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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36:34 作者: 苟日新
高建業點了點頭,「對, 除此之外,她家裡也沒有任何財物被盜,所以,我們懷疑兇手只是為了尋仇而殺人。」
「黃玲玲的家裡沒有提取到任何有用的指紋,兇器也沒有找到,能夠提供一些線索的就只有足跡。」
「現場我們分別提取到了,屬於張建國、黃玲玲和他們的兩個兒子,張從文和張從武的足跡,除此之外,還有一組比較新鮮的足跡,應該就是屬於兇手的,不過,因為張建國早上回來又跑出去報案,這組足跡有一定程度上的破壞。」
「只能大概分析出來,兇手是男性,身高在1米75以上,體態微胖。」
「高哥,你先等等。」秦簡打斷了高建業。
「嗯?我說的這些有什麼不對嗎?」高建業問道。
秦簡搖頭,「你說的這些倒是沒有,我就是想問問,張家一共有四口人,案發當天,為什麼只有黃玲玲一個人在家呢?張建國去打麻將了,那他的兩個兒子呢?」
「哦,你說這個呀,張從文在縣裡上初中,平時都住校,至於張從武,最近一段時間都住在爺爺奶奶家,據張建國說,是因為張從武跟同學打架,他一氣之下就把張從武揍了一頓,這小子賭氣就跑到爺爺奶奶家去住了。」
「哦,是這樣啊!」秦簡喃喃了一句,又道:「高哥,你繼續說。」
高建業點了點頭,繼續道:「我們初步把此案定義成了仇殺,便對黃玲玲和張建國的社會關係展開了調查,然而,截至目前,哎,一無所獲啊!」
秦簡聽著這個案子,也覺得頭大。
畢竟,留下的線索真的太少了,只能通過在附近走訪來排查可疑人員。
如果排查不出來呢?案子很可能就會變成無頭案。
這個年代,因為證據不足,或者因為刑偵科技不足,留下來的無頭案,在後世堆積出來的案卷,說句堆積如山也絕不為過。
有些無頭案在未來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終於破獲了,兇犯雖說逍遙了很多年,但最終也算是得到了法律的制裁。
但那些依舊破獲不了的無頭案呢?也不知道未來多少年後才能讓死者瞑目?
秦簡無聲地嘆了口氣,心道:他們這些刑警能做的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
東城區,案發地。
浦江大學職工宿舍。
死者,呂大志,69歲,是浦江大學的退休教授,獨居。
報案人是呂大志的老同事,劉偉民,他昨天跟呂大志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去醫院看望另一個老同事,但他敲門,卻沒有人應。
在門口呆的時間久了,劉偉民竟然隱隱能聞到一股血腥味,他覺得不對勁,便回家把他的兒子喊來,把呂大志家的門給撞開了,結果看見呂大志竟然滿頭是血地躺在了地上。
他顫顫巍巍地湊上前去,探了探呂大志的鼻息,發現對方已經沒了呼吸,劉偉民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他的兒子趕忙走過扶他,然後父子倆便去報警了。
......
呂大志的致命傷在後腦,一個血淋淋的洞,很深。
造成這個致命傷的兇器正是呂大志自己家裡的擺件,一個很大的石雕。
石雕上有個凸起的角,上面滿是血跡,還隱隱能看見白色的腦漿。
呂大志就趟在石雕下。
許艷梅先是看屍體,又是看兇器,看了很久,羅昊才問道:「意外?還是他殺?」
許艷梅站起來,淡淡道:「絕不可能是意外,你們看它的高度。」許艷梅指著石雕上凸起的角,「你們不覺得它的高度高了點嗎,這樣吧,老高,方宇,你們幫我把死者扶起來。」
高建業和方宇把死者扶成了直立狀態,只見死者頭部的致命傷竟然只比石雕上凸起的角,高出了不到五厘米。
也就是說,死者幾乎是在直立狀態下造成了這個致命傷。
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是剛意外失足摔倒,就馬上磕到了頭嗎?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這種情況下,死者自身的重量便無法提供很大的重力,沒有足夠的力,傷口又怎麼可能磕得這麼深呢?
許艷梅的分析之下,得出了他殺的結論。
大概死亡時間是在昨天半夜11點至今天凌晨1點之間。
......
羅昊和秦簡走訪了一遍呂大志的鄰居,得知,昨天下午呂大志的小女兒有來看望他,晚上他的大兒子也來了,吃了晚飯兩人才一起離開。
問到昨天半夜有沒有聽見敲門聲或者人摔倒在地的聲音,眾人則都說沒有聽見。
一個人沒聽見或許是因為睡得熟,所有人都沒聽見嗎?
半夜敲門,想必那時候呂大志已經睡下了,如果要等呂大志起來開門的話,必然敲門聲會持續很久,怎麼可能一個人都聽不見呢?
因此,兇手可能根本就沒有敲門,而是用鑰匙開門直接進去的。
誰能有呂大志家的鑰匙呢?那必然是他的兒女了。
就在羅昊和秦簡把懷疑的目光集中在呂大志的兒女身上時,高建業和方宇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份遺囑。
遺囑上寫著呂大志會把自己的全部財產平分給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