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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於是,在這種秋風掃落葉的攻勢下,當初趁亂捅一刀的鍵盤俠全部被揪出。

    其中罪行最重的是謠言的源頭,也就是散播那三張圖片的人。

    這人竟然還是當年T大新聞部的學生記者,曾經在校園論壇造謠的人也是他,不過當時很快被陸然封了貼。

    「你對他有印象嗎?」秦濯問。

    阮喬搖搖頭,完全沒印象。

    秦濯無奈:「他對你懷恨在心是因為女朋友經常去看你畫畫,後來跟他分手,他認為你就是罪魁禍首。」

    阮喬:「?」還能再離譜一點嗎?

    最終,這位離譜哥被判五日拘留,其他人在公開道歉外賠償一百到五百元不等。

    阮喬看著銀行卡嘩嘩的進帳苦笑:「好像找到了發家致富的新渠道。」

    此後網上很是風清氣正了一段,但凡有人瞎開麥,網友就開始玩梗。

    「五百警告!」

    「律師團iswatchingyou」

    這時,總有樂子人嘴欠來一句,所以秦總今天追到小可愛了嗎?

    答案是,沒有。

    秦總正在給小可愛打領帶。

    晚上要去聚餐,阮喬穿的不是正裝,是一件霧紫色襯衣,領口很有設計感地垂著兩條飄帶。

    秦濯太知道去的都是什麼老色批了,看著這破衣服哪兒都不對勁。

    那絲綢面料怎麼能那麼軟?動一動都能看見一拃細腰。

    還有那領口怎麼回事,連鎖骨都包不住。

    男人怎麼能露鎖骨?

    不行,換掉,堅決換掉。

    在阮喬一臉看智障的表情下,秦總最終能屈能伸地退了一步,不換就不換吧,我幫你把帶子系上擋一擋。

    阮喬:「…………」

    天擦黑時,兩人來到黑曜石一樣低調奢華的建築外。

    阮喬抬頭看那個熟悉的標誌。

    五年前那晚,他在這兒被擊碎了尊嚴。

    五年後,他又一次站在了這兒。

    AK的包房風格很多,秦濯讓唐禮定的是一個古典雅致的大間門。

    進去時人基本已到齊,三三兩兩坐在沙發或是棋桌上聊天。

    大部分人阮喬還有些印象。

    秦濯一進門,大家都起來祝賀的祝賀,關心的關心。

    幾年前,他們吹著口哨問旁邊兒這誰啊。

    現在沒人不認識阮喬,就算是五年前還沒加入這個圈子的人,也知道前些天秦總全網告白的剽悍之舉。

    知道些詳情的人精都開始主動跟阮喬熟稔地打招呼。

    白顏也在,除了一開始多看幾眼秦濯的眼睛外也沒再說什麼。

    飯點未到,一堆人圍著秦濯敘舊,順帶談一些商場上的事,聽得阮喬雲裡霧裡,找個機會溜到窗戶邊喝果汁。

    「阮學長,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啊。」

    阮喬側頭,是一個穿白襯衫的乾淨大男孩,他禮貌笑了笑,問:「你認識我?也是T大的嗎?」

    白襯衫個子高,下巴微微揚起便只能垂眼睨著阮喬說話。

    「是啊,學長貴人多忘事,我比學長低兩屆,申請巴黎美院的時候還懇請過學長幫我問一下你的導師,不過學長拒絕了。」

    這麼一說阮喬有了點印象。

    巴黎美院的招生委員會審查嚴格,不是一位老師說了算,並且有成型的一套評判標準,大家都是按著這個來,阮喬擅自去問不禮貌,也不合適。

    他當時回郵件

    解釋過,但現在聽語氣,學弟心裡這個坎估計還在。

    看來是解釋沒用,阮喬跳過這個話題客氣說了句廢話:「真巧,你也在這兒。」

    學弟挽上襯衣袖口,露出名貴腕錶倨傲說:「我跟Amy姐過來的。」

    Amy,阮喬順著學弟的目光看過去,原來是那位跟白顏關係很好,之前說他想走捷徑當婊.子就別立牌坊的富家女。

    阮喬微微點頭:「我去洗下手。」

    「學長就這麼不想和我說話嗎?」

    學弟在身後叫住他,輕笑一聲說:「也對,可能學長覺得跟我說不到一塊兒吧,畢竟我們在上面的和你這種在下面的不一樣。」

    阮喬腳步停下,倒不見惱,隨意地靠在窗台邊說:「是不一樣,你得賣力氣才能賺錢,我躺著收錢。」

    「……」學弟被噎得抿嘴,這人可真不要臉。

    要說小情兒之間門也是分三六九等有鄙視鏈的。

    像阮喬這種能在網上被風風火火追的,誰不羨慕?

    裝得挺清高,這不還是跟秦濯一起來了?

    渾身上下一件值錢的飾品都沒有,唯一看著貴點的襯衣,飄帶還皺巴巴的,誰知道是不是山寨。

    可見什麼網絡追愛不過是秦氏拿出的營銷噱頭,阮喬不過一個不受寵的工具人罷了。

    學弟輕蔑地抱住雙臂:「其實我不太懂,阮先生也算小有名氣的畫家了,怎麼還委身於人啊,難不成真跟大家傳的那樣,全靠秦總捧出來的?」

    「沒錯,全是秦總硬塞的,」阮喬攥住飄帶,一臉無奈又不敢言的委屈,「弟弟,我跟你說實話,我是真不想辦這種高規格的展,開幕式閉幕式都得親自去太累了。」

    「有這個時間門,我為什麼不去遊輪曬日光浴,飛去冰島看極光呢?」

    阮喬搖頭嘆氣:「反正秦總除了給黑卡的時候,一年也想不起來我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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