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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阮喬睜大眼:「你說啥呢?」他結結巴巴說,「我、我頂多只是有那麼一些些好感,我喜歡的是嘉陽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然嗤笑:「知道,我太知道了,上次我問你對秦嘉陽有沒有衝動你想出答案了嗎?你想親他嗎?你想睡他嗎?你自己看看這畫的到底是誰?」
「啪!」一張畫被陸然拍在阮喬面前,阮喬心裡一驚。
「你你你——」
「我昨天給你曬被子在床板發現的,喬喬,這畫的到底是誰?」
這張畫是他唯一出格的一張,是躲小被窩裡畫完,去別墅寫生那天差點被嘉陽發現又被秦濯撿起來的那張。
「是嘉陽啊……」他說。
陸然:「是嗎,你再看看是誰?」
畫上男人的輪廓因為性.感的汗水更顯鋒利,速寫缺失細節,嘉陽和秦濯本就三分相像,尤其那一雙桃花眼。
只是在陸然指著的地方,秦濯左眼的眼尾比嘉陽多了一顆痣。
陸然:「所以讓你起這些心思的人到底是誰?」
「不是這樣的!」阮喬慌亂說。
那時候距離他喝醉被秦濯欺負才過去不久,少年人第一次經事總是要受點刺激的,他連夢裡羞羞的頻率都高了,當時以為自己生病還被陸然狠狠嘲笑,這些被動的欲.望怎麼會和喜歡有關呢。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陸然推了把小豬腦袋,「我是希望你想明白,只有看清自己的心才能做出對的選擇,別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
「我知道啦,陸媽媽。」阮喬腦袋一歪,徹底把重量壓在陸然大掌中。
他緩緩眨了下眼睛說:「我知道你擔心我,但其實我學壞啦,我沒有想要長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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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大社團氛圍濃厚,3月14號這天手工社包下階梯教室和大家分享手工技藝,現場好不熱鬧,有編花籃的,有做拼豆鑰匙扣的,還有猛人搬來了縫紉機。
不過也有的說,這是忽悠人來當免費勞動力為下個月藝術節的小裝飾做準備呢。
但反正阮喬左瞅右瞅看得很起勁,畫畫的多少都有點集物癖,好多五顏六色的小東西,好想要啊!
抬頭看見教室門口一抹高挑不羈的銀色,除了喻肆還會有誰啊,看上去好像正往裡面瞥著找人。
阮喬高興地揮揮手,噔噔噔跑過去:「喻肆!」仰著臉問,「你在找誰啊?」
喻肆冷冷「哼」一聲,扭開臉說:「沒找,走了。」
「哎哎哎,」阮喬一把把人拉住,「來都來了,玩一會兒再走嘛。」
「幼稚。」
「哎呀,陸然去打比賽啦,春生要刷題,你就跟我一起做嘛。」
「哦,原來是找不到人了。」喻肆冷笑,「怎麼你家秦叔叔不陪你了,是老的出不了門了?」
阮喬一激靈,左右看看小聲說:「你別亂說呀。」
再說人家秦先生也才三十歲嘛,要不是一身沉穩的氣場壓著,看臉根本就看不出來好嘛,怎麼就一個個都說人家老了。
阮喬轉移話題問他更關心的事:「喻肆,那天雨那麼大,你回來還順利嗎?」
喻肆:「呵呵,過了這麼多天終於想起我了。」
「才不是!」
阮喬急得頭上捲毛都跟著晃了下,「我一回到學校就去找你了,但我手機不是壞了嗎,又沒有你電話又不知道你住哪,好不容易找到你同學,他說見過你一次我才放心。」
喻肆不輕不重地「哼」了聲,這兩天他確實沒在學校,被他爸抓走出了個小差。
「你找我幹什麼?」
「當然是關心你啊。」
「多事。」
「怎麼就多事了,你這人說話真討厭。」
喻肆垂眸,你倒是不討厭,埋怨人的話說出來都軟黏黏的:「我真出事了,你關不關心有什麼差別?」
「那還是有的呀,」阮喬眼睛一眯笑得狡黠,「我可以給你買橘子吃呀。」好大兒。
「阮喬你是不是皮癢?」
「嘿嘿嘿,」阮喬占完人便宜趕緊賣乖說,「我還可以給你剝橘子吃。」
喻肆懶得跟煩人精犟嘴,硬是被拉進以小姑娘為主的花花綠綠中,跟著阮喬加入做手鍊的小組。
阮喬津津有味地搭配線條顏色,央著小組長教他做錶帶的教程。
喻肆看了眼自己的表問:「你有手錶嗎你就編?」
阮喬敷衍道:「哎呀編個寬的多編點好鍛鍊嘛。」
喻肆無語,選了一銀一藍兩種顏色的線開始編手鍊。
阮喬學會教程後,編著編著發現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這張桌子只剩下他跟喻肆。時不時看他們的人挺多,但就是沒人敢過來搭夥。
阮喬看了看身旁這尊臉上寫著「隨時爆炸,生人勿進」的危險品,小聲問:「喻肆喻肆,你幹嘛總是板著臉呀?你明明那麼好,但大家都怕你。」
喻肆沒搭理他,阮喬想了想突然笑出來:「你該不會還沒過中二期吧,還沉迷裝那個呢?」
「裝哪個?」
「就裝AC中間的那個呀。」
喻肆:「……」
搞藝術的沒有手笨的,阮喬編的錶帶是喻肆手鍊的三倍寬,但倆人幾乎是前後腳完成。
手工社長激情澎湃,在講台上忽悠大家多做點,可以和身邊的朋友們互贈留念嘛,上癮了加入他們手工社就更happ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