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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因為不想我家的小寶貝只能躲在粉紅泡泡後面看,你想看粉色的湖,我們就一起來看。」
秦濯握住阮喬的手,帶著他一起將掌心印在窗戶上,冰涼的觸感,好像已經摸到那美得不真實的夢幻湖。
「這裡沒有一戳就破的泡泡,等你傷好了,我們就下去衝浪。」
在一望無際的粉色湖面上衝浪。
阮喬感覺他的心臟像一瓶被搖晃過的蘇打水。
秦濯看到了他的微博,也看懂了他的意思。
當他不想再追著那顆泡泡的時候,秦濯卻把夢幻變成了他眼前的真實。
阮喬聲音有點哽咽:「你不是說,成熟的大人不會追求夢幻泡影嗎?」
秦濯笑了笑,小東西又和他翻舊帳:「是啊,成熟的大人不可以,但小朋友可以。」
阮喬抿抿嘴:「我都18了。」
秦濯:「你在我這兒永遠是小朋友,小寶貝。」
「你別亂叫……什么小寶貝啊,肉麻死了。」阮喬早就想抗議了。
秦濯輕笑:「好的,阮阮寶貝。」
好討厭啊這個老男人,阮喬正要噘嘴,看見秦濯從一旁拿出一個木盒,他挑了下眉示意阮喬打開。
阮喬毫無準備地打開,看清裡面躺著的東西後捂住了嘴巴:「這是,這是!」
「你的安息鈴。」
「它怎麼可能在這裡啊?」
「我讓人回山上找了。」
阮喬張大嘴巴,棲霞山那麼大,把他自己重新扔回去他都找不到摔跤的地方,秦濯怎麼做到的?
「我什麼做不到?」
阮喬震驚地捧著銅鈴,一時失去言語,這怎麼可能啊,他在大雨里無助地四處翻找時真的以為再也找不到了,可不過一夜之間,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失而復得。
他沒有在爸爸忌日那天弄丟這麼重要的東西,所以爸爸一定過得很好,所以爸爸是不是也原諒他了呢?
銅鈴上鐫有佛像,阮喬細細看著怕有損壞,秦濯咳了一聲:「別
盯著看了,對佛祖不敬。」
阮喬哦哦應下,好好收起安息鈴,並沒有多想。
「現在心情有沒有好點。」秦濯揉了揉他腦袋。
事已至此,阮喬再也對秦濯冷不下臉,不得不小小地點了下頭。
「呀,」兩腳突然離地,阮喬輕叫了一聲,「你幹嘛啊。」
秦濯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情好了是不是該陪我吃早餐了。」
阮喬兩瓣小屁股被托在大掌中,秦濯就這樣面對面抱著他,阮喬臉頰頓時紅了,小聲說:「白日宣淫不好吧。」
「……」
秦濯把人放到正經的餐桌前:「寶貝兒,你渾身都是傷,腿上有,手上有,腳上也有,我用哪吃啊?」
阮喬臉更紅了,怪就怪美術生的聯想都生動立體,秦濯每說一個部位,他就腦補出一些奇怪的畫面。
「你快別說了。」
秦濯低笑著把人抱到腿上:「多吃點,好得快。」
阮喬只拿了一小碗紅棗梗米粥:「醫生說了,七八分飽才健康。」
秦濯在他面前又放一屜水晶蝦餃:「他說的不算,聽話的小朋友都吃到飽,我有消食片。」
真是霸道又離譜,阮喬攪著粥抗議:「吃飽會長胖。」
「長胖不好嗎,最好都長這兒。」
素白桌布下,阮喬大腿被不輕不重地捏了捏,秦濯貼著他耳朵說了一句話,白皙的臉頰瞬間滿面緋紅。
「流氓!」
阮喬捂住耳朵想逃,又被那人按到胸口,被迫感受著秦濯笑起來時胸腔的震動。
私人飛機還在西澳上空盤旋,與粉色湖面毗鄰的,是澄澈如洗的藍色大海,很難想像如此迥異的兩種水域竟然只靠一條棕色的海岸隔開,再往陸地走去,便是蔥鬱的綠色森林。
幾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又界限分明,仿佛造物主拋下的調色盤。這種浩大和深遠是任何作品都無法呈現的,阮喬不管多少次向外看都會被震撼到,被美到再無法去想其他種種。
他沒有問秦濯為什麼會失約,又為什麼在大雨中出現,為什麼幫他找到安息鈴,又帶他跨越半個地球尋一個夢幻湖。
更沒有問落在眼瞼的那一個吻,是不是就像
吸小動物那樣別無他意。
而秦濯也沒有問他為什麼要一個人從早上等到下午,又為什麼選擇跟喻肆走。
他們好像一起默契地遺忘,蒙著眼奔赴一場限定真實的夢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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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喬身上的傷要好利落至少要一周,他們自然不能像秦濯說的那樣一直待在西澳等傷好去衝浪,逗留一天便返航回了京市。
阮喬剛進宿舍就被陸然扣下。
他這次身上傷得更多,再也矇混不過去了,只好一五一十把棲霞山上的事交代一番,儘量略去秦濯的戲份。
「喬兒,我上次就想問你了,寒假你讓我幫你打掩護那次,是去見秦濯了吧?」
「啊……當時是有一些意外的情況。」阮喬扣扣椅子扶手,「我那會兒受了點小傷,不想回家讓我媽看見。」
陸然皺眉:「你就算不想回家不能來找我嗎?再不濟住酒店不行嗎?你非要跟他湊一塊,說不得已你自己信嗎?」
阮喬沒說話,把腿也縮在椅子上,抱著膝蓋扭開頭。
陸然嘆氣:「喬兒其實你想咋樣都行,我就是不想看你迷迷糊糊的。」他破罐破摔說,「你要是非喜歡老的那咱就去搞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