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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是這小子居然沒有回應，轉頭一看，肖谷趴在位置上已經睡著了。

    反手就是一巴掌給他拍醒：「起來，到休息室睡去，有床不睡，你是不是缺心眼！！」

    那小子哀嚎著：「還好你不是我女朋友！不然咱們兩個肯定分手！」

    「快點！」

    他認命的把東西保存好，然後上鎖加密碼。

    這樣的日子確實持續了一個星期，肖谷回家那天從頭到腳把自己洗乾淨，然後到頭就睡，第二天醒了，不顧我的意願半拖半抱的把我從家裡帶下樓，說是要我見證他公司更大一階層的進步。

    坐在車上打著哈切，我告訴他：「其實你簽完了，給我看也一樣。」

    「那不一樣，生活要有儀式感，這還是你教我的呢……」

    我，我，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鄭錫濤是對方公司的代表，我站在辦公室外盯著會議室里風雲暗動，最後雙方握手言和，儀式結束，同看結局的人之中有幾個表情不對勁 。

    送走了鄭錫濤，這邊肖谷恩威並重的開始盤算公司裡面的人馬，他那位室友還有HR以及HR招進來的人，全數都被他開了一個月工資，揮手叫他們滾蛋。你還別說，肖谷工作的樣子還挺唬人。

    李偉走到我身邊，遞過來一杯白開水，半倚著門框笑道：「愛上他了？」

    「他做事還是太幼稚，開除這種事情應該低調一點，他這樣不給別人留後路，容易招來報復的。」

    「那你也不攔著點？」

    「這個圈子也就這麼大，今天肖谷趕走他們的消息很快傳遍業界，你看看到時候誰還會用這些人。再報復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雖然孤注一擲的人很可怕，不過……肖谷已經仁至義盡了。」

    李偉問我：「你不怕那個傢伙以命相搏？」

    「他不敢。他連偷底盤資料的膽子都沒有。」我說：「他害怕肖谷，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想毀掉肖谷。」

    「毀掉肖谷？」

    「大學的時候，肖谷肯定無意做了什麼事情惹了那個人。」

    李偉輕笑了幾聲：「你要是來我們這裡做HR，我們公司肯定財源廣進，你簡直就是一台人形的測謊儀啊。」

    「你去英理念兩年犯罪學你也能這樣。」

    「你不是學理科的嗎？怎麼還學上犯罪了？」

    「我們學校很自由啊，我在英國也沒什麼事情，下課不想回去就找個教室繼續聽課。我在英國什麼課都聽過，哲學，藥學，史學。反正有教室我就進去。」

    他笑出聲，撐了個懶腰：「果然三歲看老，你高中的時候就很變態了，去了英國反而變本加厲？」

    「因為很無聊啊。除了上課聽課還能幹什麼？」

    他稍微安靜了一點，隨後問道：「你難道打算一直這麼無所事事下去？你這麼厲害的人，不會甘心就這麼安靜的過一輩子吧。」

    「我已經很有名了，再有名下去，我可能就沒辦法過安生日子了。」

    李偉露出無奈的笑容隨後道：「我妹妹那天過來問我，你和易靈隱在一起了沒有。」

    「沒有啊。」

    「那我妹妹有沒有機會呢？」

    「你說肖谷？」

    「我說你。」

    「你妹眼光這麼差？」頗為嫌棄的開口：「放著肖谷這樣的金龜婿不要，轉頭來找我？」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評價你自己的。」李偉嘆氣：「反正我媽是催我快點結婚，快點戀愛。不要整天拼事業，她要抱孫子。」

    「果然現在想不開的家長有很多。」

    他笑，我們的對話到此結束，我盯著少年在晨光之下蛻變的臉龐，總覺得這些年他過得很也艱苦，可是至少他拼盡全力活下來了。

    超級男人啊。

    合同的複印件肖谷送了一份給我，我盯著合同裡面的明細，和最後兩個人的簽名，露出嘲諷的笑容，兩個寫狗爬字的傢伙居然把簽名練的這麼龍飛鳳舞。

    火龍和小太陽各自穿上西裝，站在山頭對峙，誰都不知道這兩個內里，一個是小學生，一個是二百五。

    晚上他們公司聚餐，可幸肖谷是個明白人，他沒有強迫我去做什麼，而是很體貼的讓我早點回家，他領著一幫志同道合的哥們去了飯店。盯著那翹著尾巴的少年，我決定兩天不給他做飯！

    回家收拾了行李，留下一張紙條，我很快樂的開車出門，去度假村住兩天。

    第二天酒醒的肖谷在電話那頭嘰嘰喳喳的吵了半天，我果斷的掛斷了，讓他吵去吧，我要自由，省得這小子整天拿打架做藉口來來剝削我。

    真是鬥智鬥勇的人生啊，總是在平靜的水波之中畫出漣漪。

    自由了三天，覺得差不多，盯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再不回去肖谷真的要炸房子了，鬼使神差的繞道去城北，那家藝廊很好找。

    推門而入，有人迎上來問我需要介紹嗎？我搖頭，往屋子裡面轉了轉，有不少客人正在挑選。並非五彩繽紛，但是也有幾個角落做的很童趣，這種近乎現代美術館的藝廊，很有那個丫頭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