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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喜歡親親。
每一次碰觸,都快樂到指尖涌過電流。
秦濯卻突然鬆開他。
快樂戛然而止,阮喬迷茫地舔了舔嘴唇。
秦濯啞聲問:「剛才問你的問題,答應沒有。」
啊,要不要在一起呀。
阮喬覺得這人真可惡,嘴唇濕漉漉地反問:「我剛才沒答應嗎。」
秦濯:「沒有,我要聽你親口說。」
阮喬:「沒答應那你剛才在幹嘛,唐唐秦氏總裁竟然耍流氓。」
「沒辦法,太可愛了忍不住。」秦濯不知想到什麼笑了,突然又親一口,無辜說,「我只是個男人,你要允許我犯錯啊寶寶。」
「噗,」阮喬也被逗笑,膽子很肥地掐住秦濯臉頰,「說真的,你看點兒正經小說吧。」
他第一次這麼幹,發現秦濯的臉也沒有想像中冷硬,韌韌的,還挺好捏。
秦濯任小東西放肆,把人往懷裡帶了帶:「看正經小說怎麼逗
你笑。」
「我不用你逗呀。」阮喬心裡暖暖的,眼睛也彎彎的,他感覺自己像被下了蠱,好想親親蠱,捧著秦濯的臉吧唧親了上去。
小嘴唇軟軟地貼上來,秦濯肌肉頓時繃緊,如果從身後就能看到襯衣下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肌肉輪廓。
阮喬小動物舔毛一樣和秦濯蹭蹭嘴唇,一下一下地親吻,幾乎不帶什麼情.欲色彩,只是下意識就想這樣。
好親密,好喜歡。
秦濯的眸色卻越來越深,阮喬越單純無防備,他便越想……
最後一點理智讓他把阮喬揪開,喉結滾了下說:「回家。」
阮喬吧唧一下嘴唇,和秦濯牽著手,一起坐在汽車後排。
剛上車就被秦濯抓了過去,嚇得他連忙看和前排之間的隔板有沒有升起。
秦濯把人按在腿上問:「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嗯?」
阮喬抿抿嘴,問多少遍了,秦濯這麼大個人,還像小孩兒一樣非要拉鉤才行。
他說:「在一起,跟你在一起好了吧。」
「不好,」秦濯拿他的台詞還回來,「你敷衍我。」
「……」阮喬很渣男地來了句,「那你說怎麼辦嘛。」
秦濯:「叫我什麼?」
阮喬臉有點熱,心說叫你老流氓。
壞心思好像被發現,秦濯朝他後腰拍了一巴掌,語氣危險問:「阮阮,叫我什麼?」
秦濯沒捨得用勁兒,阮喬卻像被打老實一樣,嘴噘著,乖乖說出那三個字:「男朋友。」
秦濯聽得心癢,親一口:「再叫。」
「男朋友。」
又親一下:「再叫。」
「男朋友~」
「再叫再叫再叫……」
兩人一路鬧回去,阮喬感覺自己嘴都要被親得起皮。
秦濯和他十指相扣,聲音深沉好聽,他說:「寶寶,我們在一起了。」
阮喬被愛意包圍,用力點頭說:「嗯。」
秦濯抱住阮喬。
他終於名正言順地鄭重地把他的寶貝找回來了。
兩人抱著進了大門,阮喬揪了揪秦濯衣服:「你還記得買走的那副畫嗎?Z先生。」
秦濯失笑:「記得。」
好怕阮喬突然拿起小本和他翻舊帳。
但阮喬只眨眨眼問他:「那你知道我畫的是什麼嗎?」
「一開始沒仔細看,以為是宇宙星系,」秦濯坦然交代,「後來認真看了,感覺更像一個物理現象。」
阮喬追問:「那再後來呢?」
「再後來……」秦濯垂眸笑了,帶阮喬去他放置那副畫的房間。
「再後來就是現在,終於看懂了。」
面前的畫被精心養護,幾乎看不出時間的痕跡。
阮喬畫的是一張抽象的量子糾纏。
物理學家說這是一種幽靈般詭異的超距作用。
兩個量子一旦建立了關係,無論多麼遙遠的距離他們總是糾纏在一起互相影響。
阮喬摸了摸幾年不見的裱框:「秦濯,其實有時候我在想,你當初會喜歡我,是不是恰恰因為我跟你截然不同啊?」
秦濯有種小笨蛋又要開始的預感:「你想說什麼。」
阮喬:「我覺得我好像沒有那麼乾淨善良了。」
「嗯,確實沒那麼蠢了,」秦濯點頭,「所以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就發現我喜歡的還是過去的你,而不是現在的你。」
「你敢!」阮喬蹭了下地板,瞧著挺不高興。
秦濯好笑地把人抓過來:「那你怎麼問這麼笨的問題,」愛憐說,「果然腦子不好使了。」
阮喬:「……」哼。
還不能偶爾迷瞪一下了?
「那我也沒變成一個善良的慈善家,怎麼辦。」秦濯一根一根捏著阮喬的手指。
最後的最後,他們也沒有變成對方心中最完美的樣子。
秦濯還是一個高傲心冷的人,阮喬也沒有完全精通生存法則。
但秦濯明白了尊嚴對於一個人的意義,阮喬也和許多現實和解。
也許這就是愛的意義。
兩個人不需要徹頭徹尾變成完全不同的人,他們一直在互相彌補,互相靠近。
即使像遠在天邊的兩顆量子,也有著牢不可破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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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幾天秦濯過得相當煎熬。
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