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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39:59 作者: 好弱不禁風的一個胖子
    「你覺得,我想讓你知道?」盛玥做起來,把手環抱著,警覺的看著聞梵安,不顧聞梵安聽到這話傷心的面孔,四處打量起附近的環境來。

    這似乎是沐昭的寢殿,卻似乎換了不少東西,附上了其他人的風格。

    「我暈過去後,發生什麼了?你把沐昭殺了?」

    聞梵安緊忙出口解釋,道:「我沒殺他。」

    「你把人關起來了?」盛玥皺眉,「我如今是她的夫人,你這是打算關著人家,搶人家老婆,還在人家睡覺的地方和他老婆躺著,聞梵安,原來不知道,你整的挺大呢。」

    聞梵安看她,道:「不是搶的,你說過的……」

    「那是上輩子說的,我的墳頭草都快比你高了吧。」盛玥攤開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不去看,並不代表我沒死,我之前就說過,我死的透透的。」

    「可你回來了!」

    聞梵安突然變得激動,猛的一下子湊近盛玥,眼神卻如同將要被主人拋棄的小狗,「說過的話,不能食言。」

    盛玥推開聞梵安,把兩隻手腕併攏直接放在聞梵安的面前道:「哎,我還真就反悔了,怎麼樣,你打算綁了我,然後囚禁在這裡?聞梵安,你能不能試著學一下做人?」

    聞梵安的小心思被戳穿,只能訕訕的看著盛玥,盛玥把手放下,道:「我之前不明白,可我如今想明白了,你過來,不是為了我,你如此冒險也不是真的是為了過來尋我,是為了這裡,這個敵國,你早就安排好了對嗎?」

    聞梵安看著她,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衣衫,只覺得得好好的見面前這個人,這個模樣,他有些抬不起頭,「我……我是想……」

    想統一天下,你回來的時候,就怎麼走都離不開我的領土了……

    盛玥擺手,輕嘆了口氣道:「聞梵安,我好累,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你就不能放過我?」

    「不能!」聞梵安抓住盛玥的手道:「我不能。」

    盛玥無奈,白蓮花基本素養之一,能掐著一個可以無理取鬧的理由的時候,一定要適可而止,讓人慾罷不能。

    自己這個時候不說話,十分完美。

    又想到了什麼,道:「沐昭呢?」

    「你還想著他?」聞梵安看著盛玥,語氣中有一絲酸味。

    盛玥察覺到了,「怎麼?我現在是你何人?我問我夫君,又觸犯哪一個律法?!」

    「我是皇帝!天下的共主,我的話,就是律法!」聞梵安終於忍不住,退開兩步,有些生氣的看著盛玥。

    紙老虎一個,裝什麼?!誰沒當過天下共主似的。

    盛玥無奈,明明都是聞梵安,自己做聞梵安的時候,對付除了步驚雲之外的女子都一套一套的,面前這個,除了瘋一點,啥也沒有,愁的慌,太對不起「聞梵安」這個名號了。

    「行了,」盛玥招了招手示意聞梵安過來,聞梵安立刻去了火氣緊忙過來,盛玥道:「我找他有事。」

    「何事?」

    「送他東西,幫人送。」

    聞梵安將信將疑,盛玥破罐子破摔,「你不讓我去?」直接把被子蒙在頭上,「我就永遠不見你。」

    聞梵安笑了笑,她還是這樣的人,沒變就好,道:「你可以去,之後我們就回去了,我已經托人準備了,回去之後我們就成親,你就是皇后。」

    盛玥瞪大了眼睛,明晃晃的威脅啊,思來想去,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聞梵安見著盛玥沒說話,也只當她同意了,也跟著讓盛玥過去。

    聞梵安此人陰晴不定,今日可以拿捏住他,明日可就不一定了,這一點盛玥深有體會,面前的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次相信了。

    死的滋味不好受,疼得很厲害。

    不能再來一次了。

    盛玥緩了緩身子,去了之前原主住的寢殿裡去,拿了自己在回憶之中看的那件還沒有成功的衣衫。

    晚間還是涼,聞梵安陪著她去的,地牢陰暗潮濕,耳邊時不時會傳過來幾聲悽慘的嚎叫,陰森恐怖。

    聞梵安護著盛玥往裡走,這裡是沐昭親手設立的地牢,如今被用來□□他自己,何嘗不是笑話,這大抵也是聞梵安想要的意圖。

    讓一個人沒了傲骨,活生生的被困在這裡,看著曾經的旗鼓相當的敵人住在自己的宮殿,享用自己所在乎的一切,這比殺了他更好。

    享永世之孤單,困修羅之地獄。

    盛玥信步緩緩走向沐昭,沐昭穿的仍舊是之前的一身,面容卻十分憔悴,只呆呆望著一處,不知在思索什麼。

    盛玥示意聞梵安離開,聞梵安有些不願意,盛玥道:「你還是沒變?」

    聞梵安有些怕了,直接退了出去。

    盛玥收回之前那張臉,換上冷漠的臉,回頭望著沐昭,道:「我是盛玥。」

    沐昭抬頭痴痴的望著她,漏出來笑容,道:「你回來了,可我不能再給你什麼了……」

    「你,怎麼識得我的。」

    「我之前,只是一個奴隸,」沐昭看著她陷入了回憶,「我父母早亡,被人賣到集市,被沐府買走,做了公子一個小跟班,公子打我罵我,不把我當人,只有你,只有你出來救我,你和我說,人不應該自認輕賤,就算是奴才也要過的堂堂正正,我知道了,我踐行了,我殺了他,都不知道是我殺的,他的父母看著我長得和他想,我就裝作一副難過的樣子,」沐昭突然笑的很詭異,似乎是在癲狂之臨,「我從夫人下手,一個女子,一個母親,自然是受不得和孩子長得像的孩子的,我忍辱負重,才勉強成了他們的兒子『沐昭』可是,明明早點出兵就可以救你,他們卻不出兵,還讓整個朝廷議和,所以,他們也不必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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