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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7:18:37 作者: 西元美
這句話殺傷力極大,肖烈感覺整顆心像是泡在了糖漿里,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軟香在懷,又是自己喜歡的人,沒有比這更讓人覺得舒爽的事情了。他長睫微斂,緊緊擁著他的無尾熊,嘴角高高翹起怎麼也落不下去。
好半天,無尾熊從他肩窩處抬起頭來,舔了舔唇珠,雙手捧著他的臉就親了下去。她的唇舌帶著一股啤酒的小麥香,像條調皮的小魚兒,毫無章法地亂竄。游過他的眉眼,游過他的鼻尖,游過他的下巴,最後游到他的唇邊,啊嗚張嘴含住了他的唇瓣,像貪吃的小孩吮吸波板糖似的親他。
夜色深濃,房間裡一片寂靜,兩個交疊的人影倒在床上。
肖烈雙手撐在雲暖的臉側,他眸色深深,重重地喘出口氣。排山倒海的欲.望湧來,他渾身的血液已經沸騰叫囂。
沒有哪一刻,比此刻更加想要占有。
可是她不清醒。
和上回有藥物的催.情不同,這次,她只是醉了。
他不能乘人之危。
他希望他們的第二次能在她清醒的狀態下,真心情願順其自然地發生。
他想她看著他,感受著他。
肖烈一隻手背搭在額上,與雲暖並肩躺著,閉著眼平復著蹭蹭的火氣。
小女人卻對於他的反應很是不滿,趴在他的肩膀上,含住他戴著耳釘的左耳又咬又舔。她的牙齒尖尖的,咬得有點重,耳上傳來微微的痛感。
肖烈呼吸一滯,額角泌出了薄薄的汗。
小壞蛋卻得意地咯咯笑,嬌媚中混著天真。唇從耳畔滑下來,在他脖頸上使勁一吸,種了顆草莓。
肖烈如弓弦般繃了起來,身體裡仿佛有一團火在燒,某處源頭瀕臨爆裂邊緣。
他極力忍耐著,額上青筋突起,手掌重重拍了她一下,故意壓著嗓子,兇巴巴地說,「你今晚就不老實了,是吧?你再這樣,不喜歡你了。」
雲暖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癟癟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他。
肖烈一下就沒脾氣了,好聲好氣地哄她,「我逗你的。喜歡你,最喜歡你,不喜歡你喜歡誰?」
雲暖眨眨眼,重新伏進他懷裡,「肖烈,我教你念詩吧。」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大海啊,你全是水。男人啊,你全是腿……女兒悲,嫁了個男人是烏龜;女兒愁,繡房攛出個大馬猴……」
肖烈:「……」
他認命地從洗手間找了條毛巾,打濕,給她擦臉,擦手,餵她喝了水,最後從衣櫃裡找了條睡裙,給小祖宗換上。
大概是困了,雲暖不鬧了,乖乖地任他擺布。
終於將人哄睡了,肖烈只覺比加一整天的班還累。
小小烈也累。
他去洗澡,順便解決一下問題。從浴室出來,雲暖仰面朝天地躺著,睡得呼啊呼的。秀挺的鼻尖下嫣紅的唇角微微彎起,一隻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
看著睡得香香的小姑娘,肖烈簡直沒脾氣了。這一晚就是對他的終極大考驗,他腦海里某些帶顏色的念頭已經翻過來調過去折騰了不知多少遍。
但是他忍住了。
他都想給自己鼓掌了,簡直比柳下惠還他媽柳下惠。
最要命的是,他心甘情願不說,甚至還有種痛並快樂的詭異的幸福感。
肖烈伸出食指點在她的額上,喃喃低語:「老子這輩子真是栽你身上了。」最後,沒忍住咬住她嘟嘟的下唇,磨了磨。
雲暖嘴裡嘟噥一聲,皺著眉翻了個身,手臂像是趕蚊子似的,隨意一揮,「啪嘰」地一下重重落在他臉上。
肖烈:「……」
第二天早上,一小截明亮的陽光,透過房間內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縫隙探了進來,調皮地照在床上一雙安睡的人影上。
雲暖是被熱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半開半闔幾次之後,視線才變得清晰。
肖烈還睡著。
他的一條手臂做枕環過她的頸,另一隻手在外頭連同被子一起將她捂到懷裡,下巴抵在她額頭上。
整個人都被他霸道地圈在懷裡。
難怪她會覺得熱,男人的身體像個火爐子似的緊緊貼著她,小腿壓在她膝彎處。
看著眼前淡蜜色的胸膛,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雲暖腦中空白了幾秒,咕咚咽了口口水,臉突然熱了起來。
她有些不確定。
她記得他拎著個超市的塑膠袋回來,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就記不清楚了。
她屈起膝蓋,動了動腿,頭頂突然傳來男人懶懶的聲音:「大早上的,欠日?」
雲暖立刻安靜如雞。
肖烈捏著她的下巴,迫著她與自己對視,「以後不許喝酒。」
昨天雖然只喝了一罐,可雲暖這會兒頭還有點疼,她乖乖點頭。
「昨晚,昨晚,我們最後有沒有那個?」雲暖眼睫顫了顫,小小聲問。那麼親密美好的事,她還是希望能夠在自己清醒的狀態下發生。
「有沒有你自己不知道?」肖烈反問。
雲暖垂著腦袋,看著他緊實的胸肌,小心翼翼地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特別快的話可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