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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李立信鬆了口氣，「走吧，快上課了。」

    「老李，你準備考什麼大學？」

    教室走的時候，萬長江問他。

    「我準備走體校，」李立信笑嘻嘻的說，「你也知道我成績算不上很好，還不如走藝體，能考個不錯的學校，你呢？」

    萬長江想了想看向前方，「醫科大，我想做醫生。」

    「那以後我找你看病能不能便宜點？」

    「不行，我得有醫德。」

    風把路邊的柳樹吹風刷刷作響，兩個少年有說有笑的進了教學樓。

    趙無端出獄後去的第一個地方不是家，而是醫院。

    如萬長江所想，就算這對夫妻恨透了對方，二人也沒有離婚。

    趙無端也把廢了自己的潘月原諒了，他住院的時候，潘月在一旁照顧。

    趙母看著臉色蒼白，□□處纏了藥布的地方，恨不得一口把潘月咬死！

    偏偏潘月一副你敢欺負我，我就使勁兒欺負你兒子的模樣，在趙無端哀求的眼神下，趙母除了痛哭，也沒別的法子了。

    小寶得知趙無端廢了後，心裡居然鬆了口氣，只要那個兒子不回來，他就是趙家唯一的兒子，沒有人可以分走他的東西，屬於他的疼愛。

    所以小寶照顧起趙無端十分盡心，看得趙無端心裡感動極了，「你回去讀書吧，爸已經好多了。」

    「爸，我想等您出院後再回去，」小寶臉色有些蒼白，他的藥雖然沒有斷，但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加上他年紀又小，瞧著也挺憔悴。

    「好孩子，爸真沒事，你好好讀書才是對的，」趙無端看著他，就想起那個被小陳抱去看自己的敦實孩子，那個孩子健康啊！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也幫不了那對母子，還不如小陳說的那樣，知道有一絲血脈在就行了。

    趙無端在醫院躺了一個月，被醫生沉重地告知他的確廢了以後，才和抹著眼淚的趙母出院回家。

    潘月在家睡覺，小寶在讀書，他們母子回去後，面對的就是亂糟糟的房子，老頭子的遺照都被摘下來反扣在布滿灰塵的柜子上。

    趙無端拿起照片，輕輕擦拭著上面的灰，看著親父的照片流下眼淚。

    「他是被潘月氣死的啊！」

    趙母低聲告狀。

    趙無端拿著照片的手捏緊，「媽，爸不是有個藥方子嗎？」

    趙母抬起頭，「是有，但是……」

    那是害人的方子，也算是他們趙家傳下來的一個秘方。

    「弄少一點，她現在這麼能吃，一天吃一天，吃上一兩年也到頭了，」趙無端露出一抹猙獰的笑。

    趙母臉上也露出奇異的笑，「對了，小陳……」

    「她很好，孩子也很好，現在定居國外，」趙無端打斷她的話，「我現在也不配出現在他們面前，就這樣吧，我們還有小寶呢，這孩子也挺孝順的。」

    「……欸。」

    從那天開始，廚房的活兒就被趙母全部攬下來了。

    潘月和趙無端相看兩厭但為了以後的日子，還是得賺錢，趙無端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個帳號，只拍潘月鼻子以下的地方，她繼續做吃播。

    因為飯菜里有東西，不到半年，潘月就奇異地瘦了八十多斤，頭髮也大把大把地掉，走路不到五分鐘就會喘。

    但即便瘦了八十斤，她還是胖，所以只覺得自己是胖成這樣的。

    萬素蘭這個時候就和她來了個「偶遇。」

    「嫂子，你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趙家沒給你吃喝啊？」

    看著膚白貌美，身材窈窕的小姑子，潘月抿了抿唇，「我男人對我可好了！」

    「不對，」萬素蘭一臉凝重地看著她，「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對，有點像電視劇里演的那種中毒的樣子，嫂子，得空的時候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說完，就拉著西門淼的手離開了。

    潘月眯起眼在原地細細想了一番，沒想出個什麼東西來，反而覺得有點餓了，於是又進了巷子，買了五斤小麵包一邊往家裡走，一邊吃。

    等到家的時候，潘月手裡的麵包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袋子了。

    當天晚上她直播的時候，發現自己面前那一桌子菜豐盛是豐盛，但和趙母三人的飯菜沒有一樣是重複的。

    潘月心中生疑。

    接下來的半個月都在觀察，發現她的飯菜和趙母三人是分開的，而且菜色都不一樣。

    萬素蘭的話就像魔咒一樣在她腦子裡來迴響。

    這讓她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於是第二天直播前的時候，潘月把她桌上的飯菜端到那個小桌子上，把他們的菜放在自己桌子上，「吃吧。」

    趙母和趙無端不敢動筷，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寶夾起菜，趙母二人來不及阻止，就看他吃下去了。

    十分鐘後，一家人帶著口吐鮮血的小寶去了醫院。

    本來那點量對普通人來說問題不大，但小寶不一樣，他本來就有罕見病。

    為了救小寶的命，趙無端母子又賣了一套房，還把這半年多直播的收益填進去了。

    但不等小寶轉到普通病房，潘月就帶著警察過來，指認趙無端母子，「就是他們下的毒！本來是想害我的，結果不小心害了我的孩子！」

    趙無端二人只覺得渾身發涼，他們極力辯解，但潘月的體檢報告，還有小寶的血樣報告有些數據是一樣的，二人都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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