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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39:59 作者: 好弱不禁風的一個胖子
盛玥有些氣憤的回頭,剛才那些心疼瞬間化為子虛烏有,開口都有些生氣,「殿下,莫要再這樣!」
說著突然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聞梵安不知何時走到了身後,用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背順氣。
盛玥心下一暖,一眼卻見著榻上的紙,還有些上面沾了些水,被扔在地上,自己剛才急,也沒有看見,疑惑的道:「殿下,你早起練字?」
「並不是,」聞梵安隨意的開口,談笑風生,「我早起總是喜歡畫東西的,正好你睡著,就畫在你臉上為好,可總是不習慣,想來你醒來會生氣,我便打算擦了,有突然想起來,有種殺人方法是用濕紙覆於人面,一時想試一試。」
「您還真的是求知慾旺盛……」
盛玥沒給聞梵安好臉,白蓮花也會生氣,盛玥如今只想著撂下挑子不幹了。
緊忙手時候東西,盛玥打算先行,聞梵安靠在那裡等她,見她過來,才睜眼望過去。
陽光散落,聞梵安沐浴在光里。
只一眼,不知為何,盛玥突然氣不起來,今日是她頭一次見聞梵安孩子氣的一面,可也算是熊孩子。
不能慣著,盛玥清了清嗓子道:「阿生,以後不許這樣玩了,人命不是玩笑!」
聞梵安笑著看她,似乎是什麼十分的事兒,而後問道:「那,你殺過人嗎?」
盛玥愣住了,上輩子,她用盡心機,殺的人不比聞梵安少,做的孽也數不勝數,惡毒的詛咒聽了無數遍,能人良士也陷害不少,午夜夢回,如今只余愧疚。
「有人等他們回家。」
盛玥答非所問,剛才晴空一樣的笑著的臉,笑容頓消,只剩苦澀。
聞梵安沒有一絲表情,可那深鎖的眉毛、和如同被寒風轍過的冰冷的臉,都在不停的打量著盛玥。
而後,聞梵安轉移話題道:「莫要叫我阿生。」
突來一陣風,吹動盛玥綁發的黃絲帶,和身上鵝黃色的衣衫徐徐而動,靜默間,仿佛變幻萬千……
盛玥輕輕嘆了口氣,輕輕拉住聞梵安的手,道:「六郎,走吧,她們還在等著咱們。」
屋中有人在等候,盛玥兩人進去之時,蕭憶辰微微點了點頭,盛玥回禮。
蕭憶辰身邊坐著的是一個貌美的女子,面歲看著似乎比他大一些,臉上稚氣未脫,卻也可以看出傾國傾城之恣,一雙楚楚動人的星光水眸,純潔似水,讓人一看便難以自拔,卻帶著憂鬱,平添可望不可即,略施粉黛,一頭烏黑的髮絲翩垂腰間,溫婉可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真是妙人。
盛玥道:「我們來的實在是晚,實在是麻煩。」
「無事,」蕭憶辰開口,帶著些虛弱之感,「這是我姐姐,名喚蕭江籬。」
照例又是一番行禮,才讓人傳了膳,蕭江籬似乎很是冷漠,相較於蕭憶辰,她更加話少,就連胃口也是十分的小。
「不知莊主在何處,我們在這裡用膳,沒有莊主,總覺得心中不安。」
蕭憶辰淡淡道:「我父親總是這樣,莊中事物繁多,實在是來不及過來,總是自己用膳,姑娘不必難過。」
盛玥點點頭,蕭憶辰卻開口問道:「不知姑娘是何時生的?」
問題有些突兀,盛玥有些發愣,回問道:「不知少莊主何事?」
蕭憶辰放下了手中之物,道:「也無事,不過這樣叫著實在生疏,便想著明白年紀,直接兄弟姐妹相稱更顯得親近。」
盛玥笑笑,心裡細想總覺得不對,隨意說了個時間,也就胡弄過去,蕭憶辰似乎是想到了何事,又道:「不知姑娘何時成親的?」
盛玥看了看聞梵安,聞梵安從容不迫的道:「上個月才下了聘禮,卻沒曾想家中突生變故,沒來得及辦成親禮,也是遺憾。」
蕭憶辰道:「哦?是嗎?還未辦成親禮的話,那……」
聞梵安大方道:「其他都已經齊全,只剩成親禮。」
蕭憶辰點了點頭,道:「對了,我腦子笨,之前見著姑娘的腳像是有些傷痛,正好,因著我的體弱的關係,山莊中有些好的大夫,過會兒我便讓人過去。」
盛玥推脫不成,也就順勢答應,也無傷大雅。
有人匆匆忙忙進來,神色似乎很是不對,見著盛玥和聞梵安在這裡,更是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盛玥和聞梵安相視,蕭憶辰也反應過來,急忙道:「說吧,出了何事,都是自己人,不必害怕。」
那人看了看蕭憶辰,見著不像是騙人,才著急的開口道:「那珍兒又發了瘋,不僅摔了碗,又咬傷了送飯的人,我們無法壓制,才綁了起來,珍兒卻破口大罵少莊主,十分狠毒……」
蕭憶辰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示意那人下去,又想著盛玥和聞梵安道:「著實抱歉,讓你們見笑了,珍兒原本是我房中一個侍女,不知為何突然發了瘋病,如花似玉的年紀,委實可惜。」
盛玥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道:「少莊主莫愁,我夫君之前跟著人學過幾年醫術,對這方面也算是頗有造詣,不如讓我夫君去看看,我們總是麻煩少莊主,總是於心不忍,還請莫要拒絕。」
蕭憶辰微微有些怔住,而後道:「珍兒瘋的厲害,我怕傷到你們。」
盛玥道:「少莊主莫要擔心,我夫君可以的。」
耐不住盛玥相說,蕭憶辰最終鬆了口,帶著兩人去了那裡,蕭江籬並未隨行,只說身體不適,不易見這種場面受驚,被人扶著回了房,盛玥目送這人,卻總覺得人有些不對勁,從背後看,蕭江籬活像是被人拖住,而人全然沒了意識一般,難不成病的更為嚴重的竟然是蕭江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