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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Dav很久沒見秦濯,大鬍子男人聽見又要調香,就想起先前被支配的恐懼,一臉生無可戀。

    但新來的小朋友很可愛,一直乖乖跟在他身邊請教知識,嘴還甜,哇,真的嗎?好厲害!完全想不到!

    物種的參差啊。

    Dav直接用那款玫瑰香為例給阮喬介紹調香的流程。

    「滕荊……」阮喬重複了一遍配料表中這個名字。

    他要沒記錯的話,寫生時有一次遇見,老師說這是有劇毒的。

    「Don\'tworry,」Dav調著自己的寶貝器具說,「是經過無毒處理的,這個東西氣味很冷,emm你說得那種冷冽的感覺就是它出來的。」

    阮喬這時再看一眾配料上方的單詞——

    DeathofRomantic,羅曼蒂克之死。

    應該是這款香的名字吧。

    玫瑰是浪漫,滕荊是死亡。

    阮喬看向秦濯,他當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調的啊。

    一個對愛情失望透頂,不會愛的木頭先生,調出一款死亡之香時,能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和另一個人一起來重調嗎。

    「Dav,這款香整體我非常喜歡,我只想用阿普拉替換掉滕荊可以嗎?」

    阿普拉是阮喬和秦濯在阿爾卑斯山下發現的一種淡黃色小花,據說是山神留給世間門的希望。

    它味道清淡,有一點像滕荊,但又柔和一些。

    Dav覺得很贊。

    第二天,阮喬和秦濯再去調香室時,整個房間門已經瀰漫著新香水的味道。

    清爽而浪漫,像柔和月光下的玫瑰。

    「怎麼樣?」Dav

    挑眉。

    阮喬有樣學樣地挑眉,問秦濯:「怎麼樣?」

    秦濯被得意的小東西可愛到,摸摸他眉毛問:「說好話有沒有獎勵?」

    阮喬:「那你還是禁言吧。」

    秦濯笑,在小傢伙臉頰捏一把,柔聲說:「好,特別好。」

    阮喬兩隻手捂住臉不讓他捏:「敷衍。」

    秦濯一雙大掌便包上阮喬的,看著他眼睛說:「以前像一個人的香,現在像兩個人的香。」

    老男人動不動就認真,太夭壽啦。

    阮喬手和臉頰都隱隱發燙。

    Dav豎起大拇指。

    把調香室留給兩人,臨走前給一人一張小卡片。

    「來吧朋友,每一款香都值得一個名字。」

    阮喬拿起卡片覺得很有趣,Dav這是讓他和秦濯各想一個然後看是否一致嗎?

    怎麼可能,秦濯那個浪漫絕緣體,他可是畫家。

    筆尾在下巴點了兩下,阮喬很快就有了靈感落筆。

    ——BlossomofRomance.

    秦濯肯定正艱難呢,多給他兩分鐘吧。

    阮喬猜秦濯會寫什麼。

    RebornofRomance?

    RestrikeofRomance?

    答案蠻簡單的,以前是羅曼蒂克之死,現在肯定是重生啦,重燃啊。

    不過肯定沒有他的blossom好聽,雖然翻譯過來羅曼之花也有點土土的,但至少這個單詞還是美的。

    他可是小藝術家~

    阮喬捂著自己卡片去瞅秦濯那邊的動靜。

    一抬頭,才發現秦濯正一直看著他。

    有時候一個眼神都能包含太多情意。

    熾熱的,溫柔的,愛慕的。

    阮喬被這樣專注地看著,心口的弦被撥了下,沉甸甸,又暖融融。

    秦濯一步步走向他。

    皮鞋落在地板的聲響,阮喬心跳也變重。

    周圍浪漫的花材太多,每一縷淡香都像無聲的告白。

    阮喬被看得不好意思,揉揉鼻子說:「你看我,我也會無情嘲笑你的。」

    「快讓我瞧瞧你起的名字叫什麼。」阮喬想去翻卡片。

    秦濯卻把卡片推開,雙手捧著他的臉,像捧最珍貴的寶貝。

    他說:「阮阮。」

    好聽的聲音敲在心坎上,阮喬心跳莫名亂了一拍,還在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等下文:「說呀,你起的什麼名字啊。」

    秦濯笑,所有溫柔都在他眼裡。

    他又說了一次:「阮阮。」

    ——正文完——

    番外日更延續正文劇情,交代未完的秘密和最終結局,詳情在作話~!

    第56章 終於可以~~

    秦濯給這款香取名叫阮阮。

    阿普拉取代滕荊,希望代替死亡。

    從愛意荒蕪的星球墜入玫瑰那一刻起。

    重生的所有浪漫都只叫做一個名字。

    他捧著阮喬的臉頰左右搖了搖,哄著,又認真說:「阮阮,和我在一起吧。」

    花香縈繞,氣氛太好了,阮喬說不出拒絕的話。

    秦濯突然來一下的浪漫總讓他招架不住。

    秦濯慢慢靠近,抵著阮喬的額頭,嗓音蠱惑:「不說話就是默認。」

    距離更近一點,鼻尖相貼:「默認就是想接吻。」

    「接吻就是我愛你……」氣息交融,終於把聲音吞盡。

    秦濯含住他的唇珠,阮喬的心要跳了出來。

    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像融化的巧克力,酥麻麻,沒有力氣。

    秦濯攬上他的腰,阮喬身子還在往下軟,秦濯便將他抱上調香台。

    不知什麼香料被打翻,叮叮咚咚,欲.望的味道在空氣中劇烈燃燒。

    阮喬雙臂無力地掛在秦濯頸上,被吻得意亂情迷。

    秦濯說得沒錯,他就是個小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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