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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被秦濯一陣拖拽他徹底記不得路了,只能問其他遊客,別人見他樣子可憐,脖子上紅痕更是可怖,關心問需不需要報警。
阮喬禮貌謝過人家,好不容易走到公園門口,正要找門衛,卻看見唐禮迎了過來。
「可算找到你了。」唐禮假裝沒看出阮喬的異樣,溫和說,「秦總有事先走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在阮喬拒絕前,唐禮又說:「再麻煩一遍你的同學,還
不如讓我送你。」
阮喬只好疲憊地坐上副駕。
秦濯發怒的樣子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有後怕。狂躁的暴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在最盛怒粗暴的時候也看起來同往常無異。
怎麼會突然就這樣了呢?
阮喬把從下午見到秦濯第一面開始的場景過了一遍,心中隱隱有點猜測。
他試探問唐禮:「唐特助,秦濯和他父母的關係不好嗎?」
唐禮看了眼後視鏡:「小喬,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阮喬:「可以的,唐哥。」
唐禮:「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下午的事情。」
阮喬:「應該是從到公園開始吧……」
聽阮喬講完後,唐禮沉默了一瞬:「小喬,秦總的事我不方便多說。但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阮喬聽完轉向了車窗,一路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下車的時候,他才說:「唐特助,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唐禮眨了下眼。
阮喬還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一個人就算經歷過再大的惡意,也不該喪失對無辜之人心存善意的能力。」
「謝謝你,唐特助,我先回學校了。」
車門關上後,唐禮看著阮喬單薄但挺拔的背影出神。
夕陽斜照,被蒼樹分走一半,但他一直走在光里。
就像他說話時認真看向對方的眼睛,澄淨明亮。
那他會是照進秦總心裡的那束光嗎。
-
阮喬回寢室蔫了兩天,陸然見他不想說就也當沒看見,連付春生想問的時候都被他轉移話題擋開。
第三天,阮喬又恢復到點芝芝莓莓要記得加芋圓常溫三分糖的狀態。
陸然揮了揮沙包大的拳頭,冷酷說:「喬兒,你還記得我是金腰帶嗎?」
阮喬下意識捂住腦袋:「你想幹啥呀。」
陸然:「……」
他儘量輕描淡寫地說:「我意思是,如果有老狗幣欺負了你,咱就算明的干不過,把他套麻袋揍一頓哥還是完全能做到的。」
「你別亂來啊!」阮喬慌了,認真勸說,「打人不行,而
且他臂力特別好。」
陸然:???你他媽在說什麼?
阮喬:「哎呀反正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陸然憋悶:「那你跟我說說脖子是怎麼回事兒。」
阮喬下意識摸了摸,還有點疼呢,幽怨嘆口氣把那天公園的事兒講了。
「……也怪我說話難聽,要有人說我爸媽我也急。」
「靠!」陸然急得拍桌,「那老狗幣就一句話說得對,你就是一大聖母!」
「不管啥玩意兒理由,打老婆的都得下油炸!!」
阮喬眉毛揪了揪:「啥老婆啊……你別亂說。」
陸然繼續拍桌咆哮:「你!現在立刻馬上rightnow和姓秦的劃分界限!!」
「好好好,」阮喬被震得耳朵疼,舉雙手保證,「我不會再理他的,再理他我就是小狗!」
陸然:「你最好做到!」
阮喬覺得做到這一點也不難,畢竟都鬧成這樣了,秦濯也不會來理他啊。
挺好的,就這樣散了吧。
但阮喬沒想到的是,秦氏美術組的人竟然找上門了。
「掉漆?」
楊傑攤攤手:「那邊負責人說塗料本身是沒問題的,應該是手法使用不當,我說我去處理,但他們堅持誰出的問題誰過來。」
阮喬只好吭哧吭哧大中午就趕過去。
秦氏大廈一樓,不明男子正持刀傷害一面無辜牆繪。
徐瀾看得心疼:「兄弟,意思意思得了,別動我作品了。」
秦濯挑眉:「你的?你動手了?」
徐瀾翻個白眼。
阮喬趕到時意外看到秦濯和徐瀾都在,他無視秦濯徑直和徐瀾打招呼:「徐老師。」
徐瀾:「哎,小喬同學~」
阮喬:?怎麼感覺徐老師今天有點亢奮在身上。
阮喬:「徐老師,是哪裡出問題了,我這就補補。」
「別補了,」被無視的男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先吃點飯吧,有你喜歡的火焰牛排。」
阮喬沒給秦濯眼神,認真檢查牆繪的奇怪缺口,淡淡說:「不用了,我怕又燒到頭髮。」
秦濯:「……」
「樓上還有水療館,」秦濯繼續忽悠,「師傅的按摩手法很好。」
阮喬依然側著臉不看人:「也不用了,我怕把脖子擰傷。」
秦濯:「…………」
「阮阮——」
「徐老師,您能幫我看看這裡怎麼補合適嗎?」
秦總徹底被無視,徐瀾憋著笑:「我看看啊,咦,這個切口好鋒利,有點像……」
阮喬:「某種野獸的爪子?」
徐瀾搖頭:「正常生物可弄不出來這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