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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秦濯一臉不爽:「別拍了,跟我走。」

    阮喬扶額:「首先,合理展現人體美感並不可恥,我自己就是學美術的,畫過很多人體。」

    「其次,秦先生,我已經和盛老師簽好合約了,你要我違約嗎?」

    「違約金我出。」秦濯語氣冷硬。

    「不是錢的問題,」一直很乖任拿捏的阮喬這一次沒有退讓,「這是創作理念和信譽的問題,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

    秦濯冷著臉不說話。

    過了半天,高傲的男人很罕見地說:「讓別人看見那樣的你,我會吃醋。」

    盛晗的影響力非同小可,這一期照片放在網上會引起什麼反響,有多少人要看見他的小寶貝,秦濯根本不想知道。

    阮喬當然明白他家占有欲超強的男朋友在想什麼,踮腳摟住秦濯脖子:「秦先生,你好霸道啊。」

    秦濯嘴角抿得很直。

    阮喬仰頭親上去。

    「但這是我想做的事情,支持一下我嘛。」!

    第58章 小腹上的秘密

    秦濯的偏執和占有欲從沒有消退過。

    別說把阮喬的照片放在大眾視野之下,就連阮喬和陸然見面說笑親密他都不喜歡。

    只想把阮喬關起來,變成一個只會對他嘟嘴對他笑的玩偶娃娃。

    阮喬明明可以很乖的。

    很乖地伏在他膝頭,很乖地被他打屁股,很乖地哭著被親也會聽話地張開嘴巴。

    支配慾和掌控欲都強到變態的人總能在阮喬身上得到滿足,還想汲取更多,想完全掌控他。

    陰暗的念頭像一隻張牙舞爪的野獸要吞噬掉阮喬。

    所有小動物在這種毀滅性的攻勢下都會要麼逃跑要麼嚇壞。

    當初秦濯在醫院第一次告訴阮喬,這些年他其實沒有變的時候,阮喬牽著他的手放上自己脖頸。

    那麼脆弱漂亮的地方,秦濯力氣大一點就可以掐斷。

    而現在同那時候一樣,猙獰的控制欲明明已經亮出利爪,阮喬卻依然信任地掛在他身上,撒嬌說,支持一下我嘛。

    我就是想做這件事呀,你快寵寵我。

    漂亮的眼睛會說話似的,甜甜地看進人心裡。

    秦濯心裡驀地軟下一塊。

    這麼乖的寶貝,誰都不忍心拒絕。

    他本以為要很粗的鐵鏈才能拴住洪水猛獸,可原來只需要阮喬的一點繞指柔。

    秦濯垂眸看著粘人精,清了清嗓子說:「下不為例。」

    澄亮的眼睛瞬間迸出小花花,阮喬高興說:「那你答應我拍照了呀。」

    秦濯:「嗯。」

    阮喬又說:「要穿那個透透的露露的衣服哦。」

    秦濯鐵著臉:「再說現在就走。」

    「不走,mua!」阮喬踮腳親上先生的唇。

    被軟軟地包著,秦濯喉結滾動一下。

    阮喬彎著眼睛賣乖:「老公~好喜歡你呀。」

    秦濯身體不自覺繃緊。

    先前哄著打著才肯叫一聲,現在叫這麼甜。

    原來只是退退步就能讓寶貝兒主動叫老公啊,秦濯心裡癢得不行。

    體驗不錯,下次還退。

    現在看來,拍這個破精靈好像

    也沒那麼糟心了。

    安撫好醋罈先生,阮喬被化妝師領去做造型。

    盛晗在旁邊監督,忍不住八卦說:「小喬啊,你和秦總感情真好。」

    阮喬愣了下,心說秦濯剛才沒有自我介紹啊,想到網上已經鋪天蓋地傳開的喊樓事件,尷尬笑了笑。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盛晗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兩情相悅的人在一起不是最好的事兒嗎?」

    阮喬想到秦濯先前冒犯人家的話,找補埋怨說:「好什麼呀,他就知道管著我。」

    盛晗揶揄地笑了笑,問:「你不喜歡被管著嗎?」

    阮喬咬了下嘴唇。

    「我可是對每一個合作對象都有了解的哦,」盛晗自信地說,「我研究過你不同時期的畫。」

    同為美的呈現者,盛晗對美術也頗有研究,她認真點評阮喬的作品:「說實話早期就已經很有靈氣了,但是風格還不穩定,感覺你那時可能還不太清楚自己想要表達什麼,就有種呃……擰巴的感覺。」

    「但從某個節點之後的畫就很和諧了,突飛猛進,」盛晗眨了下眼睛,會心一笑說,「我能看懂。」

    化妝師要開始上眼影,阮喬對盛晗笑了笑閉上眼睛。

    他知道盛晗說的是什麼。

    以前徐瀾說過,他的畫自由,又不自由。

    伊恩也說過類似的話。

    阮喬一直不明白。

    直到在秦濯生日那晚,他接到那個無聲的電話。

    那時候他對秦濯的感情已經被牢牢封在心底兩年,卻在那一刻悄然鬆動。

    也許它們本就一直想出來,只是在等一個契機。

    那天阮喬完全放空了自己,把自己交給畫筆,畫出了他的結業作品,也是那一年評分最高的作品。

    伊恩說他好像要開竅了。

    阮喬後來迷茫了很久,終於注意到自己奇怪的地方。

    他從十二歲開始陷在一樁冤案的泥潭裡,被誤解,被針對,小心翼翼不得自由,所以自由才是他最嚮往的東西。

    可是在他任憑內心想起秦濯的那天,他不僅想到秦濯給他的煙花和創可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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