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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33:14 作者: 應梔
這是段家母子的戰場,其他人不過都是棋子,隨時等著過河送死。
段周行還在車裡,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曾。
他們誰都沒發現,街角的綠化樹下一閃而過的相機閃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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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事倒是沒給池眠留下什麼陰影,但是段晶答應給她的房子爽約了。
池眠一直沒收到段晶的過戶通知,她倒是無所謂,但是知道這件事的楊姐忍不了。
楊姐的意思,事都做了,總不能錢還沒拿到吧?
所以楊姐直接給段晶打了電話,被告知段晶出國了,有國外業務需要處理。
池眠一攤手:「你看吧,我就說人家要真想給,何必需要咱們去問。」
楊姐無語極了,「那這口氣就這麼算了?」
池眠:「那不然呢?咱也沒別的辦法了,當時本來就是口頭約定,她不願意誰也沒辦法。」
楊姐說:「幸好那兩千萬以廣告合作款的名義打咱們帳戶了,哎你找財務報稅了嗎?」
池眠鄭重點頭:「當然,不交稅我不想幹了嗎!」
楊姐鬆了口氣。
交稅就好,這幾年圈內頻繁因為稅務問題塌房的太多了,她們可不敢頂風作案。
隨即,楊姐又問:「那你跟段總就這麼算了?」
池眠正看著窗外出神,她沒直接回楊姐的話。
窗外銀杏已經掉完了,地上密密麻麻鋪了一層,環衛工還沒來得及打掃乾淨,又被行人踩得到處都是。
比她的心思都亂。
半響。
池眠嘆了口氣,「等等看吧……」
至於等什麼,她沒說清楚,楊姐也就不問了。
她們有這個默契,楊姐管她的業務,感情上只要不塌房不搞不道德事件,楊姐都尊重不去過問她。
更何況在楊姐眼裡,池眠現在只是個失戀的小可憐。
楊姐拍拍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火鍋?」
池眠唰一下回頭看著楊姐:「我可以吃?」
「哦我忘了。」楊姐說:「馬上要開團體演出,你要保持體重,你不能吃。」
池眠:……
池眠生無可戀倒回去,她明知道不能吃,但還是不死心想要問問。
這種要死不活的程度像極了工作,就是沉迷這種累死累活掙不到多少錢的感覺。
池眠收拾好東西,準備從休息室離開。
楊姐在給人發消息,喊住她,「一個人回去可以嗎?」
池眠笑了笑,「當然,我可是打不到的超人!」
她揮揮手,帶著小徐離了休息室,回自己公寓去了。
公寓裡關著燈,她也懶得開。
整個屋裡就剩了她一個人,寂靜到連浴室里滴水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趁著周末,她給小徐放了個假,小徐跟朋友一起去三里屯的酒吧玩去了。吳妙涵和嚴可瑜還在訓練室沒回來,嚴可瑜最近要給一個電視唱一支demo,吳妙涵被楊姐帶去談一個商務廣告了。
於是只剩了她一個人在。
屋子裡有一股長久不散的青松味,像極了段周行身上的香水味。
池眠嘆一口氣,把自己丟在客廳沙發上,今天農曆十五,外面的月光透過大落地窗照進來,照亮了窗前半邊地面。
她掏出手機,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手指在段周行的名字上划過好幾回,卻始終按不下去。
她真的挺想段周行的。
她從沒想過,分手會這麼苦,五臟六腑像打翻了無數的苦瓜汁拌在了一起,讓她心臟無端變得酸脹,就連舌尖都是苦的。
外面的月亮越來越高,她沒在意,轉了個身看著窗戶。
窗戶外是萬家燈火,許許多多的燈亮著,不知道這些亮燈的人家裡有多少是有伴的?
可惜小徐現在不在,不然小徐一定會告訴她,這些房子裡除了情侶,更多的還是北漂的單身狗。
但池眠當下無法想更多,她心裡愁腸百轉,不知道該做點什麼。
恰在此時,她的手機響起,有個陌生電話進來了。
池眠有氣無力地接通,跟那頭聊了許久。
甚至聊到半夜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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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很快到來,離她們團得演出只差最後五天。
為了這次畢業演出,幾乎每一天池眠幾個都忙得團團轉,連想停下來喘口氣都怕被楊姐罵。
演出前半個月,所有的門票基本已售空,就連前排的座位也有黃牛高價倒賣,那個價格池眠都看得震驚,恨不得自己去做黃牛,不讓中間商賺這個差價。
當然她也只是想想。
隨著演出臨近,團體接了好幾個贊助,服裝舞台妝造都定下了贊助商。
這是場團體告別演出,贊助商贊助這種演出活動風險極小,而且能帶來的廣告收益相對較大,粉絲為了參加現場互動,是願意付費購買相關服務的,所以整場演出,就連好的廣告位都賣出去了。
搞完這場演出,她們三個每人能分到小一百萬,這段時間也不算白干。
楊姐也陪著她們一起熬。
而越是臨近演出,池眠反而越淡定。
演完這場,她跟嚴可瑜吳妙涵三人就能從這個團出去,以後也不用跟團再組什麼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