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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兩天後,秦濯和阮喬拎著大包小包站在了林晚芝家門口。

    東西主要是秦濯提的,阮喬想幫忙他不讓。

    阮喬還惦記著秦濯眼睛恢復期最好不要提重物的事兒,一路都在嘀嘀咕咕:「怎麼就不能讓司機幫忙提兩箱呢。」

    秦濯:「不一樣,小孩兒不懂別亂說。」

    阮喬偷偷撇嘴。

    秦濯在門口放下東西整理領口,好笑說:「到底這點兒東西重還是你重啊。」

    在家裡都不知道來回抱了多少次了。

    阮喬想打人,但長記性了,老流氓的邊兒沾不得。

    他用腳,秦濯說他小小年紀就會勾引人。

    他用手,秦濯就要牽著往腹肌上按,說想摸就摸這兒,寶貝兒別害羞。

    特別不要臉。

    「你一會兒在我媽面前矜持點兒。」阮喬操心地叮囑。

    就是沒想到,見面過程比他預計中融洽太多。

    先前阮喬怕冷場,自己準備了好多小草稿,畢竟冷臉大魔王是指望不上的。

    不曾想,秦先生冷場只是因為懶得說,真要用心起來,能把優雅紳士詮釋得十成十。

    從倫敦廣場的鴿子到鳳凰城頭

    的小調,從運動到藝術,林晚芝聊到哪,見多識廣的男人都能接上。

    真是該死的迷人和自信,阮喬不知不覺就吃了兩碗糖水。

    媽媽,我男朋友好帥。

    去摸第三碗時被秦濯拿開:「一會兒還吃不吃飯了。」

    阮喬舔舔牙,他好不容易逮住林晚芝親手做甜品了,都是他愛吃的。

    「再吃一碗,就一晚。」阮喬說得乖,動作可一點不心虛。

    伸手去拿酒釀小圓子,這可是在他媽媽眼皮子底下,秦濯還敢反了不成。

    結果秦濯還真不讓他拿:「晚上出去跑步,就給你吃三個圓子。」

    阮喬屬於不寫生就經常窩在一處不動的人,很不喜歡運動了。

    跑步才換三個圓子?他不干。

    「媽!」小孩兒在家長面前總是下意識就要搬救兵的。

    秦濯幫林晚芝添茶,餘光覷著阮喬笑:「二十三了。」

    還告家長。

    阮喬不服氣:「你現在又不能跑步,管我幹嘛啊。」

    秦濯眼睛暫時還不適合跑步,他用勺子攪著阮喬眼饞的那碗糖水說:「我可以下去監督你。」

    「你那哪是監督啊,」阮喬腦補一下畫面太美,「那不遛小狗呢嗎!」

    秦濯舀起一勺自己要吃,問:「跑不跑?」

    小圓子那麼可愛,紅的黃的綠的白的……

    阮喬小臉一垮:「跑跑跑。」

    秦濯把舀起的那勺給了阮喬。

    阮喬挺不好意思的,媽媽還在這兒呢,秀恩愛不好吧。

    先吃了再說。

    一個,兩個,三個。

    秦濯說是三個就是三個,餵完三個,自己一端碗剩下的全吃了。

    「……」阮喬也不用惦記了,真不怕噎著,「你不是不愛吃甜嗎。」

    秦濯面不改色:「阿姨手藝太好。」

    哄得林晚芝直笑。

    晚上兩人好不容易跑過步回來,林晚芝留秦濯在家裡住。

    她這房子只有兩室一廳,秦濯留下來不合適,堅持去外面住酒店,林晚芝隨他們。

    剛才還在下面鬧彆扭的兩人現在又跟鵲橋分別一樣,躲在小臥室里

    嘀嘀咕咕。

    你說一句晚上別熬夜,我說一句要掖好蚊帳。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十年異地,結果不到十小時就又該見面了。

    臨走,阮喬撓秦濯一爪子。

    今天秦濯哪兒都表現好,林晚芝滿意他是能看出來的,就是有一點。

    「你別在我媽面前老管著我,她該不樂意了。」阮喬說。

    秦濯把人攬懷裡:「怎麼不樂意,大人能看出好壞。」

    阮喬踮腳:「你又內涵誰不是大人呢?控制我你還有理了?」

    「你不喜歡被控制嗎?」秦濯曳著桃花眼,手順著阮喬的腰線摸。

    阮喬目光閃躲:「誰會喜歡被控制啊。」

    秦濯輕笑一聲沒有戳破。

    「那怎麼辦,我不光想控制你吃甜食,還想控制你吃別的東西。」手越摸越亂來,在人媽媽面前裝穩重的人背後把小孩兒逼得臉紅,繼續說,「還想給你手腕腳腕都戴上漂亮的小銀鏈。」

    越說越離譜,阮喬把秦濯的領帶拉到最緊,兇巴巴威脅:「還說不說啦。」

    秦濯嘴角噙笑,順著阮喬的力氣被拉下來,親在漂亮的嘴唇上。

    阮喬:!

    -

    從榕城回來,阮喬心裡落下一塊石頭。

    不知道秦濯單獨給林晚芝說了什麼,林晚芝看上去是實打實地放心。

    阮喬問秦濯也不和他說。

    回來沒多久,秦濯帶阮喬去醫院複查。

    等結果的時候,阮喬去看望了季馳。

    往日恩怨繁複,多年的刁難是真,間接讓他眼睛受傷是真,最後的出手相救也是真,又該怎麼算。

    季馳就住在扶潭,秦濯堅持包下一系列費用。

    在得知阮喬沒出事的那一刻,給季馳再多補償他也願意。

    阮喬坐在病床旁,兩人都相對無言。

    後來阮喬開口聊了聊季馳將來的打算,季馳也問阮喬想往哪塊發展,誰都沒提多年的誤會和責難,也沒再說感激和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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