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2023-09-28 17:26:58 作者: 宋語桐/宋雨桐
「那時的報紙登得很大。」
「你沒事去翻兩年多前的報紙幹什麼?」他又不是傻子,隨便地兩句話就快弄過去。
「我只是懷疑……那個……」她被他看得舌頭都快打結,越說心越慌。
「夠了!你根本就不會說謊,跟我說實話,希辰!」
「我偷聽到安德烈和卡諾。潘在醫院裡的談話,他說他要為他死去的未婚妻報仇,要讓英皇倒閉。」
「醫院?就是那天我在長廊遇到你,而你要求馬上出院的那個時候?」他退視著她。
「……是的」
「好,太好了。」那已經是將近一個月前的事了!「你到現在才告訴我這件事?為什麼?」
第八章
「為什麼?」
一句話問得她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她同情安德烈失去未婚妻的痛苦,她生氣安德烈日為要報復而玩弄她的感增,她心痛自己對安德烈的愛超越過對他的恨……讓她根本不想開口告訴任何人他的用盡心機。
「我說了你會信我嗎?畢竟安德烈幫了英皇一個大忙,讓英皇重新取得義大利的航權,不是嗎?」她以為小心注意不要讓佛瑞克上了他的當就夠了,不過事實證明安德烈的影響力根本是無所不在----如果關於跳票的謠言是安德烈用的鬼的話。
她希望不是,她不要她愛的男人摧毀了她曾經當成是家的地方。
英皇航空是老總裁的生命,念茲在茲,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牽掛的還是英皇航空的未來,她怎麼能讓它被傷害呢?她更不可能讓它倒閉,萬萬不能!
「就這樣?」佛瑞克眯著眼瞅她。
「你想說什麼?」他在懷疑她?
「我可沒忘了你曾經和他同車發生車禍的那件事。」他一直沒跟她提起這件事,是因為他根本不想失去她、所以當起了縮頭烏龜,以為自己不要問、不要提,這件事就會像不曾發生過一樣。
「那又如何?」
「如果讓我知道你背叛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佛瑞克撂下狠話,迴避她的眼神閃爍著的卻是傷痛。
她被他的深情撼動了,心口像是一下子被束縛住,有些喘不過氣來,深深的疼著、痛著……「我不會,永遠不會。」她的心也許會背棄他,但她的人不會,更不會背棄英皇。
走到他身邊伸手輕輕的擁住他,她在心裡發香,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英皇平安無事。
她要去求安德烈,求他放了英皇,放了佛瑞克……
※ ※ ※
義大利梵蒂岡。
進過監視器,安槽烈不時的看見一抹纖細的身影在大雨之中顫抖的模樣。
「要不要我把威登堡的那群獵狗借給你?」卡諾趁他失神之際,抬手走了一步險棋。
「幹什麼?」安德烈微皺起眉,撫著下巴瞪著眼前突然從略勝一籌變得落入下風的棋盤。
「趕人啊,你不是巴望著人家趕快離開?」
「你家那群色狗,看到漂亮的女人只會上前舔人家的嘴,根本辦不了什麼事。」他永遠不會忘了那群獵狗初次見到席絲時那副色樣子,全部撲上前去打算要強吻她,他可不打算讓宋希辰也受到那種待邀。
「怎麼?捨不得那個女人的嘴讓人親?很可惜,那張嘴佛瑞克一定親過不下數百次了。」
匡當一聲,是棋盤被掃落在地的聲音。
「好好的一盤棋,你於什麼?」卡諾好笑的瞅著他,「不想認輸說一句,我就會讓你了。」
安德烈瞪著他,明知卡諾一肚子壞水,今天根本就是來取笑他的,卻不能反駁什麼。
「我是一時手滑。」總不能承認自己為了他一句話就心浮氣躁吧?
「那再來一盤。」說著,卡諾動手把掉在地上的棋子抬起。
「下次吧。」這個磨人精!
