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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36:34 作者: 苟日新
王文光問道:「你說22號你去城郊挖野菜了,誰能給你證明?」
「我體校的同事,還有我的徒弟們都知道啊,哦,對了,還有我媳婦,我那天晚上就是帶著野菜回去的啊,野菜她第二天還蘸醬吃了呢?」
「但是,你從離開體校到你回家,這麼一大段時間,卻是沒人證明你去挖野菜了,是不是?」
謝文韜慫了慫肩,陰陽怪氣道:「你們要是非要這麼理解,我也沒有辦法。」
王文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謝文韜,注意你的態度,謝永剛22號那天晚上在家裡被人毒殺了,用的是含有烏/頭/鹼成分的藥酒,謝永剛的家被兇手清掃得十分乾淨,不過我們還是在謝永剛的家裡搜到了一小塊棕色的碎玻璃,碎玻璃上我們同樣檢測出了少量的烏/頭/鹼成分,如此顏色質地的玻璃瓶子,我們剛才在你的家裡也發現了,裡面裝的似乎也是藥酒吧,瓶子我們已經送去化驗了,對此,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謝文韜低垂著的眼眸里瞬間閃過了一絲慌亂,他用力掐著手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玻璃瓶子?棕色的?那的確是我配的藥酒,不過,那是外用的呀!上個月梅雨季,剛子跟我說他肩膀疼,我就給了他一瓶,讓他犯病時自己揉一揉,天啊,剛子該不會是不小心把藥酒當成酒給喝了吧,這麼說來,豈不是我把他給害了?」
說到這裡,謝文韜的表情瞬間變得悲傷又懊悔。
王文光卻笑了,他的笑意不達眼底,聲音愈發得冷了,「你倒是挺能圓故事的,不過,你上次來局裡的時候,可是說,你跟謝永剛自工作之後走動得便不頻繁了,怎麼?走動得都少了,他還能特意跟你說他肩膀疼這點小事,你還能特意給他送藥酒?」
「我們走動得再少,也是兄弟呀,還不能偶爾有些來往嗎?」謝文韜不遺餘力地狡辯著。
就在此時,剛才一直默不作聲的羅昊突然插話了,「你說你23號晚上一直在家,不過剛才我們詢問過你的妻子,她說她23號帶女兒回娘家了,晚上並沒有回家,也就是說,23號晚上同樣也並沒有人能夠給你證明,你真的一直在家,一天是巧合,兩天還是巧合嗎?」
謝文韜嗓子有些發乾,咽了口唾沫才說道:「或許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巧。」
羅昊咧嘴一笑,「還有更巧的事呢,23號晚上我們在萬柳公園抓捕犯罪嫌疑人,兩名嫌疑人,抓住一個,跑了一個,跑的那個無論身高身材似乎都跟你很想啊!」
謝文韜乾笑一聲,「我這個身高身材的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們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懷疑我吧!」
「那倒是不能,不過,當時那個犯罪嫌疑人跑丟了鞋,鞋是43碼的,但那個人的腳似乎不足42碼呢,誒,該不會你也是差不多這麼大的腳吧!」羅昊陰陽怪氣地繼續道:「哦,對了,通過鞋裡的痕跡,我們發現,那個人左腳小趾外側應該長有雞眼,你該不會那個位置也有雞眼吧!」
羅昊的話激得謝文韜的額頭流下了豆大的汗珠,他是萬萬沒想到啊,憑藉一雙沒穿過幾次的,又大了那麼多的一雙鞋,警察竟然能發現這麼多問題。
他的那雙大鞋還是因為幾天前雞眼實在磨得疼才買的,萬萬沒想到,也能成為證明他有罪的證據嗎?
謝文韜還是想掙扎一下,「我的確有雞眼,腳也差不多那麼大,不過,這樣的人,又不止我一個,我那天晚上就沒出家門,什麼萬柳公園,我根本就沒去過,我證明不了我在家,你們也證明不了我出去過啊!」
「的確,腳差不多那麼大,又有雞眼的人,應該不止你一個,但能夠知道袁飛的下班時間和回家路線,又知道謝永剛的家在哪裡,同時還能夠知道橡膠一廠有一筆貨款的存在,滿足以上條件,又有足夠作案時間的人可就不多嘍!」
說到這裡,羅昊不禁彎了彎嘴笑,這個笑容看在謝文韜的眼裡,有點邪。
只聽羅昊繼續說道:「哦,對了,你可別忘了,你還有一個裝錢的布包呢,你很謹慎,也很聰明,出差之前,把家裡但凡有你媳婦縫補痕跡的舊衣物都清理了一邊,不過,你別忘了,你媳婦可不是你,是孤兒,她可是有娘家的人啊!」
羅昊話音剛落,謝文韜整個人便狠狠一晃,他的軀幹仿佛都支撐不起他的身軀了,他頹然地陷入凳子裡,一言不發。
良久,謝文韜才長嘆了一口氣,啞著嗓子說道:「我交代。」
說完這句話之後,謝文韜整個人看起來都滄桑了不少,他微微啟口,又猶豫,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又像是難以啟齒。
羅昊手裡正轉著一個打火機,突然,「啪嗒」一聲,打火機掉在了桌子上,羅昊沒有撿起來,而且把打火機一彈,力道準確地彈到了謝文韜面前,接著他又扔過去了一包煙。
「抽根煙,放鬆一下。」
謝文韜也不道謝,雙手抓起煙盒便磕打出了一根煙扔到嘴裡,動作熟練地點上,深吸了一口,由於吸得太猛,他甚至劇烈地嗆咳了起來。
「人是我殺的,錢也是我拿的,你們什麼都別問了,我認罪。」
羅昊輕笑了一聲,不經意地問道:「你和謝永剛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謝文韜聞言,大驚失色,「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