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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想你，哥哥這邊等著吃飯呢。你怎麼拿別人的手機給我打電話啊？」

    一副哄小孩的語氣，溫柔的不像話，聽他種語調說話，誰都不能給一張惡臉。

    「他們給你打電話，我搶過來了。」

    「啊？這樣不禮貌，知道嗎？」

    「我知道。」鄭雨揚湊過來準備把手機還給鄭錫濤：「我會好好道歉的，哥哥你放心。」

    「嗯。」

    鄭雨揚被教的很好，他立刻對著鄭錫濤開口：「大哥，剛剛拿你的手機，對不起，希望大哥你可以原諒我，以後不經過你的允許，我不會亂動你的東西。」

    ……

    鄭家名副其實的小霸王該道歉一點也不含糊，他說的這麼誠懇，弄得大哥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啊？這有什麼好道歉的。」然後大哥轉頭對上電話：「喂，鄭雨歇，你爸要我問你，你之前拿十萬塊錢給老柳老婆治病是怎麼回事。」

    那邊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嚯，你這麼大方，拿錢給別人治病？」

    估計那邊開的也是免提，兩秒之後鄭雨歇不急不慢的開口：「我在醫院看到老柳叔叔哭，就問他怎麼回事，然後就借了錢給他，有什麼問題嗎？最後老柳叔叔也把錢還給我了，還給了利息。」

    「那你為什麼要用你爸的名義？」我幫著問出聲。

    「一個大人欠了孩子的錢，他不要面子的嗎？」鄭雨歇理所當然的開口，好像我們問的都是廢話。

    「你哪來的錢？」三叔走過拿走手機，帶著質問的口吻：「十萬塊錢你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

    那邊雨歇沒有說話，當時一個聽著較為成熟的男人開口：「你是不是拿那年的獎金幫他的？」

    「嗯，當時還有剩的，就借給老柳叔叔了。師父不是說了嘛。做人一定要知恩圖報，施恩不圖回報。 」

    「哎呀，你小子還很君子嘛。」

    「這就叫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麼兒還給人家留了面子，真是功德一件。」

    「鞏固根基不圖回報，施救善人這是好事情，師姐以你為傲。」

    那邊自說自話著，完全把這邊視作空氣：「什麼獎金？」三叔不耐的問出聲。

    「和你無關。」雨歇語氣極為冰冷，全然不似方才和鄭雨揚說話的樣子，如同兩個人，電話那頭傳來女孩子叫吃飯的聲音，隨後就是一呼百應的應答，一陣桌椅板凳的動盪聲，雨歇問：「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三叔對著電話愣了半天，好像不太能接受雨歇這邊的冷漠和無視，半天才低沉道：「沒事了。」

    那邊果斷的掛斷了電話，沒有再見，甚至連拜拜都厭惡與他多言。

    我明白了，雨歇已經徹底和眼前的『父親』撕破臉，他不會再和他交好。

    全場除了鄭雨揚所有人都低著臉，偏偏那個孩子故意一樣，坐在鄭雨軒面前炫耀：「你聽到了嗎？我哥說他很想我，嘿嘿。我哥他很想我。」

    「哥哥？」鄭雨軒坐在鄭雨揚的腿上，學著他的樣子叫哥哥，鄭雨揚卻笑著：「不對！那是我的哥哥，和你沒有關係！」

    一抹冷笑在那個孩子的嘴角蔓延開，我瞭然了，鄭雨揚說這些話是故意的，他故意讓三叔不舒服。他在幫雨歇報仇嗎？他在變相的保護自己的哥哥！！

    大哥側頭看了我一眼，我們像是在考場上對答案的學生，確定了鄭雨揚的答案。

    周一踏風而來，我坐在位置上，雨歇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性子，趕在上課之前走進班級再一次贏得了班主任的掌聲，穆老師恭喜他又一次安全上壘。

    「你這個時間掌握的有點可怕啊。」

    雨歇氣色很好，看人都笑盈盈的，看來他這兩天在雲齋過得很好，班主任盯著他，露出訝異的表情：「呦，你這個……氣色不錯啊，跟小蘋果似的，出什麼好事了？」

    他從包裡面拿出一個錦盒，遞過去，直接岔開話題：「我師父叫我給你，你帶給你老爸。」

    「哦？這是什麼？」

    「不知道，是徐爺爺拿給我爺爺的，師姐說，這是老人家的道歉方式。」

    「啊？」班主任一臉困惑，卻還是收下了：「哎呀，我還以為是你拿來賄賂我的呢？」

    「你這兩袖清風，清正廉明，還會收我的賄賂嗎？」

    「有什麼不能？」

    「太腐爛了你。」

    班主任和他關係很不錯……

    對我們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班主任，對上雨歇恨不得立刻打起擂台要占上風。

    「鄭萬航。」林瑤瑤的座位就在我斜對面。

    「嗯？」

    「能教我這個怎麼算嗎？」

    雨歇說這個孩子及其沒有主見，很容易被人影響，我看著她書桌上推擠起來的試卷，原來……是這個意思。

    晚上我拿了一份假期補課的簡章回來，我媽無意看見了，當晚就拉著我爸說要送禮給穆老師，我爸再三猶豫，還是決定聽我媽的話給老師送點東西。於是我就被指派去打聽老師的喜好。