「唉,我難得來一趟,你怎麼捨得趕我走?見色忘友?」
「去你的!」
「生氣啦?那就請人家進來坐坐嘛,外面這場雨不是我在說,大得很呢,打在身上還會痛,她已經站在外頭幾個小時,我看啊身子一定被雨水打得都紅了,再不進來祛祛寒,鐵定要病個幾天幾夜。」
「沒人叫她站在那裡。」為了那個佛瑞克,她倒是盡心盡力得很,看得讓他生氣透了。
「這句話說得就不公平了,叫她不得不站在外頭淋雨的人,不就是你安德烈少爺嗎?」
一雙利眸迅速掃向他,「閉上你的嘴!」
「敢做敢當,怕我說?」
安德烈抿緊了唇,不想理他,下意識地眉眼一抬,眸子又往監視器里的身影掃過去----「該死的!」陡地,他發出一聲低斥,隨即人也消失在大廳快步往門外衝去。
卡諾不動聲色的跟著瞧了監視器一眼,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喝,沉不住氣的傢伙,終於還是動手了。」偏偏,這回安德烈註定上了那個人的當。
把那個女人從那幾個黑衣人手裡救回,等於正式的對外宣告,把自己的命送了出去……他開始同情起安德烈了。
※ ※ ※
「你們想要幹什麼?放開我!」宋希辰使力掙扎著,想要甩開扯住她手臂的那隻戴著黑手套的手。
「乖乖的跟我們走,我們不會傷害你。」黑衣人抓著她手臂的手絲毫不憐香惜玉,好笑的看著她披頭散髮的模樣。
「不要!放開我!你們究竟……是誰?為什……為什麼要抓我?」大雨不斷的當頭淋下,宋希辰的身體全濕了,凍得她說起話來牙齒都在打回。
她就像只在大雨中落難的小貓咪,在生死一線間求生存的低低哀中嚎……「你站在這裡不就是為了見安德烈少爺一面?我們帶你去見他啊。」
「不!你們不是要帶我去見他!」要是。根本不必在此跟她拉拉扯扯的動粗,只要說一聲就行了。
「我說是就是,走!」一個使勁,黑衣人拉起她的手便要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我不要!放開我!就算你們真的是要帶我去見他的人我也不去,除非他親自出現在我面前!」她在大雨中低吼著,用盡殘存的氣力卻抵擋不住那個黑衣人狠絕的拉扯。
衣袖當場被撕了一大片下來,連同半側胸口的衣領也一併給撕落----「啊!」她驚呼的想伸手掩住胸前呼之欲出的春光,雙手卻讓對方給反剪在身後,陡地被壓在車窗上。
「倒是個有料的小妞。」黑衣人冷笑一聲,欺身退近她,「不如叫那老頭子把她送給我們兄弟當禮物。」
「好主意,大哥。」另一名黑衣人在旁邊笑著點頭附和,「這裡的義大利妞都沒這個東方妞來得秀色可餐呢,我都已經快沒動力辦事了!」
「不……你們不可以這樣……」宋希辰害怕不已,身子更加顫抖不止。
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呢?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用他們有什麼仇嗎?不,她根本就不認識任何一個俄國人。
聞官,黑衣人陡地眯起眼,「你聽得進我們兄弟的話?」
「我……」我們剛剛說的可是純正的俄語呢。「另一個黑衣人也遇近她,見那雪白豐腴的蘇胸若隱若現的,止不住心癢,」有你的。女人,看來我們兄弟非收了你不可,懂得俄國話的東方女人可不多得。「
說著,一隻手便朝她的前胸摸了上去----「來了!」
很顯然地,黑衣人的那聲警告還是來不及救護兄弟的一隻手,短短三秒鐘內痛徹心扉的哀號在大雨中響起----「啊!該死!」黑衣人的手被突來的外力給格開,一收一放間他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疼得他不住的在原地跳躍低號,「我的手斷了!大哥!我的手斷了!嗚……」
另一個出聲警告的黑衣人在下一秒間已放開宋希辰,和衝進雨中的安德烈對起招來,安德烈招招欲置他於死地,像他是他的殺父仇人般,動作又快又狠,比眼前俄國黑手黨的高級幹員還來得勝上幾分……黑衣人有些卻步了,從沒想過會遇上這樣的對手,如果對方有刀有槍,他可能早死在他手上。
想著,他靈光一閃,飛身移位並拿出一把槍,順手抓起一旁的宋希辰便把槍對準了她的腦袋----「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殺了她!」槍口緊緊的抵住她的太陽穴,長期的訓練讓他面臨生死關頭不致顫抖慌亂,但,此時此刻,他還是在安德烈閃爍著殺意的眼神中感到一抹說不出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