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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13:12 作者: 而遇
    「但很明顯你比他水平好多了,我們再看一個,單人立繪五百,這種你全職的話一天能畫幾個?」

    阮喬有種很微妙的感覺,說:「兩三個吧……」

    秦濯:「好,就算兩個,一天一千月薪三萬,雖然還是比你T大計院畢業掙得要少,但夠你預期了嗎?更何況,你的水平遠不止此。」

    阮喬被說得心緒翻滾,帳還能這麼算呢?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我是能畫這麼多,可是要沒這麼多人找我畫呢?」

    「還沒有試怎麼知道沒有?藝術市場向來優少差多,這些好看的櫥窗哪個不是放出來就搶空。」

    秦濯揉揉阮喬的腦袋:「依我看,你比他們畫得都好。」

    阮喬臉有點熱,惴惴問:「你是不是要幫我啊?」

    「全部是你一筆一筆畫的,我怎麼幫?」秦濯看著他的眼睛說,「阮喬,你在自食其力。」

    秦濯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阮喬其實很想問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但他現在心裡充斥了其他事情。

    如果真的能通過畫畫擁有穩定可觀的收入,即使是滿足甲方需求的商業作畫,也比敲代碼要幸福一百倍啊!

    回學校好他很快在橙畫師註冊了自己的帳號。

    櫥窗例圖放什麼呢?前一段練習板繪畫了不少石榴,阮喬忐忑地放上去,開始焦灼地期待自己第一位客戶。

    當訂單提示亮起時,他興奮地嗷了一聲!

    媽媽!五十塊!一個五十塊,四個就是兩百,三十天就是六千,一年就是七萬三!

    他要暴富了哈哈哈~雖然不能這麼算吧但是不管不管他就要這麼算啊吼吼吼~

    抱著板子滾了幾百回合阮喬終於撒完了歡。

    他恍然想起小時候伏在膝頭聽爸爸講故事,爸爸說這世上啊沒有真正的絕境,只有絕望的思維。

    可那時無憂無慮的他怎麼能理解這句話呢,再後來,他就忘了。

    可是秦濯那天牽著他的手說,其實他一直都有選擇。

    阮喬不知怎的,鼻子突然有點酸。

    手繪屏的信號燈散發出透徹的光,他很久沒看到自己人生的另一種可能了。

    -

    周末,阮喬例行去秦濯公司畫牆繪。

    正畫著身後突然響起一串腳步。

    阮喬扭頭,看見被一眾西裝革履的人簇擁著的秦濯。

    他神態隨意好像在說什麼,周圍的人都微微低頭認真傾聽,而他深邃的桃花眼落在阮喬身上。

    阮喬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只一眼,但他好像讀懂了秦濯叫他的情緒。

    「喬喬,你去哪啊?」林雨萌在後面問。

    「啊……我想去衛生間。」

    前面的人都進了會議室,只有秦濯進了旁邊的貴賓室,阮喬猶豫了下跟著推開了門。

    秦濯放鬆地靠在沙發椅上,剛點燃一支雪茄。

    阮喬皺了皺鼻子,沒有聞到什麼煙味,倒是很清冽的薄荷香。

    「小尾巴。」秦濯說,雪茄在他指間散出優雅的霧。

    阮喬抿抿嘴:「不是您叫我來的嗎?」

    秦濯眼中有笑意:「我是看你今天一直在傻笑。」

    「一直?」阮喬歪了下腦袋,「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笑。」

    秦濯沒答,只問:「高興什麼呢?」

    阮喬這下真的笑出來,有點雀躍地走到秦濯面前:「你猜,這周我已經接到幾單了?」

    秦濯哂笑,等不及他猜,阮喬開心地比出三根手指:「三個大頭!」

    「恭喜啊,小畫家。」

    阮喬說完也有點不好意思,可就是忍不住嘛。

    他乖順地蹲在沙發椅旁,認真看著秦濯說:「先生,謝謝你。」

    仰起的小臉沒有巴掌大,窩在暖絨絨的毛衣中,像一隻很軟的小動物,非常好欺負。

    秦濯沒拿雪茄的手捏上他下巴,令人心顫的低沉嗓音問:「你要怎麼報答我,喬喬?」

    阮喬耳熱:「你別學我同學叫。」

    「那你要怎麼報答我,阮阮?」

    秦濯他在臉上吐了個薄荷味的煙圈,清冽濃郁,阮喬嗆得咳出了眼淚,嘴硬道:「秦總還缺什麼報答啊。」

    秦濯低笑,拇指划過那顆小巧圓潤的嘴唇,說:「今天想試試嘴巴。」!

    第14章 白挨一頓C

    秦濯的指腹有些粗糲,摸在嘴唇有很清晰的觸感,讓人頭皮發麻。

    「今天想試試嘴巴。」

    阮喬愣了兩秒,他知道秦濯不接吻,那還能怎麼試呢……

    他嚇得站了起來,結結巴巴說:「我、我不想。」

    阮喬有點淚失禁體質,一激動眼淚就開始打轉,秦濯按掉雪茄把人拉到腿間:「又沒人逼你,哭什麼。」

    「你不能逼我……」阮喬低著頭小聲說。

    秦濯笑,答應道:「不逼你。」強迫並不符合他的性.愛美學,他說,「等你自願。」

    阮喬大驚失色:「我怎麼可能願意做那種事啊!」

    秦濯揚了下眉,笑得讓人心慌,他不緊不慢說:「那誰知道呢?」

    -

    牆繪在寒假結束前大功告成。

    最後一天,阮喬心裡別提多捨不得了。

    「你到底是捨不得我這面牆,還是捨不得這樓上的人啊?」

    徐瀾一邊檢查干透的牆面,一邊沒個正樣地逗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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