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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34:45 作者: 寒玉面
    「是你自己不願意選。」

    抽出匕首,簡星繼續往樓上走。

    時間不夠用了,普通人都開始清醒了,那些覺醒者暴徒一定更快,他得讓陸錚寒再用一次聲音。

    樓上兩層,陸錚寒用意識力看到了簡星殺死那個普通人的全過程。

    短暫的驚訝之後,陸錚寒瞬間興奮起來。

    原來簡星也會殺死普通人。

    不,也不對,這棟酒店裡的人,不是什麼普通的好人,所以,簡星這個舉動其實是在的告訴他,這棟樓里的人,都是可以殺的。

    陸錚寒把一個昏迷的女孩放在走廊上,再看向某間房橫躺著的普通人。

    他忽然覺得,今天的這個任務,好像也不是很無聊。

    掌心那張嘴,猛地裂開了。

    熟悉的幻聽再次出現,貼在陸錚寒耳邊,興奮地問他:「你想怎麼殺這些人呢?」

    「要吃掉嗎?」

    「反正都是些該下地獄的混蛋,不如吃掉。」

    陸錚寒閉上眼,意識力仔細掃過整座海島,他要先數一數,這裡有多少個人,是他可以盡情弄死的。

    酒店監控室,光哥恢復了意識。

    他原本在監控室通過監控,實時看戲,沒想到看到了入侵者。

    還只是兩個毛頭孩子。

    「找死。」光哥冷笑了一聲,他起身,把監控室里其他幾個暴徒挨個踹醒。

    「別他媽睡了,有小羊羔來了,都給我拿上槍。」光哥踹完人,氣定神閒地吩咐,「老規矩,分頭行動。」

    之前他們也碰見過這種情況,來的還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全副武裝,作戰能力與協同能力都非常強,弄死了暴徒好幾個人。

    但後來……

    光哥冷笑了一聲,後來他們一用普通人做威脅,這些特種兵就老老實實聽話了。

    最後,那一支小隊被他們扔進海里餵了齒魚。

    好人就這是這樣,弱點多,又好控制。

    現在,他們準備再用一次同樣的手段。

    光哥讓幾個人去堵那兩個少年,自己和另外幾個人趕去武器庫。

    武器庫里有機槍,他們準備一會直接掃死幾個普通人,作為示威的開胃菜。

    同一時刻,簡星用意識力聽到了那幾個暴徒的對話,也看到了那幾個正朝著酒店快速靠近的暴徒。

    簡星迅速在心裡估計了一番,他能很快處理掉趕往酒店這幾個暴徒,但武器庫那邊會來不及。

    不過可以讓陸錚寒去。

    簡星用匕首柄重重敲了一下牆壁,他知道陸錚寒會聽到他發出聲音,於是他意簡言賅道:「陸錚寒,去弄死他們。」

    說完簡星快速下樓,準備先解決酒店外那幾個暴徒。

    樓上兩層。

    陸錚寒聽到了簡星的聲音,他睜開眼。

    幻聽猛地在陸錚寒耳邊炸響:「他叫你去殺人,你想怎麼殺呢?」

    「反正都是該死的人,殘忍一點好像也沒有關係呢。」

    「你可以把你的同伴們都弄暈,再讓他們什麼都看不見,最後,這個島嶼,就是你的樂園了。」

    「這裡這麼多該死的人,你可以盡情釋放自己。」

    掌心那張嘴似乎也在隨著幻聽不斷開合,陸錚寒看著自己的手,忽然之間,他有一點恍惚。

    心跳一點點的變得緩慢,體溫迅速下降,他感覺有什麼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東西,正慢慢地,在他身體裡流淌。

    風從窗戶里吹拂進來,帶著大海濕潤的味道,以及一點淡淡的血腥氣味。

    陸錚寒緩慢地呼吸著空氣,然後他看向光哥以及酒店外那幾個暴徒的方向。

    簡星說,可以弄死他們。

    陸錚寒勾唇笑了起來,那些一直壓抑在他身體裡的黑暗的東西與力量,瞬間釋放出來。

    他的眼睛在瞬息之間變成了幾乎透明的銀白色,只有瞳孔處留下了一條細細的黑線,像是某種蛇類的眼睛。

    冰冷又殘忍。

    一道龐大而森寒的氣場,以陸錚寒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

    那氣場仿佛一種帶著實質力量的風,橫掃島嶼上的一切,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

    就好像有一條巨大而殘忍的蛇,正從背後,以俯視的角度,死死盯著自己。

    所有人的意識,包括簡星,都在這一瞬間,被拽入了那個充滿了恐懼的空白空間。

    一切動作都停下了,甚至連風,都不再吹拂。

    陸錚寒拉開了露台滑門,他踩著欄杆,站定在酒店的最高處,眼瞼半垂,用銀白色的眼睛俯瞰著這座海島。

    所有人的位置和狀態都被他盡收眼底,他一個一個的清數。

    掌心那張嘴,興奮地張到了最大,肉紅色的肌肉不斷蠕動,看著就像是另一種怪物的大嘴。

    確認完他要殺掉的數量,陸錚寒再次看向手掌。

    他從來沒有這樣仔細地看過這張醜陋的嘴,他不想讓簡星發現他身上有一個類似怪物的東西,所以每次這張嘴出現,他總會想辦法藏起來,或者直接讓它消失。

    現在,看著這個東西,陸錚寒忽然想到了一種使用能力的辦法。

    他從欄杆上跳下,折返進入另一間套房。

    那屋子裡橫七豎八,躺了好幾個沒怎麼穿衣服的男人,地毯和床鋪上到處都是新鮮的血跡和其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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