文也感覺到了。白真真還好說,只是覺得涼。許漢文的反應慢了半拍,但明白過來後,狂喜!眼神狂熱的看秦青,「青青!這就是……!」
哥們也明白過來了,看著秦青蹦出來一個詞:「氣功?」
秦青:當然不是!
哥們的眼神也變了,立刻掏出一張名片,「高人,初次見面,剛才我犯渾,您千萬別介意。我叫柳意濃,你叫我小柳就行了。」
馬文才看哥們跟人家聊上了!把他忘了!只好自己千辛萬苦的蹦過去。
柳意濃看到後馬上過去扶他,白真真說:「我就奇怪,他為什麼不弄個拐杖、輪椅呢?」
這個許漢文知道,「昨晚上我聽護士問他要不要了,他說不要,難看。」
「……」白真真,「我跟他談了這麼久,沒想到這兩天才算認識他。」
馬文才和柳意濃成了同志,但二人卻互相拆台。馬文才相信秦青是高人了,想要從她嘴裡挖出化解之策;柳意濃想讓秦青看看凶吉,批個八字,替他解說一下最近的運勢。
馬文才說:「你先去一邊!等我這邊問完再說!」
柳意濃:「你先去車裡涼快涼快,我這邊把高人請過去,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點東西再談不行嗎?非要在這大太陽底下?」
馬文才深知哥們習性,但這個理由又充分又有道理,所以他也沒辦法反駁,只好先回車上去。
然後柳意濃對秦青說:「你們先走吧,不用理這孫子了!反正就是被鬼捉弄幾天,死不了人的。」
秦青:「……」
白真真:「……」
許漢文:「……」
柳意濃笑眯眯的要來秦青的電話說,「那高人,我改天找你出來吃飯,你可一定要來啊。」再對白真真說,「真真不用擔心,他要再找你,我給你報信!」
然後微笑揮手送他們走了。
秦青三人坐上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秦青說:「賣隊友賣得好快……」
白真真:「他們這群人都這樣,見利忘義。」
許漢文:「……」他是男生,就不批評同胞了。
☆、第 136 章 柳哥哥與柳弟弟
馬文才眼睜睜看著柳意濃把人放走,連忙跳下車卻已經晚了。柳意濃晃著鑰匙哼著小曲走過來,馬文才罵道:「你幹嘛把人放走啊!」
柳意濃正色道:「我看那都是騙子,走吧,我給你找一大師化解化解。」
馬文才瞪眼:「你不是說你不認識人嗎?」
柳意濃道:「認識是認識,以前不是不知道你真需要嘛,以為你開玩笑呢。」
「誰尼瑪開這種玩笑!」比起路遇的大師,馬文才還是比較相信自己哥們的,一蹦一蹦的上車後說:「走,趕緊帶我去!」
柳意濃開著車帶他走小路串小巷,在城市最偏僻最老舊的老城區的一條小胡同的低矮小平房裡,找到一個一看就很神棍的老太太。
老太太瘦小枯乾,一眼望去該有一百歲了,兩隻眼睛全蒙上一層白。馬文才立刻就信了。
柳意濃跟老太太喊了幾句,「奶奶,您給他看看!他撞著什麼沒?」
老太太從屋裡摸出個墩,讓馬文才坐下,扳著他的腦袋按著鼻子眼耳朵扒過來看了七八回,點點頭,回屋了。
馬文才趕緊小聲問柳意濃:「這怎麼回事?」
柳意濃說:「老太太這是說她能治。」他道,「放心,這是我太奶奶認識的人,我小時候還喝過她的符水呢。」
老太太出來,手上拿著一張符。這符倒是新的,她點了根紅蠟燭,把符燒了,從旁邊桌上有五十年歷史的涼水壺裡倒出一杯水,把符灰撮進去,遞給馬文才。
事到臨頭,馬文才端著杯子實在喝不下去,最後一狠心閉眼仰脖灌進去了,喝完就吐舌頭。老太太接過杯子看著他。
馬文才說:「這就行了?」
柳意濃推推他,「給錢,給錢。」
馬文才掏錢包:「給多少?我這包里就放了兩萬多。」
柳意濃:「數五千就行。」
這個價格讓馬文才有種「雖然價格不算高,但是不是靠得住?」的疑慮,數了五千給老太太,跟柳意濃出去了。
坐上車,馬文才還有點不太相信,「我晚上不會再做惡夢了吧?」
柳意濃說,「不會。這老太太是老手藝人了。」他若無其事的問,「對了,你說那大師,我怎麼看著那麼年輕啊?靠得住?」
馬文才說:「我還真查過那個姓許的,聽說上大學學的就是這個,微博上也很有名。我看他就是不想幫我,肯定是因為白真真!」
柳意濃說:「那你讓我攔的那女的呢?」
馬文才說:「那個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柳意濃說:「會不會是那姓許的女朋友?跟著過來監視的。」
「哈哈哈!」馬文才說,「有可能!」他一想,覺得這才是正確答案,找秦青幫忙的心思就小了。
柳意濃把馬文才放到他家,「蹦著上去吧。我就不送你了。」他掏出手機,「我這手機響好幾聲了。」
馬文才罵了句見色忘友,自己蹦進去上電梯了。
柳意濃倒車出來,開出一條街才敢停下,立刻打了秦青的電話。
秦青接到電話還以為是快遞,聽他自我介紹才想起來,「你找我有事?」
柳意濃連忙說:「有事,有事。大師,您看什麼時候方便我來找您?」
秦青有點猶豫,比起以前找她的人,柳意濃是完全不認識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