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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阮喬嘴裡叼著糖餅,隨口問管家:「這裡面是什麼啊。」

    管家神色微動,只微笑說:「您要去問秦總。」

    阮喬閒來無事,就等著找機會騷擾秦濯呢,他巴巴過去問:「那個關起來的房間是幹嘛的啊?」

    秦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阮喬眼睛一轉:「該不會是你的小金庫吧。」

    秦濯失笑:「不是。」

    阮喬噘嘴,故意說:「你真不懂假不懂啊,男朋友這樣問你的時候就是想聽你滿足好奇心呢。」

    秦濯:「那你知不知道小寶貝問題太多的時候是要被C的。」

    阮喬趕緊捂住屁股,叼著糖餅溜了。

    臨出門,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又走回來:「我本來想定了再告訴你,但現在每天都在等結果太焦急了,告訴你你和我一塊焦急吧嘿嘿。」

    秦濯:「什麼?」

    阮喬美美和戀人分享:「我申請了巴黎美院的交流生,你小寶貝是不是很棒。」

    秦濯:「那麼遠。」

    阮喬沮喪,不舍地摟住秦濯脖子:「是呀,我肯定好想你的,你也會想我吧。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多視頻。」

    秦濯:「很想去嗎。」

    阮喬:「當然!做夢都想去!以後你就可以說你有個在巴黎美院學習過的小朋友啦哈哈哈~」

    秦濯指尖在桌上敲了下:「這樣啊。」

    第二天還有早課,阮

    喬不想缺勤,央著秦濯放他回去。

    回去路上阮喬突然想起來忘了啥,今天秦濯道歉態度是不錯,可是根本沒說錯哪啊。

    哼哼不能讓他太容易過關,阮喬記手機備忘錄里,下次讓他親口說錯哪啦!

    司機還是在校外下一個路口的老地方停車,阮喬回學校要經過一家咖啡廳,他記得陸然早上說要熬夜趕個報告,就進去買咖啡。

    沒想到碰見了白顏。

    「小喬,」白顏主動和他打招呼,「來,我請你喝一杯果汁。」

    阮喬一向被教育要懂禮貌,但是面對撒謊挑撥他的白顏,他真的很難客氣。

    阮喬要等咖啡,就坐在白顏對面敞開了說:「白先生,其實我不太想和你說話,你可能又要和我說你跟秦濯的過去,但那些都已經翻篇了,我不在乎,也不會上當了。」

    白顏沒忍住笑起來:「你怎麼這麼坦誠可愛啊,我都要喜歡你了。」

    阮喬下意識說了「謝謝」,又補一句:「名草有主了。」

    白顏繼續笑:「你放心,我沒有要做什麼。我只是很好奇,你剛才為什麼會用上當那個詞語呢?」

    阮喬不知不覺再次被牽著鼻子,老實回答:「因為秦濯說他沒有和你交往過。」

    「語文的定義可真難啊,」白顏眨了下眼,無辜問,「什麼叫交往過呢。」

    「在他家裡有一間自己的房間算嗎?」

    「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算?」!

    第26章 撕裂

    阮喬回到宿舍時咖啡已經涼了,幾百米的路他走得像腿里灌了鉛。

    「涼了,別喝了。」他把咖啡放自己桌上。

    陸然搶回去:「我就喜歡喝涼的。」

    阮喬沒再管,一個人去了陽台,陸然和付春生對視一眼沒有跟上去。

    阮喬扒著欄杆漫無目的地往外看。

    他想起來上次這樣迷茫還是在宿舍失火那天,小十萬的債務,不想虧欠的髮小,他無助地站在這裡不知道該怎麼辦,然後秦濯從天而降解決了所有的麻煩。

    這次他站在這裡,卻是思考他和秦濯的出路。

    他當然知道白顏是故意的,故意告訴他那些事,讓他心生芥蒂,讓他去和秦濯鬧,這樣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他不該讓白顏得逞的。

    可是如果白顏說的都是真的呢?

    為什麼白顏可以在秦濯家裡有一個單獨的房間,誰都不能進;

    為什麼他在秦濯身上連一個牙印都不能留下,白顏卻在秦濯身上留下了那麼長的一道疤,甚至這麼多年秦濯都沒有想過祛除。

    他知道白顏聰明,自己不該和他說話的,可是白顏還是一句話就說到他心裡了。

    什麼是交往?什麼是喜歡?不過是一個定義的文字遊戲罷了。

    心裡放著一個無法取代與眾不同分享自己所有過去還喜歡自己的人,算嗎?不算嗎?!

    阮喬難受得頭要炸了。

    「喬喬,我能坐一會兒嗎?」付春生輕輕推開陽台門,手裡端著一杯熱牛奶。

    阮喬擠出一個笑,陽台不大,除了晾衣架還能放下兩個小板凳,他坐著一個,拉春生並排坐上另一個。

    阮喬:「謝謝你春生,都六月份了還給我煮牛奶。」

    付春生溫溫柔柔地笑:「幾月份了喝熱牛奶都對身體好啊。」

    「你真好,」阮喬說,「能追到你的人也太幸福了。」

    他不想說自己的煩心事,就問春生:「你和那位沈先生還好嗎?」

    付春生不太好意思地點點頭:「他對我挺好的,想確定關係,但我覺得太快了,就說再等一下。」

    眼裡的喜歡是藏不住的,

    世界真奇怪,一開始就輕薄人的浪蕩子能沉下心追人,而被輕薄的也早芳心暗許。

    阮喬喃喃說:「那就好啊。」

    「那你呢,喬喬,你和那位先生還好嗎?」付春生問得自然,阮喬有一點訝異,他一直以為只有陸然和喻肆知道他和秦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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