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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我慌亂地把他推開:「沈括。」
「嗯?」他挑了下眉,眼神溫柔又不滿足。
心臟亂得快要跳出來,我抖著睫毛小聲拒絕說:「太、太快了,沈先生。」
「那我慢一點。」他嘴角彎起,按著我又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我沒想到是這樣,手軟腳軟,被他硬拉起來轉了個身,跪在沙發上徹底同他面對面了。
他抱著我親吻,在他掌下我好像變成了很薄的一片,被他按著脊背,要吞進身體裡。
這是我十八歲的初吻,全是沈括的味道。
我在和一個男人接吻。
和心上人接吻。
沈括說慢一點,便真的很慢,如果說第一下我除了腦中轟然炸裂的聲
音沒有感覺到更多,這一刻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什麼是親吻。
柔軟,纏綿,讓我想溺死在裡面。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吻。
也許我比較糙,無師自通地就學會了呼吸。牙齒磕碰到沈括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笑出的氣音。
他很高,托著我的後頸,在我脖子快要發酸的時候終於鬆開了我。
我一點也不好意思看他,垂著眼,嘴唇濕濕的,我也不好意思去舔。
他又吻了下我泛紅的眼角,饜足慵懶的聲音說:「不哭,也不鬧。」捏捏我鼻子,「好乖。」
我臉更熱了,他繞過沙發把我抱在腿上:「怎麼不說話?」
我有點委屈,沒底氣地說:「我還沒有答應呢。」
沈括摸我臉頰:「春生,我沒有追過人,在我這裡追人就是這樣的。」
多無賴的發言,沈括刻在骨子裡的侵略感和壓迫感又來了,我本該反感和害怕,但他撫上我嘴唇,溫聲問:「我現在想申請預支一個吻,好不好。」
「不是剛……」我一張開嘴,他便把手指探了進來,勾唇說,「答應了,小白兔張開嘴巴就是想要舌吻。」
我沒有,我不張了,閉上嘴巴,卻又好像在吸他的指尖。他挑柔軟的地方碰,啞聲問:「你看過小兔子喝水的視頻嗎?」
我搖搖頭,但直覺這是個最好不要繼續的話題,把作亂的手指推了出去,四肢都無處安放地站起來,找藉口說:「我想去洗臉。」
沈括沒攔我,我同手同腳地進了包廂的洗手間。
鏡子裡的人雙頰緋紅,連襯衣扣子都開了一顆,我碰了碰還濕潤的嘴唇,羞赧地閉上眼。
我竟然真的接吻了,還是和一個那麼帥,對我也很好的男人。
我想等心跳降下來再出去,但它一直好快,像裝了一隻叫沈括的小馬達,一想起要見他就噠噠噠一直跳。
我深呼吸,想讓自己看起來穩重一點,但在推開門看見沈括的那一秒就失守。
他站在玄關旁,懷裡抱著一束很大的玫瑰花。
火紅簇擁的玫瑰,將高大挺拔的人都映得蠱惑人心。
我呆愣地走過去,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給我的嗎?」
沈括把沉甸甸的花交到我手上,溫聲說:「以後跟著我吧,春生,我照顧你。」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哭。
在小夥伴問你爸是不是瘸了的時候我沒哭。
在媽媽被繁重的生活壓垮,躁鬱說不如都一塊死了的時候我沒哭。
但是在沈括說以後照顧我的時候,我突然忍不住了。
他用指尖輕輕碰掉了我的眼淚,沒問我為什麼哭。
玫瑰花被放在一旁的桌上,我主動抱住了沈括。
從今往後,我被打上了叫做沈括的標記。
「啊。」我輕呼一聲,突然被抱了起來。
沈括單手抱著我,抱小孩一樣把我抱到沙發上,秋後算帳問:「剛才給你按得舒不舒服?」
我點點頭。
「換你了。」沈括在沙發躺下,頭枕在我大腿上。
我碰了下他有些硬的頭髮,心虛說:「我不會按。」
沈括閉上眼:「按壞了你負責。」
我笑了笑,手指穿過他濃密的頭髮輕輕按著:「你是不是很累啊。」
「嗯,」沈括應了聲,「最近在忙一個大項目。」
「春生,接下來幾天我有很多會要開,你打不通我電話可以找小陳。」
「好。」
我手上力度漸輕,沈括的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緩長。
我想到一種大狗,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的那種,可以保護主人,睡覺時又會依偎著主人,不離不棄。
當然沈括不是,他是一頭沉睡的獅子,永遠來去自由,但當他這樣不設防地躺在我身邊時,我還是覺得很幸福。
況且,還是一頭帥獅子。
我懸著手指輕輕描摹他優越的眉骨,鼻樑,唇峰。
沈括睡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我老實坐著用手機看學習資料,察覺腿上動了兩下。
我墊了下他脖子問:「落枕了嗎?」
「沒有。」沈括起身看了眼表,「該送你回去了。」
我坐著感覺還不明顯,一站起來腿麻得厲害都不會走路了。
沈括看一眼猜到什麼情況,無奈笑道:「我睡著了,你換個靠枕不就好了。」
我沒說話,他在我額頭親了一下,打橫把我抱起來,像個悍匪招搖過市地走了出去。
我捂著臉,被他一路抱回了車上。
上車他又開始吻我,解開襯衣的扣子一點點向下,我明顯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在變得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