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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秦濯指尖捻了下:「阮阮,我有個想法,你聽聽好嗎?」

    阮喬看過來,雖然知道現在

    秦濯態度特別好,但這麼有商有量地還挺稀罕:「秦總,請講?」

    秦濯清了清嗓子:「你覺得,畫展在秦氏辦怎麼樣?」

    阮喬像一隻樹懶緩緩睜大眼,腦海中泡泡一樣冒出太多問號,不知該先問哪個。

    「你們不是科技公司嗎?」八竿子打不著啊。

    秦濯毫不避諱地說:「這些年我買了不少畫,早有傳言我想進入美術市場,或者是我本人愛好如此。」

    「你風格獨特,又是剛回國的新畫家,我以你為試水第一筆,選擇跟你合作並不奇怪。」

    阮喬眨眨眼問:「那之後呢,你真要進入美術市場啊?」

    「傅書洄那廝賺得盆滿缽滿,我為什麼不能分一杯羹。」秦濯輕笑一聲,露出屬於商人的銳利

    「可你是搞技術的啊,跟藝術有壁。」阮喬說,他很擔心秦濯是一時腦熱,戰略投資這種事還是慎重一些比較好。

    「阮阮,你有沒有聽說過,雞蛋不要全放在一個籃子裡,體量大的集團更是如此。」秦濯耐心解釋。

    「秦氏雖然主營科技,但是地產家居甚至影視領域都有投資,涉獵美術也並不突兀。」

    阮喬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投資這些事他不太懂。

    他是真沒想到還能這樣。

    光是秦氏科技這一個名頭拋出來都夠嚇人的,再加上進軍美術圈第一場畫展這樣的熱點話題,想想都知道會有多大的影響力。

    「阮阮,你想在錯覺辦展,又急於儘快,我猜你是想快點提高自己影響力,是這樣嗎?」秦濯問。

    阮喬點點頭:「嗯,是這麼想的。」

    「我可以給你最大的影響力。」

    秦濯說完頓了下,認真補充道:「前提是,如果你願意接受。」

    他看過來,阮喬等了幾秒,發現秦濯沒有繼續說。

    「我為什麼不願意接受?」

    他略帶笑意的語氣好像秦濯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這次換秦濯愣住。

    阮喬皺皺鼻子:「哇,秦總該不會以為我清高到不想讓金錢來玷污藝術吧?」

    可能以前阮喬會有點忐忑,覺得藝術就要乾乾淨淨的,不要被錢干擾。

    秦

    濯幫他太多,他心裡會有小疙瘩,覺得不是全靠自己走上來的,很虛。

    但這些年他見過了太多酒香也怕巷子深的無奈事實。

    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藝術也沒法只是空中樓閣。

    如果有貴人願意提點自己,那是幸運,不是包袱。

    區別就是,這種幫助有沒有危害到其他人。

    秦濯如果硬是通過手腕截胡了其他本該展出的畫家,那阮喬會心生愧疚,可是……

    就像大家都願意為自己喜歡的人花錢買衣服買吃的一樣。

    秦濯就是願意在自己公司為他辦展,就是喜歡他,那怎麼辦呀。

    嘿嘿。

    阮喬把自己想得都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有能力與這種殊榮相配。

    秦濯見阮喬並不牴觸自己的做法,心裡也很是暢快。

    什麼投資又是雞蛋又是籃子的,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這點閒錢還不至於讓秦濯來回算計。

    他就是想,阮喬既然要一直在美術圈,與其每次苦哈哈跟別人打商量,不如回家來和他吹吹枕邊風。

    咳。

    完全不知道某人大尾巴心思,阮喬體貼看了眼時間說:「十分鐘到了,不用按了。」

    秦濯鬆開臂彎上按壓的的食指。

    阮喬觀察幾秒發現沒有出血。

    秦濯經常鍛鍊血管粗大,加上碘伏暈染針眼看著格外疼,阮喬下意識吹了兩下。

    呼——

    輕輕柔柔的,像只小動物蹭上來。

    秦濯不自覺收緊了拳。

    「哎!你幹啥呀。」阮喬拍他手背。

    不料下一秒被秦濯反手一抓握住了。

    都這樣兒了還想著吃豆腐,阮喬腹誹。

    剛要動,就聽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總低悠悠說:「阮阮,明天要做手術,我心慌。」

    阮喬:「……」

    秦總,您這樣撒嬌良心不痛嗎?

    不過看在秦濯真的只是牽手,沒有亂摸亂蹭的份上,阮喬姑且當安撫傷患了。

    其實秦濯的手很大,手指很長,被他牽著反而有種時光靜好很安心的感覺。

    阮喬

    儘量忽略手上的熱意問:「畫展場地要安排在哪兒啊?」

    「就在秦氏大廈,公司經常辦展,我會讓策展安排好的,你不用擔心。」秦濯說。

    只不過秦氏以前辦的展都是科技類產品,這一次要變成畫了。

    一碼歸一碼,阮喬認真想了想:「那回來我和你們策展聯繫,場地費還有賣畫怎麼分成都按照市場規矩來,不過……」

    阮喬砸吧一下嘴,又是實話又是耍賴地說:「你們秦氏這麼大的名頭我可買不起呀。」

    秦濯笑了,捏捏掌心的手:「哪兒用買呢,是我們秦氏想搭阮畫家的順風車,您給個面子。」

    就知道寒磣人,阮喬報復地捏回去,可秦濯又捏他一下。

    阮喬再捏兩下,秦濯也跟著捏他兩下。

    幼不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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