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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阮喬:「兩人無法成群,謝謝。」

    他倒不是想背著陸然,但怕春生不太好意思。

    把人拉出來,阮喬本來想循循

    善誘一點,但他也不是會兜圈子的人,最後還是直接問了:「春生,最近你回寢室都挺晚的,是去做兼職了嗎?」

    付春生今晚一直有點魂不守舍,聽阮喬這樣一問突然緊張起來:「是……」

    阮喬挽著他胳膊:「你別緊張啊,你不想我知道我就不說了。」

    付春生:「沒事,你想說什麼啊喬喬。」

    阮喬:「你兼職的地方是一個酒吧嗎?私人會所。」

    付春生詫異過後點了點頭。

    阮喬這下可以肯定那個被輕薄的人就是他室友了。

    他拳頭都硬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別怕你跟我說。」

    付春生張張嘴:「你看到什麼了喬喬。」

    阮喬也不好說是氣得還是羞得,紅著臉:「我看見有個人摸你……後邊。」

    這下付春生臉也紅了,兩人都背過臉去,誰也不好意思看誰,只有小手拉在一起。

    阮喬:「你別擔心啊我不會跟別人說的,但你有困難一定要跟我說。」

    付春生:「沒事的喬喬,只是個……誤會,我們已經說開了。」

    阮喬:「誤會?」

    「嗯,那個客人說他……」付春生臉更紅了,低著頭,「說他只是喜歡我。」

    阮喬:「哇!我還喜歡湯姆克魯斯呢我能去摸他嗎!」

    「噓——」付春生趕緊拽拽阮喬手指,「他後來和我道歉了,一直等到我下班,說他之前沒有追過人所以衝動了,希望我能原諒他,以後會好好……追求我的。」

    「他真的道歉了?」阮喬完全想像不出沈括道歉的樣子,他讓人舔皮鞋還差不多。

    付春生點點頭:「對了,喬喬,我正要把這個給你呢。」

    阮喬看著手裡的卡:「這什麼啊?」

    付春生:「這裡面有八萬塊。」

    八萬,剛好是之前宿舍失火他們一共賠償的錢,但當時阮喬全部替付春生出了。

    阮喬:「春生,你這段兼職這麼拼命,不會就是為了還我錢吧?」

    付春生:「喬喬,你家裡也不輕鬆我知道的,你別騙我了。」

    阮喬有點急:「不是,那你得先告訴我你這錢從哪來的。」

    付春生:「……借的。」

    阮喬:「借?」

    付春生:「嗯,就是那位客人,他道歉時問我為什麼來兼職,就先把錢借給我了。」

    阮喬直覺不太好:「誰無緣無故會借另一個人這麼多錢啊,春生,你可不能騙我,他真沒提什麼別的要求?」

    「別的?」付春生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阮喬說的是什麼意思,窘得把手背在身後,「沒有沒有,他還說了讓我不要誤會,只是借給我,但他還是會認真追求我。」

    「這樣啊,好稀罕。」阮喬撓撓頭,倒也不能一棒子把人給打死,他問,「那你覺得他是認真的嗎?」

    付春生想了想,輕輕點點頭。

    月光下,雙頰粉嫩的少年看起來很溫順。阮喬覺得春生不是白顏那種一眼就會覺得好驚艷的帥哥,但就是看著特別舒服,特耐看。

    秦濯老說他是個會咬人的小兔子,那他覺得春生就是個連牙齒都沒有長的小兔子,還特賢惠,給他熱牛奶,給他掖被子,舉個不合適的例子吧,挺像網頁小廣告裡面的溫柔人.妻的。

    那這麼好的春生被沈括看中也不奇怪哈。

    阮喬放下點心:「那行,反正你心裡留根弦,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可一定跟我說啊!」

    付春生連連點頭。

    -

    周末,阮喬和秦濯約好了去爬山踏青。

    背著小書包剛出校門就看見一輛眼熟的哈雷正在減速。

    車上的人帶著頭盔看不清面容,阮喬直接揮揮手:「這位大帥哥是誰啊!」

    哈雷在他面前停下,喻肆長腿點地,揚手摘了頭盔,嫌棄道:「小聲點。」

    阮喬傻笑:「好久不見啊。」

    「是好久不見,」喻肆冷笑,「也不知道某人天天往哪跑。今天又去幹嘛?」

    「今天……」阮喬有點尷尬,畢竟當初他可是堅定表達過要和秦某人一刀兩斷的。

    「呵,」喻肆冷哼一聲,「知道了。」

    倆人閒聊幾句,阮喬問:「聽說你下個月過生日?」

    喻肆:「怎麼,大忙人有時間了?」

    「看你說的,你生日我能不去嗎。」阮喬豎起四根手指,「我發四。」

    喻肆低頭笑了。

    又說幾句,阮喬準備告別的時候發現喻肆手抬了一下又放下,他問:「怎麼了?」

    喻肆指指自己頭髮:「上面有東西。」

    啥呀,阮喬抓了抓,沒弄掉。

    喻肆:「往左一點。」

    「是一點……」

    「再往後一點。」

    阮喬一邊抓一邊晃腦袋,急了:「哎呀大哥你就不能伸下尊貴的手幫幫忙嗎,我都搖成腦震盪了。」

    他把腦袋送到喻肆面前,仰起臉:「快點快點。」

    喻肆垂眸,阮喬因為不開心嘟起一點嘴,水潤潤的,這樣仰著頭看他很像要……

    喉結動了一下,喻肆很輕地從阮喬頭上摘下半截楊花序,輕得阮喬都沒有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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